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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想道:这火云的暴血力量果然是登峰造极。
但突兀之间,因盘龙杂念一生,由前不由空门顿露,破绽顿出。
好个火云,他瞅得这个难得的良机,便一拳自空门疾速捣进。
盘龙只觉全身一震,一股透心的冰冷直窜入体内,人也被火云一拳轰得倒飞出去。
“妈的!”盘龙一声怒孔,但也无法止住去势,因为他已感到自己的血管在开始硬化,显然是中了火云的极北凝血掌力。
若他不尽快将体内的这股冰寒之气逼出,就会在短时间内全身僵硬,心脏亦会停止跳动。
盘龙虽然有能力将寒气逼出,但火云又怎会给他这个机会?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只在顷刻之间,直吓得刀仔大惊失色,看着大哥高大的身躯向自己这边跌落下来,不由先声叫道:“大哥……”眼见盘龙就要跌落,突然,有一双苍老而软弱的手掌吃力地将他托起。
这是龙拜仁的手掌,盘龙不由惊叫道:“啊!
爸!�
盘龙只感到那双手掌看似软弱无力,但却有一股内在的潜力向上奔突,又把他推了出去。
龙拜仁用力把盘龙推出去之后又喝道:“你这畜牲,你既执着要战斗就去战吧!”
盘龙的庞大身躯在这一刻又如鹰隼一般向火云飞扑而来。
若是平常一般的人被轻轻一托,顶多只能止住跌势,但他是盘龙,是个不折不扣的强者,他就在这力量一托的刹那之间便已完全恢复原有的力量。
“火云,你不降便只有死!”
盘龙怒吼着将毕生的暴血力量悉数集中在一双铁掌之上向火云当头罩下。
也许这一招太出乎火云的意料,所以他竟毫无防备。
盘龙的血焰破血眼看就要击中他的头颅,火云想闪也闪不开了,因为盘龙实在来得太快。
“啊!不好!”火云不禁惊骇出声。
“嘣!”紧接着盘龙的这一拳结结实实地印上火云的印堂。
但就在这时,盘龙突然发觉自己的力量好象消失殆尽,不能从体内发出。
“啊!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力量发不出来?”盘龙惊慌错愕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心里一阵难以名状的恐惧袭了上来。
而与此同时,火云也有了异样的感觉,他本来以为这次必死无疑,谁知道盘龙的这一掌却好似软锦无力,根本就没有伤及他。
他也看见了盘龙惊愕地怔在那里。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火云一念及此,心中不由豪气大增,他急忙集毕生之力于双掌,然后向盘龙急速吐出。
他是要把眼前这张惊愕的神情粉碎,他要轰破盘龙那可恶的头颅。
两极凝血的拳力势如雷霆扫穴,带着无比刚猛的气势破风而至。
这一切旁边的刀仔看得真切,他赶忙惊呼道:“大哥,小心!”
但一切都已太迟,盘龙命中注定了的凭他刀仔是无法改变的。
因为,火云的凝血力量已经注入盘龙的心脏,他的全身血脉也会立刻冰封凝固。
心脏机能如果停止运行,那这个人就一定是个死人。
盘龙的身躯在向后面慢慢地倒下。
刀仔不由心肝欲裂,发疯了似的就要扑向盘龙。
龙拜仁却拉住他并喝道:“刀仔,你想干什么?”
刀仔亦大声吼道:“爸,不要阻我,再不想办法,大哥真的会死呀,爸,他可是你亲生的儿子啊!”
龙拜仁见刀仔情绪如此激动,语气便缓和了下来,他说道:“刀仔我们没有半点力量,又如何救得了他?
况且我早就说过,他要当强暴者,就不会有好的收场!啊扒勘┱摺南鲁。俊钡蹲械纳硖宀挥晌徽穑桓蚁嘈潘只嵴庋担蛭赖牟皇潜鹑耍撬萑实那咨印�
刀仔的心就象被许多头野兽撕扯一般阵阵地发痛,终于他从龙拜仁的怀里挣脱出来,并歇斯底里地大叫道:“不!强者的下场不该是这样,大哥——”“刀仔,你……?!”
可是龙拜仁再也拦不住了,他疯子似的直冲向盘龙,嘴里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嚎叫。
盘龙的手臂上已出现了冰块状的东西,他的心脏也在迅速地瀚固,从他嘴巴吐出的也是冰状的血块,他的呼吸已经微弱得只有他自己才能闻到。
他——就要变成死人了。
刀仔扑在盘龙的身上,眼泪都流了下来,他使劲地摇晃着盘龙冰冷的躯体哭喊道:“大哥,你怎么啦,大哥……你不会死的,你不要死啊,你答应过和我一起打江山的,你又怎么丢下我独自离去呢,大哥,你快醒醒啊!”
