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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一望,见索良依然停留在原地不走,不由得微微笑道:“你大概是在等我中毒是不是,老实告诉你,我手上已涂过紫贝的粉末,连天下第一至毒的毒龙香都能解,又何况区区蚀骨蛇涎所能奈何!”
索良这才带着愤恨的神色,转步登山,连头也不回的去了。
两个女孩子在旁边望着,听着,彷佛经历着一奇异的梦境,直等索良的人影都去远了,她们才回过来。
连忙拉着欧阳子陵的衣襟,发出一连串的问题。
“陵哥哥,我爹呢,你看见他了没有?”
“陵哥哥,我师父呢?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陵哥哥,你真的得到了天残秘笈吗?在那儿得到的?它上面究竟说了些什么工夫的呢?”
“陵哥哥,你的手真的不要紧吗?”
“陵哥哥,你怎么来得这么巧,差一步我们就要上当了,那家伙真坏,你怎么放他走了呢?”
“陵哥哥……”
欧阳子陵却笑着不去回答她们的问题,先到帐中找到一个蒙古军官,训诫了一番,着他们留下五十骑马,并限定立刻离去。更要他们传言札克汗王不许复仇,否则定予严惩的。
随着又拍开了红衣喇嘛哈达法师的穴道,却废掉了他的横练工夫,叫他规规矩矩的做个佛门弟子,不得再牵入江湖是非。
一切都安排好了,他才跟两个花朵似的女孩子,坐在蒙古人留下的帐蓬中,讲述他在那短短的几刻钟时间内,所发生的许多令人难以置信的故事。
欧阳子陵下了马,离开了沙漠龙跟辛红绢,窜进了零乱的山岗,他本人轻功极佳,又不必绕路,所以反而走在她们头里,抢先进了帐篷的所在地。
他籍着山石和矮树隐蔽身形,一面去注意这一条山道,后面是峭壁,底下是绝谷,这儿绝对没有驻军的理由,除非是左棠他们被困在谷底,可是任这一两百人就想困住两个绝顶高手吗?他们连对付金儿都不够,除非这儿是有能人在暗伏着。想到这儿,他对于一切,就能猜到一个大概了,他在盘算着如何能不惊动别人而溜进谷去。
恰好有两个蒙古骑士赶着一大群马匹过来,他们大概是出去溜马回来,良机难得,他连忙以绝快的身法门入马腹下,随着马群,溜进了山谷,那两个人把马赶到平地上,他们就走开了。
欧阳子陵在马腹下钻了出来,放眼向谷底望去,就见绝壁上大大小小的,有着不少的山洞。其中的一个稍为大一点,洞中隐隐发出兽类的低吼,他听出是金儿的声音,知道左棠等人一定在洞中,心中不由得一阵兴奋。
可是他没有直接地窜入洞中,因为他看见离洞不远处,虎视耽耽的守着一个红衣喇嘛,一个道人和一个术士打扮的文人,喇嘛与道士都不认识,然而看得出武功颇高。
只有术士打扮的文人,他很面善,仿佛在那儿见过,及至看到他那黑少于白的眼珠!不禁恍然大悟。
这人就是在四川店中冒充算命先生而暗算诸葛晦的铁笔书生索良。
“这家伙不是端木赐良的弟子吗,怎么也混到这儿来了,莫非七毒天王对天残秘笈亦有所风闻,而冀图染指。”
欧阳子陵在心中暗中估惙,为了慎重起见,他不想打草惊蛇而兀自露面,刚好在他们三个人身后有一块大石,他又轻轻地闪在大石后面。
遂听索良向道人说道:“青灵道长,你的火雷珠可真算得是武林一绝,只可惜威力太小,不足以立即伤人致命。若是道长早些与兄弟见面,咱们俩合作炼制,在珠的外层加上一些家师秘制毒药,保管可以成为天下无双利器,那两个老家伙也挺不到现在了。”
道人也颇为遗憾地道:“尊师之名,贫道早有耳闻,惟憾无缘识荆,待此间事了,定当追随索兄赴天山一行,一来拜谒一下尊师端木前辈,再者也想领受一些教益!”
