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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请老前辈同往翠谷,任由老前辈予取予求就是!”
阴阳叟褚十八平生有一千个坏毛病,就有一点好处,视钱财如粪土,最讨厌阿堵物,闻言之下,老脸一变,大喝一声,道:“好小子,你敢侮辱老夫!”
李中元一笑,道:“除此之外,晚辈别无长物,老前辈可是自找其辱,怪不得晚辈。”
阴阳叟褚十八就吃这一套,不由得一笑,道:“好!算你小子有理,你刚才打了老夫一掌,老夫这条手臂现在还痛苦不堪,你又当怎样说?”
李中元笑了一笑,道:“老前辈以往只知道打人的痛快,何曾受过被打之苦,晚辈打老前辈一掌,不过是告诉老前辈,你也同样有挨打的时候……”
阴阳叟褚十八一愣,截口道:“有意思,老夫数十年来,就没人敢向老夫说个不字。如今你小子竟然教训起老夫来,听来倒是顺耳的很!别走,咱们谈一谈。”
李中元道:“晚辈可不会说话,直言冒犯了你老前辈,晚辈可担当不起啊!”
阴阳叟褚十八哈哈一笑,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老夫愿挨你的话,你小于还怕什么!”
李中元一笑,道:“那么晚辈就放肆了。”
阴阳叟褚十八瞪眼望着李中元,道:“老夫刚才叫你不要到狼人谷去送死,你听到了没有?”李中元点头道:“听到了。”
阴阳叟褚十八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去送死?”
李中元与阴阳叟褚十八这番接触之下,已看出阴阳叟褚十八这人并不像一般人所说的那样,是一个六亲不认,反脸不认人的老厌物。反之,他却是一个外冷内热的热肠人,不过睥气古怪,不同流俗,人又固执倔强,所以和谁都合不来,因此,久而久之,大家就对他敬而远之了。
李中元对他有了这种认识之后,觉得对付这种人,只有“坦诚”两字,才是唯一相交之道,于是,脱俗的一笑道:“不瞒老前辈说,晚辈当时因不知你的用心何在,是以不敢相信。”
阴阳叟褚十八一怔道:”你说老夫是一个说谎的人。”
李中元道:“那倒不是这个意思。”
阴阳叟褚十八道:“那是什么意思?”
李中元遭:“是晚辈个人的小心谨慎,而且对老前辈也多少有点误会。”
阴阳叟褚十八一怔道:“你误会老夫,老夫没有找你麻烦的意思呀!”
李中元笑道:“你没找晚辈麻烦的意思,那你为什么挡住晚辈,不叫晚辈去追高一鸣?”
阴阳叟褚十人道:“老夫找那小子好久了,他是老夫的人,你为什么要从老夫手中把他抢走!”说来振振有词,好像非常有理。
李中元暗叹一声;忖道:“这就是他的毛病之一了,只知有己,不知有人。”忍不住哈哈一笑,道:“老前辈可曾想到,他早就是晚辈掌中之物哩!”
阴阳叟褚十八“哦!”了一声,道:“老夫倒真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李中元摇着头道:“如果老前辈不阻拦晚辈,那高一鸣焉能逃得出晚辈掌握,晚辈只要死死看住他,他再有阴谋诡计,他必需先考虑自己的生死存亡,他又哪能得到这个便宜。”
阴阳叟褚十八愣了一下,嘻嘻笑道:“这样说来,倒是老夫的不是了。”
李中元道:“这倒不能说老前辈的不是,晚辈也有不是,未曾把话说明白,如果.我们能先把话说清楚,就不会有这种纷扰了。”
阴阳叟褚十八转动着眼珠,连连点头道:“对!对!对!你小子说得有理,可惜老夫过去就是不爱和人多说,唉!……”颇感触的叹息了一声。
话声顿了一顿,接着又道:“往者已逝……现在我们就来谈一谈,你此来狼人谷有什么事?”李中元道:“晚辈有一个朋友,中了高一鸣的穿心狼毫,所以晚辈追他前来讨取天狼丹。想不到他在这种情形之下,居然没有说真话,晚辈深悔没先把他的武功完全废了。”
阴阳叟褚十八道:“你那位朋友,是个什么人。能否说给老夫知道么?”
