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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素秋道:“就有武功绝学,也不可能一蹴而成呀。”
李中元道:“据小弟估计,大约有七七四十九天,也就差不多了。”
曹百海微微一注目,道:“你都已有了准备?”
李中元道:“都已准备好了。”
徐素秋道:“什么时候开始?”
李中元道:“就是现在。”说着,伸手一推灵前供桌,供桌向旁边移动之际,乾坤一绝傅龙夫的遗像也缓缓上升,后面现出一道门户,门户之内又是一间大厅。
李中元请大家进入那间大厅之内,只见大厅四周,对称的开了六道门,门榻之上分别按甲乙丙丁戊已列序。
李中元一指各门序列道:“大师兄请入甲门,二师兄请入乙门,三师姐请入丙门,入门之后,各位就可立时开始了。”
周吉人点头道好:“二弟三妹,我们就开始吧!”推开甲门,跨门而入。
曹百海与徐素秋同时各人进入各人门户之中。
他们—一进入门中之后,李中元向简又青歉然道:“青妹,你原来不在计划之内,所以没有替你准备好,冒昧得很,我现在要先看看你一身所学,才能替你另作安排,你不会见怪吧。”
简又青对李中元原有着无比沉重的心事,却想不到时来运转。天大的事情,都因鬼影子查玄自投罗网而解,她现在是因祸得福,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嫣然而笑道:“小妹这几手粗浅功夫,那堪入目。”
李中元一笑道:“我们现在是就事论事,你也不要客气。就在这里,我们走几招如何?”
简又青一怔道:“你还要亲自和我动手?”
李中元道:“我不但要和你亲手相搏,而且还要你全力施为,使出你的拿手绝学,这样我才能针对你的所学,辅导你在这短短四十九天之内,更上层楼,成为我一个最得力的帮手。”
简义青忸怩地道:“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李中元笑道:“别客气了,来吧!”
简又青应声道:“来啦!”忽然双手齐出,幻起一片指影,向李中元全身罩到,她已知道李中元之能,所以出手之下,就使出了全力,只听指风飕飕,劲力如潮,极是凌厉。
李中元微微一笑道:“一心神尼门下,果然不凡,来得好。”举袖一挥,立时有一股强劲之力,随袖而出,把简又青的攻势逼住。
简又青攻势被阻,更激起了好胜之心,把一心神尼威震天下的六六三十六手“飞花落英指”展开,身子微微一侧,竟然闪过李中元袖风,滑溜无比地冲到了李中元身前。
李中元忽然轻喝一声道:“当心了!”挥手而出,直迎而上。
简又青穿过李中元掌力,得近李中元身前,心方一喜,但觉一股强大的潜力,有如泰山压顶般,当头落下。
她只有奋起全力,举起双手,舞起一片掌影,迎住李中元。
室中突然卷起了一阵狂风,盘旋激荡,随之只听简又青娇呼一声,身子向后急退,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李中元向前伸手扶起简又青笑说:“够了,你真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强哩!”
简又青涨红着睑摇头道:“不成!不成!”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拉铃之声,李中元道:“外面有人来了,我们先出去看看再说。”
两人退出外面,将灵堂恢复原状,走出灵堂,金眼神雕蔡眇道:“庐外来了一人,自称白……”
李中元“啊!”了一声,回顾简又青道:“四哥来了……”急急亲自打开庐门,熟络的迎住了一位身穿浅蓝色的英俊少年,一面向大家介绍,一面叫叫简又青道:“青妹,快过来见过四哥。”
简又青暗中打量白义生,只见他人长得玉树临风般,不但英俊,而且满面一团和气,令人一见,便有亲切之感。
她移步向前,羞答答地万福一礼,叫了一声:“四哥!”
白义生端详着简又青一笑道:“老五,你的福气真好啊!”
接着,忙掏口袋,取出一方紫色玉凤,送给简又青,笑道:“四哥是个两肩扛着一张嘴的人,全身家当,从来没有超过十两银子,不过这块玉佩,还有点来历,自是四哥的一点小意思请你不要见笑。”
见面礼,是用不着客气的,一客气反而失礼了,当下简又青便道了一声:“谢谢!”老实不客气的收下了。
李中元目光一掠那玉佩,笑问道:“四哥,你这王佩是那里来的?”
白义生道:“前几天,我在路上救了一个伤势垂危的人,离开他之后。身上便多了这块玉佩,想必是他暗中以此相报,哈!哈!哈哈!即使这虽是傥来之物,但来得并不伤廉,弟妹尽可放心留玩。”勉强的笑,显得有点不高兴了。
李中元笑道:“四哥,你会错小弟的意思了,你知不知道,这块王佩原是小弟之物,想不到又珠还合捕了。”
白义生朗声大笑道:“原来是这回事。我这份礼物送得更有意思了。……”
话声忽然一顿,反问李中元:“五弟;你原来也和愚兄差不多呀,你又那来这种名贵的玉佩?”
李小元微微一笑道:“小弟这类东西多的是啦!”
白义生一怔,道:“你……”
他的脑筋好快,马上就想到了是怎样一回事,但李中元也不慢,知道了他心意截口道:
“小弟得到了‘翠谷之秘’!”
白义生一愣道:“原来真是你呀!”
李中元笑了一笑道:“难道全是假的不成……”
话锋一转,接着又道:“大哥二哥三姐早已来了。”
白又生道:“他们在那里?”
