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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实证明,我这想法太天真。所以,我不能不重新计划,另作安排,而这,也就是我方才传音通知你,暂时接受对方计划的主因,现在,你明白了吗?”
杨天佑点点头,却又苦笑着道:“可是,那根本是一个陷阱,也必须还另有阴谋……”
陈红萼截口接道:“这些我知道,这叫作将计就计,利用一段缓冲时间,也好充实我们自己的力量。”
杨天佑蹙眉接道:“怕只怕他们不容许我们有从容充实实力的工夫!”
“尽力而为吧!”陈红萼正容接道:“目前,我们是走一步算一步。”
杨天佑注目问道:“红萼,你真的打算将天一真人的秘芨交给他们?”
陈红萼笑道:“不将秘芨交出,怎能换得他们退出中原哩!”
杨天佑肃容问道:“你考虑到了后果吗?”
陈红萼淡然一笑道:“目前,不能顾虑得太多。”
一顿话锋,才正容接道:“俗语说得好:三个臭皮匠,凑成一个诸葛亮,所以,我想请你们三剑客,以及嫂夫人,张神医等人,立即到密室中去,咱们好好地计议一番。”
杨天佑连连点首道:“好,好,我马上去请他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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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天,廖侗又准时前来,讨取回音。
杨天佑告诉廖侗:“陈红萼已接受对方的条件,不过,天一真人的秘芨,只有一本,所以,必须以十天时间,另行抄录一份下来,然后再行交换。”
于是,经过廖侗再一次回去请示之后,双方协议,二天之后的初更时分,在吴王馆妓宫故址上,以秘芨交换岑浩然。
事情一经决定,正邪双方的剑拔弩张之势,表面上又暂时缓和下来。
当天,黄昏时分,一艘乌蓬小艇,在距李家庄约莫里许外的河道中疾驶着。
操舟的是一个年约半百,双鬓已斑的灰衣老者,此人就是杨天佑左右双将之一的孟铭。
船舱中却有两个青布包头,全身水靠的人,在低声交谈着。
这两位,就是陈红萼和不久之前,反正过来的三公主覃瑜。
原来陈红萼此行,是打算出敌不意,暗中一探魔巢中的动静。
以陈红萼本身的功力,不论明闯或暗探,都不至于有甚问题。
但由于地形不熟,所以才不得不带上一个原本出身于魔巢中的覃瑜。
苏州是一个水都,不论城内城外,都是交错着四通八达的河汊。
作为幽冥教总舵的李家庄,不但四周有护庄河,庄内更有人工湖。
在目前正邪双方,外驰内张,戒备森严的情况之下,只有挑选功力高,而又精通水性的人,由水底潜入,才是最好的办法,而陈红萼与覃瑜二人,不论由哪一方面来说,都是最适当的人选。
但他们为免引起幽冥教中人的注意,小艇并未逼近李家庄而只在距李家庄里许外,煞有介事地疾驶着。
当夜幕逐渐下垂,视界难以及远,而附近又没有其他的船只时,陈红萼覃瑜二人,立即悄然潜入河汊中。
由于此行任务很艰难,两人都必须保持充沛的体力才能应付。
因此,当她们向李家庄悄然逼进时,尽量避免潜泳,并尽量利用两岸的地形地物掩护,避免游泳,而得以快速淌进。
其实,这由水底进入李家庄的办法,还是覃瑜想出来的。
因为,只有她才知道,李家庄中防御最薄弱的一环,就是水底的通路。
也由于覃瑜这位识途老马的关系,这二位,只削掉两道水底刀圈,和两道水底铁栅之后,就很顺利地进入了魔巢之中。
尽管她们功力很高,尤其是陈红萼,在当代武林中,已不作第二人想,也尽管她们带有削铁如泥的宝刃,但在水底闭着气,连破四道障碍,可不是简单的事。
因此,当她们进入李家庄的水域之后,立即在一道拱桥下,贴着岸边,冒出头来换气。
但她们刚刚将头冒出水面,立即听到桥面上步履杂沓而急促,有着连续不断的人,正由西向东疾奔而去。
陈红萼蹙眉传音问道:“小瑜,他们奔行的方向,是什么所在?”
覃瑜传音答道:“这方向,是通往那人工湖……”
这时桥面传上来一声低语道:“奇怪?太上从来没有在湖心别馆中召集过会议的,今宵……”
由于那说话的人奔驰的速度很快,因而话没说完,人已去了老远了。
陈红萼心中一动地,传音说道:“果然是去人工湖那边的,小瑜,我们也设法混过去。”
覃瑜沉思着说道:“最安全的办法,还经由水底前往,不过,却是太费时间了……”
陈红萼截口笑问道:“还有别的简捷方法吗?”
覃瑜笑了笑道:“简捷的办法,就是拣两个落单的人,将其制住……”
陈红萼含笑接道:“然后,冒充他们的身份前往?”
覃瑜点点头道:“是的,不过,这办法可非常危险。”
陈红萼笑道:“为了获悉他们的阴谋诡计,这冒险行动是值得的。因为,事实很明显,他们今宵这一个集会,必然是有很重大的作用的。”
覃瑜蹙眉接道:“师傅,既然决定这么作了,我们可得换一个地方才行,因为,躲在桥底下,纵然上面有落单的人经过,也不方便下手。”
原来覃瑜也已成了陈红萼的徒弟,她这个阿尔泰山派中,只有陈继志一个男徒弟,倒真算得是一个阴盛阳衰的新兴门派了。
陈红萼点点头道:“有道理,有道理,那么,依你之见,该去哪儿才较为合适呢?”
