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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敲房门,听到里面沈香远的声音,叶母推开门走进去。看到沈香远躺在□□看着书本。不过,她看的很真切,沈香远的书本拿反了。
“香远,不高兴你要说出来呀——”叶母坐到床边,正想安慰她。
“呵呵,妈妈,我没有不高兴的呀,我觉得这样很好——我知道可欣是益清一直深爱的女人——”沈香远强撑起笑容面多叶母。
☆、惊心动魄
“如果益清要跟我离婚,再娶可欣,也是应该的吧——”沈香远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滴血,她恐怕没有这么大方吧。只怕叶益清一提离婚,她就已经先崩溃了。
但是竟然叶益清不爱自己,自己为何还要强留他的人呢?还不如把他放了。
“香远,你别胡说!我的儿媳妇我只认一个,那就是你!别人我都不要的!”叶母意志坚定的说。别人想进这个门,也要她同意才行!
“妈妈,您别这样。益清是您的儿子,您总希望您的儿子过得开心幸福吧?益清跟我在一起,其实一点都不开心,为什么还要勉强他呢?您说对不对?”
“谁说益清不开心幸福的?我看他跟你很好的。香远,别小看了自己。益清的感情路走得太坎坷,所以才会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意。”
“心意?……”
“心意?”沈香远喃喃自语。
“是啊,益清从小就跟我相依为命,因为没有爸爸在身边,他所承受的就比一般的孩子要多得多。说是我在照顾他,但是很多时候也是他在照顾我。”叶母拍拍沈香远的小手,慢慢的说着以前的故事——
“八年前,益清跟可欣恋爱,当时我既高兴,又有些难过。高兴的是儿子终于有人照顾了,难过的是,儿子可能从此就不需要我这个妈妈来照料了。
做母亲的心呀,都是想着儿子的——幸好这个可欣人品还不错,就是虚荣心太强,当时益清还没有创办公司,就在他徐伯父的公司里做经理,收入不是很高,但是生活是没有问题的,小两口日子倒也过得和和乐乐的。
快结婚了,可欣看上了这套房子,就缠着益清,要买房子。那时候益清哪里有那么多的钱买,于是就跟他徐伯父借了一大笔钱,咬咬牙就把这个房子买了——”说到这里,叶母的眼眶都湿润了。沈香远握紧了叶母的手:“妈妈——”
叶母抹抹眼角的眼泪,点点头:“没关系。其实如果不是我,益清也不用跟着我受苦。都怪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把他生下来,又不能给他好的环境。——房子买好了,一直跟在我们身边的赵妈也搬进了这栋房子,继续在我们身边帮忙。益清把房子装修好,三楼布置成他们俩的新房,原本幸福就在眼前了——”
叶母突然有些激动,抓着沈香远的手,双眼带着忧伤:“益清的爸爸竟然找来了,他不同意益清跟可欣结婚。。。你知道的,益清那么多年来都没有跟他爸爸生活在一起,他甚至都不愿意提起这么一个爸爸。所以当他来阻止益清结婚的时候,你可想而知,益清是多么大的火气……”
沈香远听到这里有些不懂了,忙问:“为什么他要阻止他们俩结婚呢?”
“他爸爸说可欣是个不正经的女人,不是个好女人。益清一听就更不高兴了,父子俩差点打起来……后来他爸爸快要离开的时候,说要跟可欣单独谈谈,谁知道谈着谈着,我和益清就听到外面一声惨叫,跑出去才发现,可欣被他爸爸的车子压过去了——一身的血啊,脸上几乎可以说是血肉模糊——”说道这一段,叶母眼里布满了恐惧,颤抖的身子仿佛在经历着当时的场景。
☆、惊心动魄
沈香远能够体会叶母的心情,一个即将成为自己半个女儿的女人,忽然之间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那是一种怎样的悲惨。益清面对的,是怎样的一种伤痛。
“妈妈,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沈香远抚着叶母的手臂,轻轻的在她的耳边安慰着她。
“没有过去——更悲惨的还在后面,我几乎失去了我唯一的儿子——”叶母的双目陷入了迷离的状态,回想着当年的那一幕:
“可欣被送到医院抢救,在急救室里抢救了两天,送出来,却没有度过危险期,医生宣布死亡。益清整个人就像被抽掉了灵魂,不吃不喝,就只懂得守在可欣的尸体旁边,一直到她被火化,然后他抱着她的骨灰,躲在三楼的新房里,整整三天三夜没有出来……好不容易第四天早上劝他出来了,他抱着可欣的骨灰盒独自走了出去,一直到晚上才回来——”
叶母停顿住了,抹着眼泪,不发一语。沈香远知道,这时候叶母最需要的就是无声的支持。在床头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叶母,她也同样的没有说一句话,此时,寂静是她们最需要的吧——
良久,叶母抽抽鼻子,继续说着:“益清晚上回来以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冷漠不爱笑不爱说话。带着几个工人,把三楼的所有东西都搬空了,所有的装饰和家具全都丢在了外面,从此锁上了那个房间,并且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第二天,他整理好情绪,上法院状告他爸爸肇事逃逸。谁知道,他爸爸的司机早就去公安局自首了,调查结果下来,他爸爸因为证据不足释放了,只有司机被判了刑。”
沈香远接上叶母的话:“是不是后来益清就接近城泽身边的女性?并且娶她们?”这个男人用自己的婚姻去做赌注去进行报复,是不是太过于草率?这样的男人,有些可怕,爱得可怕。
叶母点点头:“对。益清知道他爸爸最疼爱另一个儿子金城泽,他就开始计划着了。他先是利用了一年的时间创办了帝集团,没日没夜的工作,并且让事业走上正轨。然后开始接近金城泽身边的人……这些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他结婚两次,都没有通知我这个做妈妈的,反而通知了他爸爸……”
沈香远沉默了,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她忽然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了解他。自以为跟他在一起两个月,已经摸清了他的脾性,却不了解,他的背后有这么一段辛酸的故事。
“益清这个孩子,一直有着强烈的责任感。这次,可欣出现,又是以另一个面貌出现,益清一定非常自责,以他的责任感,他一定会对可欣负起责任的。所以,他才会被自己强烈的责任感蒙蔽了真实的心意,其实,益清爱的人,是你——”
是她吗?她忽然觉得好迷茫。
叶母出去后,沈香远就独自坐在落地窗边,手上毫无意识的翻着搭在膝盖上的书本,眼神飘忽的不知落在何处。
楼下何可欣轻轻的笑声时隐时现,沈香远微微侧过脑袋,看向楼下,清楚的看到俩人站在满园的茉莉花丛中。何可欣说着什么,逗得叶益清不禁连连发笑,还为她撩起颊边的长发。
☆、惊心动魄
叶益清的头微微垂下,向她靠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沈香远眨眨眼睛,感觉到双眸中隐隐出现的雾气,猛然收回视线,心口竟然觉得闷得发慌。
看书,看书,对!看书!
