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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可名骑上马,飞奔而走,经过武当神派的武馆时,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驾马而去。
她早已决定告别江湖,好不容易铸剑技能已经练起来了,不想就这么放弃。尽管葡小萄和轻别离的总管都为她担忧,但是她仍然无法相信,她不相信过去那么多年看到的江湖,不是真的。
难道她过去那么多年的江湖生涯,还不如商人和葡小萄那样从不涉足江湖的技能师了解的清楚?
与之同时,许多拿着可名画像的江湖中人,在找上葡小萄一行人后,疾飞出西夏城,追寻可名的踪迹……天空,乌云滚滚。
可名骑马奔出西夏城两个时辰后,倾盆大雨以幕天席地之势漫天飘落……雨幕中,一束剑气,横空疾飞,将奔驰中的千里马撞翻在地上。马背上的可名,摔滚路上,翻旋着,跌进路边泥泞的土地里。一条身影,飞落马旁,抓紧了马的缰绳,不让马跑,等着杀死可名后夺马。“呵呵,宝马啊,价值少说几百万!”
三面雨幕中,十几条身影飞闪落在路边。其中有天机神派的弟子,飞仙神派、密宗、天盟、紫霄剑派、甚至还有……武当神派的弟子。他们在啧啧称赞围观了宝马后,目光齐刷刷落在可名身上。
“你们?我跟你们往日无怨,为什么……”可名茫然看着这群门派混杂的人,茫无头绪。
说话间,又飞赶过来十几条人影,都是在西夏城长期做大型团队任务的人,跟先来的那群,似乎见过面,报了抱拳,笑着招呼“你们也在啊!”说话间,后来的人里,有个男人上前,一脚踹在可名肚子上。“过去不是牛逼吗?我他妈的为武当派杀人,你倒好,制定什么狗屁门规,还反过来惩罚我!说我为虎作伥?我杀的不是灵鹫宫的人啊,灵鹫宫都是妖女,老子把她上了又怎么样!”
这个人,可名根本不认识。他也不认识可名,仅仅因为当初触犯门规,被武当派执法的长老惩罚过而已,因此恨上武当全派,自然也包括创立门规的可名。
看热闹的人,有把声音叫了起来。“别打死咯!到时还得跑到城里找。”
一群人,围上来,踢打可名的,唾骂、拿泥巴塞进她嘴里、鼻子里的皆而有之……“叫你装清高!不许这不许那,当掌门人了不起啊,就你圣洁,是圣人,整天仁义道德挂嘴边,有屁用!我兄弟当初被天机派的人杀了,长老还不让我报仇!说什么是联盟,联盟凭什么天机能杀人?”
“吃泥巴吧!门派的好处长老高手都有,我们这些普通弟子呢?什么都没!打架拼命还必须去,过后就发点打发叫花子的‘奖励’!你算什么掌门——”
武当派的财力与许多门派一样,并不雄厚,参战赏罚制度其实也跟别派一样,并没有过份苛刻对待派众,只是财力有限而已。但有些人,却眼看那些长老高手武器装备齐全,而心怀怨恨,这,让可名无论如何始料不及,难以理解……稍微有点正常思维的人都应该能明白,人多粥少,门派又能怎么样?不依照功劳奖赏,还能如何?这——竟然也能成为眼前那个愤恨拿泥巴塞进她嘴里的、武当神派弟子的怨恨?
