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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走出一人,双单一抱.道:“尚请见示尊号,以便禀报。”
阴阳叟褚十八双目一瞪,吼道:“刚才我们已经报过名号了,你们的耳朵难道聋了不成。”
那汉子被骂得张口结舌答不出话来。
他当然听清楚了李中元刚才所报的姓名,这不过是自找台阶而已,哪知阴阳叟褚十八是这样一位不折不扣的人物,愣在那里下不了台。
李中元不愿为之过甚,笑了一笑,道:“在下李中元,这位前辈是阴阳叟褚老前辈……”
话声微微一顿,不待那汉子转身退去,马上又接着道:“在下先师乾坤一绝与贵庄老庄主乃是知交好友,有请便中一提。”
那汉子双拳一抱,道:“原来是李大侠,请恕不知之罪,两位请下墙稍候,小的马上就为两位通禀。”
说着身形一转,飘身飞落墙下。
阴阳叟褚十八与李中元也同时飘身落在院内广场之中。
那汉子向前奔行了二三丈,只见前面大厅台阶之上,现出了一群人影。
那汉子疾步迎了上去,指手划脚的向那群人诉说。
阴阳叟褚十八“呸”的一声,骂道:“真会做作!”
骂声中,只见台阶上飞身射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落在他们两人面前,一抱拳道:
“请问哪位是李五叔?”
李中元精光一闪,打量了那少年一眼,道:“在下就是李中元。”
那年轻人再一欠身道:“小侄彭英,见过李五叔。”
李中元替他介绍阴阳叟褚十八道:“这位是褚老前辈。”
彭英向阴阳叟褚十八行了一礼,道:“晚辈叩见褚老前辈。”
阴阳叟褚十八脾气虽怪,但在一个十七八岁的晚辈面前,却无法任性发挥,结果还是点了一点头,一挥手道:“免礼!”
彭英侧身一让,肃客道:“家母与五姑七姑厅前有迎褚老前辈与李五叔。”
李中元望了阴阳叟褚十八一眼,略退半步,请阴阳叟褚十八先行。
阴阳叟褚十八微微一皱眉头,传声道:“你看,他们多狡猾,自己不出头,把女眷支使了出来!”
李中元暗叹了一声,与阴阳叟穿过广场,步上台阶,人群中摇步走出三位中年妇人,欠身相迎道:“不知褚老前辈驾到,有失远迎,请多多恕罪。”
阴阳叟褚十八尴尬地干笑了一声,道:“你们八雄庄的男子汉哩!都到哪里去了?”
那三位妇人,当中一位就是老二彭致样的夫人,她左边的是老五庄致礼的夫人,她右边的一位即是老七秦致远的夫人。
彭夫人黛眉微微一皱道:“他们哥们八位,不巧都出庄去了。”
接着头一转,向着李中元一欠身道:“李五叔,我们是久闻大名,无由相见,今天不知是什么风,把五叔吹来敝庄,好不叫嫂子们高兴!请!请进!”
李中元讪讪地道:“小弟疏懒成性,又加俗务缠身,一直未曾前来问安,失礼之处,有请各位嫂夫人海涵见谅。”说着,再让阴阳叟褚十八,请他先行。阴阳叟双眉一紧道:“他们既然没有男人在家,咱们也不用进去了,走吧!”
