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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化龙面色惨变,哈哈大笑了一阵,忽然大叫一声,道:“邬诰何在?”
“弟子在!”邬诰倒是应声走了出来,向邬化龙行了一礼,一脸恭顺领命的样子。邬化龙一挥手道:“去把那恶妇擒下。”
邬诰欠身道:‘弟子不敢!”
邬化龙双目一瞪道;“你也不听为师的话了。”
邬诰道:“师父有所不知,弟子有下情禀报。”
邬化龙道:“你说吧!”
邬诰道:“请师父容弟子密禀。”
邬化龙道:“近前来。”
邬诰走到邬化龙身前,做出耳语之势,引得邬化龙身子一侧,仲头过去。
邬诰轻笑一声,悄悄地道:“你知不知道,她原来是我亲生娘!”
邬化龙陡闻此言,不由得一怔道:“谁说的……哎哟!”身子一弯,左腰腰眼部位被邬诰插上了一把短剑。
邬诰哈哈一笑,道:“老鬼你……”
得意之下,忘了自己的安危,不料血手教主一闪而出,霍地到了邬诰背后手起掌落,挥出一掌。
邬诰口中“你”字只说得一半,身子便被打得掉了出去惨号一声,立时了帐。
邬化龙伸手按住腰眼,向地上坐下去,强忍痛苦,发出一阵低啸之声,役那四大毒神,一齐纵起身形向覃雅珍扑去。
覃雅珍冷笑一声,道:“他们能奈何得了我么?”
接着,口中也发出一阵奇怪的啸声,啸声一起,眼看那四个即将扑上去的四大毒神,忽然身形一敛,欲进不进的犹豫起来。
邬化龙大骂一声道:“好呀!敢情你这贱人蓄志已久,把我役使毒神的神咒也偷学去了,咱们就比比真功夫吧!”
头一回,吩咐血手教主道:“替我止住溢血,然后,助我一掌内力。”
血手教主出奇的老实,伸手点了他两处穴道,止住伤口流血,然后,一掌贴在他背心穴上,一股真元内力,透体输入邬化龙身内。
邬化龙得血手教主内力之助,精神大振,口中啸声再起,那四大毒神又一齐向覃雅珍扑去。
覃雅珍发啸制止,那四大毒神又停了下来。于是那四大毒神在覃雅珍与邬化龙彼此役使之下,一来一往,进进退退,莫衷一是。
这样相持了将近半个时辰,那四大毒神虽然神智不清,却也被激起了一腔怒火,暴吼如雷,对双方的命令,都显得不耐烦和困扰了。
不过这时邬化龙因为受伤甚重,虽有血手教主内力支持,到底因为流血过多,有了不支之状。
大厅之中的情形,已是被覃雅珍慢慢占了上风,那四大毒神已渐渐为她所支配,退多进少了。
邬化龙怨恨之气冲天而起,忽然伸出舌头,狠狠的一咬咬了下去,拼着最后一点真元内力,张嘴朝着那四大毒神,喷出一口血雨,身子一软,就仰身倒在血手教主怀中,嘴角一阵抽动,没再说一句话,双目一闭,了结了他一生罪恶生涯。
场中那四大毒神,被邬化龙喷了一口血雨之后,立时神情大变,谁的命令也不听了,便在大厅之中乱打乱杀起来。
这时,覃雅珍似乎也巳慌了手脚,面上一脸惊惶焦急之色,拼命的发着奇怪的啸声,全力将那四大毒神压制下来。
可是,那四大毒神凶性一发,对覃雅珍的号令,已充耳不闻了。
忽然,其中一个毒神,口中发出一声厉啸,由杀喊声中一冲而起,向着覃雅珍扑去。
覃雅珍口中猛发怪啸,那毒神根本不理,双手一合,便向覃雅珍抱来。覃雅珍花容变色,神智一慌,竞呆立在当地,不知逃避了。
