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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明智感到今天碰上的事,太奇怪了,的确需要自己—个人好好冷静地想一下,便说:“那麻烦员外了。”
金员外说:“不。不,你要是真的不是马明,却是我们麻烦你了!”说完,便吩咐家人将茶水端进书房,让墨明智独自一个人留在书房里,自己也走了出去。
墨明智刚休息一下,秀姑便闯进来了,墨明智微微一怔:“你,你,你怎么来了?”
“怎么,这书房我来不得?”
墨明智一想:这书房是人家的,人家怎么不能来的?便说:“我,我只是顺便问问,你,你别生气。”
“我怎么不生气?你为什么死不认我?”
墨明智对这泼辣而又死心眼的小姐实在没办法,她这么痴情,她男人怎么忍心跑了的?我要是见了马明,真要好好地说他一下。说:“小姐,我的确不是你的马明。”
“我不管,只要一天马明不出现,我就一天将你当成我那天杀的冤家。”
“好,好,那你就当好了。”
“是吗?我问你,你今夜跟不跟我回房里睡?”
墨明智吓了一跳:“我,我,我怎能跟你回房里睡的?”
秀姑怏怏地说:“冤家,我也知道你今夜不会与我同床了。我知道我以前实在对不住你,我今后一定好好地对你,做你温顺的老婆好不好?”
“不,不,你千万别乱来。”
“什么?我做你温顺的老婆也是乱来的么?”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别对我温顺,我不是你丈夫呵!”
“你不是要我将你当成是他吗?”
“不,不,你这样做,若他回来了,你怎么向他说?”
“那活该,谁叫他跑了出去的!”
“他,他,他恐怕也是一时负气出走,过一两天,他会回来的。”
秀姑有些感慨地说:“他,他要是有你这么好,我就不会经常揪他的耳朵了。”
墨明智心想:你经常揪他的耳朵,这是你的不是了,一个男人,时时给老婆揪耳朵,忍受得了吗?
这—夜,墨明智就在书房住下来,思索着明天怎样想法离开这里。蓦然,他听到金家父女在内院里轻轻的谈话声。初时还不怎么留意,可是听了一会,不由吃惊了。
金员外在里面问:“秀女,他的掌法你记住了多少?”
“爹!我才记住了三套,以后的都记不清楚了,他使得太快了!”
“秀女,你知不知道他的这套掌法是哪一门派的武功?”
“我不知道,好像当今武林,没有这样奥妙的方法。”
“它何止奥妙,还可以化解一等上乘高手的掌法,它是太乙门的分花拂柳掌,当年你外公,为偷太乙门的武功而丢了性命。”
秀姑大吃一惊:“太乙门的?它不是在武林中消失了吗?”
“为父也觉得奇怪,那小子怎么会太乙门的武功?太乙门的武功,以阴柔为主,在武林中独树一帜,是武学中的奇珍异宝。当年,太乙门的武功,在武林中掀起了一场血腥的残杀,不知有多少人为它而丢了性命,想不到竟让这小子偷去了。怪不得断魂坡上,几大门派的掌门都不是他的对手。秀女,你学到了这一掌法,足可以傲视武林了!”
秀姑懊悔地说:“爹,早知道这掌法这般珍贵,女儿就更用心看了。可惜现在只记住三套的二十四招,其他的都记不全。”
“我以为他使出的是六合掌,谁知竟是比六合掌更为珍贵的分花拂柳掌法。这才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什么柳成荫的!二十四招就成荫么?人家一共是六十四招哩!”
“不要紧,我看出你妈可能记全了,而且我也记得—些,只要我们今后再磋商对练一下,会将这套掌法全记下来。不过,我们千万不可在其他人面前抖示出来,以免招来杀身大祸。”
“爹,武林中正派人士追杀他,是为了这套掌法么?”
“不!我看没有几个知道这一掌法的,主要是因为他是九幽老怪的传人。”
“爹!我们偷学了这套掌法,你要不要告诉上灵道长的?”
“不!千万不能说出去。上灵跟我打赌的,是这小子身上的参天六合神功。”
“……”
墨明智听到这里,完全惊怔了!原来金家父女三人,不但懂武功,而且对各派武功还顶熟悉,不但是武林中人,而且还是正派人物,与上灵贼道站在一起。看来秀姑跑了个什么丈夫,说什么自己与她男人长得一模一样的话,完全是假的,目的是想将自己骗进金家来,不但要偷取自己武功,而且恐怕还会将自己捉起来,送到峨嵋山去。我怎么蠢得像猪一样,全相信了他们,还害怕她会寻死哩!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哪有不是双胞胎而长得完全相同的?哪有妻子会认不出自己的丈夫?哪有她不见了丈夫,又偏偏碰上了我?这一切全是骗局,只有我这个糊涂蛋才相信哩!怪不得义父说,他们为了要取得我的武功,真是不择手段,花样百出,无奇不有了!要是小兄弟和玉姐姐,他们就不会上这个当了!我今后真要认真小心,切不可一下就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幸而我没有将刘爷爷的参天六合神功说出来,要不,让他得去了,那不更可怕么?
