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主不就是丧在邓公玄五行绝命针之下么?”
邓公玄闻言不禁心神大震,暗道:“什麽!五行绝命针,原来老贼是认为自己身怀避毒珠、五行绝命对等物,故而有所畏惧,何不将计就计,可望脱险。”
只听语声又自传来道:“丁老前辈方才原欲亲自前来逼供邓公玄,後因宅中惊讯频传,贼人施放火箭,宅中起火多处,却又找不出丝毫敌踪,且莫管邓公玄生死,我等还是回去复命吧!”
但见灯光移动,突然瞥见正前方石壁上嵌著两只铁环,心中一动,暗道:“这铁环莫非就是水牢枢扭。”认准了铁环方向,等灯光隐去,身躯疾朝前方走去,挨近石壁,猛吸一口丹田真气,玄鹤冲天拔起。
哗啦一响,人从水面上急跃起三四丈高下,右手倏地一抓,已抓住一只铁环,左臂挥舞摸索,亦已拉住了另一只铁环。
他神功透运双臂,猛力一拉。
轰的一声,一方丈许四方巨石应手掀脱,倒向水牢,如非邓公玄放手闪身得快,定遭巨石压毙。
邓公玄闪出巨石下压之势,两足直踹,穿入缺口之内,耳闻一声巨吼,悸人欲聋,心中一惊,身未落下,长剑已应手脱鞘,寒芒飞射,飘身落定。
他凝目望去,只见六只绿焰逼视著自己,隐隐瞧出是三只巨兽,无疑是虎豹之属。
那三只巨兽已作势扑噬,似畏惧邓公玄手中锋芒犀利长剑,狺狺低吼。
饶是邓公玄胆大武功高强,也不禁为之胆寒,他虽不畏虎豹,却不知这地底究竟有多少险伏强阻,只身之力,难以支撑。
忽闻一声大吼,一股强风挟著一具庞大身形扑来,不禁大喝道:“孽畜找死!”
弹腕出剑,一式“指天划日”挥出,寒虹电奔,刺向巨兽腹部。
三兽似训练有素,见邓公玄出剑,其他二兽扑向邓公玄身後。
邓公玄无异腹背受敌,顾不得伤眼前巨兽,纵身腾起,化为苍鹰攫兔之势,长剑突变“万花吐蕊”,行出漫空剑影金星袭向三兽。
三兽目睹剑势迅厉,凌空挫身猛退,其中一兽闪避不及,伤及皮肉,削挥尺许大小毛皮,鲜血涌出,不禁激发兽性,厉吼如雷,掀尾凌空一翻扑下,势如泰山压顶。
凌空下扑宛如泰山压顶,邓公玄虽然不惧力可制此兽死命,但须顾及其馀二兽发动扑袭,怎么可在瞬息之间一举致三兽於死,稍差毫厘自己必伤在兽爪之下。
且不道邓公玄如何毙命三兽,只说谷中凤、邱慧珍在七剑府外发现南宫鹏飞身影,急急追踪而去。
远出城郊五六里外,二女发现南宫鹏飞屹立在险峡峦崖上,凝目四巡,似找寻失物般。
二女一跃而上,落在南宫鹏飞身前,察觉南宫鹏飞已易为一朴实敦厚中年常人模样,不禁眸泛幽怨神光,谷中凤嗔道:“不告而别,害得贱妾二人好找。”
南宫鹏飞微微一笑道:“时机稍纵即逝,应当机立断,无法走告,请乞见谅。”
邱慧珍道:“少侠在七剑府内掠出来此,必有所发现,不知可否见告?”
南宫鹏飞长叹一声道:“有极大发现,与川南三煞之死关系甚钜。”
二女诧道:“什么?”目露愕容。
南宫鹏飞道:“此人身法奇快,惜在下轻功太差,无法追及,此人在丁老贼率领大别七剑围攻邓公玄,邓公玄误触消息坠入地穴之际,在厅外发出五行绝命针。”
谷中凤面色大变,道:“真是五行绝命针麽?”
