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灰衣大汉冷冷道:
“想要再走进一步,那得把我几个摆平,他娘的老皮,怎会闯进你们这群鸡零狗杂碎!”
他这话等于已说出洞内的重要,站在一边的展若尘心中当能明白,他冷冷的道:
“既然他们对骷髅帮如此忠心耿耿,宁可断头流血,也不稍作退让,我们何不成全他
们?”
阮二闻言,一声厉吼,道:
“杀!”
严祥与平畏禹其穆三人,正分别把三人灰衣大汉掐住脖子顶在洞壁上,闻得阮二的吼骂,
双刃斧当头便砍,冷芒激荡中,一蓬蓬的鲜血飞扬抛洒,凄厉的惨叫,传扬得洞内一片嗡嗡
响——
韩彪与公孙向月等便在这时候从敌人的肚皮里拔出牛角短刀,阮二向前面望去,展若尘
飞掠过他身边,直往前面冲过去——
左侧,灯火通明,有一个圆的石洞,洞中央—座生铁打造的铁笼,就在铁笼的后面,段
芳姑嘿嘿冷笑着直视扑过来的展若尘……
展若尘一眼便看到了金申无痕,转眼二十天了,义母就是这样的被囚在铁笼子里?
他怔住了——
“飞龙八卫”也全怔住了。
难道铁笼中就是他们的主人?
展若尘不见义母睁开双目——
“飞龙八卫”更不见主子开口——
于是,展若尘扑通一声跪在洞中,说道:
“干娘,若尘罪该万死!”
阮二八人也纷纷跪在地上,阮二粗哑着声音道:
“当家的,属下等该死啊!”
紧闭着双目的金婆婆,闻得展若尘的声音,双目突然暴睁,她直视着对面三丈处跪下的
展若尘与阮二等人,眨动着一双单凤眼,厉芒毕露的道:
“好孩子,你没有令我失望,你及时的赶来了,孩子,我一直相信你会找来,只是——
孩子,一定苦了你了!”
展若尘双目含泪的道:
“干娘,我来了,只是来得太晚,没得倒让你老人家在此受罪,我心中难安啊!”
金申无痕仍然是那么庄严的道:
“起来吧!该怎么做,你就放手去做吧!”
展若尘重重的一握拳,起身道:
“孩儿谨遵命谕!”
于是,金申无痕又缓缓闭起双目——
段芳姑却在这时冷然一晒,道:
“好一个母子会,倒有几分赚人眼泪——”
展若尘指着上面,沉声道:
“段芳姑你可听得见上面的打斗声?”
“听到又怎样?”
展若尘哼了一下,道:
“那表示你们的末日到了!”
段芳姑忿怒的道:
“言之过早,展若尘,你如果胆敢走过来,金寡妇便立刻化为浓血而死,你信是不信?”
展若尘咬着牙,道:
“我相信,因为你手上套着人皮手套,手上当然握着你们最霸道的化骨毒粉!”
得意的一声笑,段芳姑道:
“你知道就好——”她—声嘿嘿,又道:“你来了,加上个金寡妇,我段芳姑便是与你
们同归而尽,也是有赚不赔!哼!”
展若尘暗中咬牙,道:
“段芳姑,你应该了解一件事情!”
段芳姑面色一寒,甩动头上断发,道:
“你说!”
展若尘指着上面,道:
“这里是金家楼地面,如今你们的藏身之处已被发现,除了放手一搏之外,只怕这里已
无你们容身之地,我劝你还是放明白些,快去劝你老爹,放下屠刀,此其时也,更免得多杀
生命,多造罪孽!”
“呸!”
段芳姑冷笑连声,道:
“展若尘,你在说笑,你以为辽北地面上就是我们眼前这些人?哼!你错了,比此地多
数倍的兄弟们,就要对金家楼发动总攻击了,胜利离我们不远,倒是我记得曾对你说过的话,
投效我大漠骷髅帮来吧!识时务者为俊杰,展若尘,我还是会以身相许的!”
展若尘冷笑道!
