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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带着隐隐的不悦:“不要惹我不高兴,我已经说了,过几天再带你去看。嗯?”
沈香远倏地瞪大双眼,不顾手背上的针,举起双手,用力扯下抚在她脸上的他的双手。
☆、惨遭劫掠11
声嘶力竭的吼:“我要去看我爸爸!你为什么不让我去?”
顿了下,忽然大笑起来:“哈哈——
我都知道了,我爸爸死了死了!!
你却不告诉我——”
泪如雨下——
叶益清用尽力气紧紧的抱着怀中挣扎的女人,但是显然他忽略了,极度哀伤下的女人,反抗起来的力量也是不可小觑的。
沈香远双手握成拳,在他的胸膛上拼命的捶打,沙哑着嗓音低吼:“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不叫醒我?
你这个混蛋!恶魔!我恨你!”
“嘘——别动!——”
叶益清两只手紧拽着她的两只手腕,沈香远右手背上的针已经偏离了原来的位置。
没能流入血管的药液,在她的手背上隆起一个大包。
见状,他迅速的做出反应,一手依然紧抓她的右手腕,另一只手快速的拔出输液针,甩到一边。
啪——
沈香远被松开的左手,在叶益清为她拔针的同时,扇上了他的脸。
一个清晰的红手印霎时呈现在他讶异的脸上。
沈香远愣住了,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火辣辣的疼。
“嗯?疯够了?”
紧捏着手中细小的手腕,叶益清沉下脸,阴冷的眼神直勾勾的望进沈香远的泪眼。
“从来没有人打过我,你是第一个!”
顿了几秒:“不过,这次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
我就不计较了,但是最好不要再有下次……哼!”
为她理了理覆在额上的秀发,低声问道:“现在说说,到底怎么了?”
他才离开不到二十分钟,出门的时候看到她还睡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我,我已经知道我爸爸已经去世了!”
如果不是他存心隐瞒,她又岂会到现在才知道父亲过世的消息。
“谁说的?”
他已经交代了所有人,为了她的身体着想,暂时不要向她提起,是谁这么大胆说出来?
“是——”
察觉到叶益清语气中散发出来的危险信号,沈香远咽下了原本想说出口的名字。
反而答非所问:“你隐瞒我爸爸去世的事实,不就是为了把我留在你身边吗?
我告诉你,既然我爸爸已经去世,我们的契约从现在开始不算数了!
我要离婚离婚!!”
“离婚?”
听到她嘴里吐出这两个字,他身子一僵,锐利的双目微微敛起,全身迸射出冰冷的寒意。
微抽嘴角,淡淡的道:“离婚?
可以。
你欠我的500万,加上你父亲的殡葬费10万,一共510万。
还有,是你提出毁约,那就还有一笔为数不少的赔偿金……
嗯?是多少了?回去看看……
不过,”邪恶的笑了笑:“你可以用你妹妹抵债。”
妹妹?!
沈香远秀美的脸爬上惊恐,粉嫩的唇微微颤抖着,恐惧几乎挤满了她的全身。
她早就该明白的,叶益清怎么会放过她?
即使没有父亲在中间牵着,还有她的妹妹和那一纸契约啊——
“怎么样呢?宝贝儿,还要离婚吗?”
沉默的摇摇头,她放弃了反抗。
叶益清很满意的将她拥入怀中:“嗯,这样才对,宝贝儿,不要试图挑战我的极限。”
☆、惨遭劫掠12
他也没忘记那个违抗他的命令对她说出真相的人,哼!
“那不是你能承受的——”
恶魔的声音——
冷静下来的沈香远靠在叶益清的怀里,不言不语。
叶益清抱着她,却感觉不到她存在的气息。
如果不是看到她两排长长的睫毛久久的扇动一下,他几乎以为自己抱着的只是一个洋娃娃。
有些心颤的搂紧她,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乌黑浓密的睫毛眨了下,又恢复了平静,睫毛下的清澈眼眸,平静无波。
他叹口气,轻轻扶着她在床头上坐好,为她捏好被子。
轻轻的在她的耳边说:“我去找护士来给你重新扎针,你乖乖坐着等。”
说罢,他站起身走出病房。
片刻,早上的小护士拿着一瓶吊瓶,礼貌的敲敲门,挂着微笑走了进来。
“沈小姐,我来给您打针。”
沈香远沉默的坐在□□,安静的,先是伸出右手,却看到手背上臃肿的水包。
继而伸出左手,让小护士在她的左手背上麻利的扎输液针,贴上药棉贴。
小护士轻轻揉了揉沈香远右手背上肿起来的包,虽然心底好奇她扎的针怎么会歪。
但看着沈香远哀伤的神情,她也不好问出口,只道:“沈小姐,您手背上的这个包一会儿就能消退的,不用担心。”
沈香远勉强扬起一个微笑回给这个动作麻利的小护士,感谢道:“真是麻烦你了,谢谢。”
看见她微笑的点个头就要出去,忙叫住她:“等等,护士小姐——”
小护士疑惑的回过头,但还是礼貌的挂着微笑问道:“沈小姐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呃,我想问你个问题——”
右手捏着床单,沈香远的眼眸瞬间湿润了,忍着心底的伤痛:“我爸——
刘护士说的重症室的病人——
是哪天去世的?”
小护士有些闪烁着避开她的眼神,慌乱的开口:“沈小姐,您,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个,我不认识你爸爸,也没听说过什么——”
她的慌张令沈香远更是肯定她是知道的。
隐忍着将要滑落的眼泪,沈香远眼神中充满了哀求:“护士小姐,你一定知道的,求求你告诉我吧。
为人子女,怎能连父亲是哪天过世都不知道——
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
作势就要给小护士下跪。
“不,不,沈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了……”
小护士忙冲到床边拦着她,一脸的为难。
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满脸的泪痕恳求她,她也觉得于心不忍。。
很想告诉她。
但是她也没办法啊,院长前天亲自下达的命令,谁都不能跟她提她父亲病逝的事情,违者——辞退处理!