“决错不了!”南宫鹏飞正色道:“四剑丧在五行绝命针下,死状至惨,形销骨化变为一摊黄水。”并叙出丁大江判断必是五行绝命针无疑。
邱慧珍道:“少侠为何不立即猝袭此人,不容此人兔遁。”
南宫鹏飞摇首笑道:“在下适藏身在大厅梁上,又为丁大江言语所误,因老贼认为五行绝命针系邓公玄陷堕地穴时发出,迄今尚未发觉另有其人,在下寻思四剑中针倒地方位,悟出并非邓公玄而是另有其人,趁著老贼退出大厅欲前往地穴逼供邓公玄後,在下才趁机掠出,那人身影已远在十馀丈外林木中一闪即隐。
在下又恐邓公玄陷入老贼毒手,匆匆命丐帮弟子纵火多处,扰乱老贼心神,无法顾及邓公玄,未免有所稽延,以致那人走失。”
谷中凤目露幽怨神光道:“邓公玄心胸狠毒,少侠为何定欲保全他。”
南宫鹏飞叹息一声道:“邓公玄心性为人,在下何尝不知,但在下料测他心怀叵测,与川南三煞之死,有莫大干系……”
谷中凤诧道:“为什么?”
南宫鹏飞道:“他为何亟亟於追查川南三煞死因,他又非行侠仗义之人,在我意识中,邓公玄非无因而为,所以在下无法不保全他性命,以免线索中断,何况他武功极高,陷入老贼之手口老贼更无异如虎添翼。”
谷中凤点点头,道:“贱妾对他也有所疑,少侠保全他性命,他必然不领情,日後恐生恩将仇报之举。”
南宫鹏飞摇首笑道:“在下原未打算要他有所图报之意。”
邱慧珍突然想起一事,道:“少依追踪那人因何用五行绝命针致四剑于死。”
南宫鹏飞道:“他原认为一击可以制老贼及七剑死命永绝後患,怎奈老贼与盛刚王凤弼二人天意未绝,致成漏网之鱼。”
“此人为何不连续引发第二次五行绝命针。”
南宫鹏飞笑道:“在下也有此疑,稍强寻思,便悟出其中道理,因五行绝命针本为唐天残所有,一筒三十发,用後即无法替补,此人劫为己有,一则不知筒中尚存多少发,再则另有重大用处……”
谷中凤嫣然一笑道:“留著进入伏义天玑图解藏处之用是麽?”
南宫鹏飞微笑道:“此传说近日已在江湖中不胫而走,两位姑娘已有耳闻了,所以五行绝命针发出一次即少一发,唐天残视逾性命,非在生死一发,性命攸关之际绝不展露,何况此人?”说著仰视苍穹一片浮荡白云,似有所思。
谷中凤突响起一串银铃悦耳娇笑道:“少侠在想什麽?是否在寻思如何救出邓公玄之策。”
南宫鹏飞道:“不错,迟则不及,在下意欲立即前往七剑府当着老贼之面索人,但在下想如何解救两位姑娘危难!”
两女闻言不禁面面相觑,大感不解。
谷中凤诧道:“贱妾两人何来危难。”
南宫鹏飞不禁朗笑道:“请问两位,邓公玄是受何人指使前往七剑府。”
邱慧珍愕然笑道:“虽说是受贱妾二人指使,亦是奉少侠之命所为。”
南宫鹏飞道:“这就是了,邓公玄倘获知四剑丧在五行绝命针下,必疑心是两位姑娘所为,无异是指两位姑娘与三煞之死难脱钜嫌,纵然百口辩解,也无济於事,如此一来,岂非为两位带来杀身危难。”
二女不禁花容失色。
谷中凤忽转笑靥,嗔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少侠总不能见危不救吧?”
南宫鹏飞忽灵机一动,低语了数句接道:“那麽在下先行一步,两位姑娘紧记在下之言就是。”说著飘落崖下,向麻城掠去,身如流星飞矢,瞬眼即杳。
…………
七剑府虽遭此巨变,但秘不张扬,宅门外仍屹立著十二个抱刀锦衣汉子,但面色冷森紧张,月光闪烁盼望。
忽有一背搭长剑布衣短装老者快步趋向七剑府。
十二抱刀大汉面色一变,一个面如锅灰锦衣大汉刀光一闪,拦住老者喝道:“请问阁下来意?”
老者微微一笑道:“当然是找人了。”说时目中逼吐慑人寒芒。
大汉目光一接,不禁机伶伶打一寒颤,盛气立敛,抱拳笑道:“七位主人因事他出,阁下改日再来吧!”
