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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七星全都傻眼地瞪着小混,以为他真的打算阵前倒戈。
天神教长老忽而摄口长啸,发出的声音,正是将小混他们引来此地的那种古怪尖啸。
一尖啸甫响,小混已率先扬掌冲向天神教的长老而去。
他口中犹自嘻嘻笑骂道:“他奶奶的熊,你这个老小子真是无情无义呀,我这厢还在对你抛媚眼,你怎他就变了心想杀人?”
天神教长冷然道:“曾能混,你对本教的事,知道的太多了、而你竟敢将天神的圣名任意呼之,光凭这点,本教就要抱你的心肝来献祭,祈求以你的血洗净对天神名讳的沾污。”
他身形微晃,一柄精钢打制,聘以巨毒的血骨锥已然朝小混暴刺而出。
“啧啧……”小混大声嘲弄道:“老小子,你可真叫狠呐,我不过说了一声巴丹喜饶,你就要挖我的心献祭,你们天神教可真是一点也没有宗教家应有的慈悲心嘛!”
天神教长老听他又故意叫出自己所膜拜之神的圣名,愤怒地重哼一声,手中倏紧,血骨锥化做条来夺命刃光,牢牢地留住小混。
小混一边游走闪避,手腕翻处,黑灵短剑赫然在握,他一扬臂,同样暴烈地挥剑直取敌首。
一阵叮叮当当的金铁交击声,有如正月花炮般密密响起。
只在这刹那之间,小混和天神教长老已互换方位,复又再度缠战一起。
另一边——
在小混身形甫动之际,小刀和丁仔默契十足地同时抢进,分别对上一名血影鬼使。
飞鹤道长和白骏逸的二名护法,则各自拦下一名血影鬼使,展开激战。
小妮子等人则和武当七星及白骏逸一起在旁掠阵。
小混在动手之际,分心叫道:“血影鬼使的弱点在穴道,杀不死他们的话,就设法制住他们的穴道。”
他这,分心,立即给对方可趁之机,天神长老手中的血骨锥巧妙一挑,划过小混左腿根部,开了他一道深半寸、长只余的血口,痛得小混一记踉跄,险些坐倒于地。
“小混!”
“少爷!”
小妮子、小红毛和哈赤不约而同地脱目惊呼,气急败坏地朝他身边冲来。
“掠阵!”小混肥牙咧嘴地丢下这二个字,星目一瞪,施出凝眸幻影分身术,一分为二,变做二个人冲向天神长老。
天神长老震骇道:“天神幻身?”
他还来不及应变,小混忽然在他面前失去踪影。
正当天神长老心种微凛之际,蓦地,一股刺痛贯穿他的小腹。他牙关不自觉地一咬,竟咔嚓咬断了自己的舌根。
天神长老漠膝下视,只见小混脸色发黑地半躺于地,手中那柄黑灵创的剑身,整个送入自己腹中,只剩一个剑柄还看得到。
小混嘶哑道:“你给我一锥,我还你一剑,这可真是腊月的帐,还得还真快。”
天神长老惨笑一声,喷出一口血水。他猛地仰头,发出此生最后一次尖啸,随即砰然倒地,一命呜呼。
小混提着气,奋力警告道:“快下杀手,别让血影鬼使脱出战圈”
动手的四组人马虽不明所以,但却立即照办。
小刀吸口气,大喝一声,孤渺六绝的六大把式一口气同时施出。
蓦地——
他手中宝刀光华大炽,寒气逼人,一团宛若陨星般的森白光刃猛地迸爆开来。
与小刀交手的血形鬼使尚未发出一声呼号,已被这团进溅的光刃所吞灭,刹时波纹得血肉横飞,化作肉靡。
就在小刀奏功的同时,飞鹤道长清啸亦起,手中宝剑猝挥,登时人与剑合。身剑合一的撞向对手。一阵时当声和着人死之前哀号传来。
和飞鹤道长为敌的血形鬼使当场被开腔破肚,死于非命。
但是——
仅存的二名血影鬼使就在同伴丧命的同时,几乎不分先后地摆脱了丁仔和飞马堂护法们的缠斗,反身跃出。
怪的是,这二名血影克决非但未达之夭夭,反而高举着手中的血骨雄,猛朝自家同伴扑去。
刷刷数道红光闪现,随之,一阵血雨飞洒。
二名血影鬼使竟在彼此身上划出无数道伤口,使得自己二人登时变作一尊血人。
“惨了!”小混急煌地哑叫一声,忙不迭自怀中掏出一把药丸吞下肚,暂时压抑自己身上的毒伤。
就在此时,二名混身鲜血淋淹的血影鬼使,突兀地仰喉发出一阵近似野兽般兴奋的欢嘶。
“小心!”