‘假的吧……我在做梦吧……怎么会有这么荒唐滑稽的事情?’木然的可名,承受着这群人的殴打,听着这群人控诉的所谓罪状,她一点都不愤怒,只觉得,荒唐滑稽的犹如天方夜谭……“喂喂!好了好了,别打死了。”几个迫不及待的人,拨开围殴可名的一群人,拿出清水袋,浇在可名身上,又扣出可名嘴里的泥巴,抱怨着道“好好一个美人,被你们整的这么脏,真是暴殄天物……”
一群人笑着退开站着,看着。他们对于强暴羞辱女人的事情没兴趣做,只看着那几个专门有这种嗜好的男人费力的清洗可名的头脸。那几个人边忙,边扭头望着围观的人。“你们真不来?这种绝色可不好碰到,换了她重生前做梦都轮不到你们,现在不上,过几个月不知道她会被人玩什么烂货了……”
可名,心中巨震,恐惧,弥漫了他的身心,她这才意识到,刚才的伤害只是开端,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人可以多么愚蠢荒唐?她见识了;人可以多么无耻下流,她原来才刚知道……雨幕中,深紫色的飞剑气,闪电般划破天空,洞穿了六个围着可名,正在脱裤子的男人身体……“剑魔飞剑气!灵鹫宫的变态女人残忍温柔?”一行人,紧张兮兮的围成圆,纷纷拔剑在手。长期在西夏闯荡的他们,对灵鹫宫的高手了如指掌,灵鹫宫修炼剑魔的,唯残忍温柔一人而已。
“好像不是。”另一个人曾经听说过残忍温柔的剑气颜色,推想着道“看剑气颜色像是……天庭头号通缉犯!”
于是,众人的情绪更紧张。天庭通缉犯前十任何一个,在他们心里都比灵鹫宫的妖女更可怕。
“滚出来!有本事滚出来,大把人等着杀你,滚出来啊——老子巴不得宰了你赚钱……”一个惊恐过度,咋呼大叫的人,话还没有说完,头顶上,又一束深紫色的剑气飞射落下,从天灵盖射入、贯穿了他的身体……其余人不等反应,全被纷纷飞坠射落的深紫色剑气射穿了身体……尸骨,一地。
宝马踱步可名身旁,哀怜的用头脸轻蹭她的头脸……木然站起来的可名,看着一地尸骸,想着这番遭遇,痛苦的伏到在马背上,平生第一次,痛哭流涕……马,在雨幕中奔驰飞走,再一次踏上蜿蜒的官道……可名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能去哪里……江湖,突然变的让她如此陌生,跟曾经认识的,完全两样。恍然间,她自嘲的想笑,她过去的江湖路,好像变成了一种讽刺。
原来,她只知道江湖的某一面,却不了解江湖的完整面貌……是啊,曾经她所接触、认识的,不是门派长老,就是门派掌门,要么是门派的佼佼高手。从来不知道绝大多数的江湖中人是什么样的……道理,主张,梦想,大局……这些一切一切环绕她江湖路的中心,原来对于绝大多数江湖人而言,一点都不重要、也一点都不在乎,自然不可能理解、不可能关心。他们服从,都建立在不得不的压力之下,心甘情愿的没有多少。
“暮色,你不回武当,建立西暮神派,设立那么多苛刻的择徒条件,原来就是因为你了解江湖,知道从道寻梦者寡吗……”恍然间,可名发现,原来她对江湖的了解还远没有暮色多……五个时辰。
风雨中,可名又奔走了五个时辰。
当袭击的剑气,又一次撞翻宝马,掀飞了她的时候,她已经不意外了,只是麻木的站了起来,看着一群,飞闪而至的,江湖中人……“住手!”雨幕中,远远一把正气凛然,愤怒呵斥的声音传到时,一条身影,已经飞闪挡在可名面前。
第四十八章 转折
一群人,纷纷拔剑出鞘。突见雨空中,远远疾飞过来了大群人,吓的再无战意,纷纷转身疾飞而逃。
李狂放见状也不追击,恨恨一声怒斥“败类!”,长剑,已经入鞘。
“多谢相救援手之恩。”刹那,可名木然的心,重新注入阵阵暖流。是的,她不了解的江湖有不可思议的愚蠢和黑暗,可是,也一样有正气凛然的光明。
“举手之劳而已。”李狂放说罢,挥手,招呼一众同行的师弟妹就要走时,可名连忙叫住。“还没有请教……”