李中元道:“有何不可……老前辈可知道玉扇夫人其人?”
阴阳叟褚十八点头一笑道:“是那个女人呀!你怎会交上她的?”
李中元暗自笑忖道:“你们还不是彼此彼此……”
于是,便将那天认识玉扇夫人的经过,—一告诉了阴阳叟褚十八。
阴阳叟褚十八闻听之下,慨叹一声道:“这样说来,你和玉扇夫人并没有深交。她只不过是偶然高兴伸了一下手而已,这也值得你这样替她冒险卖命么?”
李中元一笑道:“不错,晚辈与玉扇夫人并无深交。可是晚辈与前辈,更是素未谋面,你老前辈为什么也不计自己生死,把晚辈救了出来?”
阴阳叟褚十八笑道:“这是不能相提并论的,第一,老夫现在和狼人谷作对,所以凡是找上狼人谷的人,与老夫便有敌忾同仇之谊。第二,老夫进入狼人谷救个把人,那是易如反掌,根本无险可冒,与你冒着奇险去替玉扇夫人那种女人讨天狼丹,轻重上何异天壤之别。”
李中元笑了一笑,道:“晚辈没有什么大道理,我只觉得玉扇夫人是因想帮我的忙而遭此不幸,所以晚辈应该替她找到天狼丹,才能无愧我心。”
阴阳叟褚十八道:“玉扇夫人那种女人,老夫最是清楚,你道她是真心真意的帮你的忙么?”
李中元道:“晚辈是就事论事,目前她帮了晚辈的忙,那就是事实。至于,她居心何在,在未有具体事实之前,晚辈不敢妄猜妄断。”
阴阳叟褚十八目光炯炯地望着李中元,一挑苍眉道:“那是说,你将不顾一切,非得到天狼丹不可了。”李中元正色道:“晚辈义无反顾。”
阴阳叟褚十八哈哈一笑道:“好一个义无反顾,老夫就替你想想办法吧!”
李中元惊喜过望道:“老前辈能帮晚辈找到天狼丹?”
阴阳叟褚十八点头道:“目前要知道哪里可以找到天狼丹,也只有老夫一个人了!”
“只有老前辈一人知道!难道于狩都不知道?”
“可以这样说的。”
李中元迷惑地道:“这就叫人想不通了。”
“其实,你了解事实真象之后,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李中元道:“老前辈能说给晚辈听听么?”
阴阳叟褚十八点头道:“当然可以,要不老夫就不会向你提起此事了。”
原来,阴阳叟褚十八,为人古怪,但却与天狼老人甚是交好,每年至少要到狼人谷与天狼老人盘桓十天至半个月。
这次,他正要到狼人谷去看天狼老人,不料竟然在路上遇见了天狼老人。
这时,天狼老人身负重伤,已是万元生理,天狼老人说出狼人谷被血手教盘踞之后,便撒手人寰,了结了他的一生。
阴阳叟褚十八平生就爱管闭事,当然便是一拍胸膛,把天狼老人的仇恨一肩承担了下来。
这就是阴阳叟褚十八与血手教作对的原因。
阴阳叟褚十八简单扼要的说明个中情形,然后一叹道:“老夫是知道那天狼丹存放之处。
只是,那原是天狼老人用来清理门户,报复血手教余孽的一种厉害手段,我们如果就此将天狼丹取走,岂不有违天狼老人遗志?”
李中元道:“我们只取用一粒天狼丹,也会妨碍他的报仇雪恨么?”
阴阳叟褚十八道:“问题不在取用多少,要取用天狼丹,就得破坏天狼老人苦心安排的复仇大计,为了一粒天狼丹,就此将天狼老人的复仇大计,于以破坏,关于其中利害得失,你是不是要多多考虑?”
