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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不禁大诧,同声惊问道:“谁?”
丁大江正色道:“无名老贼!”
群雄不禁一呆,互望了一眼,有不信之意。
丁大江淡淡一笑道:“如丁某料测得不错,这无名老贼倘非与杨玉龙有关,必与邓公玄大有渊源,也许在座各位中就有一系无名老贼化身……”
此言一出,群雄心神猛凛,不禁面色大变。
丁大江道:“此是丁某猜测之词,丁某自离麻城大别七剑府后,似是无名老贼就尾随不舍,但此刻却又不见他现身,谅去长白途中觅获翠果,自知一人难成此事,所以面告诸位,任谁取得翠果、火龙珠便能制止无名老贼得逞。”
唐天残突冷冷一笑道:“唐某就不信你丁老师如此慷慨大方,必心怀叵测,另有图谋。”
丁大江怒道:“若有一言不出自肺腑至诚,日后必死在寸砾凌迟之下,丁某系为制止武林浩劫,怎能另有用心。”
普修上人高喧了一声佛号道:“丁施主从何处获知此项隐秘。”
丁大江朗声道:“丁某在九煞手漆元章口中获知漆老师昔年当为华修翰得力手下。”
群雄不禁恍然大悟。
天池逸叟葛慕九道:“如今漆元章何在?”
丁大江微微一笑道:“漆老师目前正忙于觅寻天玑图解藏处确址,再说那翠果及火龙珠即是得手也难以成事。”
葛慕九大诧道:“这却是为何?”
丁大江道:“身无七阴绝脉而又童身之人,服了翠果之后,必肝脏寸裂无法全命。”
唐天残冷笑道:“怪不得丁老师如此大方。”
丁大江沉声道:“只要你唐老师觅得身有七阴绝脉,根骨奇佳童子作为衣钵传人,即使翠果、火龙珠为丁某得手,亦自动送与唐老师!”
唐天残道:“你就不惧唐某生心图霸武林么?”
丁大江哈哈大笑道:“武林千百年来丁某就未听说过那一前辈高人无敌天下,一统武林,须知物竞天择,互为克制,唐老师不要妄启贪念,方可克享令名。”
唐天残不禁默然语塞,面上泛上尴尬笑容。
丁大江道:“图仅两张,诸位请看后紧记于胸,方位不可谬误。”
群雄均知丁大江之言虽虚假,但取翠果、火龙珠之前必还有一段艰辛难阻,尤其群雄均有私欲,丁大江就是利用此一点,使群雄在不知不觉中上钩。
这一席酒饮用至东方大白,群雄方始纷纷告别而去。
催魂伽蓝丁大江阴冷面上不禁泛出得意微笑。
追魂学究苏廷芳道:“你所说莫非尚有不尽不实么?”
丁大江鼻中冷哼一声道:“丁某之言,句句是真,并无丝毫虚假,我之所以出此一策,即是为了制止无名老贼顺利得手,他们群雄这一离去之后,消息必然不迳而走,遍传南七北六十三省,武林高手相继赶往长白之北,我等也远离杀身之祸。”
苏廷芳道:“武林群雄必不能同衷相济,难免勾心斗角,发生你争我夺之举,杀劫纷扰仍是难免。”
丁大江冷笑道:“正要如此,我等方可获取渔翁之利,有烦贤弟唤吴豹来,我等即刻离开红叶山庄。”
苏廷芳道:“为何即刻离去?”
丁大江道:“丁某不愿武林群雄怀疑我等留此别有用心。”
苏廷芳点点头转身离去……
…………
燕京外城城垣上罗刹追魂唐天残无相天君余旭白鹭崖之各姥姥袍修飘飞相对晤谈。
只听谷姥姥道:“余兄,你说丁大江之言是实么?”
余旭略一沉吟,颔首道:“在下细心观察之下,只觉其言并无虚假,因丁大江自知无法取得翠果、火龙珠,与其让无名老贼垂手而得,反不如集群雄之力制止老贼。”
谷姥姥道:“无名老贼究竟是何来历?”
