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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手指在男孩子的漫画上抚摸一下,爸爸看信的时候,妈妈说:“画得真像我们家的阿树。”爸爸也说:“是啊。”爸爸看完信之后,妈妈又把信收起来,放进我的抽屉。
抽屉里有很多我喜欢过的东西,有我与晓雪一起在校园排演《罗密欧与朱丽叶》时的剧照,那还是我毕业前一年的事。那场戏演得并不成功,晓雪演的朱丽叶总是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微笑。她一直都是一个快快乐乐的女孩。演出结束后我们在月光下的大操场里聚餐庆祝,还有汀汀、鱼儿,还有迪克老师。大家一起喝了很多酒,晓雪的脸很红很红。那晚我唱了《大阪城的姑娘》,还有《敖包相会》等老歌,他们都说,唱得真好。回宿舍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半了,只好从底楼洗手间的天窗翻入。
我想念人世间的气息。妈妈坐下来看着床头柜上那张我的照片,我正对着妈妈微笑。我想对妈妈说:“爱你,妈妈,永远。”
在另一个城市里,雨季已经过去了。我的姑娘晓雪迟迟都没有等到我写给她的信,但是她依旧给我发着信,每个星期一封,她想总有一天我会给她写一封信,她一直等着。
如果可以,我要在那封信中写上:
“晓雪,很爱很爱你。”
天堂的来信
佚名/文
贝贝:
很久没有给你写信了,好想知道一下你的近况。希望我的来信不会让你平静的心再起涟漪,更希望你读信的时候不会泣不成声。
你说你很喜欢读我的信,其实我又何尝不想给你写信呢?在信息发展的现代社会我其实更加愿意用一种古老的方式把思念装进信封,让天使捎带给你。
那天原本想陪你去看一场午夜电影,然后第二天和你一起去石人山玩的,但是现在都成了奢望。心里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对你说,也许一辈子都说不完的,但是你没有给我说的机会,我自己也没有给自己机会。
爱情就像是衣衫,拥有是一种文明,而一旦陷入就是一座围城。
好想去找你,但是我知道我不会去的,我知道你害怕见到我,正如我也害怕见你,害怕见到你哭泣的眼睛。
无法坐在你的面前和你畅心交谈,只能枯想你依偎在我的身旁,聆听彼此的心跳。
没有阳光的爱情我只能对着闪烁的星星在烦躁的春夜絮叨。我决心已定,将为虚无飘渺的爱流浪,就像你义无反顾为了证明自己的坚定而飘荡。
一直以来我有好多好多的事情不太明白,你能告诉我吗?
你说我送你的挂件难看,每次朋友要看时,你都不好意思拿出来,那你为什么一直都挂在脖中?又为什么在见我以前偷偷摘下,说你把它丢掉了呢?
你说我连你最爱吃的苹果都没有给你买,可是为什么我买了一袋好的苹果时,你又生气,说我浪费,胡乱买东西呢?
你说你不敢向你的朋友和同学承认我是你男朋友,但是为什么又要带我去你们班里听课,任凭老师在台上说,我们在台下也说呢?
你说你要向全世界宣布我是你男朋友,并且先告诉了你们宿舍的姐妹,还让我请你的姐妹吃饭,但是第二天,你为什么又说要和我分手呢?为什么要说自己从来没爱过呢?
你说一听到那首《一生有你》你都会哭出来,那你为什么还喜欢那首歌呢?为什么你在听歌时会想我在你身边呢?
你说你想我,但是为什么不让我去找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思念夹在日记里?又为什么要蒙起头来让泪水湿透枕巾?
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告诉我。
还记得那个寒冷冬日的夜晚,我们却在田野里坐着说话虽然突如其来的一场雪使天气更加冷,我们都冻得不得了,但是谁都不想先离开。尤其是你,当时穿得很单薄,我抱着你感觉你发抖的身体。你说你的脚冷得很,还记得我当时怎么做的吗?我知道你忘不了的,我帮你搓脚,往你脚上哈着气,把你的脚放在我脸上暖,让你把脚伸到我的怀里,抱着你的脚……
当时你哭了,我也哭了,我们都知道为了什么。
还记得1999年的最后一天吗?跨世纪的那天我们在一起说了些什么你还记得吗?
还记得我们那晚很自私的话吗?我说:“真希望地球现在会灭亡,这样我们两人就永远不会再分开了。”你当时笑着说:“呆呆,即使地球灭亡我们也不会分开的,我会一直陪你到老的,只要你不嫌弃我。”而后你却哭了起来。你说好想好想地球上只有我们两个人,这样我们就可以开心地在一起,也没有人会阻止我们了,我们也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还记得你深情而又调皮的微笑,还记得你心碎而又不甘的痛哭。我不知道该回报以什么,我无言,而这一切留下来的是更多的迷惑、伤心、心疼、酸涩和憧憬,以及那永不放弃的爱。
还记得你问的我那个“笨蛋问题”吗?你说你老了我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爱你。小傻瓜,我会爱你的,即使你老了,我也会爱你,爱你满头的白发,爱你衰老脸上的皱纹,我也会像现在一样深情地吻你,吻你干瘪的嘴,吻你早已没牙的牙床。
还记得我们的“天堂之约”吗?我们说好在人间好好地疼爱彼此,共度我们的人生,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即使死神把我们拆散,我们都要等对方,在天堂的门口等着心爱的人。
飘渺的爱情最终也会选择温柔的天堂,我知道你会赴约,所以我先去等你了,我要邀请伟大的爱神,在天堂里共舞,你难道不愿意吗?
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像我照顾你一样好好照顾自己,也要像你爱我一样好好爱自己,答应我,好吗?不许食言的。
人活一世,我终于找到了生命中的四个人,我此生又有什么遗憾呢?