“李狂放。”说话间,一行人已经疾飞远去……望着远去的那群人影,可名怔怔失神,一天之内,她遇到三个好人,也遇到三批下九流……可名望着那双,白皙的双手,一时呆了……一个包袱,横空飞过雨幕,直飞到可名面前时,力量突失,轻轻落在她手上。包袱里,一本秘籍,一套总坛兵器装备,一张武功恢复卷轴。
可名极目眺望包袱飞来的方向,只见雨幕之后的漆黑密林,不见人影。许久,许久……可名的身上突然亮起一阵淡绿色的华光。她知道了,她离不开江湖,更知道了,她一直渴望的江湖路到底在哪里……西暮神派。
偌大的仙山,不见人迹。
当可名上了殿顶的时候,却看见许多人聚集在广场,静静盘膝闭目凝神的在修炼。引路的NPC带着可名穿过丛丛人群,直入后殿,在掌门密室外停下,引路的NPC禀报一声,退走。
密室的门,缓缓开启……暴风雨,倾盆而落。
漆黑的林中,霄音端坐搭起的简单帐篷里,身旁一个雇佣的NPC侍女忙碌着烹制火架上的烤肉,不时,及时的为空了的酒樽添满葡萄酒。侍女每每偷眼打量依韵的时候,心下都忍不住暗觉羞怯,她在官府培训的地方才刚学成技艺就遇到这样一个买主。
她觉得自己颇为幸运,买主的模样还算好看,虽然沉默了些,但一点都不粗鄙。卖身为奴是她的命运,自然而然的做好了随时侍寝的准备。听许多人说,只要做的好,只要遇到的主子心底不错,将来就不怕会在容颜衰老之前二次被卖,所以,她极尽殷勤。她只是奇怪,主子在这样的天气,在这样的地方过年,未免太萧条了些……帐篷外,雨一直在下。
静谧的树林里,透着火光的孤独帐篷,尤其显眼。
帐篷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掀开,一只白玉般的芊芊细手伸了进来,侍女眉头一皱,迅速拔出长袖里的短剑。一张笑容灿烂、美丽的脸伸了进来。侍女又惊又喜,这张脸,她认识。凡是学过画的人都认识,都知道她是仙人,书画界的传奇,活了几百年,曾经出自她手的书画,至今是收藏家梦寐以求的至宝,非巨富、王公贵族不能奢望收藏。
“咦?有个小美人哩!”紫衫留下靴在外头,一蹦跳进帐篷里头。原本戒备的侍女,已经收起短剑,聪慧的她已经明白,这是主人的贵客;聪慧的她颇有些黯然失落,因为这很可能是主人的红颜知己。
新添的酒樽,满上酒水,火架上的烤肉,多添置了一份。
袅袅燃烧着香气的香炉,让帐篷里,充斥清雅的淡香。
侍女本份的做着她该做的工作,不敢多看主人一眼,她知道,在女主人面前若有狐媚主上的异动,下场不会好。更何况,她的自信已经崩塌,自觉她的脸在紫衫面前,没有抬起的自信,于是懂得,主人为什么从没有对她多看一眼……“过年哩!天机山好热闹咧。”
“没兴趣。”依韵自顾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堆,今天之后,不知道何年何月、甚至还能否再与紫衫相见,因此,当紫衫询问他的所在时,他说了。
“嘻嘻,我也不去!”紫衫靠在依韵肩头,轻轻吻了吻他的脸。“没有你的地方不会有热闹……依韵,霸天的阴阳交合神功已经到手了咧!”
“谁?”依韵知道霸天的为人,多年的江湖起伏,早让本有能力的他变的更细心谨慎,轻易绝不会传人阴阳交欢神功。
“嘻嘻,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人,奇仁雾淑咧!”紫衫欣然笑着,掰着手指头数着。“奇仁雾淑可厉害咧,伤心断肠的眼线,百晓生的眼线,霸天练功的对象,飞合庄的眼线,四面派。”
依韵对金刚的前妻并不了解,除了三界开启前的某些场合聚会见过外,从没有单独说过一句话。但紫衫跟奇仁雾淑有交情,交情程度,如同跟蓝小营。奇仁雾淑、蓝小营的密事紫衫是早就知道的,只是依韵没有兴趣探究,也就从没有提过。
“精彩。”
紫衫欣然笑着,使劲点头。“是咧!”
“再说吧。”
“为什么哩?”紫衫撇嘴,拽着依韵外袍,不打算就这么罢休。
“事情过去了再说。”依韵淡淡然回答一句,不再说话。紫衫眼珠子咕噜咕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