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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鹏飞道:“姑娘请便吧!”
周素贞满怀欣悦转身疾向内室走去。
蓦地……
门外疾落惊鸿般闪入三条人影,现出三个年少壮建汉子,躬身行礼。
南宫鹏飞认出三人是丐帮弟子,立即微笑道:“三位来得正好。”立即转身书下三道信函,分发三人,又道:“照书行事,不能稍有错失。”
三人接过如飞掠去。
且说周素珠驾船迅速找到邓公玄泛舟之处,忙打浆逼近,娇笑道:“船上那位是邓公玄少侠?”
邓公玄不禁心神猛震,倏地立起道:“姑娘为何识得在下。”目中泛出一抹杀机,蓄势右掌,若回答有异,立即击毙。
周素贞妩媚笑道:“片刻之前有两位姑娘坐这小舟游湖,命小女子梢一书信前来并叙明二位形像,不然小女子怎能相识。”
邓公玄闻言不禁微微色变,道:“那两位姑娘姓什么?是何形像?”
周素珠答道:“她们自称姓谷姓邱。”继将两女穿著形貌叙出,又道:“谷姑娘说函内之事关系邓少侠生死,请折阅便知详情。”
邓公玄忙伸手接过来书信折阅不禁神色大变,在怀中取出一锭白银,道:“聊以相谢,此事请姑娘慎勿外泄。”
周素珠接过谢了一声,嫣然一笑操舟离去。
那同舟虎目炯炯汉子诧道:“这书信莫非谷中凤所写麽,不知为了何事可否见告。”
“不错!”邓公玄目泛忧虑之色道:“谷中凤不久之前在湖上泛舟,发现我等两人亦在此,本欲相见,不料察觉你我舟後有可疑人物尾随,忙弃舟登岸,查明不但丁老贼等人到了金陵,而且发现洞庭少寨主杨玉龙也已抵达,湖周密布伏桩均是杨玉龙党羽,谷中凤命我等故作从容,速返客栈……”
汉子诧道:“此事有虚假否?”
邓公玄摇首道:“在下看来到是千真万确之事,我等所住客栈亦有贼人眼目,杨玉龙亦投宿在内,谷中凤严嘱茶水饮食千万不要沾唇,以不变应万变,俟她们邀请能手赶至。”说著将谷中凤来信递与虎目炯炯汉子。
那汉子名唤铁指金刀连天雄,纵横八闽,威名卓著,接过书信,目睹笺上密密麻麻一笔工整簪花小格,清秀端丽,已自信了五分。
笺函内言词恳切,敌我情势分晰得极为清楚,知无虚假,道:“这显然是真的了,连某本认为此女来得可疑,传受杨玉龙指使伪装受谷中凤之命而来,再邓少侠本属易容,怎能形迹败露,今阅此函,方知少侠折返麻城後不慎被杨玉龙党羽在後蹑随。”
邓公玄冷笑道:“在下并非畏惧杨玉龙,而是有所顾忌那无名老人,走!你我先回客栈去。”
…………
栖霞山北麓宇端在,清溪环绕,山明水秀,不啻世外桃源。
这片屋宇不下百数十户人家,枫林掩映一幢高墙大屋,气派宏伟,门前一条宽可二丈碎石马径笔直引往清溪,河上横架吊桥。
暮霭苍茫,那幢高墙大屋灯火如昼,鼓乐之声扬溢户外,吊桥首立著四抱刀劲装捷服,貌像阴鸷汉子,不时有江湖人物及快马通过吊桥,向把守的劲装的大汉投上一份贴子,便迳向大宅行去。
忽然桥上现出一个灰发老者,满面乌瘢痕,目光阴冷,花白长须,腰配一柄长剑,他行经把守桥口上四抱刀汉子,未有投帖,一个狞恶大汉突面色一变,伸刀一拦,冷冷笑道:“尊驾未有敝主请帖,恕难延入。”
老者两自一翻,逼射慑人寒芒,冷笑道:“你家庄主可是吴庆瑞么?”
“正是!”
“今日是他花甲上寿之期麽?”
“不错!”
