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为这样—摔,玉面郎君就是会爬起来,也不会很快跑掉。玉面郎君能纵横在湘黔边界的崇山峻岭上,令群匪称为老大,武功自然有惊人之处。他身形刚刚接触地面,便像弹子般地弹跳起来,人似流星而逝,墨明智反而愕异了。小燕一跺脚,急道:“傻哥哥,你还看什么的?给我快追呀!”
墨明智这才醒过来,心想:让这块吃人地皮跑掉了,那不害了更多的人么?身形一闪,人似飞魂,急追上去。
玉面郎君的武功,来自九幽老怪,而墨明智的武功,不但来自九幽老怪,在灵猴百变身法上,更超过九幽老怪了。玉面郎君与他相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一刹那间,墨明智似幻影般地出现在玉面郎君面前,玉面郎君这一惊非同小可:“你,你,你是江湖上人传的九幽小怪?”墨明智愕然:“你说什么?”玉面郎君突然怒吼一声:“小怪,我今夜里跟你拼了!”
他们才交手三招,墨明智一招六合掌法,便将玉面郎君击飞,肋骨也断了两三条。幸而墨明智事先得到莫长老的叮嘱,运劲不到一成功力。不然,墨明智这一掌力,就会要了玉面郎君的命。小燕提着火把赶来了,见玉面郎君嘴里流血,人卧在地上不动,吃了一惊,问:“傻哥哥,你将他打死了吗?”
墨明智一怔:“他死了?”
“看来不死也没有多少气啦!”
司徒空赶来了,俯身用手背在玉面郎君鼻下试试,感到仍有气息,便扯下他蒙面的黑布,喂一颗丹药在玉面郎君的嘴里,一掌按在他胸口的膻中穴上,暗运真气输入他体内,对小燕说:“放心,他死不了,只是重伤而已,没有四、五个月的疗养,便不能恢复功力。”
王面郎君醒过来了,司徒空微笑:“黄大人,你终于醒了!”
玉面郎君一怔,知道自己面目暴露了,他看了墨明智和小燕一眼,对司徒空说:“司徒捕头,你快将他们两个抓起来,他们就是真正的飞贼飞燕子。”
司徒空一笑:“黄大人,到了现在,你还想做戏么?你的戏已演完了。”
玉面郎君思疑地问:“司徒捕头,你与飞贼串通?不怕触犯王法?”
司徒空说:“好了!黄大人,你真正的面目,是活跃在湘黔边上的匪首,绰号玉面郎君,为了追查阳朔山下劫漕银的事,我千里追风手几乎走遍了湘黔边上的山山岭岭,好不容易才查出了你真正的面目。”
“你——!”
玉面郎君惊恐万分,顿时呆若木鸡。
韦捕快这时也带人赶来,一见捉到的飞贼,竟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黄大人,惊愕地问:“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黄大人么?”
司徒空一笑说:“韦捕头,不错,他的确是黄大人。不过,他在我眼里,却是两年前在阳朔山劫漕银的大盗玉面郎君。”
韦捕快更是大吃一惊:“是他!?”
“不错,是他。劫案发生,我亲自去阳朔山一带暗查过,案件发生的前后,没有什么黑道上的人物在那里附近出现过,只有这位黄大人,上任路经金宝镇。当然,金宝镇离阳朔山不近也不远,但作为武林高手,从金宝镇去阳朔山,用不了半个时辰。”
司徒空说到这里,又对玉面郎君说:“黄大人,尽管你们在阳朔山做得天衣无缝,没留下半点痕迹,但你们杀人后,在死人身上留下的武功却不能够抹得掉,它留了下来,再加你昨夜在六都余家庄杀害余庄主夫妇的手法,和刚才在曹家大院杀害两个官差的刀伤,与阳朔山下所埋的一些尸体上所留下致命的手法和刀伤,一模一样,黄大人,这一点我没有冤屈了你吧?”
墨明智和小燕听了,不禁暗暗感到惊讶,司徒空怎么这样精细?真不愧是公门中一位老练精明的捕头,莫长老听了也暗暗点头。司徒空对韦捕快说:“韦捕头,我将这两个大盗交给你了,你先将他们押回曹家大院,记住,千万别走漏风声,以免惊动其他贼人跑了。”说完,又将腰中的一面金牌取下来,交给一位带兵丁的队长,说:“你将我这面金牌带去见你们的总兵,说布政司有命,叫他立刻带兵,包围知府衙门,不准任何人出入,听候我回去发落。”
“是,大人。”
这队长立刻带人转回马平城,韦捕快带人将玉面郎君和黑衣瘦汉押走后,司徒空向莫长老、墨明智、小燕三人抱拳感激地说:“多谢三位侠士大力相助,要是单凭我等之力,恐怕会让这江洋大盗跑掉。”
莫长老说:“司徒捕头千万别这样说,如此江洋大盗,伪君子,人所共诛,我等今天助捕头一力,也是应该的。”
“前辈客气了!”司徒空又向墨明智和小燕说,“两位小侠身手不凡,令人钦佩,而侠肝义胆,更令人敬仰。我司徒要是没看错,融县一事,想必是两位小侠所为了。”
墨明智点头承认,小燕却扬扬眉问:“捕头也是来查访这件案的吗?”
司徒空忙说:“小侠说笑了,我只不过问问,同时想知道融县那小恶霸现在哪里。”
小燕又问:“你问他干嘛?”
