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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迎宾待客之礼!”
邓公玄道:“七位太盛情了,在下问心难安。”如言坐向首席。
盛刚道:“少侠方才动问之事要远溯在十数年前了,我等七人昔年行道江湖,难免结怨树敌,归隐麻城後,仇家纷纷找上门来生事,麻城地狭人稀,屡屡殃及无辜,遭官府怒斥欲缉拿兴狱,经上下打点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似长此以往不胜其烦,自请官府禁止江湖人物携带兵刃入城,官府自然应允,却为律所不许,未便张贴告示,如此做法,倘系仇家必然生事,则可在城外就地解决,以免殃及无辜。”说著手执酒壶,在邓公玄面前满满斟了一杯酒。
蓦地——
厅外忽传来一声阴恻恻冷笑道:“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你如不愿丧身在此,最好酒莫沾唇。”
风雷剑阮虎神色一变,大喝道:“何方鼠辈胆敢挑拨离间。”身如电射,循声扑去。
盛刚大感震惊。
邓公玄立即目中怒光逼射,冷笑道:“七位为何蓄意图谋在下。”
盛刚苦笑道:“少侠勿听奸人挑拨离间之言,如若不信,盛某当面服下此酒。”立即仰怀一饮而尽。
那阴寒如冰笑声再度由厅外传来道:“七剑已预服下解药,奇毒系丁大江老贼亲自所下,无色无味,除了他无人可解,信与不信,全凭于你。”
此时六剑神色大变,倏地身後长剑出鞘。
邓公玄右脚一抬,轰的巨响将八仙大桌踢飞开去,唏哩哗啦杯盘碗盏悉数砸碎,一道寒虹亮起,已将青钢长剑握在手中。
盛刚见事机已泄,无可隐讳,冷笑一声道:“邓少侠,我等奉命所为无可奈何,识时务者是为俊杰,不如弃去长剑,束手就缚。”
邓公玄冷冷答道:“你等奉何人所命?”
盛刚道:“丁大江!”
邓公玄道:“他为何不敢露面?”
盛刚哈哈狂笑道:“杀鸡焉用牛刀。”
邓公玄目中寒芒逼闪,怒道:“凭你等大别七剑也配与在下动手。”
此刻厅外传来此起彼落尖锐悸人哨声,七剑府中高手显然纷纷搜觅方才发话之人大是忙乱。
邓公玄知此人出声示警,急在逼使催魂迦蓝丁大江老贼不敢现身。
风雷剑阮虎疾掠入厅,见盟兄六人剑拔弩张,不禁一愕,盛刚道:“七弟,少侠已然明白,我等奉命所为,势成骑虎,此刻如箭在弦,不得不发。”
邓公玄怒道:“七位还是单打独斗,抑或联臂群攻。”
董浩云人最性暴,突大喝道:“邓少侠接招!”
一道金虹迅雷掣电般刺向邓公玄左胁。
邓公玄不闪不避,眩目金芒堪堪触及胁下,突然脚步一滑,身形疾转,反臂挥出一招“鸿沟初分”。
青芒划空逼出刺耳破空啸风之声,只听董浩云厉嗥一声,身形顿被横切两截,五脏六腑随著如泉殷红鲜血溢出,慑人心神。
六剑见董浩云末及一招便自丧身,几疑并非事实,不禁相顾失色。
盛刚忖道:“这邓公玄武功高不可测,非如江湖传言之弱。”面色大变,喝道:“六剑合壁!”