我找到了我自己,找到了我爱的人,找到了爱我的人,也找到了和我共度一生的人,虽然我没有福气去享受那种幸福,但是我已经满足了。
我说过我永远都是你的呆呆,你一个人的呆呆,我不会离开你的,可是我却让你失望了。对不起,我也不想的。贝贝,我也想爱你一生一世,想陪你一起老的,但是我也无能为力。对不起。
此刻我的心已五花大绑,任凭泪水肆意横流。
我想流泪。你却看不到。
正如我看不到你的泪水,可我知道泪水并不都是留在脸上的。
我把伤心交给了流水,把泪滴化作了春风,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自己,在这悲伤的世界上,呆呆地站在天堂的门口等你。
别忘了答应我的话,好好照顾自己。
呆呆
*老情书
月明中我循了铺满落叶的林阴小径,来到圣玛利教堂的前院,在那莹白的石砌柱廊边,我徘徊了许久。你的信同诗稿,紧紧地捏在我的手中,一次吟诵,更增加一丝甜蜜的惆怅;你那清丽凄咽的词句,似乎都具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回荡在我的心头,久久不去。我纵愚昧,但我也体味出,你的多感的心灵,对我怀有太多的幽怨了。
情书技法—“五个W一个H”之二
Where(何处)——我爱你哪里,或者我的哪里爱你。越具体越好,例如:“我爱你的眼睛”,“我爱你的鼻子”、其余如头颈、胸部、脚踝以及发型等等皆可类推,惟不可搪塞以“美丽”、“善良”之类。要知道,Where这个词具有严格的方位和地理上的意义。
再见,露西
佚名/文
叔叔去年在法国病故,他遗留下的一些书物,最近才由他的朋友自里昂寄了回来。在一本残旧的但丁《神曲》中,我发现一张变黄的笺纸,好像是一篇信稿,上面注着日期是1935年10月7日。
亲爱的露西:
月明中我循了铺满落叶的林阴小径,来到圣玛利教堂的前院,在那莹白的石砌柱廊边,我徘徊了许久。你的信同诗稿,紧紧地捏在我的手中,一次吟诵,更增加一丝甜蜜的惆怅;你那清丽凄咽的词句,似乎都具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回荡在我的心头,久久不去。我纵愚昧,但我也体味出,你的多感的心灵,对我怀有太多的幽怨了。
机遇真如同一个想象力极其丰富的作者,它怎的竟把你一个活泼的法国女孩子,同一个来自东方古国的中年人,编排在一篇小说中,且使之充当主角呢?与其任它来随意抒写我们故事的情节,莫若夺过了它手中的彩笔,让我们自己来写出自己的命运吧。当然,这工作还得有赖你一只纤手的协助。
在这所大学的东方学院里,你是听我讲授《中国古代哲学》的惟一女生。渐渐地你开始对我这个东方古国的中年人感觉到好奇,进而发生了莫名其妙的好感。但我始终怀疑,这也许并非来自我本身的力量,或者是灿烂的东方文化引起你内心的倾慕吧?
你的美丽微笑,在别人眼里也许以为是生命特殊的嘉惠,但对我,一个饱经沧桑的中年人,字典里最美好的字眼,我已在青年时代浪费不少了。如今为我留下的,除了“感谢”二字以外,我还能再向你说什么呢?我已怕再看到情感的残花!
露西,你是那么典雅、温柔,你的美丽中,具有东方的情调,又具有拉丁民族女孩子的爽朗与热情。你一双闪烁的眸子,原是多少年轻人希望借以照澈灵魂的珍珠,但是我,几经苦思,几番踌躇,却决定回避了这一双流星的照射。露西,你应该知道,我之如此无情,只因比别人更为情多。
露西,我始终不明白,是否我那几篇关于南华经的讲义,激发了你的幻想,而饰我平凡的影子以羽衣?事实上,我并并非传说中东方多情的王子,而是为“现实”与“环境”几经改塑的俗子。我早就想对你说,我十二年前即已结婚,同时,已是一个女孩的父亲。我和我妻曾真挚的相恋过,只是后来由于一次重病,她陷于可怕的痴癫。这使我温馨的家庭,顿成了地狱。但是,我妻虽由“可爱”变为“可憎”,只因我既已爱过昨日可爱的她,也就不能憎恶今日可憎的她了!她在面目性格上,虽有很大的改变,而昔时相爱永生的誓语,依然记录在永恒里,并未消失。今日的痛苦,也可说是付清昔日幸福的债款,我安然背负起这个生命之轭,毫无怨尤。
为此,我有如天边的月亮,无意,也无法脱离我的轨道。露西,可爱的孩子,你虽瞥见了它投影地面的清辉,但是天上人间这段无可缩短的距离,仍是增人惆怅。旧日的回忆,如同一堆阴云,我无法自心宫扫拂净尽,来迎接你这位年轻的女王。况且,爱情是尊重的,倨傲的,不能受丝毫委屈。要爱,就应该勇敢热烈地去爱,光明磊落地去爱。如今我已是人之夫,人之父,而躲在异国的天宇下,悄悄地和一个少女来谈情说爱,这名不副实的做法,与我坦直的性格不合,且是对爱情的不敬。
基于这一个心绪,你虽一日日在信上表现得更是柔情缱绻,但我却更有意地躲避你。你为此而伤心。每在课堂中瞥见你那苍白的容颜,我的内心感到剧烈的痛楚。几次我要向你释明我的家庭和身世,斩断情缘,但一提起笔来,只觉思绪如潮,竟寻找不出妥当的字句表达出我的心意,我惟恐万一措辞不当,误伤了一颗少女初恋的心。我犹豫了又犹豫,自春天一直到秋天,重重的心事,使我忧郁、沉默,有如一座石像,多少话,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