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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朱家凤娇笑道:“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啊!”
杨天佑这才含笑说道:“凤丫头,如果杨伯伯我能有你师父一半的成就,我会高兴得连生辰八字都给忘记呢!”
灰衣老人哈哈一笑道:“老弟台,你这一捧,可捧得我要飞起来了呢!”
李致中却向杨天佑笑问道:“大哥,继志和大嫂,怎么还没回来?”
杨天佑笑了笑道:“他们母子两另有任务,已不在苏州城内了。”
李致中“哦”了一声,朱家凤却向乃师问道:“师父,那位于相公呢?”
灰衣老人漫应道:“于相公也另有任务,走了。”
略为一顿话锋,又神秘地一笑道:“对了,那位于相公要我带个口信给你,他说……”
下面的话,是用真气传音说出,因而除了朱家凤外,别人都没法听到。
只见朱家凤点点头道:“好的,凤儿记下了。”
李致中目注杨天佑问道:“大哥,下一步,我们该怎么走法?”
杨天佑沉思着说道:“且让我多考虑一下,明天再集会研商,现在,诸位都可以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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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岑浩然,卞青莲夫妇的假面具已被揭开,同时也因幽冥教中的主力的大批涌入,表面上平静还没几天的苏州城,又显得热闹起来了。
这也就是说,魔长道消,使得以杨天佑为首的群侠方面,不论是就人数上,或实力上,都显得相形见绌,而不得不暂时化明为暗地,转向暗中活动,因而那座暂时作为根据地的陈家巨宅,也只好让它空下来。
当然,所谓空下来,并不是完全没有一个人,人是有的,不过是一个临时请来照应门户的老苍头而已。
这是岑浩然夫妇的假面具揭穿后的第二天黄昏时分。
一位商家学徒装束的小伙子,沿着一条水港信步踟蹰着,他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精目,不经意地四周一扫,确定附近没有什么可疑人物注意他时,立即纵身飘落在水港中徐徐划行着的一艘乌篷小艇中。
那操舟的是一个佝偻着身躯的斑发老人,当那小伙子飘落小艇中时,不由皱眉笑道:“我的姑奶奶,怎么现在才来?”
那小伙子也苦笑道:“你没看到我,只来了一个人嘛!”
由语声中可以肯定,那船老大是于君璧所乔装,而那年轻小伙子却是朱家凤。
朱家凤微顿话锋,又立即说道:“如非是怕你等急了,我还不会来的!”
于君璧皱眉,道:“对了,陈公子怎么没来,我们要不要等他?”
朱家凤说道:“当然要等,咱们暂时停下来吧!”
于君璧含笑说道:“遵命。”
说话间,刚好小艇已驶到一座拱桥下面,立即在桥下停了下来。
苏州是一个有名的水都,它的六个城门中,除了城门外,都有水门,城内水港纵横,四通八达,因而小桥也特别多,共计三百九十座,而且,为了便于船舶的通行,所有的桥梁,都是拱桥。
对于苏州城,杜牧曾有一首写实的诗:
君到姑苏儿,
人家尽枕河,
故宫闲地少,
水港小桥多。
看着于君璧将小艇系好之后,朱家凤才含笑问道:“我该怎样称呼你,才比较合适呢?”
于君璧微笑地说道:“这个随便,叫我于叔叔,于大哥,于相公,于君璧,都可以。”
朱家凤娇笑道:“别想占我便宜,叫于叔叔我决不考虑,直叫于君璧又太不客气了?”
于君璧截口笑道:“那么,你是打算叫我于大哥了?”
“不!”朱家凤含笑道:“你所拟的称呼,我都不用。”
于君璧一怔道:“那你准备叫我什么呢?”
朱家凤嫣然一笑道:“暂时叫你于公子吧!”
于君璧“唔”了一声道:“那么,投桃报李,我也只好叫你朱姑娘了。”
一顿话锋,却是神色一整道:“怎么陈公子还没来,莫非出了什么事不成?”
朱家凤皱眉道:“谁知道呢!”
只见暮色苍茫中,一个商人装束的中年人,匆匆地走了过来。
于君璧连忙将小艇驶出桥下。
那中年人一个箭步,飘落小艇中,并急促地低声道:“二位,出了纰漏啦!”
这位中年商人装束的人就是陈继志。
于君璧朱家凤二人,几乎是同声问道:“什么事啊?”
陈继志苦笑道:“家母已中了贼人暗算,被人家劫持了。”
于君璧“哦”了一声道:“这是正式证实,陈夫人已被人家劫持?”
“不!”陈继志苦笑如故地道:“我说的是生母。”
陈继志的生母,就是杨天佑的夫人古映红,凭古映红的身手之高,居然被人劫持住了,这实在算得上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意外消息。
因此,于君璧朱家凤二人闻言之后,又是同声惊“啊”
道:“真的?”
陈继志长叹一声道:“这是何等大事,我怎敢同二位开玩笑。”
接着,又苦笑了一下道:“要不然,我也不会挨到这时候才来啊!”
于君璧注目问道:“陈老弟,令堂被劫持的详情,是怎样的?”
陈继志说道:“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断定的,那就是家母之所以受制,必然是受了人家的暗算。”
“不错。”于君璧点首说道:“凭令堂身手之高明,除了暗算之外,可实在不容易将她劫持。”
朱家凤问道:“陈大哥,杨伯伯是否已经知道了?”
“当然已经知道。”陈继志苦笑着道:“那些贼子们,是持着家母身上的信物,派人通知他老人家的。”
于君璧注目问道:“贼子们提出什么条件?”