老者仰面发出一声长笑,声震回空,半晌才收住,面色一沉,冷笑道:“老朽找是那邓公玄,非但大别七剑在内,而且催魂迦蓝丁大江亦潜身在此,尊驾为何谎言相骗,速去通报盛刚,就说老朽来此索放邓公玄。”
十二抱刀锦衣大汉个个面色大变,迟疑未答。
老者冷笑一声,撤出肩後长剑,道:“你等想是奉命拦阻,老朽自去找盛刚就去。”右腕一振,剑芒电奔。
十二锦衣带刀大汉只觉一股巨大无伦剑罡将身形逼得踉跄倒退,只见老者身法奇快掠入宅内而去,立即放出哨音,传声告警,纷纷扑向宅内。
老者正是南宫鹏飞易容所扮,抢步飞入,落在广坪中,只见盛刚王凤弼率领十数武林高手疾步而来。
那面如锅灰锦衣大汉掠在盛刚身前禀明老者来意。
盛刚面色一变,道:“邓少侠已在寒舍中待为上宾,阁下为何索人。”
老者冷冷一笑道:“老朽是邓公玄师叔,有丁大江在,绝做不了好事,邓公玄必为其无形奇毒所制,所以来此索人,盛老师助纣为虐,恐亦难逃公道。”
盛刚强作镇定,佯装宏声大笑道:“阁下误会了,邓少侠尚在大厅下酒酌欢饮,阁下倘不见信,容盛某带路,便知所言不虚。”
老者怒道:“人无害虎心,虎有害人意,老朽唤出邓公玄就是,鬼蜮心机,老朽不会上当。”
盛刚虽疑心邓公玄决不会有什麽师叔,但老者既公然登门索人,必非易与之辈,手式一摆,那十数名高手一跃而前,身形疾出,将老者围住当中,手刃直指老者前胸。
在此情形老者无异置身刀阵之下,只须有些微举动,十数柄兵刃同地出手,武功再高,也无法悉数避过。
老者垂著长剑,眼皮微翻冷笑道:“老朽没有猜错吧,邓公玄已非座上客而成阶下囚。”说时不见他如何动作,只见剑光连闪,两名高声惨嗥出声,仰面倒地,腹腔已裂了一尺许口子,五脏六腑随著殷红鲜血涌出。
其馀高手不料老者出手竟如此迅快若电,等情知有异纷纷出手时已是不及,老者已掠越两具尸体之外落下。
盛刚王凤弼不禁面色大变,只觉眼前老者剑招之奇比邓公玄更精奇辣毒,心神猛震。
只听老者冷笑道:“老朽忍无可忍,数十年首次要开杀戒了。”慑人眼神环扫了一眼,大喝道:“倘不愿助纣为虐,请立即逃生,否则休怨老朽心辣手黑!”
盛刚王凤弼面色一变,双双出剑,其馀匪徒亦挥刃猛攻。
老者哈哈一笑,长剑刺空环身疾划一周天圆圈,“兹”的一声,宛如裂帛,入耳心悸。
只听数声闷哼,围攻匪徒疾跃开去,胸衣为凌厉剑罡割开尺许口子,皮破肉绽,鲜血汨汨溢出。
其中数人似受创沉重,伤及脏腑,身形晃了数晃噗咚倒地。
盛刚王凤弼亦不例外,胸前渗出腥红鲜血,面色惨变,但受创不重,不禁胆寒魂飞,情知遇上了平生未见之劲敌,倘不逃生,今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丁大江久久未出,谅已遁去,疾转身躯穿空遁入林中。
其他匪徒群龙无首,无心送死,吆喝胡哨,四散奔去。
七剑府中立时大乱,各自逃命。
南宫鹏飞慢慢走向大厅。
在南宫鹏飞与盛刚等人动手之际,催魂迦蓝丁大江追魂学究苏廷芳已在近处潜身窥视,目睹南宫鹏飞施展“一元大极”奇招,心神猛骇。
丁大江向苏廷芳低声道:“老朽出道江湖数十年,从未见过剑招之奇有如这老鬼,不是老夫气馁,现身出战无异自找败辱。”
苏廷芳道:“丁老师不能施展无形奇毒麽?”
丁大江摇首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