余旭淡淡一笑道:“目前还是一不可解之谜,丁大江说得好,昨晚我等在座之人谁都有嫌是无名老叟化身。”
只听一声阴恻恻冷笑传来道:“不错,只有你余山主身负重嫌。”
两人不禁一怔,循声望去,只见是邓公玄及门下高手在城角现身缓缓走来,面色冷漠如冰,尤其邓公玄眉宇之间蕴含浓煞杀气。
余旭不由哈哈大笑道:“倘老朽真是无名老叟,你怎可留得命在!”
邓公玄冷笑道:“这也未必见得?”
余旭面色一沉,道:“邓公玄,你若欲湔雪昨晚被制之仇,须知老朽并未出手,再说老朽也未必惧怕于你,难免自招丧身之祸。”
邓公玄冷笑道:“在下非力所不敌,系不慎猝中暗算,你等均是一丘之貉,在下誓报此仇,唐天残你放手过来一拼吧!”
唐天残面色冷漠如冰,闻言两道煞眉一挑,狞笑道:“你们同上吧!唐某手下不死无名之辈。”
邓公玄目中神光如同霜刃,霍地拔剑出鞘,挽出一圈剑花,厉声道:“你们三人一齐上,在下若十招之内不取胜,从此永绝江湖。”
余旭闻言不禁一呆,邓公玄既敢口出大言,必有所恃,忙传声道:“唐兄,邓公玄此举必有蹊跷,须慎加小心!”
忽闻一个森冷语声传来道:“邓公玄!你那用心究竟是何,老夫不信你一人之力可制胜武林三位威望卓著的高手。”
邓公玄闻声面色大变,这语声使他终日惶惶,寝食难安,不言而知此人正是无名老叟。
他若无法说出,方才口出狂言,如今又不便不战而遁,循声四顾,却不见身影。
唐天残三人亦目露骇异之色,显然他们并非同路。
邓公玄忙向手下示了一眼色,示意搜觅无名老叟潜迹之处,率来羽党纷纷扑去。
唐天残冷笑道:“邓公玄!方才那人是何来历,瞧你似有畏惧之意,莫非此人就是无名老叟么?”
邓公玄不愿答话,倏的一剑电奔飞出。
寒飙疾闪,出剑之快无与伦比。
唐天残虽闪避得快,但剑势奇奥绝伦,嗤的一声裂帛响音过处,一截衣角离身飘飞如蝶,堕向城外。
余旭谷姥姥暗道:“好快的剑法!”
唐天残不由大惊失色,身形疾飘开去,又闻森冷语声传来道:“这一剑委实凌厉无匹,难怪你胆敢口出狂言,想必你昨晚离开红叶山庄,获有奇遇另得高明传授……”
邓公玄不由自主地机伶伶打一寒噤,暗道:“此人潜藏何处,怎么同行之人却是武功上乘高手迄无法搜出!”率来党羽犹在四外城厢下搜索。
只听森冷语声接道:“老夫现在明白了,传授你剑法之人必是主使川南三煞窃盗大还丹等物的凶邪。”
邓公玄厉声道:“不错,阁下为何不敢现身,凭真实武功以决胜负。”
无名老叟传来桀桀怪笑道:“凭你几手剑法也胆敢向老夫狂妄无礼,老夫本欲收你作为衣钵传人,所以饶你不死,如今老夫须改弦易辙,从你身上找出那人来历!”
邓公玄心神猛凛,厉声道:“关你何事?”
忽闻一声凄厉惨嗥腾起,相距七八丈远城垣转角处一条身影倒摔飞出。
无疑此人找到了无名老叟藏身所在,才罹遭丧身之祸,胸骨内陷,脏腑尽裂,鲜血似泉般口中喷溅而出,摔在城厢下毙命。
森冷笑声又道:“邓公玄,速通知你身后那人收敛妄念,不然可别怨老夫辣手无情!”
唐天残等三人互望了一眼色,身形循声慢慢走去。
突闻一声大喝道:“站住!”
唐天残不禁一怔,只听厉声传来道:“老夫现在尚不想和你等见面,再要前进一步,恕老夫施展五行绝命针了。”
谷姥姥道:“尊驾为何吝于现身一见?”
