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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效果,只有慢慢地探听岛屿的下落。”
辛红绢忍不住道:“他们不过占据了一个小岛而已,干嘛要那么鬼鬼祟崇的,而且照此地居民脸上的神情看来,分明受到严重的警告,由此可知那岛主夫妇决不是什么好人。”
左棠道:“那倒不能这样说,他们远处域外,宁可住在这种荒僻的地方,必是贪图着什么奇珍异宝,就以那紫贝来说,不就是稀世奇珍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们这样小心,必定是有用意的。”
三人猜想了半天,依然想不出什么道理。
正说间,忽听得茅蓬外金儿厉吼连连,三人连忙出外一看,只是金儿缠着两个人在博斗着。
那两人下身围着兽皮,上身完全赤裸皮肤呈是古铜色,厉容凹目,生相怪异,各挺着一柄弯刀,武功居然不错。
但他们哪是金儿对手。
只是神兽守着主人格言不准伤人,所以任他们刀砍拳打,金儿只是满不在乎,他那一身金毛也不怕砍,不住地用尾爪,将二人打成一团。
左棠道:“观此二人装束长相,必系五指山的蛮族黎人,分明似欲不利于我们,被金儿所发现,那么他们一定与璇珠屿有关了。”
辛红绢道:“那正好,我们不是想知道璇珠屿的消息吗,在他们身上问取好了,金儿,快加点劲,把他们抓过来一个也不准漏掉!”
金儿起先只是在逗着他们玩,闻言奋起神威,怒吼一声,钢爪飞拍而出,呛鎯响后,两把刀都落在地上。然后神尾一剪,生生地把二人摔了一个筋斗,跌翻在地,一口一个,衔至他们面前放下。
辛红绢怒声问道:“你们这两个蛮子,拿着刀鬼头鬼脑地跟在我们后面干什么,赶快好好地给我说出来,不然就要你们好看。”
可是那两个蛮干凶睛暴凸,死盯着三人一声不响。
姑娘连问了几句,始终得不到回答,不由得怒从心起,蓦伸一指点在其中一个的软麻穴,口中喝道:“不给你点厉害你大概总不会痛快。”
那个蛮人被点后,哇然惨叫一声,两腿抽搐了几下,居然一动也不动了。
另一个见状也叫了一声,口喷鲜血,跟他那同伴一样倒地不动。
左棠上前一探鼻息,愕然道:“奇怪怎么都死了!”
辛红绢听说他们死了,也不禁大吃一惊道:“我只想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吃,并没有点他重穴,怎么会死了呢?”
欧阳子陵将尸体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道:“这二人的主使者必是个心狠手辣之徒,而且功力相当高,为了怕他们万一受俘泄漏机密,所以事前用错穴法闭住了他们的穴道,只要一受到任何分筋错穴的指法,立即身亡,另一个想必是怕受痛苦,所以事先咬断舌根而亡。”
这种骇绝人寰的惨忍手法,简直是匪夷所思。
左棠行道江湖以来,也有八九十年之久,就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默然了半响道:“照这样看来,那璇珠屿上夫妇二人,确实不简单,武功不去说他,单凭这种心计慎密,恐怕就要为我们取贝之行,增加不少困难。”
欧阳子陵愤然道:“不管了,反正这件事是势在必行,摩云山庄上几十条生命,几乎是武林精华,岂能白白由他牺牲,我们能善求便罢,否则拚命也要将紫贝取到手。”
辛红绢等他说完后,翘起大拇指道:“壮哉,欧阳大侠豪气干云,不愧领袖武林,可是少爷,拚命也得有对象,我们到现在连敌人在那里都不知道,你找谁去拚命啊!”