“段芳姑,你倒真是个自信狂的人,反想劝起我来了,真是可笑复又可怜——”
段芳姑手放在金申无痕的头上,她只要手一翻,一把化骨毒粉便会毒杀金申无痕。
地面上搏杀的十分惨烈,从上面的奔腾与凄厉嗥叫,地洞中听的相当清楚!
段芳姑不能不有所担心,她希望老父及时出现在洞中,那将表示地面上己方已经胜利,
展若尘与这八个凶汉也将难逃一死了——
然而,她遥望洞中,并未见有骷髅帮的人出现,情况看来是令人担心的……
她怒目反观展若尘,道:
“展若尘,我要你们立刻退出地洞!”
展若尘缓缓摇头,道:
“段芳姑,我希望你把事情看明白,眼前的形势看清楚,我会退走吗?”
段芳姑冷哼一声,道:
“我很清楚,也很明白,你们马上退走!”
展若尘淡淡的一笑,道:
“段芳姑,展某极愿立刻退走,只要我们退出洞外,对你那在地面上拚命的老爹,便立
刻构成极大威胁,而你便更没有机会走出此洞了!”
段芳姑心中一震,姓展的这话实在,如果他们几人冲上去,那将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
心中所想,表面另一种颜色,段芳姑沉声道:
“我不在乎,大不了我们一窝死,谁也别再出去!”
展若尘冷声一哼,道:
“段芳姑,如果我们胜了,你打算怎么办?”
段芳姑嘿嘿冷笑,道:
“有我爹在,你们休想!”
展若尘淡然的道:
“段芳姑,你应该知道我话中含义,你爹组合骷髅帮,雄霸三千里大漠,万一暴尸辽北,
连个替他收尸的人也不见,你想那种下场……”
段芳姑突然猛一声吼,道:
“走远一点,展若尘,我不听人嚷嚷,走,走远些,退出十丈外,否则………”
段芳姑揪住金申无痕的脖子,右掌跃跃欲拍——
展若尘无奈的道:
“也好,我们退出十丈外,等你想通了,我们再谈!”
“飞龙八卫”人人恨得举起双刃斧往洞壁上狂劈不已,阮二更是怒骂道:
“妈巴子的,我们竟然拿这么个丫头没辙,操!”
展若尘半声不吭的站在洞中央,他只是冷冷的望向铁铸的囚车——
此刻——
地面上的搏杀正如火如荼!
“星”字级大把头“老辫子”于宏远正挥动着一把关东大砍刀迎战骷髅帮的阴风大司刑
白自在,两个人从地洞口附近狂杀至黑松林边——
白自在抖动着虬髯左右甩,龇牙咧嘴的奋力猛拚,他右手骷骨爪上已是不少缺口,左手
枯骨头壳便不时的抽冷子一抡狂砸!
“老辫子”于宏远曾往十里铺的半道上见过这些灰衣人物,又闻得二当家中的毒钉,这
时一旦遭遇,便特别小心敌人的手中的头壳——
就在他一抡狂杀中,白自在突然厉吼着腾身而起,人在半空,漫天雨点似的洒射出一蓬
毒骨钉!
于宏远猛然一个大回旋,他那条四尺半长的发辫盘旋劲扫,宛如一般有形的龙卷风——
于是,那些劲射而来的一蓬毒钉便纷纷被扫得四散开去,于宏远已大吼道:
“好个兔崽子,你有多少毒玩儿全使出来吧,于大爷照单全收下了!”
落地一个腾翻,白自在横起枯骨爪迎上,“当”的一声脆响,几乎被于宏远击脱出手—
—
就在这时,凌空一条人影暴落,尚未落地,一道森森寒光已直卷于宏远——
于宏远脚步猝错,人已绕了半个弧,双手抡刀闪电般砍上,“当”的一记,差一点把那
人家伙砍脱手!
那人顺势闪出两丈,猛回头,他又叫道:
“大司刑,你没事吧!”
错步闪向外的白自在,立刻双肩晃动,道:
“常副司刑,我们合力收拾这个大辫子!”