沈香远垂下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书本上的字体,但是一个字都没有入脑。眨眨迷蒙的眼睛,一滴滴烫热的泪水滴落到书本上,散开一朵朵湿润的花朵。
抬起手背不停的抹着脸颊上的泪珠。
不要哭,沈香远,不要哭!有什么好哭的吗?你不正是要离开他吗?这样岂不是更好,不用再想什么办法离开了……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心里好痛好痛?就好像被人狠狠的撕扯着,一片片的丢弃。
忍不住捂上嘴唇,唇上还依稀感觉到他薄唇的温度,还萦绕着他霸道的气息。
此刻,他是不是已经在攫取别人的甜蜜?
眼角慢慢的慢慢的移向窗边,往下看去——
恰好撞上他冰冷的目光,深邃的眸子在阴暗的天空下,依然闪着亮亮的晶光。。。慌乱中,沈香远快速的收回视线,心口扑通扑通的跳动着,竟似要跳出喉咙一般。
手指紧紧的拽着窗帘,她微微的喘着气。为什么,只是看着他凝视她的眼神,她的心口就急速的跳动呢?
隐隐听到赵妈在门外的叫喊声,沈香远拉着窗帘,站起身来,眼睛往外瞟了一眼,俩人已经没有在外面了。她走到门边,打开门,赵妈站在门外:“太太,下来吃饭了。”声音中带着怜爱。
沈香远点点头:“好。走吧,赵妈。”把房门轻轻一带,跟在赵妈的身后走下楼去。
走到二楼,赵妈回过头来,轻声的对沈香远说道:“孩子,别怨少爷,好吗?”
“我明白的,赵妈……”
餐桌上大家都很安静的吃着晚饭。叶益清跟何可欣坐在一边,叶母坐在何可欣的对面,沈香远坐在叶母的身边也正是叶益清的对面,李斯则靠着沈香远坐。
沈香远食不知味的拿着筷子挑着碗里的米饭,有一口没一口的放进嘴里。平时只是这么吃米饭,沈香远都觉得甜得很,但是今天,总觉得嘴巴里淡淡的,一点味道都没有。
微微抬首,看着对面的俩人吃得津津有味,沈香远更觉得心里沉重得紧。垂下头,努力的扒完碗里的饭,打算赶紧回房间休息。
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尖锐的响起,赵妈从厨房匆匆跑到客厅,接起电话。小声的说了一会儿后,脸色铁青的站在客厅,看向叶母:“老太太,您的电话——”
叶母抬起头,看到赵妈脸色不对,忙问:“是谁打来的?”站起身,拿着纸巾擦拭着嘴角。
“是……是您的一位故人……”发现少爷也背转过身好奇的看向自己,赵妈眼神有些闪烁,吞吞吐吐的回答叶母。
故人?叶母疑惑的走到电话边,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不停的说着什么,叶母脸色大变,惨白的脸上带着茫然。电话由她的手中滑落……
☆、惊心动魄
沈香远坐着的位置看叶母是最清楚的,见到叶母的状况,沈香远放下碗筷,快步走向她,双手扶着她的手臂:“妈妈,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叶益清也赶紧跑过去,扶着母亲的另一只手,他轻声的叫喊:“妈——”母亲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么哀伤的神情了,除了那一年外公去世。
还在餐桌上的俩人看到情况不妙也都放下了碗筷,走了过去。
叶母怔愣了好久,听到沈香远的声音才回过神来,眼眶泛着红雾,握紧了沈香远的手。
“香远,怎么办?妈妈要失去他了,真的要失去他了——”叶母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
叶母握着沈香远的力道有些大,沈香远皱了皱眉头,忍着痛意,安抚着说:“妈妈,您先别激动,先冷静下来,您说的‘他’是谁?”
“是他啊,香远,是他啊——你明白的——”叶母的情绪更为激动了。
“赵妈——我妈接到的是哪位故友的电话?”叶益清看到母亲已经迷茫的神情,知道从她这里可能问不出什么,忙问站在身边的赵妈。
赵妈双手不停的擦到围裙上,吞吞吐吐的说:“是……是……”
叶益清翻了个白眼,加重了语气:“你快说呀!”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是……金先生……”赵妈咬咬牙回答了少爷的问题,随后垂下头去。少爷一直有命,如果金家的人打电话来,一律回绝,不能让老太太接的……可是今天事情紧急,她也不忍心再拒绝金家人。
“金先生?哪个金先生?”叶益清半眯起眼睛,冷冷的盯着赵妈垂下的脑袋。最好,别告诉他是那个“金先生”!
“叶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