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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狗道人道:“恩施主,请由右侧上去,可以居高临下。”
四人奔上石山後,发现打斗就在临黄河一面,双方人数不少,烟池柳首先惊叫道:“一边是骆大哥!”
海天峰道:“你很关心他!”
“小海,我说过,从小他就带我玩,他大我十多岁。”
“乔乔,别误会,快看,与他动手的老头好古怪,功夫还在他之上。”
懒狗道人道:“恩施主,敌对一面是尸逐灵手下,也就是北胡中重要局手,与骆驼铃交手的号‘大胡双邪’之一,叫‘邪侈’,人很阴毒。”
海天峰忽然指看靠河悬崖上道:“那两个放对的老头是谁?武功同样高深。”
懒狗道人道:“穿青衣的老人是骆驼铃这边的,他是西域‘呼图家族’的族长罗心,那紫衣的也是尸逐灵手下,号称‘北胡四宿’之一,其名污龙。”
奴奴道:“怎么没有看到施符咒之人,斗场上那无数幻影就是‘蛇魔幻影’,骆驼铃这面当心久了会中蛇毒。”
懒狗道人急指道:“是她,她藏在石後,啊!她也是四宿之一,名‘蛇阴’,这老太婆出面?难道她还有什麽阴谋不成?”
海天峰道:“道长,你出手帮罗心,奴奴,你去提防蛇阴,同时破了她的‘蛇魔幻影’,乔 乔,你去游斗,接应骆驼铃群众。”
“小海,你要监视那邪侈?”
海天峰道:“他的武功高过骆驼铃!我不能放他走。”
在三人出动後,海天峰拔身飞落骆驼铃身後,先不出手,也不藏起来。
这时骆驼铃没有留心後面,他已无暇後顾,那邪侈的掌力太强,他已守多於攻,但他看到飞 下了两女一男,同时他竟认得懒狗道人,心中似在疑惑不已。
忽然,骆驼铃在一线月光下,他发现了烟池柳使他又惊又喜,顾不得强敌当前,冲口大叫道:“乔乔,那位姑娘可是乔乔!”
“骆大哥,是我,别分心!”
也许困为烟池柳出现的原因,骆驼铃精神大振,抢攻之势大增。
忽然,在东侧响起一个一个老妇声音厉叱道:“是什么人,敢破你祖奶奶的法术!”
又一个少女的声音格格笑道:“笑死人了,蛇魔幻影算得上法术?老太婆,别臭美啦!你真 不知耻啊!有高级的全使出来。”
突然间,斗场之内连进发出惨叫,那是烟池柳游斗成功了。
与骆驼铃拼斗的邪侈一看情形不妙,加紧猛攻,同时连连发出异啸之声。
海天峰不知他啸声是什麽意思,忖道:“他在搞什麽名堂,召来增援还是向尸逐灵告紧?”
想还未了,突然有两倏黑影竟由空中冲下。
懒狗道人帮助罗心,并未全力出手,他只抽冷子劈上几掌,十分轻松,就是他单打独斗,他也不在乎那个污龙,这时发现来了两个敌人,一看认出,不等对方发动,人已迎了上去。
海天峰闪身过去,喝道:“道长快去帮罗老解决那污龙,这两人交给我。”
落下两人也是老家伙,其一阴阴笑道:“小子,你哪是你爷爷我的对手?”
懒狗看到海天峰还无出手之意,立即大叫道:“恩施主,他们双邪之一的放辟和四宿之一的绿龟!”
海天峰无事一般,笑道:“我希望尸逐灵自己来。”
两个老人之一,似有走向骆驼铃背後的意思,海天峰闪身挡住道:“不要动,假如想动手,那就对我来!”
“小子,凭你?”
“哈哈,凭我,甚至要阁下两人同上!”
“小子,你知老夫是谁?”
海天峰大笑道:“我只听到两个名字,你是放屁还是绿头乌龟?”