几句话把个天外玉龙调侃得面红耳赤,作声不得。
姑娘是气他刚才对义父说话太不客气。
左棠自己倒不怎么样,见状倒怕欧阳子陵过于难堪,连忙解围道:“也许老和尚师徒那儿有什么消息也未可知。”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外面已响起穷和尚破锣似的嗓子:“金毛狗大爷,我有要紧事,您可别挡门,欠的牛肉小地方没处买,下次一定还。”
话一音刚完,油皮邋蹋的身形已出现在茅蓬门口,朝辛红绢一龇牙道:“大姑娘,老远就听见你在损老公,年轻轻的还没过门呢,你可不能那么凶,吓破了他的胆子以后可不敢要你。”
气得俏姑娘举起巴掌要打他,和尚不躲不闪。
姑娘一瞅他身上的腌臜样子又缩回了手,咬牙以毒攻毒道:“穷和尚,你的一张嘴又没遮拦,下次见了你师父我告上一状,包你又有一顿好巴掌挨的。”
穷和尚一听这句话,他可是吓得没敢再多嘴。
左棠笑着道:“少师父说有要紧事,想必令师徒已探准了璇珠岛的位置。”
穷和尚晃着脑袋道:“左老施主这话只猜对了一半,不但探准了位置,而且连船都雇好了,不过那船钱太贵,穷和尚师徒连命贴上都雇不起,所以只好命小僧前来通知各位,而且预先说明,穷和尚师徒是出力不出钱,船钱可得要各位负担。”
三人一听这话,早就高兴得跳起来了,那里还管船钱的事呢,一连声的催促穷和尚快领路。
穷和尚摇头愰脑道:“船钱的问题你们别不在乎,只怕你们等下子要赖账!”
辛红绢心想雇一趟船,要得了多少银子,充其量不过一两锭元宝罢了,遂促道:“穷和尚你别罗嗉了,反正一切由我们负担,贵师徒尽管放心好了。”
和尚嘻着嘴道:“大姑娘,这可是你说的,如此一来,和尚就放心领路了。”
说着就领先出了门。
三人一兽跟在后面,跳高窜低的,不一会就到达一处隐僻的海边,果然岩角里泊着一条帆船。
老和尚正陪着一个七十几岁的老头儿在谈天,见他们一到,老和尚用手一指道:“正主儿来了,你们自已谈吧!”
欧阳子陵正待开口。
那老头子已先打一躬道:“这位定是欧阳大侠了,果然仙露明珠,不愧一时人杰,老夫曹一江,早年亦有匪号,江湖朋友抬爱叫我闹海蛟,不过近二十年来老夫早已绝足江湖,浮舟海上只想渔贾以终,不意家罹巨祸,几至家破人亡,百无一策之际,天幸得遇百了大师,言及大侠等欲至璇珠屿寻贝,恰与老夫所谋不期而合。
为此敢请准附骥尾一行,此去璇珠屿,老夫自当一竭驽钝,不过少时老夫小有所请,亦恳大侠能予一臂之助,使老夫骨肉完聚,血仇得雪。”
欧阳子陵对于闹海蛟曹一江倒是有所风闻,知道此老水上工夫绝顶,领着三个儿子称雄东南海面。
做的虽是没本钱生涯,然为人非常正派,律下尤严,小本经营的客商,从不打劫,贪官恶绅,当之无免。沿海一带的贫苦渔民,差不多全受过他的好处。是以身居绿林,倒颇受白道上人士敬仰。
二十年前即已洗手归隐,不知如何又与璇珠屿上结下梁子,闻言自是不解,正待追问。
老和尚开口道:“这里讲话不方便,我们还是上了船,一面走一面说吧!”