剑势飞如春江涌潮,罡风如雷,大厅中飞舞千万银星,罩袭而下。
邓公玄长啸一声,展开长剑迎攻而去。
大别六剑果非易与之辈,剑招上均有独到之处,非但辣毒精奇,而且配合严谨,威势无匹,方才董浩云亦非弱手,无奈对方武功太强了,要知高手过招,粟米之差使生死胜负立判。
邓公玄疾攻十数招,无法迫退六剑如潮剑势,心中大感焦急。
蓦地——
邓公玄猛感足底一沉,身形不由自主地下降,心中大骇,知六剑必然发动机关,忙提聚一口丹田真气,两足互踹,施展梯云纵步拔上。
怎奈如潮罩袭剑势力逾万钧,一升又沉,身形急剧下降,就在此刻六剑中腾起四声凄厉惨嗥,剑虹倏敛,只见盛刚、王凤弼两人目瞪口呆。
地面上恢复原状,不见邓公玄踪影,显然已堕入机关中,原来纪卓伦、贝康、周天佑、阮虎四剑跌翻在地翻滚,面色似极为痛苦。
厅外突疾闪而入一双老者,正是催魂迦蓝丁大江及追魂学究苏廷芳。
盛刚道:“丁老前辈,他们四人显然已遭邓小贼阴毒暗器,望乞援手救治。”
苏廷芳一伸手中铁烟杆疾如电光石火向周天佑点去。
他那里快,催魂迦蓝丁大江比苏廷芳更快,身形疾闪,铁烟杆只差一寸湛湛触及周天佑昏穴上,苏廷芳只觉腕脉一麻,已被丁大江五指紧扣住,身形被一带之力,踉跄斜出数步。
追魂学究苏廷芳不禁呆住,忖测不出追魂迦蓝为何出手阻止。
只见丁大江阴阴一笑道:“苏老弟为何如此卤莽,如非丁某及时制住,不然老弟命危矣。”
盛刚王凤弼两人闻言大惑不解,目露惊诧神光。
纪卓伦四人满地翻腾,喉中发出凄厉惨嘶。
四具身形突然不动,四人眼耳口鼻中流出丝丝黑血,身躯渐渐缩小,形销骨化,变做一滩腥臭黄水。
王凤弼惊得面无人色道:“此是何阴毒暗器?竟然如此厉害!”
丁大江黯然长叹一声道:“非是老朽见死不救,而是爱莫能助。”说看望了王凤弼一眼,接道:“此物即是震惊武林,唐天残视若拱壁之五行绝命针。”
此言一出,盛刚、王凤弼及苏廷芳三人如遭雷殛,目瞪口张,色如败灰。
丁大江又道:“方才如苏老弟烟杆触及周天佑身上,那奇毒立时循著烟杆蔓延入体,渗入毛孔中,此刻老弟必和四剑一般形消骨化而死。”
苏廷芳闻言,不禁机伶伶打一寒颤,道:“五行绝命针之厉害只凭耳闻,如今亲眼目睹,令人无法相信。”
王凤弼道:“老前辈足称用毒之奇,武林无出其右,为何不能解开五行绝命针奇毒。”
丁大江冷笑道:“即是唐天残本人也无能相救。”
盛刚诧道:“这为什么?”
丁大江道:“五行绝命针不是唐天残所制,而是偶获机缘得此奇物,此毒非但性极恶,而且绝命针不知何物所铸,虽玄功护体亦无法挡开一筒三十发,用磬则无,故唐天残珍惜如性命,轻不施展,唐天残能独霸南疆,皆是五行绝命针震慑之助。”说著长叹一声道:“此针用後即成废物,毒性尽渗入人体,老朽无法研制解药,因不明此针毒性,目前老朽虽练制一种解药,可事先服下,中此针後谅可无性命之危,但何人敢冒此必死之险以身相试咧?”
说著目光突寒,注视了苏廷芳一眼,道:“现在苏老弟谅已明白了,老朽为何急急於找出川南三煞死因,及失物下落,老朽素以心辣手黑著名,请勿认为老朽强盗发善心,动此悲天悯人之念,因老朽擅使奇毒,能查明其毒性配制解药,万一落在别的凶邪手中,恐武林之内血腥浩劫难免。”
王凤弼道:“五行绝命针显然是邓公玄所发,如此说来,川南三煞之死必系邓公玄所为。”
丁大江冷笑道:“除了他还有谁,所以老朽请七位将他诱来制伏,不料竟累及四位好朋友身遭惨死,令老朽愧疚难安。”
盛刚忽记起一事,道:“如非暗中那人示警,急有此变,不知此人可擒住了他麽?”