“大胆!”那老人叱声扑上。
另一老人大声道:“绿国老,他是野火!”
“放心,放国老,国师就是要他的命!”
原来扑向海天峰的是绿龟,只见他身形虽不大快,但却是全力硬攻。
海天峰由他的动作中看出,知道绿龟炼了能遭重击的内功,冷笑一声,暗提三分“原力神通”,一掌劈出。
“轰”的一声大震,绿龟抗不住,蹬蹬蹬,连连退跄,但他一退又上,嘿嘿笑道:“小子,你全力劈吧,老夫很舒适!”说未完,人又扑上。
放辟一看大惊,人也扑出,大叫道:“绿国老,他施的是‘原力神通’,快退!”
阻止来不及,这次海天峰运了五成功力,震声连石山都撼动了,绿龟这次不是退,是飞,整个身子飞上了夜空,斜斜的,落下时,不在石山,落到黄河去了。
放辟一看胆丧,转身要逃,但被海天峰如电截住道:“怎么了,堂堂国老不顾同党?想逃,大没有气质了!”
“野火,你要赶尽杀绝?”
“啧啧,太难听了,别忘了,这是我的国土,侵入我的国土还说我赶尽杀绝!”
“野火,老夫与你拼了!”
海天峰心中有了打算,见他拼出去了,於是闪来闪去,渐渐向骆驼铃斗处慢慢退。
骆驼铃还是差上邪侈一筹,一时已气喘如牛,他虽然看到海天峰杀了绿龟,自己想说句话都说不出。
那一面又有人倒下了,惨叫声划破了夜空,耳听懒狗道人大笑道:“罗老头,别休息,点子还多得很!”
“道长,谢谢你了,那边的公子可是野火太子?”
“哈哈,是他!不是他,我老道不会露面的,快!烟姑娘占了我们的便宜啦!”
邪侈和放辟见势大不妙,同声喝道:“快退!”
海天峰冷笑道:“能让你们逃出这座石山,我就退出江湖。”
放辟身还没有闪开,他突觉心头一紧,接著两眼一瞪,痛哼一声,倒下去了。
海天峰趁虚一指得手,猛向邪侈闪出,靠近又是一指。
邪侈立感背如电击,双掌一顿。
骆驼铃得机,双掌齐发,硬把邪侈打出十几丈。
“野火,这笔账如……何……算……”骆驼铃喘着气,显出十分累赘。
海天峰道:“於公,我是应当,於私,请你带了这笔账回京,算我送给骆皇妃!”
“我姐姐!”
“不错,她是我心目中的贤女子!”说完,忽然发出长啸,人却向黄河岸边奔去。
懒狗道人、烟池柳听到啸声,不再出手,留下敌人由骆驼铃处理,双双朝海天峰追去,但一到岸边,海天峰发现不见奴奴,急问道:“奴奴那去了?”
忽听崖下有人骄声道:“快来呀!这里有好多死人!”
“是奴奴,她在下面。”烟池柳抢先下崖。
海天峰和懒狗道人一到,只见一处大洞口前,躺著横七竖八的死人,有男有女,不由吓然。
烟池柳问奴奴道:“你追蛇阴妖妇来的?”
“不,她被我打了三掌,跳入黄河了,当我追下时,发现这洞口全是死人!”
海天峰翻动尸体,他连一个也认不出。
懒狗道人道:“恩施主,这全是无伤痕尸体,嗨!又是那话儿搞的。”
“不错,全是梦魔害死的,可是这些尸体是那路人物啊?”
懒狗道人道:“看看这是什麽?”他从一具尸体身上拿下一片铁牌。
海天峰接过,拿在月光下一看,噫声道:“这是大金国号牌!”
烟池柳道:“是曼殊室利的手下!”
海天峰点一点数目,他摇头道:“这虽然是敌人的尸体,但死得太冤,也太可怕了,如果是死于打斗中,武功不如人也有话可说!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死去太不值得。”
“恩施主,二十三个,梦魔太可怕了!”
