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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云禅师道:“他已服过敝派‘千金丹’,目前正在运行药力之中,料无多大妨碍了。”
玄灵道长道:“敝派‘断金掌’伤人之后,纵令对方功力深厚,身服灵丹妙药,非十二时辰之后,伤势不会减轻,贫道愿为方云禅师略效微劳如何?”
昭云禅师口宣“阿弥陀佛”佛号,合十道:“如此有劳道长了。”
玄灵道长微微一叹道:“此乃贫道份内之事,但请禅师宽容海涵—二。”说着,右手微微一甩,将宽袖甩向手臂,便伸手落掌向方云禅师受伤之处印去。
接着,双目一闭运起功来。
这时,李中元把徐一峰拉过一边,问道:“徐兄,贵派是什么人遭了暗算。”
徐一峰道:“敝玄通师叔。”
李中元一怔道:“小弟在贵派时,他不是好好的么?”
徐一峰道:“大侠走后不久,外面又来了一位少林弟子,说是奉了昭云掸师之命,前来相请,玄通师叔不疑有他,相与离庄而去,去后不过片刻时光,便身受重伤,挣扎而回,一回到庄前,便昏迷不省人事,什么原因也问不出来了。”
李中元道:“他受的是什么伤?”
徐一峰道:“少林金刚指力”。
他们谈话的声音,传到昭云掸师耳中,至此,昭云禅师已不能再不接话,口宣一声佛号,道:“令师叔真是中了敝派金刚指力么?”
徐一峰道:“一点不错,正是贵派金刚指力。”
昭云禅师修眉微微一皱,叫了一声,道:“昶云师弟,你去看看玄通道长的伤势,把他立时医好,并请他前来一谈。”
昶云禅师应了一声:“领命!”
正举步走出禅房之际,徐一峰忽然插口道:“昶云前辈,晚辈和你一道去,以免另生枝节。”
昶云掸师含笑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开元”古刹。
真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少林寺的“千金丹”号称疗伤圣药之一,但方云禅师服用之后,尚未立起沉疴,可是玄灵道长手掌印上之后,只见方云禅师全身立时发出一阵微颤,玄灵道长掌力,更如长龙吸水,将方云禅师败肌瘀血猛收,不过半顿饭时光,方云禅师已是痛苦全消。
接着,只见玄灵道长轻喝了一声:“起!”手掌缓缓上提而起。
随着他提掌之势,只见方云禅师伤处,已是肌肤红润,了无痕迹。
要知,武当“断金掌”虽与邪门外道所练的毒功毒掌,完全不相同,但在吐掌伤人之际,却有一部份“断金掌”力,残留在伤者体内。因此构成非常难以医治的结症。但那种医疗上的困难,并不是无法康复,而且也无需特殊灵丹妙药。所需要的只是时间,有了时间。就是不服药,经过七七四十九天,也会因残留体内的“断金掌”力的消失,而自然康复。
武当派这种掌力的威力,不在制敌于死地,而是在短时间消除对方的战力。缓冲猛烈的正面冲突,说起来用意是至善的,但也叫人相当头痛的。玄灵道长掌力一收,方云禅师便霍然而愈,翻身下床双手掌合十一礼道:“多谢道长了。”
玄灵道长稽首还礼,道:“说来罪在敝派‘断金掌’,尚请禅师海涵见恕。”
一番客气之后,大家重新就座,玄灵道长修眉微微—蹙道:“请问方云禅师,以禅师一身佛门禅功修为,因何会伤在敝派‘断金掌’力之下,尚请禅师见告一二,藉明真象。”