老者哈哈大笑道:“老朽与他是多年不见旧知,想不到他居然有此排场,纵有请帖,也无法投递。”
抱刀大汉不禁一怔,道:“请问老英雄尊姓大名,容小人传讯庄主,敝庄主定然出迎。”
灰发老者哈哈大笑道:“那倒不必了,老朽姓诸,言者诸,今夕宾客如云,老朽又非武林高人,不想惊世骇俗,自去寻他便了。”说著身形一闪,已在七丈开外碎石马道中。
四大汉不禁面面相觑,迅疾以飞鸽传讯入庄。
灰衣老叟耳闻一溜鸽哨划空送入庄内,峻冷面色上微泛一丝阴森笑容,飘然慢步走向宅门而去。
身近宅门,只见石阶前立著一锦衫老者,目中逼射威棱,後随多人,均是肩头丝穗飘扬江湖高手,内中有一少年,鹰鼻尖腮,似是酒色过度面泛青白。
灰表老者知这锦衫老人就是金陵一霸吴庆瑞,不禁微微一笑,面色从容,一步一步走进。
吴庆瑞一瞬不瞬打量来人,忽地两眉浓聚,不胜惊愕,宏声道:“尊驾是谁?”
灰发老者哈哈大笑道:“江山依旧,面目已非昔年,兄弟还是诸定邦,十年弹指过,头上华发生,吴庄主已是一方之雄,兄弟依然故我,难过便不复记忆么?”
吴庆瑞面色一变,狞笑道:“尊驾真是诸定邦。”
灰衣老者淡淡一笑道:“不错,还会假得了?”
吴庆瑞眼中毒芒一闪,哈哈狂笑道:“诸老师命大,甚是难得,此次光临想必……”
诸定邦厉声道:“意欲索还十年前双掌一箭之仇。”
突闻吴庆瑞身後一声厉喝道:“凭你也配!”
身影一闪,现出—面如朱砂,貌像威武老者。
诸安邦不屑理会,目注吴庆瑞冷冷笑道:“今日是你寿诞之期,难道吝惜一杯水酒麽?”
吴庆瑞冷笑道:“碍难延请!诸兄意欲复仇,请另订时地,吴某准依时赴约。”
诸定邦摇首道:“诸某还有要事在身,今晚定要清偿,昔年助纣为虐之徒,亦须一并诛戮。”
那面如朱砂老者双掌猛推而出,潜劲山涌袭向诸定邦。
蓦地——
寒光疾闪,只听一声凄厉惨嗥,面如朱砂老者身形倒横在三四丈开外,双臂已断,腹腔洞裂,血涌如注。
群邪不禁大骇,未见诸定邦长剑如何出鞘,只觉诸定邦剑势辣毒无比。
诸定邦暗暗叹息一声道:“我非好杀成性,此举本属杀鸡儆猴之意,不然徒增杀孽於事无补。”
吴庆瑞内心震骇已极,虽未瞧清诸定邦如何出剑,却心想诸定邦身蕴上乘绝学,已非当年。
忽闻一声阴恻恻冷笑,宅内飘然走出催魂迦蓝丁大江,目光阴森悸人心神,注视了诸定邦一眼,道:“尊驾此来意欲清偿前仇,本无可厚非,但冤家宜解不宜结,当年之事可否见告,老朽愿为双方排难解纷。”
诸定邦怒道:“阁下未免多管闲事!”
丁大江闻言目中满蕴杀机,冷笑道:“你知老夫是何许人么?”