于妈闪身而到,一掌击在那毒神心口之上,那毒神嘴唇抽动了一下,挥手一扫而去,打得于妈横飞了出去,倒地滚了两滚,当场口吐黑血,气绝身亡。
那毒神再度跨前一步,双手一合,便把覃雅珍紧紧的抱向怀中。
他那一抱,显然用力奇猛,只听覃雅珍惨叫一声,螓首一垂,口角喷出一股鲜血,也香销玉殒了。
厅中情势,急转直下,说来话长,其实快如电光石火,令人目不暇接。
大厅之中,立时人影乱飞,惨号连连,乱得一塌糊涂。
李中元大叫一声,道:“不好了,那些毒神失去控制了。”
话声中,伸手怀中,掏出一把火花信号,抖手打入半空之中,接着急急的向玉扇夫人道:
“老大姐,有人来到之后,招呼他们在大厅四周,按五行方位,堆起几堆干柴,浇上油脂,燃烧起来,阻止毒神离此远去,我先下去挡他们一阵再说。”
毒神的厉害之处,不但功力奇高,而全身带毒,沾人立死,玉扇夫人已是看得心惊肉跳,一听李中元要去与四大毒人周旋,大惊叫道:“你去不得……”
“得”字未了,李中元已是双肩一晃,飞身投入大厅之中。
李中元飘身落地,只见大厅之内,已是死伤遍地,惨不忍睹,最奇怪的是,厅门只不过是虚掩着,并未上锁关死,而厅中之人,就没谁想到向厅外逃走,只在大厅之中团团转,窜来窜去,逃避那毒神的扑杀。
李中元双眉一轩,目射棱芒,气纳丹田,张口发出一声“狮子吼”,震声喝道:“大家立时伏地,静止不动,那毒神就不会伤害你们子。”
李中元这一声狮子暴吼,惊天震地,震得大家神智一清,有的便立时依言俯伏在地上静止不动,有一部分人,想起厅门原是虚掩的,便拍的一声,挤着向厅外逃去。这时,厅中四个毒神,有一个毒神抱死覃雅珍之后,他却忽然坐在地上,抱着覃雅珍紧紧的不放,也没有象其他三个毒神一样,追杀其他的人。
追杀其他人的毒神,真正说来,只有三个,就连血手教主这时也是手中抱着已经死去邬化龙坐在地上形同木鸡。
李中元一声大喝不但喝得大家神智一清,也喝得那些毒神怔了一怔,停止了片刻时光的追杀。
可是,当大家夺门而逃的时候,那三个毒神,却又展开了追杀。
李中无心中激起一片悲天悯人之心,不禁暗暗叹息了一声,再次作“狮子暴吼”,喝道:
“大家快快伏地不动,千万不可乱跑了。”
同时身形急转,挥起双掌,向着三个毒神攻去,挡住了毒神的追杀。
这时,大家也看出了毒神只追杀活动的目标,对于静伏在地上的人,却是不加伤害,因此,原来夺门而逃的人,马上改变对策,依照李中元的话,伏在地上不动了。现在,大厅之中,就只剩了李中元一个活动目标,在三大毒神追扑之下,飞闪躲避。
可是,这时李中元却不敢向厅外逃去,因为怕把毒神引出厅外之后,难以围截他们,同时李中元也不能象大家一样,伏在地上静止下来,因为这样一来,毒神们失去了目标,同样也会向厅外走去。
这一来,可苦了李中元了。
李中元的功力,近来虽然又有了长足的进境,已是高手之中的高手,但要和神智麻木的毒神硬拼硬打,显然还不是他们的敌手。
所以,李中元只有展开轻身功夫,和他们在大厅之中追逐游斗。
但是,那三个毒神的轻身功夫也非常了得,而且是三追一,半盏热茶时光下来,李中元已是被迫得汗流夹背,气喘吁吁了。
可是这时外面接应的人还设有赶来,只急得玉扇夫人团团转,一筹莫展。
适在此时,忽然有人在暗影之中,叫了一声:“夫人!”
玉扇夫人黛眉一皱,喝声道:“什么人?”