彭夫人一笑道:“老前辈何出此言,既来之,哪有不请进待茶之礼,何况,李五叔又不是外人……”
阴阳叟褚十八冷笑一声,截口道:“李中元要是外人倒好了。”
彭夫人面色微微一变,道:“老前辈可是误会晚辈们了,刚才李五叔传声呼唤之际,晚辈等适在坐功之际……”
阴阳叟哼的一声,道:“说起来可真巧得很。”
阴阳叟像是吃了生米饭似的,处处给人难看,这种明显地敌对态度,再笨的人,也一眼就看得出来。
彭夫人忍了又忍,还想再忍撩下去的,一旁的秦夫人是已经压不住心头怒火,立时回报了一声冷笑,道:“李五叔,听说你近来可发了大财,就算嫂子们失礼,有失远迎,也请你看在过去两位老人家的老交情面上,担待一二才是……”
阴阳叟褚十八到底是老辈人物,秦夫人惹不起他,这股火气可就出到了李中元身上,讵料,阴阳叟褚十八简直是存心找麻烦,裁口又道:“李中元要不是心中念旧,怕不早把你们八雄庄放把火,烧得精光。”
…
第三十一章 威慑八雄庄 巧施接木计
秦夫人杏目圆睁,气得哈哈一笑,回向阴阳叟褚十八说道:“鼓不打不响,话不说不明,老前辈如此盛怒而来,定然有所指教,就请你老前辈直说了吧!他们老哥们目前虽然都不在庄中,晚辈们也都是出身江湖,你老前辈有什么吩咐,晚辈们代表他们哥们接着就是。”
阴阳叟褚十八双眼一瞪道:“老夫与李中元的来意,你们是真的不知道呢?还是明知故问?”
秦夫人道:“什么事?晚辈们实是不知道。”
阴阳叟褚十八道:“好,你们要真是不知道,老夫就给你们一个明白吧!”
说着,伸手指着李中元又道:“你们李五叔的老婆,被他们那批混帐东西劫持去了,你们自己说,应不应该?”
三位夫人闻言之下,齐皆一震,相视愕然,同声叫道:“有这种事?”
阴阳叟道:“老夫有物为证。”
彭夫人慢慢把震惊的情绪控制住了,面色一肃,道:“老前辈有什么证物,不知晚辈可得一观?”
阴阳叟说道:“这有何不可……”
李中元剑眉一皱的叫了一声,道:“老前辈……”
阴阳叟摇手止住李中元道:“老弟,人家可没把你放在眼里,你还顾忌什么?你别管,老夫替你作主了。”
阴阳叟这种专横的态度,李中元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因为他人虽然专横,但对李中元却是一片真心诚意,因怕李中元碍着面子,该说的话,说不出口来,所以倚老卖老,揽在自己身上。
李中元苦笑一声,道:“晚辈想了一想,其中只怕别有隐情……”
阴阳叟道:“那就要他们把隐情说出来。”说着,不再理会李中元,伸手又取出了他带在身上的那油纸包,打开纸包,现出那条手臂,托在手中,向前一送道:“你们可认得这条手臂?”
本来一条手臂经过石灰处理之后,是谁也无法,在一眼之下就辩认出来,可是,这条手臂上面刺了一条猛牛,他们一见之下,不但能认出那条手臂,甚至是谁的手。也从那牛像之上认出来丁。
当时,只见她们惊“咦!”了一声,叫道:“八叔的手臂!”
阴阳叟褚十八回手取回那条手臂,用油纸包好,就待收回腰中,彭夫人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道:“老前辈,手臂不错,确是我们八叔的,但事实经过情形,尚请你老前辈明白见告。”
阴阳叟褚十八一望李中元道:“老弟,你自己说吧!”
事到如今,李中元也只有实情实说了,于是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盘说了出来。
彭夫人等人听完李中元的述说之后,大家面上都现出了一层阴影,眉宇之间重重的压出了一道忧伤,做声不得。
阴阳叟褚十八冷哼一声,道:“我们要说的都说完了,现在该听听你们的了。”
彭夫人沉声一叹,道:“老前辈,我们实在什么都不知道。”
阳阳叟褚十八道:“那你们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让我们进来?”
彭夫人道:“不瞒你前辈说,实在是他们哥们离庄之前有话留下,在他们未回庄之前,本庄不接纳任何外客。”
阴阳叟褚十八道:“这样说来,你们只是听命行事了。”
彭夫人道:“实情确实如此。”
阴阳叟褚十八道:“那你们相不相信李中元所说的话?”
