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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求婚?”沫流年的语调上扬了不止一个度,她的眉头挑的更高了,仿佛要从那巴掌大的小脸儿上飞出去一般,“那你就不用求了。”转身离开,小脸儿上多了一抹愤愤。
夏艺愣愣的看着她,以前……似乎也没有提起过这样的事情啊,而且,两个人既然已经订婚了,那么求婚……真的有必要吗?
想着这些问题,他的眉头居然皱的更紧了几分,反倒是忘记了此时的自己似乎应该追出去。
“真是迟钝。”在门口偷听的夏零恨恨的锤了一下墙,“老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兄弟。”低声发泄完了之后,只好无奈的走进了屋子里,扬起脸庞,有些委屈甚至丢脸的看着夏艺,“哥,你……真的是一个天才吗?”
“恩?”夏艺疑惑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看到他迷茫的样子,夏零夸张的在自己的额头拍了一下,“女人,流年姐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女人啊,女人啊女人,谁不奢求浪漫一点呢?你倒是好,直接一句结婚就想让人家嫁给你吗?”
“流年她……”夏艺倒是有些意外的抿了抿唇。
“她也是一个女人!”夏零咬着牙说道,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好像一个忍不住自己就会冲上去将对方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一些什么东西一样,但是他知道,如果真的冲上去了,被掰开的那个一定是自己。
夏艺垂眸想了片刻,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东西,伴随着凳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响起,夏零只感觉自己的耳畔飘过了一阵风,然后愣了两秒钟他才转身,看着消失的人忍不住咂咂嘴,啧啧,好快的速度!
沫流年有些气恼的迈着步子,路上细碎的小石头、草坪上的嫩草,此时都已经成为了她发泄的对象。
“夏十一,你这个呆子。”她皱着眉头,坐在了草地上,心中的气得不到发泄,只好用力的扯着那些草,揉吧揉吧丢向远处。
平日里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就这么傻了呢,当初追我的时候也没有那么迟钝啊!沫流年恨恨的想着,突然之间,她手上的动作滞了一下,话说……当初是谁追的谁?
她拧着眉头,很认真很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好像……是自己先说的“我爱你”……
“丢人哪。”她哀嚎一声,仰头倒在了草地上,看着碧蓝的天空,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怎么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订婚了呢?没有单膝下跪,也没有玫瑰花,也没有当着很多人的面说我爱你!”
好吧,虽然当时情况特殊,但是,自己怎么就那么能凑合呢?
是女人,在她的心底都会存在着一份对浪漫的憧憬,而这份浪漫的憧憬也是对甜蜜与美好爱情的向往。谁曾经不希望有一个满脸宠溺的人握着自己的手,轻声说着“我爱你”,然后接受着众人或是艳羡或是祝福的目光,兴奋的流着泪。
但她呢?简简单单的一句,要回去结婚的吧,难道她就乖乖的送上门去给他当黄脸婆?
“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沫流年闭上的眼睛,小声嘟囔着,心中仍然感到了一抹愤然,好像都是自己主动的,那个男人做过什么追求自己的事情啊!
正这样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道轻微的脚步声,她的心中先是一喜,紧接着一抹警惕从内心深处滋生了出来,迅速的起身,将胳膊搭在屈起的膝盖上,“夏瑶!”眸子微眯,她不知道在这里看到这个女人是巧合还是什么。如果是巧合就算了,但如果不是……
她眯起的眸子里射出了冷冽的光芒,睫毛轻颤,眼皮微垂,冷光尚未露出就被她掩埋在了眸子深处。
“好巧。”夏瑶抿唇一笑,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隐晦的惧意,她握紧了双拳,看着沫流年投在地上的影子,迈出去的步子迟疑了半秒钟,轻轻的落在了地上,“你很厉害。”她靠近沫流年,垂眸看着那个她一直都嫉妒的女人。
“谢谢。”沫流年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这些事情是夏瑶永远都不可能做到的,因为她没有这份魄力,也没有这个实力。
“我想知道……夏凡是你做的手脚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眸子里略过了一抹紧张,尽管一闪即逝,但是沫流年还是捕捉到了这一抹紧张。
流年心中冷笑一声,故作诧异的看了夏瑶一眼,“这……不是你做的吗?”