那个红衣喇嘛显得极不耐烦,不住地望着洞门,连连叹气。
索良劝解他道:“法师不要心急,那两个老鬼中了火灼,虽不致立刻送命,要想疗治,若无上好药物,却也不是易事,你我只要守在此地,包他跑不了的。天残秘笈真本,想必亦在附近洞中,只可惜这几个洞是互相连通的,那只畜生,又极为难惹,否则趁着现在有空,去搜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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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喇嘛苦笑了一下道:“秘笈的事我倒不急,这次跟雅都里王子带了很多人出来,昨天一个大意,没跟他前去,以致于丧师辱名,王子也死了,我正不知日后对札克汗郡王如何交代,而且听逃回来的人说,昨天有两位少年汉人也帮着维吾尔人攻打我们,那个男的叫欧阳子陵,据说是中原第一高手,一会他们要是找了来,夜长梦多,恐怕不但我与青灵道长的杀兄大仇无法得报,连天残秘笈,也将变成一场徒劳!”
红衣喇嘛的话影响到其他二人的情绪,三个人都寒着脸不再出声。
欧阳子陵在石后暗暗好笑,心想我都来半天了你们还不知道,而且他听说山洞都是相连的,心里十分欢喜。
想着只要你们一不留神,我随便溜进那一个山洞,就可以找到左老伯父他们了。就在这时候前面跑来几个蒙古兵,对红衣喇嘛举手划脚的讲了半天,他知道一定是沙漠龙她们已经到了,心里更加兴奋。
果然不久之后,红衣喇嘛同道人跟索良低声说了几句,就跟蒙古人身后走了,欧阳子陵乘他们聚头说话时,像一溜烟似的,轻轻飞进最近的一个山洞。
洞里很黑,可是他练就夜眼,看得十分清楚,这是一个人工辟就的山洞,四壁很光滑,没有刀斧的凿痕,欧阳子陵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有人硬用掌劲在石头上开出来的洞穴,心中对那个辟洞人的功力十分钦佩。
顺着洞走进十几丈,洞就到底了,可是靠左边又有一条横道,他就沿着横道再向前走,洞中很干燥,空气也很新鲜,证明前面定有通路,所以他放心的又朝前走去。横道并不太长,五六丈处,他发现自己的左边露出天光,知道自己已经走到另一个山洞,计算着再走过三个洞口,就可以走到左棠他们存身的洞穴,所以他更兴奋地朝前走去。
弯过第三个洞,他还可以看见索良与道人紧紧地盯着洞望着,似乎怕有人从洞中逃走,他不禁在心中暗骂道:“蠢货,洞里的人没出去,外面的人可摸进来了!”不过他心中急着要找到左棠他们,来不及多作思索,找到了横道,又折向前去。
突然,他感到有一阵急风从面前掠过,本能地劈出一掌,掌风扫过去,微闻吱的一声低叫,原来是一只蝙蝠。
他忍不住暗怪自己过于疑神疑鬼,被这么一只小动物吓着了,那只蝙蝠受了伤,在地上扑腾着,要挣扎着飞起。
青年侠士心中起了一阵恻悯,这小动物跟我无冤无仇,好端端的被我击伤了,不由得感到十分歉咎。
抬头一望,见这个洞特别高,顶上还架着横木,梁上黑压压地倒挂着许多大大小小的蝙蝠,在地上的那一只,也努力地扑着肉翅,想要飞上去。
欧阳子陵小心地将它捉起来,蝙蝠在他手中挣扎着,似十分惊恐,小黑珠似的眼中流露着懔惧。
欧阳子陵在心中默默地安慰它道:“可怜的小东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伤害你的,现在我把你送回去,略表一点歉意吧!”