陈继志轻叹一声道:“他们要我生父自毁功力,并将朱家妹子令师所获的武功秘芨交出,然后才肯将家母放回,而且限时三天内答覆。”
于君璧冷冷地一笑道:“他们的算盘,打得可够如意。”
朱家凤皱眉问道:“杨伯伯打算如何处理?”
陈继志道:“他老人家正同朱叔叔,李叔叔二人在研商中。”
于君璧沉思着问道:“我们是否还照原定计划进行呢?”
陈继志说道:“我已经将我们今宵的行动计划告诉了家父,待会,他老人家也会来,我想,且等家父到达之后,再定行止吧!”
于君璧注目问道:“陈老弟,我们的行动计划,是否还告诉过别的人?”
“没有。”陈继志说道:“即使是家父面前,我也是以真气传音说出的。”
朱家凤皱眉问道:“于公子,你怀疑我们的人中,也有靠不住的人?”
于君璧笑道:“我可没有这么说,但凡事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朱家凤点点着,说道:“不错,贼子们的组织,那么严密,都被我们渗透进去,则我们这边,也难保没有他们渗透进来的的。”
陈继志一怔道:“凤妹妹,你说他们那边也有我们的人?”
朱家凤点点头道:“不错,那是于公子的人。”
陈继志笑道:“于兄真有办法,居然派人打进他们的组织中去了。”
于君璧道:“那是三年以前的事,现在,可就没法子打进去啦!”
朱家凤问道:“于公子三年以前就到达这儿了?”
于君璧点首说道:“不错,所以区区对这儿的一切,大致都能了解,不过,也有值得我惭愧的地方。”
陈继志讶问道:“此话怎讲?”
“因为,”于君璧苦笑着道:“我在苏州将近五年,却不知道三剑客中李二侠也在苏州城中。”
朱家凤娇笑道:“我李伯伯行事,一向是神出鬼没,令旁人没法捉摸的,所以,你也不必因此而不安。”
于君璧淡淡地一笑道:“多谢朱姑娘替我遮羞!”
一顿话锋,又含笑接道:“在等杨大侠的这一段时间中,咱们都闲着无聊,区区提出一个消磨时间的办法,请朱姑娘唱两支歌儿……”
朱家凤连忙截口瞪了他一眼道:“我又不是卖唱的!”
于君璧笑道:“朱姑娘曾经客串过一次,再客串一次,也不算多呀!”
朱家凤向着于君璧美目深注着,半晌之后,才点点头道:“哦!我明白了。”
于君璧含笑问道:“朱姑娘明白了一些什么呢?”
朱家凤淡淡地一笑道:“三月间,当我客串歌女,在茶馆中受窘时,就是你在暗中替我解围?”
于君璧“唔”了一声,说道:“不错,不过,我现在回想起来,该算是多此一举……”
朱家凤截口娇笑道:“阁下那一份情,家父和我,都还是非常承情的。……”
于君璧也截口笑道:“我不需要承情,却希望你能再唱两支歌儿。”
“得了。”朱家凤含笑接道:“还是趁这机会,说你应该说的事情吧!”
于君璧蹙眉问道:“什么事才是应该说的呢?”
朱家凤接道:“我的意思,就是咱们在那株古柏上瞧热闹时所提出,而你不曾答覆的问题。”
于君璧“哦”了一声道:“你说的是有关知机子老前辈的事?”
朱家凤娇笑道:“是啊!真亏你也还记得……”
于君璧忽然向她打了一个手势,低声说道:“噤声,二位请进入舱中去吧。”
朱家风,陈继志二人刚刚进入舱中,舱外橹声“歙乃”,一艘乌篷小艇,已徐徐地向这边驶来,船舱中还有着年轻男女的笑谑声。
朱家凤低声问道:“于公子已听出是什么人了?”
于君璧传音说道:“别说话,如果我的听觉没错,那个男的就是李明远。”
说话间,于君璧已在船舱门口倚坐着发出均匀的鼾声。
那艘乌篷小艇越来越近,躲在船舱中的陈继志和朱家凤二人,已能隐约在看到,对方除了操舟的船老大外,舱面上一共是男女四人,计两男两女。
这时,于君璧又传音说道:“两个女的是幽冥教的长公主和二公主,两个男的中一个是李明远,另一个还瞧不清楚。”
原来于君璧口中发着鼾声,双目却微微睁开一线,在向对方打量着。
只听李明远的语声,在向另一个男的问道:“覃兄身为帝君太子,竟然会不知道?”
由这一句问话中,已可确定,那另一个男的,就是幽冥帝君覃逸的太子覃立。
这时,那乌篷小艇正驶过他们身旁,因而对方的一切,已能一目了然。
只见长公主覃玉,二公主覃玫,都是脸含娇笑,含情脉脉地,向李明远注视着。覃立却是一脸谄笑地,道:“家父可不像主上对待李兄,有很多事情,都是不愿给我们兄妹知道的。”
乌篷小艇已交错而过,只听覃玉娇笑道:“李公子,你所提的问题,可能咱们三妹会知道。”
李明远的语声苦笑道:“三公主当然会知道,因为主上特别宠她,实际上,她知道的事情比我还要多!”
覃玫的语声媚笑道:“你吃醋了?”
李明远的语声道:“三公主是主上身边的红人,我有几颗脑袋,敢跟主上去吃醋。”
语声渐远渐弱,那乌篷小艇,也消失于沉沉夜色之中。
陈继志,朱家凤二人,也由船舱中出来,朱家凤并披唇一哂道:“简直是一群狗男女!”
于君璧笑道:“他们就是那么一个狗皮倒灶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