来人正是常夏,常夏的兄弟常冬已死于自己的化骨毒粉,展若尘如今明白,那座坟也通
往这里,为了不泄露这儿的秘密,常冬豁上自己的命,当时也令展若尘吃一惊——
常夏正与“铁头”倪勇拚杀,突然发现大司刑被于宏远兜在林边狂砍,便立刻抛下倪勇
扑过来了!
此刻,“八卦伞”曾秀雄与“黑豹”石远“野牛”齐大山,三人合并“吸髓赤魔”段尔
生,另外,“月”字级二把头“蹦猴”玄小香与“白猿”卓兆南“花棍”金相玉三人分别迎
上骷髅帮的十二勾魂手——
黑风口一片震动天地的喊杀声已像漫山的野火般席卷了大地,斧芒炫闪刺目,枯骨爪挥
舞似林,双方巧合的各有百名左右大汉,就在双方主将拚搏中,已不要命的相互砍杀起来—
—
斧刃带起鲜血与块肉的标溅飞落,枯骨爪撕裂着皮肉衣衫,照面间,双方已有不少人
“吭叱”凄叫着倒下去!
双方似乎都显出锐不可当之势,一旦交上手便凶悍无已,毫不稍退!
正在追杀中的“索命判”程千里,忽见那十二名红发大汉围杀“花棍”金相玉等三人,
立刻也狂吼着奋力迎上去,口中大喝道:
“我劈死你们这群鬼怪!”
半空中,人头飞闪,两名“勾魂手”人物已倏忽截住了程千里,甫一接触,双方已不要
命的狠干成一团!
尖声如空中鹰嗥,半空里红影似一团火般的猛往曾秀雄冲过去,但红影只在曾秀雄的八
卦伞暴卷的刹那间,忽然往左旋去,只见枯骨头壳疾闪,一把毒砂已罩上“野牛”齐大山,
粗声厉叫,便立刻震动山岳,“野牛”齐大山那粗壮的身子便立刻往斜刺里旋去——
虽然,金家楼这次每个人都蒙上面巾也戴上手套,但齐大山在一撮细小黑点扑面,他及
时闭起双目的时候,不料那毒砂竟穿过眼皮,击碎他的双目,那股子锥心刺痛,令他狂嗥不
已,旋即倒在地上好一阵翻滚,直到毒性入脑,毒气攻心!
段尔生那僵尸似的双目阴沉沉的一瞪,口中发出厉鬼般的怪叫,道:
“你们这些王八蛋,哪一个能逃过我的击杀?你们马上就要横死在地,就像这个蛮牛一
样的惨死!”
“八卦伞”曾秀雄忿怒的骂道:
“这是什么地方?妈的,你少唬,你们这些王八兔子贼远自大漠偷来辽北,今日居然冲
着金家楼发威卖狠,我看你这大魔头是患了失心疯了!”
两只眼珠子似是前后一突一缩,段尔生面色赤红的大声尖吼,道:
“本帮主选定今日是个黄道吉日,金家楼即将为我所拥有,对于你们这些残党余孽,釜
底游魂,正好一举开刀,斩草除根,博他娘个好彩头!”
曾秀雄闪掠着,叱道:
“妈拉巴子的,你就省些力气吧,今日既被发现,便正是要找你们这干七分像鬼三分是
人的畜牲一清总帐,不用唬也不用叫,且把你的狗命给老子交出来吧,儿!”
段尔生的两支枯骨头壳碰的“叮当”响,沉声道:
“死到临头,尚敢在本帮主面前大言不惭,再出手必叫你化为浓血而止!”
旋动着八卦伞,曾秀雄大吼,道:
“老贼,放马过来!”
此刻,周遭的双方人马已把战斗面往四野扩散,只见兵刃闪闪生辉,人人皆发出原始般
的吼叫狂骂——
就在齐大山倒地不久,附近,“星”字级的“八卦刀”郭大年已厉吼—声扑过来,他人
刚到,便怒吼道:
“曾大把头,别同这妖人闲扯淡,我们把他圈紧了杀,看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