飞鹤道长警告甫出,二名血影鬼使已似两头受了刺激的疯兽,鬼啸着扑向戒备中的众人。
他们原本还略显滞涩的身手,只在这一刹那之间,竟变得犀利活跃起来,他们二位并而至猛地冲入以小刀和飞鹤道长为首所率的人群之中,肆无忌惮地挥着血骨锥疯狂砍杀。
小刀他们这群人,一来要顾忌血骨锥上的剧毒,二来又怕杀伤血影鬼使只会图增加对方的攻击力,一时之间,偌大一群的几十人,竟奈何不了区区二名鬼使,反而被血影鬼使杀得节节败退,情况堪忧。
这边——
小混服下药丸才刚顺过一口气,但见小刀他们情形不妙,只得咬着牙硬撑而起。
他匆促吩咐道:“小妮子,快过去用你的鞭子,将那两个鬼东西抽一顿,好把他们引向这里。”
小妮子虽然担心小混的伤势,但在这种要命的关头,也不敢有违小混指示。
她娇应一声,掠空而起,身形曼妙有如飞燕剪空,轻灵地直扑血影鬼使的头顶。
忽然——
一阵宛若晴天金雷般的劈啪鞭响,随着小妮子皓腕翻动之间,倏乎卷向二名血影鬼使。
血影鬼使闻得鞭消被空抽击而至之声。非但不躲。反而脚步一错,迎上突袭而来的血王龙筋鞭,兴奋地让自已被痛打一顿。
小妮子人在空中巧妙一翻,挑衅叫道:“鬼东西,有本事的来追我呀!”
她身形不落,凌空一记虚蹬,人已似飞箭般,又射回小混那头而去。
“好轻功!”飞鹤道长脱口赞道:“女施主数年不见,功力竟已精进如斯,真是令贫道折服。”
丁仔憋声笑谊:“您要有机会追杀小混,她的轻功不练的像样些,行吗?”
二名血形鬼使受了小妮子的痛打,果真转移注意力,紧追小妮子而去。
小混杀气腾腾地插腰而立,看着小妮子笔直掠向自己面前。这妮子的身后,二名血影鬼使也一股猛劲儿地笔直朝他冲来。
小混直到小妮子奔闲自己身前不足丈寻之处,方始蓦然暴喝:“闪!”
小妮子闻声,毫无犹豫,脚尖朝地面用力一蹬,人已如一溜轻烟般,扶摇直蹿高空。
追在这妮子身后的血影鬼使,忽见眼前的小混正冲着自己呲牙咧嘴,不怀好意地贼笑着。一时之间,他们犹未反应过来,小混到底在笑什么?
忽地——
小混双手猝挥。
一蓬烟花也似的金雨,宛如出自强督激射般,倏然笼罩正笔直撞向小混的二名血影鬼使。
随着丧胆般的尖嚎,血影鬼使奋力扭腰变换身形,拚命想脱出这一片贴身的金芒。
但是——
他们本是一股前冲的猛劲,加以双方距离又短,他们岂有恁般避开小混这蓄力而为,毫不虚发的无影神针?