大家当然赞成。
鱼贯登船,曹一江船上还有两个水手,立刻解缆启碇,扬帆而去。
曹一江将大家让至舱内,叙见已毕,这才开始叙出他与璇珠屿结仇经过。
原来曹一江感于绿林生涯终非善局,晚年乃收手不干,带着三个儿化鲲化鲳化鲛跟一些不愿遣散的部众,或渔或贾,倒也自得其乐。
有一天忽有一个旧日的部属,带着一袋明珠与一封信来。
信是由璇珠屿主骑鲸客夫妇具名。
大意谓他夫妇远据南海,掌握着无数财源,近来更与海外倭国海盗取得连系,实力更为雄厚。
鉴于当今朝纲不振,正是草莽英雄崛起之机,说赵宋朱明,无一是贵胄出身。
吾辈及时而起,可谓应天顺命,闻知曹一江海上号召力量颇大,劝他共图大举,取沿海,再行广招精兵,直下中原等等。
曹一江虽然不尊法纪,当过海盗,那不过是谋生之计,还不愿意真正地做叛逆,何况藉倭人的势力来残害自己的同胞呢。
不过他也知道璇珠屿骑鲸客夫妇的武功甚高,未容轻视,只有回一封信连同明珠,一并婉拒。
当时以为无事了,谁想过了一阵,他的三个儿子连同许多伙伴经商南海,在海上遭遇到盗劫。五只大船尽为所掳。仅放回一个人报讯,说起劫船的海盗有不少是中原漏网的黑道人物,其中更有三个倭人,剑法怪异莫测。
老大曹化鲲饮刃身亡。
化鲛化鲳因伤被俘。
还扬言闹海蛟欲保二子生命,从速答应加盟。
曹一江遽闻巨变如祸从天降,投降是绝不可能的事。
只好上璇珠屿去拚老命。
在陵水遇见了百了师徒,早年曾有一面之识,坚请老和尚帮忙。
老和尚恐怕人孤势单,故而派穷和尚来请欧阳子陵,还怕欧阳子陵为了求贝心切,不愿意破脸救人。
穷和尚才故弄虚玄,籍船钱的事硬扣上他们脖子。
话说得简单也费了不少口舌。
两个年轻人听罢果然义愤填膺。
不过欧阳子陵想到此行取紫贝解毒的责任实在也相当重大,不敢鲁莽骤作决定,因此把眼睛望着左棠,希望他能有一个较好的主意。
谁想老头儿也望着他 同样地没有办法,相顾有顷。
青轻侠士慨然动容道:“贝要取,人也要救,否则我们还说什么行侠仗义,替天行道的呢。
只是目前我们人数的确太少,力量也不够充实,此去只能见机行事,因时制宜,最好能够善言开导使他们知难而退。
必不得已要动手时,最好请穷师兄能够想法子取得紫贝,送到摩云山庄上,将大家治好再纠合群力,以谋对付。
而曹老前辈则尽管抢救令郎,会同沿海英雄再图荡魔,我们其他人惟有尽量绊住他们高手,拚得一个是一个了。”
欧阳子陵话一说完,其余各人莫不悚然动容,他这番分配大公无私,坦然胸怀,豪气千秋。
因为取贝救人等事倒底要比拚斗危险性少一点。
辛红绢同门师妹,他可以作得了主。
左棠仗着他是辛红绢的义父,他也可以斗胆代为作主。
放了穷和尚,留下老和尚自是天经地义。
事关摩云山庄上群侠安危以及万千生灵,他不得不作这样的决定。
老和尚第一个叫起来道:“着哇,穷儿,这才是大侠客风度,你比得上吗,我真嫉拓悟非那老和尚,这种徒弟怎么不让我遇上呢!”
左棠笑道:“老和尚你别见人发财眼红了,欧阳贤侄这种资质你教得了吗,没的糟塌好材料,那才是天下第一罪人呢。
再说悟非大师一个人还不定有那么大的神通呢,宁机子那一肚子杂学不比你差吧,合两人毕生精华才调理出天下第一奇人,凭你也配做人家师父?”
老和尚游戏人生,口头很少让人,此刻叫左棠一顿排宣居然哑口无言,可见他是真心佩服这年轻人的气度。
只有穷和尚听说派他取贝,当然不肯服气。
他吵着追:“欧阳大侠,怎么拚命的事你不抬举穷和尚,反而派我干那轻活儿呢,和尚虽穷,倒底还是个男人,我看我跟令师妹对换一下吧!”
辛红绢立刻柳眉一瞪道:“怎么,你敢看不起女人,我不相信你做和尚是石头缝里迸出来的,你娘不是女人,你要是不服气,咱们再出来比划比划。”
穷和尚当着师父的面,可的确惹不起这位大姑娘,只好也缩头不响。
曹一江感激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