彭夫人道:“有手臂为证,晚辈虽不愿相信,亦不能不相信。”
阴阳叟褚十八道:“你相信就好,那么,你老实告诉老夫,他们回来了没有?”
彭夫人道:“他们是上个月十八外出的,一直没回来过。”
阴阳叟褚十八望了李中元一眼,道:“老弟,你相不相信这话?”
李中元道:“晚辈完全相信。”
阴阳叟褚十八道:“彭夫人,老夫再请教你一件事,他们离庄到什么地方去了,你们知不知道?”
彭夫人摇着头,道:“不知道。”
阴阳叟褚十八眉头一皱道:“他们话都没有留下一句么?”
彭夫人道:“往常他们出去,总有个交待,只有这一次,没有说去处。”
阴阳叟褚十八道:“这就怪了。”
彭夫人讪讪地道:“老前辈。这件事情,给我们的震惊实在太大了,老前辈与李五叔要找他们,晚辈们自然也要找他们,老前辈与李五叔何不就暂入内略为休息,待晚辈收拾一下,和你们一道去找他们,把这件事情弄个明白。”
阴阳叟褚十八一听她们要跟了他和李中元去找伏牛八雄,立时头都大了,连忙摇着头道:
“不行,我们的事情还多呢!中元老弟,我们走吧!”
他是话落身起,双肩一摇,掠过广场,飞出院墙而去。
李中元却不能像他这样说走就走,又和她们礼貌了一番,才退出八雄庄,追上阴阳叟褚十八。
李中元摇头一叹道:“这再到哪里去找伏牛八雄呢?”
阴阳叟褚十八道:“老弟,老夫看你为人非常聪明,为什么今天变得这样笨。”
李中元一怔道:“老前辈可是看出了什么不妥之处?”
阴阳叟褚十八道:“不对劲的地方多得很,你自己再仔细想一想就知道。”
李中元苦笑一声道:“光想有什么用,除非我们能当面找到伏牛八雄。”
阴阳叟褚十八道:“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他们就是利用你这种心理,使你有所顾忌,不敢放开手脚来辩,认定只要伏牛八雄不在庄内,你就拿他们毫无办法,但者夫却不信他的这一套,今天晚上,我们就去摸摸他们。”
李中元为难地道:“这不大方便吧!要是找不出什么毛病,可就下不了台啊!”
阴阳叟褚十八一笑道:“你一笨起来,真是其笨如牛,你难道不会掩去本来面目再次进去么?”
李中元也笑道:“这要给人知道了,那更是无地自容。”
阴阳叟褚十八道:“只要你不被人抓住,别人怎会知道,凭你我两人的这身能耐,这小小的八雄庄还会失手了么?”
阴阳叟褚十八的脾气,李中元已是知道得非常清楚,何况,事实上一经提醒之后,他对八雄庄也不能无疑,暗自忖道:“姜到底是老的辣,要是我独自一人,真不好意思打这种主意,没有现成话说,只有跟着他走了。”
李中元心念一定,接着便点头道:“老前辈说得是,我们就这样办!”
今天真是一个理想不过的夜晚,月黑风高还带着一阵小毛雨。
阴阳叟褚十八与李中元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了八雄庄。
他们进庄的时间很早,庄中之人,多半还没有入睡,从他们言淡之中,虽然也听到了一些讨论白天那些事情的谈话,可是,那只是基于个人情绪不平的论调,并没有什么可引人注意的地方。
两人将全庄搜寻了一遍,也没有发现打眼的地方,最后,他们两人转到内院,在一座精美的庄厅之内,见到了彭庄秦三位夫人。
这时,那三位夫人也正谈论着李中元他们日间过访的事。
前面她们谈了些什么,不得而知,不过从她们的面色上,可以看出她们心情非常沉重。
只听彭夫人发出一声幽幽的长叹道:“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