覃瑜沉思着接道:“这儿过去,约莫箭远外,有一座竹林,也是通往人工湖的必经之地……”
陈红萼截口问道:“也可以由水底过去?”
“是的。”
“那么,咱们走吧!”
当她们由水底潜行到那竹林边时,仍然利用岸边野草掩护着,探出头部来。
岸边通道上,正有五个人,边走边谈着,缓步向人工湖方向走去。
覃瑜连忙传音说道:“师傅,咱们正好利用这机会,淌进竹林中去。”
陈红萼笑道:“小瑜,竹林中有人,怎么能进去……”
覃瑜俏脸一红,呐呐地说道:“师傅,我……我太冒失了。”
陈红萼含笑接道:“不要紧,这就是江湖阅历,以后,多注意一点就行了。”
接着,却是神色一整,说道:“小瑜,你仔细凝神听听,能不能够听出一点名堂来?”
覃瑜没答话,只是点了点头。
可是,她凝神静听之下,却禁不住俏脸上飞上一片红霞。
原来她所听到的,是一阵若断若续的呻吟声,和既浊且重的牛喘声……
覃瑜虽然还是一位黄花闺女,但以往在魔巢中耳濡目染,尤其是,当她自己没法搪塞,而必须敷衍时,她的贴身侍女燕儿,还经常作她的替身。
因此,对于男女间事,她可算是懂得太多了。
目前,那竹林中的奇异声音,她一听就知道是一对男女在苟合着。
尽管那一座竹林,广进亩许,而那一对苟合的男女,又是在竹林的边缘,也就是在面临人工湖的那一边,那是一个非常静僻的幽会场所,距目前这通道边又很远。
也因为如此,除了像陈红萼这等绝顶高手,一出水面,就能听到之外,以覃瑜的功力来说,却必须凝神静听,才能听得到。
陈红萼当然明白覃瑜脸红的原因,但她却是正容传音道:“别怕难为情,仔细听听,看看能否于口音中,判别是什么人来,但愿他们够份量,也免得我们另费手脚。”
覃瑜讪然地道:“可是,他们没有说话。”
陈红萼苦笑了一下道:“耐心等着吧,待会他们会说话的。”
覃瑜点点头,在她的感觉上,似乎等了一天一夜那么久,才听到那女的发出一声轻吁道:“你呀!好难伺候。”
那男的笑道:“你比我更难伺候啊!如果我太容易打发了,你准会骂我银样蜡枪头……”
那女的娇哼一声,道:“别油嘴滑舌了,快点穿好衣衫吧,还要到湖心别馆去哩……”
那男的截口笑道:“忙什么,说好的是二更正,现在还早了个把更次哩!”
这当口,陈红萼向覃瑜传音问道:“小瑜,听出端倪没有?”
覃瑜摇摇头道:“听不出来,看情形,如非是新进人员,就是他们职位太低,平常我没见过。”
这段时间中,岸边通道上,正有三三两两的人通过,但由于前后的人相距不太远,很不方便下手。
因此,陈红萼沉思了一下之后,才毅然点点头道:“既然那一对狗男女,也要去湖心别馆,咱们且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决定借重他们的身份,混过去再说……”
刚好这刹那之间,通道上前后都看不到人。
于是,陈红萼话声一落,立即拉着覃瑜,快似浮光掠影似地,射入竹林之中。
然后,悄没声地,向面临人工湖的那一边,也就是那一对狗男女幽会的所在,快速地逼近。
当她们师徒俩到达那一对狗男女幽会处,约莫还有十丈远时,陈红萼才叫覃瑜独停下来,她自己却以更轻快的动作,飞扑过去。
那一对沉浸在欢娱中的男女,可能是余兴未尽,还在互拥着,低声笑谑哩!
而且,他们的功力和反应,都不赖。
在目前这种忘我的境界中,以陈红萼身手之高,居然在她欺近到三丈距离时,忽然双双惊“咦”一声,松手分别向两旁一阵急滚。
对方两人这反应动作之快,虽然有点出于陈红萼的意料,但她毕竟身手太以高明了。
只见她一声娇哼,双手分向凌空疾点,那一对分别急滚中的男女,刚刚挺身跃起,却已没法动弹了。
这当口,覃瑜也电疾地飞射过来。
陈红萼低声吩咐着:“将他们提到那边去。”
说着,并抬手向一处地势较低的隐蔽所在,也就是那一对男女才幽会的地方一指。
“是!”
覃瑜娇应着,像鹰捉小鸡似地,一手一个,将那对衣衫不整的男女,提了过去。并让他们并排躺在地下。
陈红萼示意覃瑜,也在自己的身边坐下之后,才低声问道:“小瑜,认识他们么?”
覃瑜苦笑了一上道:“不认识。”
陈红萼蹙眉说道:“看情形,他们倒好像认识你。”
覃瑜点点头道:“那是很有可能。”
陈红萼向那两位仔细打量着。
那男的约莫三旬上下,中等身材,面孔也颇为俊秀,女的则年约二十四五,有着七八分姿色,眉宇之间,隐含着无限荡意。
当陈红萼向他们打量时,那一对男女,也正在向她打量着。
陈红萼淡淡然一笑道:“二位,首先我要说明,只要你们肯听话,并诚心和我合作,我不会伤害你们,但我也得警告二位,如果我解开你们的哑穴之后,妄想出声求救,那是自速其死。”
那两位虽然没法说话,也没法点头,但陈红萼已由他们的目光中看出,表示他们已答应了。
于是,陈红萼凌空扬指解除了对方的哑穴,并含笑问道:“二位认识我们吧?”
那男的抢先答道:“是的,我认识你是陈家主人,也是新成立的阿尔泰山派的掌门人。”
那女的接着说道:“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