说著,厅外见奔来一个锦衣大汉,躬身禀道:“搜遍全宅,不曾发现潜入鼠辈。”
丁大江略一沉吟道:“谅已逃去,我等速入地穴逼供邓公玄要紧。”
盛刚道:“此人逃去,必成无穷後患。”
丁大江冷笑道:“你怕他不来麽?有邓公玄在此,金饵诱鳌,今晚定有多人侵入贵宅抢救邓公玄,那时自可一网打尽。”
王凤弼道:“我等似嫌人单力薄,倘或此人邀请甚众武林高手,大举进犯,老前辈虽然武功旷绝,用毒甚奇,亦恐双拳难敌四手。”
丁大江大笑道:“无妨,邓公玄必身怀五行绝命针筒及大还丹避毒珠等物,他们虽大举侵犯,恐难挡老朽布下无形奇毒……”说罢猛然忆及那中年儒生身怀异花,能避百毒,不禁心中立冒寒意,面色微变,大喝道:“我们走!”
诸人离开大厅後,屋梁上突闪出一条身形,疾似淡烟,迅如电光石火掠出。
宅外高将之下谷中凤邱慧珍二女伫立守候,心中忧急异常。
突见一条黑影掠出,疾晃无踪,谷中凤惊呼道:“那就是他。”两女迅疾追去。
※ ※ ※
邓公玄身形急剧下降,眼前一片疾黑,咚的一声,只觉堕入寒凉透骨的水潭中,一股腥臭直冲入鼻。
幸亏水不很深,仅没及胸,他虽生长江南,自幼居住太湖之滨,深通水性,却也有力不从心之感。
他身形立起,运开夜眼凝目四望,只见黑漆漆一片,无分南北西东,怀中一摸,发觉火摺子已然湿透,无法照明,不由心生急燥,暗道:“不知此水牢究竟宽广多少,麻城本是筑自山上,倘此水牢系山腹地底,源流本远自江河,则我性命死定矣!”
邓公玄虽心生懊悔,但不由自主地忆起方才大厅上那暗中出声示警之人,暗暗自问道:“此人究竟是谁?”
人在危难中,不免有所感触,善恶是非如走马灯般一一映现眼前,他不禁坠入天人交战中。
半晌,他出声长叹一声道:“出类拔萃,睥睨江湖,非是一蹴即成,千古以来,成则为王,败则为寇,那有什麽善恶是非?”
看来,邓公玄恶狠天生,孽重难返,日後惨死之祸未始无因。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不见动静,邓公玄心中大急,虽断定出声示警之人必是谷中凤同道,必不致见危不救,但难找出自己陷身之处,而且慑於催魂迦蓝丁大江武功施毒,防不胜防,无法侵入,自己万不能束手待毙,须找出死中逃生之策。
他身形往往走前,两手缓缓挥动,猛然手指触及一处奇硬之物,知是水牢石壁,遂沿著石壁慢慢摸索,意欲找出水牢暗门枢扭。
蓦地——
只见人声隐隐传来,上方映现一道阴暗光亮,抬目望去,发现石壁上方呈现一小圆孔,突闻一尖锐高唤道:“邓少侠!”
邓么玄正欲出声回答,猛然灵机一动,默不置答。
忽闻惊急道:“难道他被淹死了不成!”
另一人冷笑道:“胡说,邓公玄生长太湖,深通水性,怎会淹死,何况水又不深,必然被剑罡震落堕水,逆血翻涌,内伤甚重,昏死过去。”
那人笑道:“这就是了,他昏死过去,又被水浸没,怎活得了?”
“依我判断,他临危不乱,必挣扎立起,挨著石壁站立,体力渐不支昏厥,仍自强撑著身躯不倒。”
“你这话倒有可能。”
一道强烈孔明灯光射入,巡扫四壁。
邓公玄忙紧闭双目,佯装昏迷,傍著石壁直立在水中。
强烈阳光忽停在他面上,只听传来一声朗笑道:“我说如何!”
另一人道:“丁老前辈似畏惧邓公玄甚深,其实在水中施放奇毒,索兴将邓公玄毒毙,根除後患,一了百了。”
“你知道什么?我无意窥听得丁老前辈与盛大庄主谈话,谓邓公玄身怀异宝,什麽避毒珠等物在他身上,纵然施展毒奇,他亦无所惧,四位庄主不就是丧在邓公玄五行绝命针之下么?”
邓公玄闻言不禁心神大震,暗道:“什麽!五行绝命针,原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