“姐姐,怎么了?”
才下课就赶来医院的香遥,才进门就看到姐姐哭泣着要给护士下跪?
怎么回事?
看到沈香远的家属到来,小护士如同遇到救星般,赶紧让出床边的位置给她,匆匆走出病房。
面对香遥担心的神情,沈香远深吸口气,激动的情绪缓缓的平静下来。
☆、惨遭劫掠13
想开口说什么,可才张嘴,便感觉到泪意朦胧了双眼,随即又合上嘴巴。
于是搂过香遥,姐妹两就这么拥抱着蜷缩在病□□落泪。
两人各自沉默着,用眼泪发泄着内心的伤痛,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在这个世界上,她们只剩下彼此了。
整个房里,只有柜子上指针走动的滴答声,和姐妹两的啜泣声——
“姐姐,爸爸走的时候很安详。”
香遥停止啜泣的声音,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埋怨着自己:“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多管闲事。
你就不会跟着我一起被绑架,也不会受伤……
连爸爸的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她好后悔,如果当初没有救他,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也不会让她失了心,也丢了情。
“香遥,这不能怨你。”
想象着最后那一刻父亲寻找自己的情形,沈香远禁不住又泛起了薄薄的水雾,眨眨眼睛,想把眼泪逼回去。
不想,却涌出更多的泪花。
“告诉姐姐,爸爸是什么时候去的?有没有说什么?”
“三天前。”
接过姐姐手中的纸巾,抽了下鼻子,香遥继续道:“爸爸进了重症监护室以后,病情反而加重了。
最后那一刻,爸爸想见你,多亏了有益哥哥在。
他跟爸爸说是你的未婚夫,爸爸很开心的笑了,看得出来爸爸对益哥哥很满意。”
知道父亲去得安详,沈香远放下心来,泪水也稍稍止住。
但是,父亲对叶益清很满意?
从来没见过他,只是弥留前的一刻,他能看清一个人吗?
沈香远的悲凉的神色微微恍惚,眼中透着迷茫——
如果父亲对他满意,她是不是就该认命跟他在一起?
心头涌上一股倦意,沈香远决定先暂时撇开父亲对叶益清的评价。
不再为叶益清浪费自己的脑力。
她目前,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为了照顾好妹妹,她必须要振作起来!
为自己,也为香遥擦掉脸上残留的泪痕。
沈香远恬静的容颜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香遥,哭过了今天,我们就要笑着面对明天和以后的生活了。
爸爸上了天堂,我们不能让爸爸走得不安心,对吗?”
生活还是要继续,她作为姐姐,就必须要负起照顾妹妹的责任。
不能让天堂的父亲担心她们!
“对!姐姐,我们再不哭了,爸爸看到会多伤心啊。”
香遥也扬起嘴角,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告诉姐姐,你救的人是怎么回事?”
沈香远想起这个事情,都闹到绑架的份上了。
再不问清楚,都不知道下次还会发生什么事。
“嗯,那是在一个月前,我放学回家的路上……”
窗外阳光明媚——
太阳已经开始落下,在天际染上一层淡淡的金黄色。
周围很安静,只有风吹树林和小鸟忽而展翅飞起的声音。
沈香远一身黑衣呆呆的立在父亲的墓碑前,如瀑的青丝因后脑的伤口而被撇放在胸前。
微风拂过,发丝轻抚秀容。
双眸直勾勾的望着墓碑上父亲的照片,穿着朴素的父亲笑得和蔼。
☆、惨遭劫掠14
一双眼里满是幸福的笑意,那时候他们一家人多幸福啊——
爸爸——
泪水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记得,父亲出现在每次期末的家长会上,带着骄傲的笑容听着老师对她的赞扬。
然后总会笑眯眯的对她说:“香远,好棒呀,考试又拿第一了!真是爸爸的乖女儿……”
妈妈离开的那日,用手抹掉最后的一滴眼泪,沈香远扬起笑脸,爸爸放心吧,她会笑对将来……
转过身,微笑的对站在一边的江铭:“谢谢你带我来看我爸爸。”
中午香遥回学校后,江铭提着赵妈炖好的鸡汤来到病房。
沈香远喝完鸡汤,便哀求他带她祭拜父亲,本就不抱着希望他会答应。
没想到,他去问过医生,了解她的状况后,就驱车带着她来到了这里。
“不客气。”
如果不是叶先生的命令,江铭也不可能带她来这里。
原本以为她会大哭发泄,却只看到她默默的掉泪。
现在挂着泪痕却还扬起微笑,他心底的深处有些莫名的扯疼着。
从口袋中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沈香远接过纸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谢谢,是不是我脸上很脏?”
摇摇头,他一点也不觉得她的脸上脏,“没有,只是你的脸上还有些泪痕。”
轻轻的用纸巾印在双眸上,压了压。
泪痕瞬间被吸走,在纸巾上染上小小的花迹。
睁开清澈的瞳眸,闪着熠熠的光辉,令江铭动情的一怔,有些晃不过神来。
“现在好了吗?还有吗?”
沈香远撩开因风吹动飘在眼睑上的发丝。
江铭已然回复常态,点点头:“好了,那我们现在回医院去吧。”
“嗯——”
回过头,再深深的看了一眼墓碑上父亲的照片,回给父亲一个淡淡的笑容。
爸爸,再见,我会再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