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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雅白他一眼:“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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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百合跟苏雅在水房洗手,检查完这二十多个体壮如牛的小伙子,都觉得沾染了一身臭汗味。苏雅看着楼下集合列队的狙击手连,在里面找韩光:“哎哎,帮我找找——哪个是韩光?”
“哪个韩光?”赵百合冷若冰霜。
“你忘了?不会吧?领着兵来给你送花的那个?”苏雅纳闷。
“我不认识他。”赵百合拿起肥皂洗手,“他谁啊?”
“他怎么得罪你了?”苏雅小心地问。
赵百合停了一下:“得罪?谈不上,没得罪我。”
苏雅看看她,又看看下面的狙击手们:“难道……你也喜欢他?”
“他?!”赵百合差点没被噎死,“喜欢他?!我喜欢一头猪也不会喜欢他啊?!——冷血动物!”
“完了完了!”苏雅哭丧着脸,“我怎么也不是你的对手啊?你是咱们军医大学的第一美女!”
赵百合看她:“你没发烧吧?什么对手不对手的?你要喜欢韩光自己喜欢去,别拉上我做掩护!”
“书上说——讨厌,也是喜欢一个人的开始。”苏雅说,“你讨厌他多深,以后就会喜欢他多深。”
“什么破书啊?烧掉算了!”赵百合不屑地说。
“《冰是睡着的水》啊?!就是那刘什么来着的……。你不也喜欢看吗?”
“那死胖子的啊?烧掉还不够,灰都拿去当肥料!”赵百合擦擦手起身出去,“那是他的小说对世界唯一的贡献!”
“你这个人,怎么说一出是一出啊?当初是谁哭着喊着找人要签名来着——”苏雅对着她喊。
赵百合回到宿舍,把脸盆放好,坐在桌子前发呆。韩光对她的不屑深深刺激了她,“你不吸引我”,“你不吸引我”,“你不吸引我”……一声声在她耳边响起。她哼地发狠,把桌子上已经干涸的百合花推到了地上:
“韩光!咱们看看,到底谁不吸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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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狙击手都领取了五长两短七把枪:JS型12。7毫米大口径狙击步枪、85式7。62毫米狙击步枪、88式5。8毫米狙击步枪和95自动步枪,此外还有一把85式微声冲锋枪;两短是一把92式9毫米手枪和有一把是91式7。62毫米匕首枪。七把枪摆在每个队员跟前,确实跟摆摊贩枪的差不多。从此以后除非枪打报废,这七把枪将跟随他们的整个狙击手生涯。
韩光详细给大家讲解了两种刚接触的狙击步枪分解和保养,动作非常麻利。这帮玩枪高手们意识到,遇到一个更高的高手。武器领到手里,自己就要熟悉,所以这是一个必经的过程。
二十多个狙击手开始分解擦拭保养自己的枪支,这也是熟悉过程。蔡晓春不断给一排做辅导,孙守江这个时候也不含糊,吆喝自己的兵:“嘿嘿嘿嘿!那不是日本人的枪!别跟山炮似的那么粗鲁!卡笋在这儿,记住了?”
严林走过来,看着他们。
韩光孙守江蔡晓春都起立:“严教?”
严林摆摆手:“你们继续,我过来看看。通知下你们,今天晚上夜间射击训练,携带88狙击步枪。你们组织好。”
“是。”
“对了,你们的代号想好了没?”
“什么代号?”孙守江纳闷。
“狙击手的代号啊?”严林说,“狙击手连在大队代号序列里面以飞禽为代号。我的代号是‘猎隼’,林锐代号‘啄木鸟’。你们都想好了没?”
孙守江:“我?我还没想好呢!”
严林:“那你脑子都想什么呢?”
孙守江嘿嘿笑:“那这样吧——我代号就叫‘鹌鹑’得了,好记!”
“鹌鹑?这是什么代号?”严林苦笑。
“鹌鹑肉好吃!”孙守江一本正经。
“我看你就一鹌鹑!”严林笑,“好了,鹌鹑就鹌鹑吧。你呢?”