方云禅师口宣佛号“阿弥陀佛”,摇头苦笑一声,道:“说来惭愧,贫僧乃是伤在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小沙弥之手。”
昭云禅师慈眉闪动,望了方云禅师一眼,口中虽未说话,眼中却现出了无比惊讶之色。
方云禅师接着道:“午课过后,贫僧信步走出别院,迎面见到一位小沙弥,他口称奉智圆大师之命,前来请贫僧过往一谈。贫僧不疑有他,相与同往智圆大师禅房走去,那小沙弥恭敬有礼,随在贫僧身后半步左右,当转过三藏时,那小沙弥眼见左近无人.忽然出手无风一掌伤了贫僧。”
玄灵道长双眉微微一皱道:“照禅师所盲,那小沙弥年纪只有十七八岁。就算能偷袭得手,想他年纪甚轻,功力有限,以禅师深厚修为,仍无受此重伤之理。”
方云禅师道:“道长别看那小少年年纪甚轻,出掌功力,却是不弱,贫僧所发自然反应,竟是挡他不住。如今贫僧思来,那小沙弥掌上功力,至少也有三十年火候。否则贫僧不致受此重伤。”
玄灵道长默然无语,沉思了一阵,点头道:“也许是那小沙弥经过易容化装,由老变少,其实年纪已不小。”
李中元微微一笑,接口道:“可能那小沙弥的年纪实在不大。”
玄灵道长一转头。目光落向李中元道:“李施主的意思是……”
话声未了,只见武当玄通道长与少林昶云禅师一同走进房来。
玄灵道长话声一敛,欣然道:“师弟你的指伤已经完全好了?”
玄通道长点头道:“不劳师兄挂念,小弟伤势完全无碍了。”
玄灵道长道:“快把你被袭经过说出来.给大家参商参商。”
玄通道长一面点头应命。一面在一张椅子上就了座,随后道:“小弟受伤经过,其实说来非常简单。小弟随同那了凡师父走出胡家庄不远。了凡师父忽然被路旁射来一蓬针雨,打得闷哼一声,倒地下起,当时小弟救伤要紧,俯身去察看了凡师父伤势,不意了凡师父竟然出手偷袭,反而把小弟点伤了,小弟这才知道上当中计,奋力突围而出,当时小弟还击了了凡师父一掌,后来逃回胡家庄,—口真气接不上来,便昏过去了。”
昭云禅师轻叹一声,道:“不错老衲确然带了一位了凡前来,老衲这就唤他前来,请道长指认。”
接着,转面向外,轻喝一声,道:“了尘何在?”
了尘和尚应声而人,躬身合十道:“弟子有候吩咐。”
昭云禅师道:“叫了凡进来。”
子尘和尚领命转身而去,但很快的便只身走了回来,面现惶急之包,回话道:”启禀师伯,了凡不见了。”
就玄通道长所说经过情形分析,大家都有一种共同的看法,那一定又是移花接木,嫁祸他人的鬼域伎俩,都有着不值一笑的心理准备。
这时,听了了尘和尚的回话,不由得都是一怔,相顾愕然。
昭云禅师面色连变,沉声问道:“他怎么不见的?”
了尘和尚道:“弟子失察,尚未查明清楚……”
话声未了,只听外面大厅之上,掀起一阵起哄之声,其中有人叫道:“又一个伤在武当‘断金掌’手下!”
昭云禅师口宣“阿弥陀佛”,双眉候然一扬,右手大袖一挥,身子候然站了起来。
了尘和尚不待昭云禅师发话吩咐,人已倒翻而出,射出禅房而去。
了尘和尚去得快,身形回来得也快,不过回来的时候,手上托着一个俗装扫扮的汉子。
他把那汉子向地上一放,语声悲怆地道:“了凡师弟,已然命丧黄泉。”
急颤的心弦,都因了尘和尚这一句话,挑起了更大的震撼。
但过份的震撼,却又反而窒息得整个禅房一片死寂。
谁都想说什么,可是,又谁都说不出什么话来。
武当少林盟坚金石,面临着一种无形的考验了。
静静的,昭云禅师忽然挥袖向了尘和尚道:“你下去!”