“这小恶霸在融县胡作非为,前后一共害死了九条人命,还奸淫了不少的少女,我想等这事一了,便捉他归案,以正王法。”
“哎!那你别去找他了!”
“哦!?为什么?”
“他死了呀!你怎么捉他呢?”
司徒空不由一怔:“你们杀了他?”
“没有呀!”
“那他怎么死了的?”
墨明智说:“捕头,是这样的。我们把他装进麻袋里,打算教训他一顿才放他走的。不知怎样,他在麻袋里给闷死了,我们只好将他葬了。”
司徒空略带失望地说:“既然这样,就太便宜这贼子了!”
小燕问:“假如是我们杀了他呢?”
司徒空摇摇头说:“我希望别是小侠杀了他的好。”
“哦!?为什么?”
“杀了他,固然能大快人心,但小侠这样一来,却触犯了王法。”
“噢!怎么是触犯了王法啦?”
“因为任何人,都不能随便杀害别人,就是像黄知府、费家贼子这样的人,也不能随意杀害,只能将他们逮捕,交由官府,三审六问,最后由王法来处决。这不是江湖上的快意思仇,就算是江湖上的快意思仇,随随便便杀人,也是触犯了王法。”
小燕说:“捕头,你别说什么王法了!要是真的有王法,费家贼子他能在融县作恶到现在么?什么王法,费家贼子才不管哩!”
“小侠说的不错,费家贼子仗着父兄亲戚的权势,在融县胡作非为,不将王法看在眼里,但不是王法不存在。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到头来他终于逃脱不了王法的惩治。我这次来,除了逮捕玉面郎君外,也准备去融县查访这贼子的罪恶。”
小燕说:“等到你去,这贼子又不知在融县害死了多少条人命。”
司徒空正想说,莫长老说:“捕头,我等山野粗人,不知法度,请捕头多多原谅。要是捕头没别的事,我等就告辞了。”
“前辈言重了。不过,我还有两句话想问问两位小侠的。”
小燕问:“捕头还有什么话要问我们的?”
“我想,马平城里几户人家失窃的事,恐怕也是两位小侠干的吧?”
“哎!怎么是我们干的了?那不是飞贼飞燕子干的吗?”
司徒空一笑说:“小侠别误会,我司徒空只不过想物归原主,绝没其他意思,更不想与两位为难。”
“你要追贼赃,去问那个黄知府呀!问我们干什么?”
司徒空摇摇头:“我知道,城里几户失窃的事,不会是他们干的。要是他们干的,必然会出现人命案件,只能是武林中高手,而且是一些正派人物,才不会伤害事主。”
“那你疑心是我们干的了?”
“我不是疑心,而是有根据。”
“你有什么根据了?”
“根据是那行窃人的武功极高,来无踪,去无影。而这几日来,除了前辈和这两小侠,马平县城根本没有什么武林高手来过。”
“这样,你就肯定是我们干的了?”
“小侠大概是一时大意,在失主粉墙上留下字时,不小心也将掌印留在粉墙上了!这是一个十三、四岁小人的手掌印,除了小侠,不会是别人的吧?”
小燕一听,不由怔住了。暗想:这司徒捕快好一双敏锐的眼睛,便问:“你现在要逮捕我们是不是?”
“小侠别误会,我不过想将那几户人家失窃的财物取回,只要小侠说出它们藏在什么地方就可以了,我可以将这件事放到那伙大盗的身上,何况他们也曾用飞燕子之名去行窃过,半点也没冤枉了他们。”
墨明智说:“我们都将它藏在黄知府的家中了。”
司徒空愕然:“你们怎么将它藏在黄知府家中的?”
小燕说:“这个贼子,既能栽赃嫁祸给曹庄主,我们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司徒空一听,不由笑起来:“好!好!赃物在他家起出,他就百口难辩了!其实没有这笔罪行,单是他劫漕银之事,已是死罪。”
小燕问:“你还有什么话要问的?没有,我们可要走啦!”
“没有了。但愿我们后会有期。”
“我呀!以后却不想见你了。”
“这么说,小侠是怪罪我了?”
“捕头大人,我怎敢怪罪你的?但愿你今后别来逮捕我就好了。”
于是小燕拉了墨明智和老叫化而去。他们走后不久,便天色大亮。莫长老说:“好啦!小兄弟,我老叫化可要和你们分手啦!”
小燕一怔:“你不和我们在一起了?”
莫长老摇摇头:“老叫化再不愿和你们在一起了!”
“你讨厌我们吗?”
“你这刁钻的小祖宗还好意思问?我老叫化上了你的当,要去北方查访上灵道长过去的为人。除非你取消我们的打赌,我可以跟你们过一段日子,不然,过了一年,我查访不出来,或者耽误了日子,我老叫化不输了?要一世当你的奴仆?你想缠着我不能去,我老叫化才不愿再上你的当。”
小燕笑起了:“哎!你怎么是上了我们的当哪?我们上了你的当才是真的。”
“你别倒打一耙的,你们怎么是上了我的当的?”
“你还说?你在木排上胡编柳州立鱼峰有什么吃人地皮,哄骗我们去看,让立鱼峰那老和尚看我们笑话。然后又想出了这么个鬼花招,叫我们去做赃。好啦!现在我们贼也做了,也让老和尚笑了,你说,我们没上你的当?”
“你,你,你怎么这样说的?你这是为民除害呀!”
“除什么害?人家才不领你这个情。那个司徒捕快几乎没把我们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