李中元双眉一皱,为难地道:“这……这……”
心中动了一动,话锋一转,道:“老前辈是他这个复仇计划的执行人,以老前辈的看法,他这复仇计划,其成功的可能件有多大?”
阴阳叟褚十八道:“这就很难说了,也许天从人愿,成功的机会极大,也许只是白费心机。”话声顿了一顿,接着又道;“尤其对血手教主来说,老夫更没有把握。”
李中元毅然一点头,道:“既然对血手教主没有十分把握,晚辈把一切责任承担下来,还请老前辈指示成全。”
阴阳叟褚十八话声一低,低得简直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但见李中元不住的点头不止,说到最后,李中元忽然眉头一皱,道了一声:“这……”
阴阳叟褚十八一笑截口道:“老夫的事你少管,记着你自己该做的事就行了……这个东西给你,带在身上,那些凶狼就不会攻击你了。”
随着话声,抛给李中元一个小丝囊,而他自己却已飘身而起,先白走了。
李中元闭目送阴阳叟褚十八远去了后,把那丝囊闻了一闻,有一股似香非香,似臭不臭的怪味。打开丝囊,囊面是一块淡黄色的油脂物,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李中元收好那丝囊,看了一看天色,不过是傍晚时分,这时,还不便活动,于是率性凝神运功调息起来。到得初更时分,李中元身形一起,又奔向了狼人谷。
李中元经过狼群田攻一次之后,可知道了狼群的厉害,再不敢恃仗功力,向内硬闯了。
于是一面默运神功,前面搜索开道,一面轻身细步,蹑足而行。
进入谷内四五十丈后,根据神功搜索的结果,前面每隔六七步,便有一只凶狼,隐伏在草丛之中,已是无隙可入了。
这时,他只好一硬头皮,取出丝囊,向前走去。
果然,那丝囊大有效用,他经过之处。所有暗中隐伏的凶狼。对他的通过,视如不见,毫无敌对意图。李中元这才暗吁了一口长气,展开身形,向谷中飞掠而入。
进入山谷深处,穿过一排屏风似的竹林,竹林后面,便是一间有着十来间房子的瓦屋。
瓦屋前面有一座高台,约有两丈多高,挡住了狼群的进入。
李中元微一吸气长身,便翻上了那高台,闪身入子屋内。
这时屋内厅堂之上,灯火辉煌之中坐了六个人,和李中元一路同来的高一鸣,赫然就在座中。
李中元一身衣服,日间已被群狼抓得零零碎碎,穿在身上,实在不成样子,这时他心中第一个意念,就是弄身衣服穿了再说。
于是,他先不忙偷听他们说话内容,闪身就走进了一间房子。
他一脚跨入那房间之内,便觉房内一股女人身上的幽香,透鼻而入,他心头一震,暗忖道:“这是女人的房间。”
正要抽腿而退之际,只听房中一角,响起了轻轻的抽泣之中。那抽泣之声,使得李中元剑眉一轩,起了一观究竟的心意来。
于是,运功逼目,射出两道神光,掠目扫射。
房中本无灯光,这时李中元却看得清清楚楚,这里还是一间男人的房间,不过在床头上多了一个掩面轻泣的女人而已。
李中元闪身到了那女人近前,那女人只顾伤心,却不知道身前多了一个人。
李中元犹豫了一下,忽然手起指落,点了那女子穴遭,那女人仙泣之声立止。
李中元提起那女人,伸手拖她藏入床底下面,然后才找了一身衣服,将身上那身的破烂换掉。
换好衣服,外面厅中忽然飘来高一鸣的一声冷笑,道:“于狩,你别给脸不要脸,老夫中了李中元暗算,向你要一粒天狼丹,难道你不该给么?”
于狞陪着笑脸道:“老哥哥,你可误会小弟了,一粒天狼丹算得什么,以后小弟仰仗你老哥哥提携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