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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一共五个,一式青色劲装,背负单刀,正是唐家堡的装束!
这五人到得树下,为首一个面目冷森,手持青龙夺,尹天骐认出他正是在巴东和自己动过手的黑衫人,心头方自一怔!
只昕为首那人道:“令主临走时交待,司徒老头那个徒弟,就是姓桑的丫头乔装的,说不定姓尹的小子,就是藏在茅屋里,咱们进去瞧瞧!”
他边上一个汉子道:“令主既然发现了姓桑的丫头,怎不当场把她拿下,这时候还会在?”
为首那人道:“令主不是说,那司徒老头,很少有人惹得起他,要咱们不可走近,只宜暗中监视。方才咱们看到老头一个人走了。姓尹的小子,中了令主一掌,伤势决不会轻,剩下一个姓桑的的丫头,还不手到擒来?”
边上的汉子道:“我看不在了,司徒老头走了,他们还会留在这里?”
为首那人笑道:“姓尹的伤势不轻,不能行动,咱们只看到老头一个人下山,他们自然留下来养伤了。”
尹天骐心中暗道:“他们口中的令主,自然是假冒长眉上人的那人了,不知他究竟是何来历?”
桑南施睹暗扯了他一把,压低声音道:“大哥,我们先避他们一避。”
尹天骐点点头,桑南施又道:“厨房里有一道小门,可以通到屋后,你随我来。”
说完,很快的闪身出去。
两人穿出厨房,屋后正好是一片松林,桑南施回头朝尹骐天招招手,翩然往林中闪入。
尹天骐一个箭步,跟着掠入,堪堪隐蔽住身形。
只见一名劲装汉子,跟着从那扇小门走出,眼球四下一转,口中笑道:“我说这里没人,现在不错吧,老的走了,小是还会不走?”
随着话声,人又回了进去。
敢情他们他们找不到两人踪影,离开茅屋,往山下而去,桑南施道:“现在咱们可以回去了。”
尹天骐道:“这些人苦苦追踪于我,究是为了什么?”
桑南施道:“我想这些人准和青城那件事有关。”
尹天骐苦笑道:“如今已经不光是青城一派的事了,连峨嵋派和唐家堡都出了事。”
桑南施道:“我想耿伯伯当了武林盟主,怎么会只派你一个人到川西来的?”尹天骐道:“我是师傅的徒弟,自然只有派我来了。”
桑南施咬着嘴唇,微微摇摇头,道:“我想不会如此简单。”
尹天骐怔道:“还会有什么缘故?”
桑南施道:“我也想不出来。”
两人回到茅屋,桑南施打开包裹,取出两套蓝布衫,自己先换过衣服。
打开秀发,梳了个头,接着从怀中取出药粉,抹到发上,一头青丝,登间染成了白头发,然后又换了一张面具。
转眼工夫,她已变成了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妪。
尹天骐道:“怎么,又要改扮了?”
桑南施道:“那唐家堡既然派人前来搜索,确保不在山下留下监视的人,咱们不改扮模样,只怕逃不过他们耳目。”
尹天骐道:“你说的也对。”
随即脱下长衫,换上了蓝布衣,一面从脸上揭下面具,也换了一张。
桑南施替他在两鬓又涂上药物,扮成一个山野老头,一面娇笑道:“多亏石嬷替我们准备了几付面具,当时我还嫌她多事呢,如今果然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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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 》》 《武林玺》
第九章 计赚凶徒
尹天骐道:“你人扮成老太婆,说话的声音,一听就不对。”
桑南施低哑的道:“谁说我老婆子不对了?”
她这句话,果然变成了苍老声音。
尹天骐听的奇道:“妹子,你还会改变声音?”
桑南施笑道:“都是石嬷教的,学会了易容,自然也得学会改变声音,只是我不能说的太多。”
接着又道:“日头早已直过了,我做饭去。”
转身往厨下而去。
尹天骐跟在她身后,问道:“妹子,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记得昨天全身一直发冷,冻的连话也说不出来,怎会突然好下?”
桑南施一面淘米,一面仰着脸道:“说来话可长呢,哦,大哥,你可记得在唐家堡暗中帮助我们的那个青衣少年么?”
尹天骐点了点头道:“自然记得,那位兄台后来还赶了来,催我们快走,那时候,我正感觉冷得要命。”
桑南施咭的笑道:“她是女的。”
尹天骐奇道:“女的,你认识她?”
桑南施披嘴道:“我可不认识她,人家是为了你……”
尹天骐越听越奇,说道:“为了我?我也并不认识她呀。”
桑南施升火烧饭,一面就把经过情形,详说一遍,只是没说出口对口度气,和哺他服药的事来。
尹天骐道:“原来还有这许多事,哦,妹子,恭喜你拜了一位名师。”
桑南施道:“你知道师傅的名字?”
尹天骐道:“我听家师说过,司徒老人是一位前辈奇人,好像比我师傅还高上半辈呢!”
桑南施道:“那你知不知道董夫人?”
尹天骐想了想道:“董夫人我不知道,好像从前红灯教有过一位红灯夫人,据说她的兵器,是手中一把三寸长的扇子,武林中很少有人能走得过三招……”
桑南施想起昨晚师傅对麻衣煞说的什么:“一扇上青云,再扇天下动”的话来,没待尹天骐说完,急急说道:“是了,是了,那董夫人准是红灯夫人了,还有呢?”
尹天骐道:“我只是听师傅说过,红灯夫人已有多年不在江湖出现,旁的就不知道了。”
桑南施道:“我们说了半天,你想的起那女扮男装的青衣少年,是什么人吗?”
尹天骐道:“我想不起来。”
桑南施看了他一眼,含笑道:“你想不起来,我倒想起一个人来了!”
尹天骐问道:“你说她是谁?”
