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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女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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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住的是一个女用人住过的房间。她今天早上刚走,度假去了。屋里的衣柜和抽屉有的锁着,有的空着。光秃秃的墙壁上是纵横交错的潮湿印迹。床上的毯子下面没有铺床单。
  “这也是个好主意。四个男人住在这里,至少是你们三个,如果我不算的话,或者不愿意算我的话。他搞的是什么名堂?让唯一的一个有用的人走了。她是这里唯一的一个女人,连问都不问她。谚语说得好:被上帝做了标记的人的大脑总是与众不同的。你看着吧。你还得当心些。我已经决定了,在军营吃饭。床铺、杂务、灰尘,等到圣诞节再说吧。我不是勤务兵。你也不是。谁爱多管闲事谁就管去吧。”那个士兵很快向我说了这么一大通。
  “你的上司怎么称呼?”
  “他叫温琴佐·V。不过,只能叫他中尉,叫他中尉也就可以了。虽然他拿的是上尉的津贴,可他有个毛病,仍然让我们叫他中尉。在这一点上他很在意。对了,就是我刚才给你讲的那种大脑。不过他还算真诚,絮絮叨叨的也烦人,但还算真诚。相信我吧,我在这儿已经半年了。感谢上帝,至少他的两只手还是全的。你的胡子怎么弄?你自己收拾吗?”
  我看见他们还在阳台上肩并肩站着,抽着烟,嘲讽地相互指指点点,碰碰对方的肚子,不过只是轻轻的一碰,似乎带有一些厌恶的意味,没有一点笑声。他们不再说下去了。
  我总算是休息了几个小时,劳累和他那些恶毒的言语都消失了。不过我仍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如同被囚禁于一个不可名状的敌对环境之中,像落入了一张蜘蛛网,或者更清楚地说,像是被严严实实地密封在一个肥皂泡里。而这个肥皂泡在不断高升,忽忽悠悠地往高处升,不知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世界上的一切都在变小,变得冷漠且遥远。
  我也走出去,来到阳台上,小心翼翼地躲到距他们稍远些的角落里。
  城市已是万家灯火。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密集灯光这儿一片,那儿一簇,一直绵延到海湾沿线,像是为一线浅紫色的天边挂上了圆形的或线形的彩色灯饰。那一线浅紫色的天边逐渐暗淡变黑,一片云漂在天际,先是像一个巨人的头,后来是肩膀,最后竟然奇迹般地像是一只手,缓缓地伸过来。几绺鬈毛状的薄云仍然在收纳地平线下射上天空的阳光。那密集的灯光像是在向它咆哮,像是卧在那里打瞌睡的一只猛兽,全身的毛孔都弥漫着夏季蒸腾不散的暑气。
  我感到我的监狱更窄小更压抑。我很想马上跳进那片灯火,不是走进去,而是真正地纵身跳进去,投入那股气息之中,消失在那股气息之中。
  他们都不再说话,肩并肩默默穿过阳台,白色的手杖和竹竿同步晃动。
  中尉的声音有些低沉,间或还有些无精打采和阴郁。他的口音常常让他吃掉了字词的尾音节,令他的话语显得很生硬。
  他们沿着不长的几米直线走了三四个来回。客人的秃头闪闪发光,像一个贝壳。他们不像是朋友,一直没有显露出感情上的亲近和一致。
  他低声对中尉说:“勇气我有。不过还是特别害怕。”
  一阵大笑算是回答,那笑声像是皮鞭抽打发出的响声。
  我不想再听他们的谈话,悄悄退回小客厅。
  在昏暗的房间里,从窗户看出去,仍然可以看到大海。漆黑的海上停泊着两条大船,桅杆被灯光照着,形成一个完美的三角形。
  我决定行动,至少要找到电灯开关。
  晚餐后来了几个姑娘。两个是我们就餐的附近餐馆老板的女儿,另两个是她们的女友。她们都非常年轻。戴眼镜的那个最爱笑,最活跃。她们像是非常熟悉这里的一切,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很快就拿出了酒杯、酒水、冰块,还从一个橱柜里找出几个靠枕。
  她们大喊大叫着穿梭于厨房和小客厅之间。
  “伊内斯、康迪达、米凯丽娜、萨拉。你们把我搞疯了。”坐在房间沙发上的中尉抱怨说。“你们往哪儿跑啊。你们为什么那么激动啊。过来,都到这儿来,快。都坐这儿。”
  他隐藏在威士忌酒杯后面,一声不响,像是忘记了一切。
  “还有你。说点什么吧。她们非常巴望你来,这些小可怜啊。”中尉催促他。
  “女人,她们已经长大了,成了女人,根本不是4年前的小姑娘了。我几乎都无法忍受她们了。”他低声说。
  “法乌斯托,”另一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们可以停步不前,世界不会静止不动。”
  戴眼镜的伊内斯露面了,搬来一台电扇,又整理着长长的电线。
  “你们不想通通风吗?太闷了。来,喝一点儿,但不要一下子就像海绵一样喝那么多,否则我们就回去了。你们要不要再来一杯咖啡?你们是不是觉得风太大了?”