微微地一长身,拔起丈余,够到横梁,将那只蝙蝠挂了上去,身法极轻,连其他的蝙蝠都没有惊动。
突然他注意到对面的壁上有一个小铜环,紧嵌在石壁里,除非是平视,否则是不可能看见的,心中一动,猜不到这铜环有何用途。
所以他又飘身下来,走到铜环的位置附近,使用游龙术,揉身而上,慢慢地摸到了铜环。
发现它只有一端嵌死,另一端却可以提起来,彷佛是一个柜子的门栓一样。天外玉龙拉着铜环,用另一手撑着石壁,朝外一拉,铜环带着一块尺余见方的石盖,徐徐应手而起。
欧阳子陵心里充满惊异,不知道这石盖后究竟藏着什么东西,带着石盖,轻轻滑至地下,放下盖子,再度施展游龙术升上去。
这次他看清楚了,这石盖原来是一个暗龛的门,龛中安放着一本薄薄的绢册与一封来涵,绢册的封面上,飞龙走蛇的写着一行隶书,这本绢册,正是许多梦寐寻求的天残秘笈。他发现了秘笈之后,心中倒并不太兴奋,只是有些怀疑,想到我的福缘已经够深厚的了,实在不需要锦上添花,再学什么绝顶武功。
因为功夫越高,烦恼又越多,反不如庸庸碌碌的过一辈子,不过学武的人,对一种新的功夫,总是有点好奇的,所以他依旧拿起了绢册,连同书缄,一并放入怀中,飘身下地,捡起石盖,仍旧盖好,使得暗盒像原来一样。
这才拿出书缄,就着洞中微弱的光线,慢慢地阅读。
缄上的语言很简单,以宋代方体字写着:“得我书者,列我门下,仗我技艺,行侠人间,心术端正,自有天佑,若生异志,天必锄之。留语我徒,慎戒勿忘,天残子书。”
缄后另有数行小字,写着:“你我师徒相见无缘,而礼不可废,中央大洞左起第四尺地下,为我骸骨,当迁至临安西子湖畔安葬,名湖佳景,庶几慰我泉下寂寞。”纸张都已经很旧了,触鼻一股霉气,冲得人极不舒服,欧阳子陵仍将信纳入缄中收起,才顺着横道,慢慢走至中间的洞穴。
那儿比较宽大明敞,左棠跟痴道人果然都在,只是脸上身上都被灼得焦黄处处,此时正在盘膝聚气疗伤。
金儿守护在一旁,凝神戒备,似乎怕人来打扰,欧阳子陵见他们都在紧要开头,知道惊动不得,遂轻轻的走过去。
金儿见有人过来,正想跃起狙击,及至发现来人是欧阳子陵,高兴已极,挨着他的衣服,摩摩擦擦,眷恋之情,简直无法形容,然而它追随清昙大师多年,知道入定时干扰不得,居然没发出一点声响。
欧阳子陵抚着它,鼻子也感到酸酸的极不好受,等了一会,左棠与痴道人俱未转醒,他见他们尚能运气,知道伤势并不太重,此间已无甚事,他耽心外面的沙漠龙与辛红绢吃亏,在金儿的耳旁嘱咐了几句,就出洞而来。
这次他觉得无须躲藏了,所以公然现身,意在给索良等人一个惊慌失措,不想一跨出门口,两个人都已不在,换几个蒙古兵在看守。
这几个家伙昨天已吃过苦头,一见欧阳子陵出来,哇哇怪叫几声,全部都跑光了,欧阳子陵没去追他们,却听得前面传来一阵连珠爆响,想起火雷珠厉害,慌忙赶出来。
见青灵子已跑,火雷珠也没伤到人,沙漠龙、辛红绢伊人无恙,遂放心地隐在一边,及至索良出面挑战,他怕她们不知道底细而上了当,这才飞身而出……
一篇话说起来比做起来还长些,因为有时他必须停下话头,去为她们解释一下中间的细节,他在将近两个时辰内所遭遇的变故,也许比某些人的一生还要复杂。好不容易将话说完了,辛红绢睁着一双大眼睛道:“陵哥哥,你的福气真好,人家想都想不到的事,全给你无意中碰上了,把天残秘笈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啦!”
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