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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配合无间的行动,不但正在打坐中的少林四老毫无防备,就是戒心很高的李中元也完全没有想到。
这时,他身形已被迫斜出一丈开外,救援无及,史旭初与张百万出手又近又快,只见乌光一闪而没,专破护身罡气的“七孔黄蜂扑”已实实在在地分别打在少林四长老身上。
少林四长老齐皆发出一声闷哼,打坐的姿式虽然未变,四人的头却垂到了胸前,显然不是死了,便是已经身受重伤。
李中元一阵懊丧之下,赵复剑化阴阳,凌厉的剑式又袭体而到。
他这一动手,完全是进手招术,又快又狠,又狠又毒,竞逼得李中元一时之间没有还手之力。
同时,史旭初与张百万偷袭少林四老得手之后,已是一声呼啸,身形毫不犹豫地射出了长老院。
李龙陈蛟也纷纷随后逃去。
赵复一口气猛攻了李中元三七二十一招,李中元刚稳住阵脚,得到—个抢回先机的机会时,赵复已是扭头长身而起,向院墙之外飞掠而去。
李中元欲待追身而去,又不见少林寺中有人出来照顾四长老,他要只顾追赶赵复他们,因而贻误四位长老性命,那将来的误会,更是百口莫辩。
李中元不能不顾四长老的生死大事,只好长叹一声,放过赵复他们,回身走去察看少林四位长老伤势。
当他回到四长老身前,正要察看他们伤情时,只听身后的衣袂飘风之声袭耳而到。
接着,只听一声“阿弥陀佛”的佛号传来,他转头望去,只见大厅廊檐之下,一排站着六七个和尚。
居中一个身披黄色袈裟,面色红润,身材适中,气概非凡的和尚,挥手道:“李施主,请不要动他们。”
他挥手之间,同时大厅之内。走出一群和尚,把四位长老抬进厅中而去。
待得四位长老进入厅中之后,只见那位气概非凡的和尚向他微微一顿首道:“李施主,有请入内一谈。”
李中元星目闪动,打量了那和尚一阵,心中一动,抱拳道:“禅师莫非就是掌门方丈?”
昙云禅师微微一笑,道:“老衲正是昙云,老衲久闻施主泽被天下,黄河两岸于数百万灾民,得赖以渡过难关,重整家园,百闻不如一儿,果是仁德天生,令人可佩,老衲失敬了。”
敢情,他是什么人,少林寺完全知道,李中元暗暗一皱眉头,欠身道:“多承过奖,愧不敢当。”
少林掌门人带笑肃客,把李中元请进了长老院大厅,分别落坐之后,少林掌门人替他引见了留在厅中的六位长老。
那是李中元见过面的晖云大师和昶云,高云,旬云,方云,牟云五位大师。
李中元见过各位大师之后,再次欠身,道:“李某这次冒昧造访,不意事出非常,有扰清修,心中甚感不安。”
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合掌接道:“好说!好说!李施主不远千里,移驾嵩山,想必有所指教,但请直言,老衲洗耳恭听。”
李中元沉吟了一阵道:“不瞒掌门禅师说,李某此次前来嵩山,最大心愿乃是图谋晋谒禅师,有所陈述,只因李某年少不慎,曾误交损友一度失足,恐为禅师拒见,因此退而求其次,欲求贵寺长老代为先容,不意几乎中了宵小离间诡计。”
少林掌门人微微一笑道:“施主现在可是见到了老衲。”
李中元剑眉—扬,道:“近来江湖之上暗潮汹涌,一触即发,不知贵寺有所风闻否?”
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道:“老衲曾闻传言,施主已是‘翠谷之秘’得主,珍宝动人,蝇蚁逐臭,怀壁之罪,势所难免,施主可是因此而言!”
李中元摇头一叹道:“禅师如果仅作此想,那就完全错了。”
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双目精光陡然一盛道:“施土另有所见?”
李中元轻轻叹息一声,道:“说来话长,但不知掌门禅师能否不厌其烦,容在下一一详述。”
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点点头道:“老衲静聆雅教。”
李中元掠目—扫座中各位大师,只见大家都是一片诚挚之色,心中已自感到一片慰藉,当下自如何发现“翠谷之秘”,如何恩师被害,乃到达长安后的种种情节,都—一一坦陈于少林寺掌门人昙云禅师之前。
李中元娓娓道来,语态之间,赤诚不欺,只听得座中众僧耸然动容。
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双目闪动,低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道:“如此说来,隐忧可见,不能等闲视之,掉以轻心了。”
李中元恭声说道:“贵派领袖武林,—言九鼎,在下故而特来相报,敬望禅师登高一呼,示誓各大汀派,免得临时措手不及。”
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微——沉吟,忽然向晖云大师一挥手道:“有请武当敦玄机真人!”
李中元面现惊愣之色,“啊!”了一声道:“武当掌教在贵寺!”
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微微一笑道:“武当掌门真人来到敝寺已有数天了。”
李中元若有所悟地一笑,道:“原来贵两派已经有所知悉,在下见笑大方。”
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轻叹一声道:“说来惭愧,以我们两大门派所得,竞不及施主十之—二。”
李中元谦逊地道:“在下不过是碰得巧而已。”
少林中门人昙云禅师笑了一笑,忽然合十道:“施主热心诚恳而来,敝寺接待非礼,更暗加试探,殊属非是,请施主接受老衲道歉,万勿介意是幸!”