衡量我的潜力

  她一边走向两个坐在沙发里的人,一边低声笑着说:“你知道吗,法乌斯托?萨拉还一直在爱着你呢。非常狂热噢,真是个不幸的姑娘。你还记得她那时候梳两条辫子吗?今天她甚至买了新的香水,法国的呢。你跟她说点儿什么吧,法乌斯托,让她高兴高兴。”
  “伊内斯,你这个搬弄是非的长舌妇。还好朋友呢。闭上你的嘴吧。去把她们叫过来。她们在那边干什么呢?”中尉无精打采地反驳道。
  “她们不好意思,害羞呢。”伊内斯仍然笑着。她把电扇放在地板上后走了。
  “她们还是处女吗?”他无精打采地说。
  “上尉,你疯了?”另一位愤怒了,不安地低声说道。“怎么说话呢。那是四个相当值得尊重的优秀姑娘。我还是康迪达的教父呢……”
  他做了个沮丧的手势,懒得再搭理对方。
  “只是好奇,说说而已。”他打了个哈欠。“你想什么?你要什么?她们已经是女人了,光凭嘴说是没有用的,必须对她们动手检查才行。”
  “法乌斯托,”他的朋友又责备他说,“你不记得4年前那次了?她们陪我们去咖啡馆,去公园的时候,我们还买了蛋卷冰激凌?”
  “都是些傻瓜。”他立刻不再做声。
  她们一起走进来,关注地看着我,好像在衡量我的潜力,也许一时还无法确定我是不是同谋。她们在两人对面的长沙发上坐成一排,胳膊肘相互捅捅,唧唧咕咕地做着鬼脸,嘻嘻地笑着,只要笑声大一点儿,立刻就用手把嘴捂住。
  “你们现在这样就很好。”中尉告诫说。
  他的脸上没有很多伤疤,只是在右耳朵的后面有一条红色的之字形疤痕。更显硕大的头上,沉重的墨镜压着肉鼻子,双下巴似乎削弱了他的说话能力。
  “姑娘们,你们有什么打算?不过我们不能搞得太晚了。”他温和地四下里询问。
  “玩游戏。对,玩游戏。”伊内斯立刻大声喊道。
  她已经摘下了眼镜。她们好像对那些过分松软又特别热的羽绒靠枕都不在意,对墙上画框里那些短胡须的男人和饰以花环的女人的目光也不在意。那些女人体态健硕,乳房高耸,嘴唇血红,两鬓垂着鬈发。
  我看见萨拉伸手去拿酒杯时,手指头轻轻碰到了就在她旁边的他的右手。
  “你头痛吗?给你来点儿什么?要冰吗?”她问道,苍白的圆脸上一对眼睛睁得特别大。
  坐在长沙发上的女友都在嘲笑她,挤眉弄眼丑化地模仿她说话的样子。
  “噢,不。”他这样回答,生硬地躲开了,嘴角下意识地咧出一丝微笑。这微笑很生硬地就收住了。
  “玩游戏,玩游戏。”另外几个姑娘喊着,不过她们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观察着她们的这位女友。
  “不要大声喊叫。圣母玛利亚,求求你们啦。我的头都疼了。玩游戏,想玩什么就玩吧,不过一定要低声一点儿。否则就再见吧。今天晚上收音机里播放一出喜剧。你们都老实点儿,要不我就回自己房间听收音机了。”中尉摆动着无力的双手恳求说。
  “法乌斯托,你想玩什么游戏?你决定吧。”萨拉低头关注地轻声问道。
  他笑了,笑得双肩直颤:“不过只有一种啊。哎呀,玩瞎子捉人吧。”
  我们都到阳台上去吃冰激凌,夜晚的空气闷热又潮湿。