李小元请白义生进入灵堂,道:“四哥晚来片刻,我们已经祭过师灵。请四哥补礼之后,小弟有话相告。”
白义生拜倒灵前,畅哭失声,哀痛过人。经过一劝慰,白义生哀思之情稍减,李中元才将自己一片心决说出,白义生听了,说不出的激动与感慨,发誓道:“师仇不报,我白又生誓不为人。”
一阵伤感唏嘘之后,白义生接着又道:“五弟,恩师对你我两人的爱护教导,煞费苦心,远出大哥二哥三姐之上,今后你我要特别尽心尽力才是。”
李中元想起自己一度迷途失足,更是不胜感慨地道:“如果不是恩师的宽宏爱护,给我以自新的机会,小弟也不会有重新做人的今天……”
说着,剑眉猛然一挑,双目之中,棱光陡射,筐手一劈,劈下一只桌子角,慢声道:
“小弟要不亲手血洗帅仇,有如此桌。”
白义生反过来又宽慰了李中元一阵,站起身道:“五弟,惜时如惜金,我的练功房在那里?送我过去吧。”
李中元把白义生进入丁字门内,然后又把简又青送入已字房内,先给她服了一粒丹丸,道:“青味,这是一粒‘潜龙丸’。乃是‘翠谷藏珍’之中的奇宝,服之可以脱胎换骨,增进功力,你服下之后,行功六七四十九个时辰,我再进来看你。”接着掩门而出。
却说白义生进入丁字房后,只见门内是一间大不过一丈见方的房子,房子里面,没有床铺没有桌椅,只有一只蒲团放在中央,蒲团前面放着一只托盘。
托盘之中,有一本薄薄的绢册,绢皿之上,有一张纸条,纸条之上放着一颗紫光流转的药丸
此外,房中一用还放了适量的饮食之物,如此而已。
白义生微微一笑,盘膝坐在蒲团之上移开药丸,先看纸条。
只见纸条之上,分条写着:
第一,先服用“潜力九”,然后坐息七七四十九时。
第二,绢册之内,有三种旷古奇学,请先倒览一通,先悟先练,练完一种之后,再练第二种,取其专精有成,不可囫囵吞枣,反为所误。
第三,期满之日,请毁去绢册出关。
白义生拾起“潜龙丸”又闻又看的端详了半天,才将“潜龙龙”投入口中眼下,开始调息。
“潜龙丸”入服,一经调息化开,便如一团烈火起自胸腹之间,由小而大,由温而猛,向全身四肢百穴,燃烧起来,只烧得血脉贲张,肌酥骨软,苦不堪言。
迫得非用全身功力与之相护相抗不可,这样过了大约三十六个时辰,那股烈焰才慢慢由急而缓,由缓生凉,一丝清心凉意,从丹田之内,发射出来。
以后的十三个时辰,便是新生滋长,玉润珠圆,快畅无比,眨眼而过。
这时,白义生好不高兴,打开了绢册,只见绢册之内所列的三种武功,与他最具心得的武功,至为接近,大有脉络一贯,更上层楼之感。由此可见李中元在这次安排上,真是用尽了心力。
白义生人本聪明绝顶,那三种武功,又都习性相近,一思即得,无不应心了语,因此一帆风顺,称心如意。
这七七四十九天之中,李中元安排好简又青之后,自己也入了关,在精进之中更求精进。
整个的墓庐便完全交给金眼神雕蔡眇与鬼影于查玄两人负责。
前面大门是关得紧紧的,进入灵堂的门也闭而不开,金眼神雕蔡眇与鬼影子查玄两人,只能在前厅范围之内活动。
最初几天,门外是静得如同隔世之境,但鬼影子查玄却显得心乱如麻,坐立不安,不知他心中是何感受。
金眼神雕蔡眇却是一副自生自得的态度,冷眼观察着鬼影子查玄,不讽刺他,也不打扰,不冷落他,也不亲热他。
四五天之后,墓庐之外时不时的有发自武林人物的啸声呼叫,但那些啸声呼叫,只在墓庐百十丈之外梭巡呼应,却没有一个人走近墓庐附近一步。
这也算是奇怪?
不过.鬼影子查玄倒是慢慢的恢复了正常,而且也深受金眼神雕蔡眇的影响,变得心如止水,无动于衷。
第四十六天了。
这天墓庐之外,忽然发生了剧变,轰!的一声,有人往外面攻击庐门了。
那攻门之人,内力深厚至极,掌力击在庐门之上,整个墓庐之内都颤抖不已,充满了震耳的压力。
可是这墓庐乃特殊材料所建造,攻门之人的掌力虽然威猛绝伦,除了发生一阵震动之外、事实上却丝毫无损固若金汤。
那攻门之人猛力打了七八掌,显然耗费了不少功力,无力继续攻打,最后终于自己住手。
那人住手之后,接下来便是一片沉寂,想是另想别的办法去了。
这时,鬼影子查玄脑念飞旋,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如果他们用火药来攻,这房子挡得住么?”
金眼神雕蔡眇说道:“他们会有火药么?”
鬼影子查玄道;“外面如果是冷魂宫之人,他们有一种‘天雷子’,最是厉害不过。”
金眼神雕蔡眇单着一只独眼,凝住他道:“你的意思是不是就此开门放他们进来?”
鬼影子查玄一听他语气不对,赶忙摇手道:“蔡兄,小弟绝无此意,小弟不过是知无不言吧了,说出来,也好叫蔡兄有所准备。”
金眼神雕蔡眇面色一舒,摇了一摇头道:“其实,我们除了坐以待变之外,别无他法。”
鬼影子查玄微微一皱眉头,乘机问道:“公子他们一进去就是几十天,他们在做什么?”
金眼神雕坦然相告道:“坐关!今天已四十七天,再有两天,就可以出关了,唉!这两天……”这才看出他内心之中,亦甚是忧心不止。
鬼影子查玄轻轻一叹,道:“小弟出身‘冷魂宫’,这次任务失败,本当取罚,那四个老贱货偏又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