只闻砰砰两声撞响。
这二个令人闻名丧胆的血影鬼使,周身各大重穴上插满颤巍巍的金针,像然两截朽木似助直挺挺地摔落在小混跟前,怒视着小混。
小妮子这时方始飘飘然地翻落小混身旁,用脚尖踢了踢不能动弹的血影鬼使。
“你们再凶吧,还不是照样被小混混摆平在地上。”这妮子娇笑不已地拍着顺风马屁。
岂料——
小混非但不领情。反而是很没情调地倒泼这妮子一盆冷水。
“踢什么踢?等一下你把死狗踢活了,我看谁有本事陪你再跳一场要命的踢死狗。”
小妮子不料自己好意的马屁竟拍到马腿上去, 气得的小嘴儿一谲, 怒然道:
“我就踢,你管得着?我们要踢,就算真把死狗踢活了,也是我家的事!”
说着,这妮子还真狠命地运如血影鬼使乱踹。
“我踢,我踢。”小妮子边赐边咯吱道:“我踹你这个不解风情的臭家伙。”
小刀耳尖,听见这妮子的咕咕,忍不住啧笑道:“小妮子,感情,你把地上这二个倒霉鬼当成这混混的替身,拿他们出气呐。”
小妮子没好气道:“是又怎样?不行吗?”
其他人见母老虎发了飙,不禁一阵哄笑。
小混可没心情玩笑,忙着拉开小妮子:“我的好老婆,我跟你说真的,死狗是踢不得的呐……”
仿佛要证明小混所言不应似的,原本不能动弹的二名血形鬼使紧随着小混的话尾,忽然扭身,探掌前最靠近自己眼前的足踝抓去,那正是小妮子的纤纤莲足。
小妮子忽见一只漆黑加墨的干瘪鬼爪,闪电般地扣向自己足踝,吓得没命地放声尖叫。
她反射性地错步闪躲,同时本能地反守为攻,莲足在猝移之中倏地挑踢。
砰然,那名果真被小妮子踢活的血影鬼使。又被这妮子一脚踢飞。
丁仔立即闪身追去,不持血影鬼使再有异动,扬剑便将对方脑袋砍下.另一名血彤鬼使也于此际猝起发难。抓白血骨锥合身撞向正巧挡他前方的白骏逸。
白骏逸吃惊之下,慌忙闪退。
然而,腥红的血骨锥似是噬魂的蛇吻,叮上目标之后便不易被摆脱.白骏逸眼睁睁看着血骨雄就要刺入自己的心脏,他仿佛听见死神的召唤。
忽然——
血骨雄和那持锥的手臂井然斜飞而出,坠落于黄尘之中。
白骏逸冷汗直冒地踉跄再退数步,方始站稳,他的一颗心自在惊悸中扑通、扑通急跳未歇。
他抬起惨白的俊脸,呼口大气,稍稍镇定一下心神,这才看清,原来是小刀将最后一名血影鬼使尸卸八块,送往地府,及时救了他的小命。
白骏逸抹把冷汗,放松道:“少君,你可又救了我一次。哥哥这下可欠你两条命喽!”
小刀将定对噹嘟还搭,打趣道:“什么?你只欠我两条命?唉……借古人说:
无三不成礼,看样子我还得再想办法救你一次,这样才能凑得出一份完整的大礼好送你喽。”
白骏逸一怔之后,旋即哈哈朗笑:“说的好,这种专门救命的大礼,依哥哥我看,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狂人帮的人送得起。”
小混啧声谑笑道:“白老哥,救人命这种事有啥稀奇,比起我家这娘子能够要人老命的尖叫和踢死狗,那只能打是最普通的小卡司而且啦!”
小妮子虽是有点忏悔刚刚不小心真的将死狗踢活,险些害己又害人的事,但是被小混这一消遣,不禁又要气得跳脚。
“臭混混,你今天是吃错药了?干麻一直找我麻烦!”这妮子佯怒地猛跺脚,想加强自已泼辣的威势。
岂料——
她这脚一跺,人也哎哟一声,软倒于地。
小混犹自调笑道:“怎么,扭到脚筋了吗……”
他话没说完,已找着出小妮子脸色不对,立刻冲上前去检视这妮子的脚踝。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小混脸色大变:“你受伤怎么不说?”
其他人也立即围上前来,只见小妮子适才踢飞血影鬼使的左脚趾腿上,裤管被刮破一小道裂缝,一丝泛黑的血水在布料上,正逐渐扩散开来.小妮子微敏昏眩地无力道:“我也没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