  浅绿色的奶油果仁冰激凌在冰箱里就已经融化了。我们在上面浇了些威士忌后,把这黏黏糊糊的东西喝下去。
  “你还记得你有多爱做梦吗?现在还做梦吗?”萨拉的声音是适度的,不过很果断。“你曾经跟我说过,你好像觉得床底下有一只动物,会跑,很小,橘红色。你认为是一种特别的兔子,或许是一只犰狳。”
  “犰狳。谁知道是什么魔鬼。”他不想再说,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我一点儿也记不得了。”
  “可萨拉全都记得。”米凯丽娜正好托着一盘空杯子经过,停下脚步大声说道,语气虽有些嘲讽,不过很温和。她个子矮小,膝盖粗大,笑的时候牙齿随时都会露出来。她还在说:“萨拉的意识像是出了毛病。什么都记得,从来不忘记,永远不休息。”
  “你们别作怪啊。”远处的中尉叹息着说。
  他已经躺在长藤椅上,不再想管今晚的事了。
  “胖子。”戴着手套的左手举了起来。
  “我在这儿。”
  “啊,你别走开。”他疲惫地说。

把手指掩藏起来

  萨拉看着我,像是第一次看到我,微笑中带些忧郁,双手支着下巴。她的手指甲修剪得很好,不过手指关节粗大。她仍在极力把手指掩藏起来。
  “天这么热,为什么不脱掉外衣?”她对他轻声说。“你不想更随意些,舒服些吗?”
  “你可真滑稽。”他回答她。
  “明年我就去大学了。”她还在努力。
  “你妹妹呢?”
  “哦,康迪达和我母亲在餐馆里管账挺好的。她很平和,是个很快就要结婚的姑娘。小可怜啊。”
  “怎么是小可怜。”他笑了。
  “因为那个家伙一无所有,我的上帝,他抓着她不放。”萨拉回答说。她已经对那些毫无意义的谈话有些气恼了。“她就要嫁给一个厨师头了,如果愿意,也可以嫁给一个会享受的土老财,反正都一样。迟早都会是那样。”
  “可是你不一样。对吧?”
  “我不一样。当然不一样。”她突然又活跃起来,双手攥成拳头。“法乌斯托,你也不问一问我去大学做什么。”
  “我打赌,你会告诉我的。”
  “真是个乡巴佬。”她笑了,不过有些急切,马上又说,“简单说吧,去学医。你高兴吗?”
  “我应该高兴吗?如果应该,那我就高兴吧。”
  “我很棒,真的,大家都这么说。我不像别人。我为什么选择学医,你应该知道,恰恰就是你应该知道。”她绞扭着手指,大眼睛专注而明亮。
  姑娘们都围在大厅的电扇周围唧唧喳喳低声说笑,很谦让地轮流在电扇正面享受阵阵清风。
  “酒杯空了,萨拉。”他立刻手打榧子把话岔开,并且对我说,“胖子,看着表,十分钟后拉我去睡觉,哪怕天塌下来。”
  “我能不能坐到那边去,哪怕是一会儿。您明白我的意思,先生。”
  “如果你离开就麻烦了。”
  她端着3杯酒回来了。她也在喝,她小心翼翼的,不过后来也无法控制地卖弄风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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