这时,她心里烦得很,对谁都不会有好颜色。
“夫人,是我高一鸣。”高一鸣现身走了出来。
玉扇夫人冷然道:“你还不逃命去,来这里做什么?”
高一鸣道:“夫人,不要着急,也许小的能想办法,把李大侠换了出来。”
玉扇夫人疑讶地道:“你真能么?”
高一鸣道:“小的不敢说有把握,不过我在旁边看了很久,心里有着一种奇特的想法,也许行得通。”接着,身形一晃,进了大厅。
玉扇夫人一愣,忖道:“敢情李中元并没有废去他的武功,唉! 看来他这片对人的仁念,竟然感动了这老魔头了。”一时感慨丛生,对李中元赞叹不已。
话说高一鸣进入大厅之后,身形一矮,伏在地上,利用肘膝之力,慢慢的爬到血手教主身前。
他因为爬行得非常缓慢,所以未被那追逐李中元的毒神所注意。
他到了血手教主身前,血手教主也没有理会他,只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在邬化龙颈子一颗晶石钮子上。
高一鸣暗暗点了一点头,忖道:“是了,一定是这颗晶石的关系。”
主意打定,慢慢将手伸了过去,穿过邬化龙衣服下面,两指一用力,摘下了那颗晶石钮子,缓缓收了回来。
这时,只见血手教主的目光随着那颗晶石钮于移动,最后目光落在高一鸣身上,随之将怀中的邬化龙抖臂抛了出去。
高一鸣神色一肃,冷然道,“快去挡住那三个毒神,把李中元替下来。”
血手教主霍地厉啸一声,身子一拨而起,挥动双掌便向那三个毒神扑去。
血手教主威势奇猛,奋不顾身,使得三个毒神抛开李中元和他打在一起。
李中元抽身退了下来,一拉高一鸣,依然伏地而行,退出大厅。
李中元退出大厅之后,抹了一下额上汗珠,道:“高大侠,这次多承你……”
高一鸣截口道:“李大侠,你不要这样说了,如说在下尚有人性,那也完全是蒙你大侠感化之功……”
远远传来一阵呼啸之声,打断了高一鸣的话,高一鸣抱拳道:“大侠援手已到,在下羞于相见,再造之恩,容当后报。”说着,身形一起,投入夜暗之中,一闪而逝。
玉扇夫人望着高一鸣逝去的方向,大手指一扬道:“兄弟,老姐姐对你是无话可说了。”
“李老弟,这里的情形怎样了?”阴阳叟褚十八一马当先飞纵而到。
接着,只见多宝夫人简又青龙玲玲白义生廖小玫和梁七姑宋巧娥等二三十个人,都纷纷赶掠而到。
这时,粱七姑已因李中元天狼丹之助,医好了喉疾,飞身落地之后,便急急同道:“那四个毒神没有逃走吧。”
李中元道:“还好,他们还留在大厅之内。”
粱七姑道:“让我来收拾他们。”排开众人,向大厅之内走去。
李中元与阴阳叟褚十八紧紧随在梁七姑左右,走进了大厅。
这时,血手敦主已和三大毒神打得惨烈无比.正当他们走进大厅的时候,但见血手教主惨哼了半声,一条身子已被打得飞了出去。
那三大毒神身形转动如旋风一般,猛然向梁七姑和李中元褚十八三人扑来。
梁七姑张开双手,道:“你们请退后一步。”
李中元与,阴阳叟褚十八晃身向后退了两步。梁七姑依然张开着双手,向前行去。
但见那三位毒神来势奇猛无比,使李中元不禁暗暗为梁七姑捏了一把冷汗。
说也奇怪,那三大毒神就将快要扑临梁七姑身前之际,忽然,猛的刹住势子,望着梁七姑发起征来。
梁七姑摇身向前,围着那三大毒神疾步游走起来。
这时,只见梁七姑手中忽然多了一只两寸多长的香头,香头上发出一缕香烟,随着梁七姑游走的身形,化成一道又一道的烟圈,把那三大毒神团团围绕在当中。
梁七姑的身形越走越快,香头上所发出来的香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