海天峰道:“这批大金国人是新到的,也许连曼殊室利的面都没有见到!”
突然有条黑影由崖上扑下,直落海天峰身前大声道:“野火,关外军事突变了!”
大出海天峰意外,来的居然是骆驼铃。
海天峰见他神情紧张,问道:“大金国军队犯边疆了!”
骆驼铃道:“我刚接到兵部火急令,关外金兵云集,同时大辽又有求援国书!”
海天峰道:“你来有什么意思?”
骆驼铃道:“我只能守边关,不能去大辽。”
“侯爷大人,我恩施主却不是带兵之人呀!”
“道长,援大辽不能派官兵啊!”
海天峰道:“我懂你的意思,大辽方面我有朋友,你办你的事,那方面我能安排,可惜你不能去神秘沙漠了,那真是可惜。”
“野火,在这节骨眼上,你还不能放过我!”
海天峰哈哈笑道:“看在骆皇妃面子上,过去的事,从此不谈了。”
骆驼铃走後,懒狗道人问道:“恩施主,你要去大辽?”
海天峰摇头道:“我去了,尸逐灵、曼殊室利、平秀吉等等就会横扫武林,道长,这要请你冒脸操劳了。”
“恩施主,这怎么行,贫道去援大辽,简直不可思议?”
“道长,你会错我的意思,我要道长火速告诉老通吃,请他紧急调回孔三省、海燕子、商丕、张天豹、南、北两乞及他们的弟子,还有五小龙、小通吃,总之不能去神秘沙漠的急赴大辽!”
懒狗道人连连点头道:“贫道懂,贫道这就去。”
海天峰又道:“要有统领之人,赶到大辽时,先要会见乌油兄弟,一切由乌油安排!”
懒狗这人走後,烟池柳道:“大辽方面没有神秘沙漠危险?”
海天峰道:“危险是有,两相比较,去辽国安全多了。”
“野火,你不派我去?”
海天峰笑道:“你太姑婆把你交给我,我能让你离开我身边?”
“格格,我是吃定你啦!”
烟池柳轻笑道:“奴奴,你不能吃掉我的一份啊!”
“你说什么?”
海天峰向烟池柳笑道:“乔乔,她不懂,你别把她当成人看,好了,天亮了,我们回宁朔城。”
“不去大坝吃早餐?”
“也好,整了一夜,我真饿了。”
刚入大坝镇,奴奴忽然轻声道:“烟姐姐,回头看看我们後面。”
烟池柳笑道:“她是长得很美!”
“可惜没有烟姐姐天生雍容可亲。”
“奴奴,她没有你美得可爱才是真的。”
海天峰道:“你们说谁呀?”
奴奴道:“说我们後面行人中那个绿衣女子呀!她身後还带著一位老仆啊!蛮有派头的,可惜她好像死了丈夫一样,脸上冷冰冰的。”
“奴奴,别不留口德!”
“野火,不是我损她,你看看嘛!”
烟池柳道:“小海,不是奴奴形容刻薄,那女子美得太冷了。”
海天峰回头一看,面色变了,轻声道:“你们小心,那老头和女子,不坦炼有可怕在道,而且武功也是高绝。”
烟池柳大惊道:“又有新奇人物出世了!”
海天峰道:“八成也是因天孙钟而来,你们注意她头上的灵光,绿中带紫,这是左道到达高峰,武功超过十层的现象。”
烟池柳道:“我为何看不见?”
海天峰道:“你到现在还不知运用元神?”
烟池柳道:“知足呀!在这么麽多行人前运用元神?”
海天峰道:“谁叫你运出十成,以稍提精气神,把目力集中一点就行了。”
“吓!我从没有想到啊!”
奴奴道:“我也没有想到这样运用,太姑婆又没有指点。”
“你们试试,这不必指点,功力到达某一程度,自己就有经验,你们是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人 ,这证明你们大纯洁了。”
二女照着海天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