“想好了,我的代号是‘山鹰’。”韩光说。
严林点点头:“嗯,纪念你们的老部队。你呢?”
蔡晓春毫不犹豫:“秃鹫!”
严林笑笑:“你们俩啊——真的是一对打不散的冤家啊!
两个人都高傲地站在那里,互相看看,露出会心的笑容。
孙守江高喊:“严教严教,不行,我换代号——他们都是鹌鹑的天敌!我改叫乌鸡!乌鸡肉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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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布力隆迪,首都布琼布拉力。1996年7月的某个寂静黑夜。
这是一个美丽的非洲山城,坦噶尼喀力湖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市区内树木葱茏,鲜花盛开。夜晚的布琼布拉,沉浸在睡梦当中,好像感觉不到非洲大地的忧伤。
一排渺小的黑影在首都上空飞行,好像一排大雁。
阮文雄驾驶着动力伞,率领自己的雇佣兵小组飞进布琼布拉力的上空。他看看手腕上的高度表和GPS,指向性非常明确,他们已经在目标区附近。阮文雄操纵动力伞,沿着预定航线飞行。在这个人口仅仅六百万的非洲国家里,防空设施等于零。阮文雄完全放心大胆地率领自己的这群雇佣兵直接扑向预定目标——总统府。
“注意,准备着陆。完毕。”
阮文雄对着耳麦说,随即关闭了动力伞的发动机。
“收到,完毕。”
身后的一串动力伞关闭了,雇佣兵们关闭发动机开始滑翔。
阮文雄的夜视仪里出现总统府的屋顶,那里只有一个打瞌睡的哨兵。滑翔的雇佣兵无声从天而降,阮文雄的靴子第一个接触了屋顶,却真正的落地无声。落地的同时,他手里已经举起加装消音器的AK74S冲锋枪,哨兵刚刚睁开睡眼想喊,一个点射两发子弹已经准确送入他的胸膛。
“清除!”阮文雄低声说。
身后的雇佣兵陆续落地,松开了动力伞。
阮文雄伸出右手,一指电力房的位置。Alex带着两个弟兄敏捷地从屋顶跳到电力房的屋顶,两人警戒。Alex纵身跳下去,举起MP5SD微声冲锋枪打碎了门锁,进去。
啪!
总统府仅存的路灯全部熄灭。
“GOGOGO!”
阮文雄起身,带着雇佣兵们按照预先的编组从屋顶摔下大绳,敏捷地滑降下去。机枪手Brown架起M60通用机枪,在屋顶占据了哨兵原来的沙袋,对准院内拉开枪栓。
阮文雄带着突击小组快步穿越走廊。对面出来两个卫兵,还没反应过来,阮文雄已经飞身踹到一个卫兵的脖子。另外一个卫兵摘下冲锋枪,想喊没喊出来的时候,跟随阮文雄的Simon举起手里加装消音器的M;4A1卡宾枪就是一个点射。
卫兵胸部中弹,猝然倒地。
阮文雄一脚踹在卫兵喉结上,落地的时候一个空中变体。他的肘部落在卫兵的脖子上,咔吧一声彻底断了。阮文雄起身,贴在墙壁上。Simon率领突击小组继续前行,阮文雄紧随压后。
总统办公室内,老侍卫拿着烛台过来:“先生,又停电了。”
总统坐在办公桌前,面前还是打开的文件。他的面色冷峻,抬眼看着窗外的月光若有所思。
走廊里面,阮文雄带着突击小组已经快步冲进来。一个卫兵从洗手间出来,看见前面跑过去的黑影背影高喊着,拿起身上的AK47冲锋枪:“哒哒……”
跑在后面压阵的Tennet背部中弹猝然倒地,其余的雇佣兵急忙隐蔽。
“操!”阮文雄怒吼,“Simon留下,其余人跟我强攻!”
Simon立即躲闪在柱子后面,那个卫兵还在叫嚷着。Tennet在地上呻吟着:“救我……”
Simon低声说:“Tennet,住口!不要动!”
Tennet还是往前爬了一下,后面的卫兵对准地上的他连续射击。Tennet这次彻底不动了,Simon闭上眼:“上帝!”