“你说……什么!”夏瑶略微愣了一下,紧接着就感觉到了一抹寒意从自己的灵魂深处冒出,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黑眸剧烈的收缩了一下,苍白的唇中吐出了惊恐的字眼,“沫流年你不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不,这叫睁着眼睛说瞎话。
沫流年心中默默的念叨着,夏瑶啊夏瑶,从你站在丹尼斯那边的那一秒开始,我们就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了。
“我有证据。”她看着夏瑶惊恐的模样,一字一字的说道,接着脸上露出了一抹怜悯,“还真是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第二百九十六章 真的结束了吗
“不,不是。”夏瑶稳住了自己的心神,对沫流年怒目而视,“我没有做过。”
“做过的人谁会承认自己做过呢?”沫流年讥讽的一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土与草屑,“只要有证据便好了。”
平淡的声音中夹杂着犹如冬风一般的冷冽,夏瑶脸上的苍白更重了几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恐惧眼前的女人,她只知道,对方真的会杀了自己,尽管对方承诺过,会绕过自己一命,但是此时此刻,她却是从沫流年的眼中看到了那*裸的杀意。
“你不能杀我!”她踉跄着后退了半步,却是被身后的小石头绊倒,有些狼狈的跌倒在了地上。
沫流年瞅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我要走了,你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杀了你?”眉头一挑,那抹微笑似乎也随之加深了一些,但是这样的她却更令夏瑶感到恐怖无比。
“你真的想多了。”沫流年的眼中再次出现了一抹怜悯,那抹怜悯是那么的深,深到足以让夏瑶感觉到心在流血,灵魂发出屈辱的悲鸣。
对于沫流年,夏瑶一直都是以一种蔑视的姿态站在她的面前,正是因为这样,沫流年越强一分,她心中的恐惧与嫉恨便越多一分,因为在她的心中自己总是要比流年高上那么好几头的。
心中的恐惧越多,她对自己的怨恨便越多,两种不同的情绪充斥在她的心中,神经每时每刻都在受着煎熬,这样的人,其实已经处在了一个临界点,只要那根弦崩的太紧了,迟早会有松的那一秒。
沫流年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等,所以她只能刺激夏瑶。让她自己扯断她神经的那条线。
所以,她眼中的怜悯是那么的明显,她脸上的冷意是那么的浓,她毫不掩饰自己对夏瑶的轻视。为了,就是让她自己扯断那根线,哪怕是变成一个疯子,也要是一个痛苦的疯子!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丹尼斯死的太简单了,雪柒死的很痛苦,但她自己终究是没有看到,所以不算数。夏瑶,说不上有什么大的仇恨,但却是沫流年最恨的人。恨到了骨子里,恨到了灵魂深处,早就已经扎了根生了果。
她曾经想过放弃,想要看在夏艺的面子上放弃对夏瑶的报复,如果对方真的收手了。会得到一片宁静的空间,然而夏瑶却是走向了夏艺的对立面,这或许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沫流年转身离开了,她的步子很慢,慢到比一个九旬的老人还要慢,但是夏瑶没有发现,她倒在地上。娇躯瑟瑟发抖,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愤怒与仇恨,疯狂将两者融合在了一起,使得那张脸庞看起来狰狞无比。
她抬头看着沫流年的背影,眼神变得阴郁无比,看着对方毫无防备的瘦弱的背影。她的袖子中突然露出了一截洁白的钢管。
沫流年,你凭什么怜悯我?凭什么站在我的头上作威作福?你只是一个赌徒的女儿,肮脏的像是臭水沟的老鼠,你凭什么低头俯视我?你有什么资格!
夏瑶站起了神,右手紧紧的握着那已经从袖子里划出来的钢管。轻轻一甩,本来只有二十公分的钢管便长了一截。
你应该被我踩在脚下祈求我的怜悯!
她的脚步快了几分,看着女人毫无防备的模样,夏瑶的眸子里露出了浓浓的兴奋与淡淡的血丝,去死吧!沫流年!
她似乎已经看到了对方哀嚎倒地的模样,似乎已经看到了对方向自己求饶的模样,所以,她脸上的癫狂更胜了几分。
然而,没有她想象中的画面,她的手停住了,停在了沫流年肩膀的上方,她的目光呆滞了,慌乱了,恐惧了,然后尖叫一声,女人的笑脸对她而言就像是恐怖的厉鬼一般。
顾不得手中的钢管,夏瑶转身就跑,因为她从沫流年的眼中看到了那凛冽的杀气——那样浓烈的东西她只在夏艺的身上见过。
“似乎晚了一些。”沫流年轻声说道,瞅了一眼正在逃跑的夏瑶,唇角的笑容更深了,她没有追上去,只是将手中的钢管扔了出去。
夏瑶感觉到自己的后颈一痛,身体不可控制的朝着前面倒去。
手掌被擦伤了,手臂也擦伤了,但她却是没有时间去理会,只知道朝着前面跑去,从裤兜中掉出了什么东西,然而她却是没有时间去理会了,只知道跑,不停的跑。
看着她的背影,沫流年迈步缓缓的走了过去。她走的真的很慢,这是现实世界而不是玄幻小说,所以也不存在什么缩地成寸的事情。
她慢慢的走到了夏瑶跌倒的地方,瞅了一眼落在不远处的钢棍,然后弯腰在草丛中寻找着什么东西。
找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她伸手抚开了略微有些高的草,直起身,不动声色的将捡起来的东西握在了手中,脸上则是露出了一抹开心的笑容。
“你决定了?”一道声音响起,像是一阵暖风吹进了她的心里。
沫流年咧开嘴,笑的更加开心了,点点头,“我决定了。”侧身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男人,“你不会阻止我吧,十一?”
“若是我阻止呢?”夏艺一挑眉头,扫了那根钢管一眼,眼眸中露出了一抹淡淡的阴霾。
沫流年看着他的模样,笑容一分一分的敛了起来,然后迈了几步,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敛起的笑容又突然绽放,比刚才还要灿烂几分,“若你要阻止,刚刚就会站出来了!”
夏瑶的做法已经超出了夏艺的承受范围,他们之间本身就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一忍再忍,一让再让,总是会有一个尽头的,而今天就是那个尽头!
夏瑶本来就趁着事情结束的时候来沫流年这里套话,然后将她们之间的对话录下来,用来做证据,那个时候,不论夏思成怎么袒护沫流年,夏凡的父母也不会绕过她。
“蛇蝎心肠啊。”沫流年做作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抬眸直视着男人的眸子,“我知道你心里还念着一份儿旧情,所以……这件事情你不需要插手了。”
夏艺有些古怪的看着沫流年,在对方露出狐疑的目光的时候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流年,对不起。”他这样说。对不起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我不能对夏瑶动手,对不起我曾经负了你……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是包含着太多的东西,沫流年听懂了,所以她笑了,她仰起头,踮着脚尖在男人的唇上落下了一吻,“我现在才觉得,沫流年有资格做夏十一的女人!”
“我倒是觉得,我有些配不上你。”夏艺低声笑道,垂头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