“相见何益?”无名老叟答道:“虽说避毒珠等诸位乃系物主,但老夫却在川南三煞身上取得,事成之后自当璧还,三位请速离去吧,老夫尚要对邓公玄略施惩戒……”
邓公玄不由心胆皆寒,未待无名老叟言毕,身形一跃而起,扑望城下,率来同党慌忙离去。
十数丈外突掠起一条人影,只闪得一闪,瞬即无踪。
唐天残面色阴晴无定,向余旭谷姥姥两人问道:“两位是否察出邓公玄小辈方才一招诡异剑法源流么?”
余旭摇首长叹一声道:“剑法太快了,委实无法察出。”
唐天残黯然一笑道:“日后遇上邓公玄小辈,必须出奇制胜,砍断小辈双手,不然我等威望无存。”
谷姥姥知唐天残心中难受,自己心情何曾不会沉重,只笑得一笑道:“你我先离开此是非之处再说。”三人飘身下城离去。
且说邓公玄一路疾奔,心中怨毒无比,约莫奔出十数里后,投入一片枫林中。
在邓公玄一行人等之后,遥缀一条身影,不即不离,始终保持二十余丈左右。
那人一袭灰衫,衣布蒙面,颔下花白长须,肩头搭着一柄铁剑,目睹邓公玄等投入枫林中后,即顿住身形,仰面疑视着天际一片飘浮的白云,久久不动,似跌入沉思中。
蓦地。
忽听身后随风传来,一个阴沉语声道:“尊驾为何不继续追踪?”
灰衫蒙面老叟一动不动,淡淡一笑道:“因为老朽知道朋友亦遥随在后,老朽并非志在邓公玄!”说时缓缓转过身来,只见一个背剑黑衣老叟距他五丈开外立住。
无独有偶,那黑衣老叟亦是乌巾蒙面,却不掩住双目,炯炯若电,慑人心神,闻听对方之言,双肩微撼,似抑制不住心头骇凛,诧道:“尊驾从何而知在下!”
灰衫蒙面老叟道:“此易知耳,邓公玄虽然武功辣毒,却不致敢向唐天残三人狂妄叫阵,更一夕之隔,武功绝无有此精进变异,料定必有所恃,更料定朋友必藏在近处。”
黑衣老叟冷笑道:“一切皆被尊驾料着了,但究竟难逃出在下手外。”
灰衣老叟道:“无须大言不惭,朋友命川南三煞窃偷大还丹等物,不幸功败垂成为老朽不劳而获,奉劝朋友永熄贪念,那‘伏义天玑图解’绝到不了朋友手中。”
黑衣老叟冷笑道:“未必见得!”声未起掌已先出,势如奔电攻向灰衣衫老叟前胸。
灰衫老叟料不到对方出手这快,右掌疾封,两掌顿接,只觉虎口微麻,不禁心神一凛,暗道:“好锐奇凌厉的掌法!”身形疾挪,左掌横切飞出。
黑衣老叟趁着对方疾挪身形之际,已然取得先机,双掌交错攻出,罡风如潮,力逾山崩。
灰衫蒙面老叟先机一失,处处受制,仗着身法变化灵巧,掌指奇奥才暂立于不败。
转瞬五十照面过去,黑衣老叟掌法凌厉迅快,绝不让对方有缓手之机,因他畏忌对方施展五行绝命针。
陡然,黑衣老叟喉中发出一声大喝,一掌击实在灰衫老者左肩上。
只闻灰衫蒙面老者发出一声闷哼,身形被震飞出去,尚未沾地,凌空倏地一翻,身似离弦之弩般,朝空斜飞而出,去势如电。
黑衣老叟大喝道:“你走不了!”
身如流星奔矢望灰衣老者追去。
不料转过一道山嘴,却不见灰衣老者踪影,黑衣老叟锐厉目光四顾巡扫,只见林树森翳,无法察出灰衣老者藏身之处。
忽地,响起灰衫老者森冷笑声道:“如今我暗你明,慎防老朽的五行绝命针。”一声大喝:“打!”
黑衣老叟如受雷殛,双掌狂扫,身形凌空。
只见一片断折之声,十丈方圆内林木根根催倒,枝叶溅飞,尘灰冲霄奔涌,威势骇人。
似闻灰衫老者喝打之声由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