他睁开眼,拔出手雷。卫兵跟后面涌进来的卫兵叫嚷着冲过来,Simon手里抓着两个手雷,倾听脚步声。脚步声近了,Simon闪身出来,丢出两个手雷。
手雷在地下旋转,卫兵的军靴嘈杂地跑过去。
轰!轰!……两声剧烈的爆炸。
卫兵惨叫着倒地,残肢飞出来。Simon闪身出来,举起手里的M4A1卡宾枪就是一阵扫射。残余的卫兵倒地,后面的急忙躲闪起来,举出冲锋枪乱扫。Simon蹲下,抚摸Tennet的脖动脉:“该死!”
他拿出地雷:“对不起,伙计。”接着把地雷安在了Tennet的身体下面,小心地盖住了,转身去追赶突击小组。
卫兵们小心地冲过来,借助火把搜索地面。
一个卫兵翻开Tennet的尸体,轰……
总统办公室内,老侍卫非常紧张挡在总统身体前面举着烛台,总统泰然自若坐在办公桌上:“你闪开。”
侍卫:“先生,你快走吧!”
“我是总统,我不能离开自己的岗位。”总统稳健地说,“你走吧。”
侍卫的眼泪流出来:“我生下来就是你的奴隶,我不能走。”
“我早就给了你自由,你走吧。”总统说。
“不——”
外面的门被一个黑人军官撞开了,他满身都是血:“总统先生,敌人……”倒下了。
随即一个黑影闪身进来,手里的武器对准侍卫。侍卫叫嚷着举着烛台冲过去,黑影毫不犹豫开枪。子弹无声地钻入侍卫的心脏,他一下子倒下了,蜡烛也熄灭了。
屋内恢复了黑暗。
戴着夜视仪的黑影持枪喘息着,慢慢站起来,面对坐在办公桌后的总统。
总统平静地看着他:“你是图西族的人?这样的身手我很意外。”
阮文雄看着他,用英语说:“你完了,我的雇主出了大价钱。”
总统明白了:“雇佣兵?”
阮文雄看着他:“选择一种你喜欢的死法吧——是我一枪爆了你的头,还是你自杀。”
“你为了什么战斗?”总统平静地问他,“你知道,你在毁掉这个国家来之不易的民主吗?”
“那不关我的事,总统先生。”阮文雄冷酷地说,“我只是个雇佣兵。”
“你不是白人。”总统看着他,“亚洲人?中国人?日本人?韩国人?”
“我是越南人,总统先生。”
“越南?越南?”总统先生看着他,“你经历过战争,你该知道战争会给老百姓带来什么!战争会毁了这个国家!”
“这不是我的国家,总统先生。”
“可是这是我的国家!”总统激动起来,“这是我的人民,他们需要和平!而你们,为了多少钱来刺杀我?!一百万美元?还是一千万美元?仅仅为了这些钱,你们就要把这个国家给毁掉吗?!”
“总统先生,我说了,你选择一种你喜欢的死法。”阮文雄不动声色,“我给你最后10秒钟时间选择。”
“我恳求你,先生。”总统诚恳地说,“不要再让我的国家陷入战争,陷入种族屠杀!我恳求你!”
“还有五秒钟。”
“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你杀不了民主!”总统平静地说,“我们会再次走向民主,如同近百年来我们所争取过的一样。”
“为自己祈祷吧。”阮文雄举起冲锋枪,“时间到。”
噗噗——
一串子弹打入总统的胸膛,他弹了几下,不动了。
阮文雄走过去,对着他的脑门举起枪口。犹豫了片刻,挪到胸口再次射击,确定他的死亡。
阮文雄摘下夜视仪:“看在你热爱你的国家的份上,我留下你的遗容,让你的民众瞻仰。再见,总统先生。”
他戴上夜视仪,转身出去投入战斗。总统坐在椅子上,死不瞑目。
次日凌晨,政变军队占领了首都,控制了整个首都的局势。阮文雄跟自己的兄弟坐在旅社的屋顶,喝着啤酒,看着下面的乱世。政变军队在进行有组织的屠杀,一批一批的老百姓被军人们驱赶到街上,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