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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衫文士沉声喝道:“挑掉它!”
“好的!”黄衫文士的动作快得出奇。那“好的”二字的尾音不落,但见青虹一闪,“克察”一声,那具当道而立的骷髅,已被斩成两截,“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几乎也就是当那具骷髅被黄衫文士挑掉的同时,一阵“嗖嗖”连响,黄衫文士面前,已出现四位上装束怪异的人来。
不!以他们四人装束来说,可不能算是人。
因为,这四个怪物中,一个是阎王的模样,一个是手持生死簿的判官,另两个却是黑白无常。
黄衫文士目光一扫之下,“呸”了一声,道:“真是活见他妈的大头鬼!”
白衫文士却披唇一哂道:“你们几个,可真沉得住气啊!”
那四个怪物,对两位文士的话,似乎听若未闻。
首先由那阎王装束的人,向他面前的判官,沉声问道:“眼前这三个,是什么人?”
那判官装束的人,装模作样地,翻了翻手中的生死簿,才躬身说道:“禀殿下,这三个人,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
那阎王装束的人“唔”了一声道:“一一报来。”
“遵旨。”那判官躬身禀报道:“启禀殿下,三人当中的青衫人是在西南一带,极负盛名的神医,姓张,名劲秋,是汉代儒医张忠邈的第十八代嫡孙。”
那阎王装束的人沉思着接口道:“张劲秋,就是那有‘地狱神医’之称的那一位?”
那判官谄笑道:“殿下的记忆力可真好,事实是这样的,因为这位张劲秋,家学渊源,并能发扬光大,即使是已经到了阎王殿上的人,他也能抢救回去,所以,一般人才尊他为‘地狱神医’……”
那阎王装束的人截口接道:“这个我知道,不过,据说这个张劲秋早已死去怎么又还魂了呢?”
“启禀殿下。”那判官恭声禀道:“事实上,张劲秋并没死去,不过是为了明哲保身,故意发出死讯,以便高韬远隐而已。”
那阎王装束的人接道:“就是为了怕被请去给陈红萼治病,才故意装死?”
那判官连连点首道:“正是……”
那阎王装束的人接道:“这回,张劲秋怎么又重行出山了呢?”
那判官答道:“那是杨家将后裔的神通广大,才把他重行请出江湖的。”
那阎王装束的人接道:“谁是杨家的后裔?”
那判官道:“就是那曾经一度名震江湖,声誉就在武林四大世家之上,但却有如昙花一现,旋即销声匿迹,迄今下落不明的‘四海游龙’杨天佑。”
“啊!”那阎王装束的人接道:“杨天佑会是杨家将的后裔?”
那判官笑道:“一点都不错,杨家将中的六郎杨延昭,身边有两员猛将,名焦赞孟良,如今的杨天佑身边,却有一对护驾双将,名为焦逸,孟铭,也是焦赞,孟良的嫡系后裔,说来,他们这三家,还真是有缘份哩!”
那阎王装束的人点点头道:“不错,可的确是有缘份。”
那判官含笑接道:“启禀殿下,目前这位黄衫人和白衫人,就是‘西海游龙’杨天佑的护驾双将,焦逸,孟铭。”
那阎王装束的人“啊”了一声道:“如此说来,这三个的来头,可委实是不算小。”
那判官谄笑道:“属下可从来不敢在殿下面前有过不实之言。”
那阎王装束的人,哼了一声道:“你再查查,这三个还有多少阳寿?”
那判官含笑接道:“启禀殿下,属下早已查明,这三个的阳寿,都是到今宵为止,不过……”
那阎王装束的人接问道:“不过怎么样?”
那判官谄笑道:“殿下掌管人间生死,只要殿下能法外施仁,当然也可以让他们多活几天。”
那阎王装束的人轻轻一叹道:“看他们这满身血腥气息,纵然孤家有意成全,恐怕帝君面前也通不过。”
接着,又笑了笑道:“你问问他们看,愿不愿意悬崖勒马,及早回头?”
那判官恭应一声,才目光凝注孟铭的脸上,含笑问道:“孟大侠,方才咱们阎君所说的话,想必诸位都已经听到了?”
孟铭似笑非笑地接道:“不但已经听到,也都看到啦!”
那判官笑问道:“那么,诸位是否能迷途知返,及早回头呢?”
“可以。”孟铭不加思索地接道:“只要你们那个什么幽冥帝君亲自前来,向咱孟大爷磕三个响头,叫一声‘孟爷爷’,就行了。”
对方那四人,齐都脸色一变之间,那位一直端坐马上,冷眼旁观,有若局外人似地,不曾开过口的“地狱神医”张劲秋,忽然一蹙眉峰,向孟铭苦笑道:“阁下的耐性,可真令人佩服。”
孟铭含笑说道:“张先生,一般人想看耍狗熊,还得花银子才行,今宵,咱们不花一个子儿,人家自动耍狗熊给我们瞧,又何乐而不为,多多欣赏一下哩!”
张劲秋笑道:“很抱歉!看人家要狗熊,我可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
最后面的焦逸含笑接问道:“那么,张先生对那一方面才有兴趣呢?”
张劲秋笑了笑道:“我情愿看你们二位杀狗熊。”
“行。”孟铭抢先接道:“只是,这几头狗熊,比较凶,可能得多费一点儿手脚。”
张劲秋笑道:“孟大侠别客气了,谁不知道‘四海游龙’杨大侠身边的焦,孟二将,神勇盖世,所向披靡,对付这几头狗熊……”
那阎王装束的人,忽然截口厉叱道:“黑白无常鬼听令!”