少林名门大派,果然光明磊落,不待李中元发现已先自把相试之情道了出来。
原来,赵复他们五人先后来到少林寺,虽然故装互不相识,但已引起了少林寺疑心,接着,李中元又相继而到,因之连带对李中元也起了疑心,只道李中元与他们亦是同党,所以安排了四老相试他们。
相试之下,这才辨出了忠奸,再经李中元一番毫无保留的谈话,于是更进一步对李中元有了认识。
李中元闻言之下,宽心地一笑,说道:“这样说来,四老有备在先,想必安然无恙。”
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轻叹一声,道:“老衲四位师兄确然无恙,只可惜那五个人一个也未曾留住,无法知道他们的真正来历身份。说来敝派好不惭愧。”
这对一向声威远播的少林来说,实在是一次非常严厉的警告,因此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不免显得忧心炽炽。李中元当然不会因此看轻了少林派的实力,当下加以宽慰地道:“贵派一向光明正大,难免于人以可乘之机,如果在下猜得不错的话,他们之能够逃出嵩山,只怕用了不少鬼贼伎俩吧。”
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点了点头遭:“施主话虽说得不错,但那些人的厉害由此可见一斑。”
正说话之间,只听一阵步履声传来,少林晖云大师已陪着两位身穿普通装束之人走了进来。
一老—少,老者年已六十开外,少者不过二十五六,虽是俗装打扮,但却自然流露着—
种出俗脱尘的气宇,不用说,那老者自是武当掌门人玄机真人了。
敢情,他们为免引人注意,所以换上了俗装,由此可见少林武当两派,对当前武林局势,所取态度非常积极。
李中元打心底佩服他们这种视天—下为己任的积极精神,崇敬之心油然而生,首先离座而起,垂手恭立,表示礼敬。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与所有在座各位大师齐皆起立合十相迎。
武当掌门人玄机真人口中连称:“不敢!请坐!”稽首而入。
肃客就座,那年轻人就侍立在武当掌门人玄机真人身后,想来他是玄机真人的弟子之一了。
…
第十五章 檄令平魔窟 虎贲作先锋
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为武当掌门人介绍道:“这位就是传遍天下的‘翠谷之秘’得主李施主,李施主胸怀磊落,大仁大智,‘翠谷’择主,可庆得人,贫僧乐于为真人推介。”
李中元迎着武当掌门人玄机真人望来目光,再次站起身来,抱拳—个长揖,道:“末学后进李中元,有幸面谒真人,至感荣幸。”
武当掌门人玄机真人欠身还礼,一脸慈和地道:“大侠请不要客气。”
李中元缓缓坐下,他身处两大掌门人之间,不免微感拘谨,未即发言。
武当掌门人玄机真人目光转向李中元,微微含笑道:“贫道从晖云大师口中得知大侠所见种种,难得大侠如此热心公益,不辞辛苦,前来示警,贫道与少林掌门禅师都不胜钦佩感激之至。”
李中元欠身道:“武林安危,人人有责,在下不过稍尽心意而已,那堪掌门真人如此谬奖,惭愧!惭愧!”
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微微一笑,道:“据李施主说,他曾在山西吕梁深山绝谷之内,发现‘黑龙会’一处专门培养杀手死士的训练基地,专门训练一批年轻杀手,用以兴风作乱,血洗武林,贫僧认为此—训练基地的存在,至堪扰虑,不知贵掌门真人对此有何高见?”
武当掌门人玄机真人脸色庄重的沉思了一阵,缓缓问道:“贵掌门禅师可是有心乘其不备,先发制人,为武林中除此一害?”
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合掌吟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道:“贫僧身为佛门弟子,妄动此念,罪过!!罪过!”
武当掌门人玄机真人接着说道:“诛恶因即是善念,禅师大慈大悲,心在全武林,何罪之有,贫道不才,愿与禅师共了此念。”
一位是佛门之首,一位是道教之尊。平日戒嗔戒杀,一念和平,想不到片言之下,就立下了如此重大的决心,实大大的出乎李中元意料之外。
李中元微一沉思之下,便已了然顿悟这两位掌门人乃是基于真知灼见所产生的善念,而抱着宁愿身入地狱为世所不易了解的真慈真悲,才下定这种决心。
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决心,使李中元更是肃然起敬,而形之于色。
少林武当两位掌门人瞥见之下,两人心弦都为之一震,对李中元兴起了一种知遇之感。
武当掌门人玄机真人是暗暗一点头,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却又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道:“不知李施主可愿为此,冒险犯难,再往吕梁山一行?”
李中元毫不犹豫的慨然应声道:“两位掌门人不计毁誉,发此善念,在下义不容辞,愿为前驱向导,略尽绵力。”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经过一番策划商议之后,少林武当各派高手,易容化装,分途出发,神不知,鬼不觉的奔向了吕梁山某一处。
李中元公而无私,也就顾不了自己的事,只向长安送回一个消息,便隐密行踪,向吕梁山奔去。
离开少林之前,李中元又把原准备送回各大门派的“翠谷珍物”,列出清单,指明存放地点,请由少林掌门人昙云禅师转交致意。
他这一措施,就少林、武当两位掌门人,也不由耸然动容,对他暗生敬佩之心。’要知那些珍物,不但本身价值连城,更重要的乃是各派历代祖师相传,为各门各派精神所系的重器,那些珍物的不能收回,对各门各派来说,在精神上是一种永远的重荷。
如今,李中元无所需索的一律归赵,这种行为除了充分表现了他的高洁外。更重大的意义。是表现了他对各大门派的敬意,这份敬意,表现在一个迷途知返的少年人身上,那就更是难能可贵了,因此少林武当两派掌门人怎能不对他刮目相看。
话说李中元与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