了尘和尚恭顺而掩不住愤怒之色地退出禅房而去。
昭云禅师用悠缓的话声,压住了心中的波澜,道:“请问玄通道长,你所见的那位了凡,可就是地上的这位了凡?”
玄通道长玄门高弟,也有着过人的修养,冷静地慢慢打量了死者一阵,点头道:“形貌看来就是他。”他说话颇有保留,存心亦是至善。
李中元很久没有表示他的意见了,这时忽然接口问道:“晚辈请教一事。”
玄通道长缓缓注目向李中元道:“大侠有何见教?”
李中元道:“当时道长还击了凡师父一掌时已是身受‘金刚指’力重伤吧!”
玄通道长道:“了凡师父功力甚是深湛,一指之下,贫道已是受伤甚重。”
李中元道:“请问道长在身受重伤情形下所发的那一掌‘断金幸”掌力,有无力毙了凡师父之能?”
玄通道长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当时贫道提劲不足,照说应无一举击毙了凡师父之力……而当时贫道亦无击毙了凡师父之意,意欲留下他的活口,以便追查。”
李中元俊目一亮,랻扫全室一遍,意味深远地说道:“现在了凡师父却死了!”
玄通道长被一点而悟道;“其中大有问题。”
李中元道:“请道长再仔细看看他的伤势。”
玄通道长欣然道:“大侠所见甚是!”俯身拉起了了凡和尚衣襟。
掌伤在左胸“期门穴”与“将台穴”之间,掌力遗体而入,震断了心脉。
照这种伤势情形看,伤者应是一掌丧命,立毙当场。
玄通道长闭目沉思,默记当时情景,记得他当时掌震了凡和尚之后,了凡和尚还鼓起余勇追了他一程,因他一追之故,自己指伤无法压制,更形加剧。
同时,当时那了凡和尚颜面手上确然中了不少飞针,尤其其中有—针正伤在他左腕关节之上,自己就是替他起那飞针时,被他突然发堆暗算……
玄通道长回想前情,历历如绘,当下要仔细一查了凡和尚全身,身上倒也有几处针伤,只是玄通道长记得最清楚的那只左腕上,却是一点伤痕都没有。
玄通道长双目猛然一瞪,摇头道:“不对!与贫道动手的那位了凡师父,不是这位。”
大家屏息以待的紧张心情,不由得都为之一舒,尤其少林方面几位禅师更是长长地吐了一口大气。
只要不是这位了凡和尚,至少少林弟子本身是清白的。
李中元微微一笑,道:“道长观察结果正如晚辈推测相同,不过仍请道长深加说明,以释群疑。”
玄通道长伸手拉起了凡和尚左臂,指着了凡和尚应有伤痕的手腕道:“了凡师父当时此处便中有一针,贫道便因察看此处针伤,被他所乘暗算,各位请看,他这只手腕,并没任何针痕。”
在座之人,都是功力深厚的高明人,明察秋毫,闪目之下,无不看得清清楚楚那只手腕之上确无任何伤痕。
李中元点了点头,又道:“另外还有别的证明没有?”
玄通道长应口道:“有!”
接着,指着了凡和尚掌伤之处道:“粗粗看去,这掌伤部位,与贫道当时伤他之处,并无差池,但仔细一想却又有了毛病。”
李中元道:“什么毛病?”
玄通道长道:“贫道按当时情形回忆,了凡师父受伤倒地之后,贫道乃是身在了凡师父左侧身旁,因此发掌还击之际,出掌方位应是指痕在上,掌心在下……各位请再仔细看看他这受伤掌痕,指痕朝下,掌心在后,分明是发掌之人站在他左上方头部位置出手所致。”
他边说边表演,转身站到了凡和尚左上方头部位置,作势虚比了一下。
他没有说明之前,大家真还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一经他说明之下,大家再一仔细观察,掌痕宛然可不正和他说的一样。
会心的微笑顿时出现在每一人脸上。
玄通道长意犹未尽,接着又道:“我们再看看那发掌人表现在伤势上的功力,他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