其实墨明智的担心是多余的。别说刘常卿的参天六合神功,完全是另辟蹊径,违反练内功的常规。没有刘常卿本身的武学基础,别人恐怕是无法学得到。何况墨明智练的根本不是什么参天六合神功,想说也说不出来。至于墨明智练内功的方法,更是荒唐胡闹,说出来也没人相信。就算相信了,没有墨明智的种种巧合奇遇,去练也是自寻死路,谁也不敢将自己的性命拿来开玩笑。
墨明智继续凝神听下去,只听到秀姑问:“爹!要是你将他的神功骗到了手,交给上灵道长么?”
停了一会,金员外说:“看来那小子心地极好,人更敦厚,我也不知道他与上灵结了什么仇恨,爹不忍心伤害他,就是将神功骗到了手,也不想交给上灵。”
“爹!那你打赌不输了?”
“为赢一颗避毒珠,而害了他一条命,爹下不了心,只好认输了!”
半晌,秀姑又问:“爹!神功骗到手后,你打算怎样处置他?”
“当然让他走啦!难道你想留下他么?”
“爹!不如叫他真的做你的女婿不好?”
“你喜欢他了?”
“唔!他老实得怪有趣的。”
“秀女,你别一厢情愿。爹看得出,那小子并不喜欢你,只不过他心慈人好,怕你寻死。还是让他走的好,情是讲缘份的,强扭的瓜不甜。”
“……”
墨明智不想再听下去了,暗想:看来金家父女虽然是个骗子,为人可不坏,更不像上灵这么可恶可恨可怕,也不像义父所说的那些心狠手辣的黑道人物,这金家父女到底是什么人呢?骗人的手段这么奇特。蓦然,墨明智想起来了!莫非他们是义父所说的武林骗子神算子?真是的,怪不得我上当受骗了!既然这样,他们也是—些好人,我也不必去难为他们,不如一走了事。墨明智想罢,打点好行装,留下一句话:“对不起,我走了!”便悄然跃上瓦面,连夜离开,直往西北方向而去。可是在第三天,他在途中偶然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不由一怔,使他又转回来,重临金家。
金家父女见墨明智不辞而别,悄然而去,既愕然也失望。秀姑问:“爹,他怎么突然会走了?不担心我会寻死么?”
金员外望着墨明智在书桌上留下的字条,自言自语地说:“奇了!我们不露半点破绽,演得逼真,他怎么就走了?难道他看出来了?”
“这个老实巴巴的傻小子,怎会看出来的?爹,别不是有人暗暗告诉他了?”
“很有可能,说不定有人在我家卧底,告诉了这小子。”
“别不是峨嵋派的人吧?他想赌赢的哩!”
金员外摇摇头:“不可能。上灵不但想得到这小怪的内功,更想活擒了他,怎么会从中破坏,让他走的?再说,十颗避毒珠,也比不了神功的珍贵。”
“爹!这很难说,我看上灵这人老奸臣猾,说不定他派了高手前来,故意装成好人,不但揭穿了我们的面目,也将他带定了。这个傻小子,什么也不懂,哪有不上当的?”
“要是这样,我算第一次栽在别人的手上了!这小怪自己走也好,别人带他走也好,所谓塞翁失马,安知非福?说不定小怪一走,反而免去了我们的麻烦和灾祸。”金员外希望小怪一走,就免除麻烦和灾祸。想不到事隔两天,大祸从天而降。十多匹怒马,驮着十多条劲装大汉,如旋风般地闯进了山村。为首的三个人,正是武林侠义人士中颇有名声的川北三英——徐子英、徐子雄、徐子豪三兄弟。
在四川,除了峨嵋派、青城派和使毒世家陶门外,川中是白龙会的天下,川东是索命刀出没的天地,川北,便是徐家三英的势力范围了。他们之间,似乎互有默契,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互相敬重。徐家三英,以祖传的八卦掌而雄踞川北,前后挑了末仓山十鬼,岷山双恶和桐柏三女妖,一举而震动了武林。八卦掌虽然不及昆仑派的追魂掌,也不及甘氏三煞的闪电掌法,但它轻灵飘忽,变幻莫测,刚柔相济,掌劲与绵掌不相上下,也可以与崆峒派的千手观音掌媲美,是武林中的一流上乘掌法。徐家三英虽然是正派侠义中人,但冷面无情,出手凶狠,凡是他们认为是黑道的人,必赶尽杀绝,毫不手软。所以徐家三杰在江湖上的绰号叫“冷面三阎王”,是黑道上人的三颗克星。他们声势汹汹地闯进了山村,早已有人飞报给金员外知道。
金家父女三人正在琢磨分花拂柳掌法,听人来报,感到愕异。徐家三英远在川北剑山上,怎么跑到川中来找自己的?秀姑说:“我们与这三个冷面阎王素没往来,更没有骗过他们什么,他们跑来找我们干吗?”
金员外皱皱眉:“素闻他们出于无情,冷面冷心,看来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你们先别露面,由我去见他们好了。”
金员外来到大厅,徐家三英不等通报,早已闯了进来。金员外心下不悦,心想:你们太不将我看在眼里了。强笑一下说:“不知是什么风,将三位川北大侠吹来寒舍,恕金某人有失远迎。”
徐子英一声冷笑:“神算子金山,你没算到我等三人会突然而来吧?”
金员外果然就是武林骗子神算子,他说:“的确,的确,金某真的没算到三位大侠大驾光临,请,请三位入厅坐。”
川北三英毫不客气,大步踏入厅内坐下。他们带来的十多个手下,除了留下三个人在大门看守马匹,两个在大厅前守着,其余的人,一排肃然地立在三英身后。神算子一见这种气氛,已知今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