桑南施道:“除了贺云娘,还会是谁?”
尹天骐点点头道:“有可能,只是她怎会帮起我们来了呢?”
桑南施披披嘴道:“这还用问我?”
尹天骐被她说的脸上一热,没有作声。
桑南施嗤的笑道:“我没说错吧?她是为了你来的。”
说话之时,鼻中闻到了饭锅中一股焦香气味,桑南施道:“糟糕,我们只顾说话,饭烧焦了。”
急忙端起锅子,果然烧焦了半锅。
尹天骐道:“不要紧,饭烧焦了才香。”
桑南施出去在竹林中掘了一支竹笋,和昨天吃剩的小半块鹿肉,加上些水,煮了一碗汤,将就着吃喝。
饭焦了,自然有股苦味,尹天骐却吃得津津有味,一连吃了两碗。
桑南施看的暗暗好笑,心头却甜甜的,收过碗筷,一面说道:“我们走了,这所茅屋,不知什么人会来住?”
尹天骐道:“只有猎人才会来。”
桑南施道:“猎人才不会到这里来呢!”
尹天骐伸手一指道:“你瞧,那不是有猎人来了么?”
桑南施抬目往外瞧去,果见一个猎人装束的汉子,肩上扛着一柄铁叉,挂了几只山禽,正朝茅屋走来。
到得门口,就大声叫道:“老丈,今天小可在前山猎得两只山鸡,下酒最好不过,特地替你老送来的。”
桑南施很快迎了出去,含笑道:“那位老丈一早就走啦。”
那猎人瞧到桑南施,不由怔了一怔,打量了一眼,才道:“老婆婆你是……”
桑南施低哑着声音,陪笑道:“哥儿请里面坐,这里原是咱们两老口的家,三个月前,那位老丈找了来,说要借咱们这地方,住上两三个月。咱们两老只好暂时搬到前村女儿家里去住,今儿个一早,那老丈赶了去,说要走了,咱们也刚回来不久呢!”
尹天骐瞧她说的煞有介事。心里暗暗赞道:“这番话,到像是早就打好了腹稿一般。”
那猎人听的半信半疑,只是朝两人打量。
桑南施又道:“哥儿怎么不进来歇歇脚,老婆子刚烧了一壶水,喝口水再走。”
尹天骐心想:“你几时烧了水?”
那猎人道:“者婆婆不用客气了。”
桑南施道:“那位老丈过几天还会来,他有一个侄子本来是接他来的,昨晚忽然得了急症。卧床不起,还留在咱们这里。”
那猎人本待要走的,闻言不觉停了下来,目光一动,道:“原来老丈的侄公子,还没有走,他在那里?”
桑南施伸手朝左首房中一指,压低声音道:“就躺在房里,一直发冷,敢情是中了邪。”
那猎人身手也是了得,及时警觉,身子往后一仰,疾快的跃退出去,口中狂笑一声!
不,他只笑出半声,突觉腰上─麻,再也笑不出来!
桑南施一指被他让开,心头方自一惊,接着喜道:“大哥出手好快!”
尹天骐笑了笑道:“家师的点穴手法,江湖上还很少有人避让得开。”
桑南施道:“咱们快问问他,究竟他是什么路数?”
尹天骐连点了他四肢穴道,才一掌拍开他身后被制要穴。
那猎人双目乍睁,瞪注在尹天骐的脸上,怒哼道:“你就是尹天骐么?”
尹天骐道:“你究是什么人?”
那猎人冷哼道:“老子纵然被擒,谅你们也逃不出百里之内。”
桑南施双目凝注着他,说道:“这人易过了容。”
伸手斯下他衣襟,往猎人脸上擦去。
这一擦,果然揩去了一条痕迹,不禁冷笑道:“这点低劣手法,也想瞒得过我?”
尹天骐道:“还是我来。”
伸手接过布条,往猎人脸上一阵拭抹,揩去了易容药,登时露出了他本来面目。
尹天骐瞧清他面貌,不由的怒声道:“原来是你!”
桑南施问道:“大哥,你认识他?”
尹天骐道:“此人就是在巴东假扮采花淫贼的人。”
那猎人狞笑道:“小狗,你认出来了,又有何用?”
桑南施双眉一挑,呛的一声,抽出了金错刀,刀尖抵在猎人前胸之上,冷冷说道:“你再敢出言不逊,我就刺你一刀。”
尹天骐道:“朋友只要好好回答,咱们决不伤你性命。”
那猎人望了他一眼,道:“你要问什么?”
尹天骐道:“在下和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一路苦苦追踪,究竟是为了什么?”那猎人冷笑道:“老子奉命行事,什么也不知道。”
桑南施道:“你奉何人之命?”
那猎人道:“你杀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桑南施道:“你当我不敢杀你么?”
那猎人忽然双目一闭,一语不发.尹天骐道:“朋友纵然不说,在下也已知道,你们令主,毒死了长眉长人,摇身一变,就以峨嵋掌门人的身份出现,如今又暗中夺取了唐家堡……”
那猎人身躯微微一震,紧闭的双目,睁了一睁,突然一咬牙,咽了一口口水,闭目不语。
桑南施急忙左手一推,朝他喉咙托去,冷笑道:“你想服毒自杀,可没有这么容易,快吐出来。”
那猎人咽喉被桑南施托住,口中“吭”了一声,两腿一屈,气绝而死。
尹天骐呆了一呆,道:“他死了。”
桑南施道:“我是听石嬷说过,江湖上许多帮会中人,为了防止秘密外泄,嘴中都含有毒药,一旦被擒,只要用力一咬,就会当场毒发身死,方才我看他用力咬牙,就想到他可能想服毒自杀,那知还是迟了一步。”
尹天骐道:“妹子出手也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