那两个无常鬼装束的人,一齐恭喏道:“属下在。”
那阎王装束的人沉声喝道:“拿下这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遵旨。”
那黑白无常恭应着,分别扑向焦,孟二人的马前,由黑无常一挥手中的哭丧棒,尖声大笑道:“黑,白无常,对焦,孟二将,这一战,该算是近年来江湖的一件大事了。”
孟铭依然端坐马上,却是冷笑一应道:“别臭美了!还不递过抓子来!”
黑白元常一怔道:“你不下马?”
孟铭呵呵一笑道:“毕竟是地狱中的无名小卒,显得这么孤陋寡闻……”
那阎王装束的人截口笑道:“黑白无常,今宵你们怎会这么糊涂的?”
黑白无常同声讶然问道:“此话怎么讲?”
那阎王装束的人笑道:“杨天佑身边的焦孟二将,马上马下都有几下子,你又何必一定要人家下马之后,才动手进招哩!”
白无常“哦”地一声道:“这倒是的确是我们的不是。”
孟铭冷冷一笑道:“我不妨再告诉你们一个事实,由川西到这儿,一路上拦截我们的各路高手,少说也在五十人以上,但到目前为止,我孟某人还只下过一次马。”
那判官装束的人接问道:“这是说,那五十多位各路高手,都被你们焦孟二将给料理了?”
焦逸在旁插口笑道:“你自己是掌管人间生死的判官,对那些人的生死,早就应该……”
那判官装束的人截口冷笑道:“是的,我不必查生死簿,只要看看你们这满身的血渍,就知道那些人的下场了。”
黑无常插口冷笑道:“血债血还,现在是该你们偿还血债的时候了……”
那阎王装束的人,忽然又沉声接道:“慢着!”
“是!”黑无常口中恭应着,心中却在暗地嘀咕着:“方才,是你下令,要我拿下他们,现在,我正要动手拿人时,你却又出花样了……”
那阎王装束的人,精目向焦孟二将一扫,正容说道:“焦孟二将,希望你们莫再激怒我,咱们心平气和地谈几句话。”
孟铭哼了一声,说道:“没有这个必要吧!”
焦逸却冷笑道:“莫激怒你,你真会抬高自己的身价,哼!咱们兄弟不但要激怒你,还正准备宰了你哩。”
那阎王装束的人苦笑道:“在话没说明之前,我暂时不跟你计较。”
焦逸笑道:“看情形,你好像真还有什么正经话要说似的?”
“不错。”那阎王装束的人抬手向那方才被孟铭一剑挑掉的骷髅一指,说道:“本教的这个表记,二位想必都已经看清楚了?”
孟焦二将同时一哼道:“废话!”
“这不是废话,而是最正经的话。”那阎王装束的人注目接问道:“二位当也知道,本教的骷髅表记,一共有两种,不带血的,表示并无敌意,带血的,才是死冤家。”
孟铭抢先接口说道:“这情形,我知道。”
那阎王装束的人注目问道:“那么,刚才阁下所挑的那具骷髅是怎样的呢?”
孟铭笑了笑道:“好像是没带血。”
那阎王装束的人,沉声接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知本教没有敌意,而偏要……”
孟铭截口笑道:“没有恶意,难道你们那个幽冥帝君,还想招咱们焦孟二将作驸马不成!”
那阎王装束的人脸色一沉道:“孟铭,我不能不提醒你,说话要有点分寸,你要是惹恼了咱们的公主,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孟铭冷笑一声道:“咱孟某人的名字,是你所能够叫的……”
那阎王装束的人截口笑道:“孟铭,请恕我夸句海口,纵然是杨天佑在这儿,我也照样的呼名道姓,何况你们两个不过是杨天佑身边的一个随从而已。”
焦逸抢先一哼道:“口气倒是够大的,先报个万儿来?”
那阎王装束的人漫应道:“老夫‘冷面修罗’潘子丹。”
焦逸目光深注地接道:“潘子丹?你就是在北六省中,颇负盛名的潘子丹?”
潘子丹微笑道:“老夫在北六省中,岂仅是颇负盛名而已!如果说是在北六省中,首屈一指,你老弟该不致反对吧?”
焦逸冷冷地一笑道:“不错,自从‘洛阳’白家烟消云散之后,你潘子丹委实该算是目前北六省的第一号人物了。”
孟铭却哼了一声道:“你这位北六省中的风云人物,如今怎会又成了幽冥帝君手下的狗腿子了呢?”
潘子丹脸色一沉道:“孟铭,我这个狗腿子,身为帝君座前的右丞相兼摄五殿阎王之首的一殿阎王,算得上是本教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孟铭截口笑道:“是啊!这是你那多少代以前的老祖宗潘仁美积德太多,才出了你这么一位飞黄腾达的灰孙子。”
潘子丹阴阴地一笑道:“孟铭,提起我的老祖宗来,对你们主人杨家的面子上,可就不太好看啦!”
焦逸抢先笑道:“咱们东家的杨家将,一门忠烈,千古同钦,只有你的那位老祖宗潘仁美,欺君罔上,残害忠良……”
潘子丹似乎不愿对方再说下去,连忙截口接道:“可是,你别忘了,咱潘家,可永远是杨家将的克星。”
孟铭冷笑道:“别作梦了,现在,时代不同啦!”
潘子丹笑了笑道:“这个,以后自有事实证明,目前,我们还是谈正经的。”
话锋略为一顿,才沉声接道:“二位请听好:咱们神君之意,不论杨天佑过去作过些什么见不得人的狗皮倒灶的事,只要他亲自向咱们神君说明经过,纵然是天大的事,咱们神君也可一力承担,代为化解,不必再这么笑骂由人,躲躲藏藏地,不敢见人了。”
孟铭冷冷地一笑道:“想不到,你们那位神君还真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