“哇!”盘龙陡地自口中喷出一股冰冷的血液,这血吐在刀仔的脸上和他刻着纹身的手臂上,令刀仔冷得一阵颤抖。
这是刀仔亲人的血,本来亲人的血应该是热烫的。可现在人大哥的血却冷得直泛骨头。
“大哥!”刀仔又一次哭喊着扑在盘龙的身上,或许他是想用自己的体温下融化盘龙业已冰冻的身体,也好让他重新站起来。
可是,刀仔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已无济于事了。
突然,盘龙吃力地伸出那双冰冷的手猛地捂住了刀仔的嘴,直捂得他吐不过气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刀仔不知所措,他只好拼命地挣扎着说道:“哥……你这是……干什么?……我……是刀仔……你的……弟弟呀……“盘龙的手稍微松了松,只听他艰难地闷喝道:“刀仔!髂慊褂辛乘怠岛臀掖蚪健恪易钜幕啊肌纪恕!啊鞍。浚 �
盘龙继续说道:“生存之道……只取决于力量的强弱……强者为王……弱者……根本就无价值可言……今天的败……已证明我是弱者……这有什么值得悲哀……只有弱者……才会流泪……”“唔!大哥!我……我听你的……我不哭了。”
“刀仔……若你还当我是你大哥……便要记着我的话……这个年代……力量……就代表一切……你要做一个有正义的……强者……知道吗?“盘龙好不容易才说了这么多话,他的心力已开始枯竭,终于他的手慢慢的滑了下去。
这本来是一个充满力量的身躯,但在此刻已变得那么僵硬无力。
盘龙帮帮主盘龙以一个强者特有的姿态轻蔑地微笑着永远地闭上了他的眼睛。
站在一旁的龙拜仁和火云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地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奇怪的神色。
龙拜仁虽是盘龙的父亲,但对儿子的死,他却是漠然置之,好象与他无关一样。
这一刻的刀仔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没有了思想,他只明确地感觉到,他的那个最疼爱他并能给他安全感的大哥终究已经死了。
那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在折磨着他,他只记得大哥临终前的教诲……只有弱者才会流泪,但,他又偏偏就是收不起那丧失亲的哀伤和悲痛,眼泪仍一如既往地注流而下。
他的血在剧烈的翻腾,就象火烫一样令他难受极了。
不久前还充满希望的他;此刻却只有忿怒和无穷无尽的创痛。
大地也于此时震动起来了,莫非这大地也感受到了这人世间最深切的苦难吗?
刀仔想好好地把自己心中积郁的那股怨闷之气全部倾泻出来。
但当想和痛无法忍受时,他的眼泪就会变成血,血是他力量的无奈,他就要尽情将血的力量爆发出来。
刀仔的眼中此时流出了血泊,地狂叫道:“大哥!”
这声音惊天动地,久久不息,把火云和龙拜仁看得心惊胆战。
本来不可能发生的事却此刻发生了……
一个卑怯懦弱的小孩,他体内的爆发力量竞可令地动山摇,山川色变。
这难道是应证了盘龙所讲的那个传说?
难道在每个人的体内真的活着一只凶猛的野兽?而这头野兽现在就己经清醒?
刀仔因宣泄所爆发的巨大威力在此刻竟似比盘龙和火云决斗更具强撼的力量。
房屋倾塌,沙飞石走,狂风大作,河川倒流,大地为之悚然动容。
他除了悲和怒之外,已没有别的意识,他要尽情地宣泄,就会将一切摧毁,凡是可以破坏的,都在这时被悉数粉碎。
除了眼泪变成血外,刀仔的身体也起了变化,他手臂上刚纹起的标志,竟变得象有了生命似的,将盘龙喷在他身上的血不断地吸收,直至有一个完整的图纹出现。
地动山摇仍在继续,把龙拜仁和火云骇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们几时见过如此强大的力量?就算火云一直以来都自认自己的力量已可超越一切,但这时若和刀仔比起来,那简直是不值一提。
的确,正如传说中,刀仔体内沉睡的暴兽终于清醒了。
就连一直都认为非常了解刀仔的龙拜仁此刻也感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与亏不解。
在他的心目当中,刀仔只是一个懦弱的普通人,但又是什么原因会令他有如此惊人的力量呢?
刀仔默默地掏出盘龙留给他的半枚银币,黯然神伤地说道:“大哥,你放心吧,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懦弱的,我会变得更加坚强,自己也会主宰我自己的生命!”
“我不会辜负大哥对刀仔的一片殷切的希望,我发誓要成为这世界上最强的人,我就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但,即使我有绝强精彩的一生,却没有你和我一起分享,也就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撼。”
刀仔说着这些令人神共泣的伤心话语,但他再也没有流泪,因为他知道只有一个弱者才会流泪。
而他以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弱者,但现在他却不是,他已经拥有最强大的力量。
刀仔食中二指微屈,骈指轻弹,就将手中那半枚银币向空中弹去。
“永别了……大哥!”刀仔仰望长天,猛然一声断喝,人便凌空飞掠而去,片刻之间便消失须第三区这片废墟的尽头。
火云和龙拜仁也相继离去,这片刚刚还惊天动地的打斗过的空旷广场又恢复了昔日的平静。
但这里此时却充满了恐怖色彩,因为这里还有着许多没有人收埋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他们皆因死的痛苦而露出一种被痛楚而扭曲的可怖表情。
这时无论是谁来到这里,都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第三区已经没有一间完整的房屋,也有许多无辜的贫民在这场激战中陪进了自己的生命。
尽管是死了,但这也未尝不是好事,因为最起码他们已不再担心没有食物而饿死,这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或许是一种最彻底的解脱。
龙拜仁已没有话再跟刀仔说,因为他知道此时的刀仔的心也正如五年前的盘龙,只怕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就算说得再多也只会徒费口舌。
就这样,刀仔度过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平静的夜晚。
翌日清晨,刀仔早早地和他爸爸一起又来到了昨天打斗的广常经过刀仔爆发力的洗礼,这里已变得更加荒废残破,一片苍凉。
在这破败不堪的家园里,刀仔有着前所未有的空旷和寂寞,陪伴他的只有死一般的沉寂和那种悲痛的回忆。
正当他陷入回忆中时,隐约又听到汽车的马达声自不远处传来。
这次映入刀仔眼帘的不再是红头会的人,而是一大群警察。
其中一个高个子警察从车上走下来,举目望了望地上乱七八糟的尸体和不远处的龙拜仁与刀仔。
那警官开口说道:“可恶!这里这么多人是谁杀的?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