诸定邦厉声道:“阁下老恃强出头,恐侮根莫及。”
第 七 章
丁大江闻言面色微变,他正与吴庆瑞叙话,忽见吴庆瑞接获鸽讯,得知一灰发老者未有请帖,谓系吴瑞庆昔年旧知强闯入庄,心中不由一动,疑系麻城大别七剑府中那无名老叟急急随後在宅门内觑向外面,察觉诸定邦并非那无名老叟,心头一块大石方始落下。
此刻闻知诸定邦之言,心神又为之一震,暗道:“莫非此人系受无名老叟查访自己下落而来。”不禁暗暗後悔,面色一变,冷笑道:“尊驾不听老朽之劝,种下杀身大祸犹不自如,倘不见信,不防察看四外情势。”
这诸定邦正是南宫鹏飞化身,双目缓缓四巡,察觉宅外林中布满伏椿。
丁大江身後忽走来白猿剑盛刚飞鹤神剑王凤弼、追魂学究苏廷芳三人。
苏廷芳低声道:“为何不施展无形奇毒。”
丁大江摇首道:“他显然并不认识丁某,此时此地不宜张扬,以免那无名老叟追踪而至。”说着目注盛刚王凤弼道:“两位系武林中用剑名家,方才谅已察知诸定并剑招。”
盛刚道:“出其不意,乘其不备,无非一个快字而已。”
丁大江道:“两位可有把握制胜。”
两人互望了一眼,点点头抢步飞出,王凤弼趁著诸定邦察觉四外情势之际,倏地纵身腾起,唰的一招“白鹤穿云”剑势快如雷奔电闪刺向诸定邦双肩。
盛刚旋身一剑飞出,疾展“白猿摘果”,剑出七朵寒星,袭向诸定邦胸腹七处重穴。
名家出手自是不凡,不但身法之奇武林罕见,而且剑身逼出强猛疾劲罡风。
吴庆瑞一见二剑出手,不禁面现笑容,紧张心情立时一舒。
身後紧随面色青白少年低声道:“爹,此人真是诸定邦麽?孩儿总觉非是,其中必有蹊跷。”
吴庆瑞摇首道:“十易寒暑,已是不太短的岁月,诸定邦身中两掌一箭,论理必死无疑,今晚突然现身,仗剑寻仇,必有一番奇遇,容貌显然已改变甚多。”
吴泰康道:“诸定邦依希还是当年容貌,只是苍老而已,孩儿认为可疑的是他口音及武功。”
“你认为他不是诸定邦么,那他交是何人?为何迳指为父索还十年前双掌一箭之仇。”
吴泰康不禁语塞
但见盛刚王凤弼双剑合攻,威势凌厉无比,诸定邦似先机已失,全仗著奇快的身法,长剑不时反攻一招得以避开。
丁大江苏廷芳四道目光逼注在诸定邦长剑上,只觉诸定邦挥出剑招平淡无奇,却含蕴极巧妙的变化,将大别二剑凌厉的剑势封了开去,不禁暗暗纳罕。
二十招过去,突然诸定邦剑势一变,剑影漫空,流星狂闪,盛刚王凤弼二人剑势立被制,那诸定邦剑招似杂乱无章,却辣毒狠猛。
蓦地……
盛刚发出一声闷哼,右肩为诸定邦辣毒剑招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涌注,湿透了整个衣袖,呛啷一声右臂软垂,长剑坠地。
又是一声闷哼出自王凤弼口中,剑芒疾闪划过右股,鲜血如雨喷出。
丁大江面色一变,大喝道:“住手!”
只见诸定邦身形疾闪,左手迅如电光石火攫出,一把抓住吴泰康,如苍鹰攫兔般捉起,飞落在十丈开外。
吴庆瑞不禁大惊失色,喝道:“冤有头,债有主,诸老师挟制犬子有失英雄行径!”
丁大江见吴泰康落在诸定邦手中,大感震惊,望了苏廷芳一眼。
苏廷芳亦感无计可施,低声道:“无疑诸定邦已察觉处境甚危,挟制少庄主急欲脱身,我等不如欲擒故纵。”
丁大江点点头道:“只有出此一策了。”
但闻诸定邦冷笑道:“好!诸某此来就是为了寻你清债十年宿怨,请问你可亲自了断么?”
吴庆瑞厉声道:“你我二人亲身较量,死而无怨,决不容他人插手。”
诸定邦鼻中冷哼一声道:“话可是你亲自说的,倘有口不应心如何?”
吴庆瑞怒道:“一言如山,决无反悔,若有口不应心,当罹乱剑穿身之祸。”
诸定邦道:“诸某住在金陵东兴客栈中,三更时分请只身依时赴约,不然令郎无法苟延到天明。”说著挟起吴泰康身形穿空斜飞而起,去势如电,瞬眼已落在七八丈外。
丁大江低喝道:“追!”
清溪上吊桥已悬起,只见诸定邦身形一顿,纵身横掠飞越。
溪面少说也有廿馀丈,只见诸定邦横飞七八丈後,眼看力道已趋衰竭,突弹身翻飞冲起四五丈高下,疾泻对岸而去,形如飞鸟,一个翻身轻飘飘地沾足溪岸,迅如流星消失於夜色苍茫中。
吴庆瑞与群邪赶抵溪岸,目睹诸定邦神奇的轻功身法,不禁骇然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