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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筝笙-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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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的哭了好久,她慢慢擦干眼泪,面上缓缓地代储了一个微笑,带着诀别的气息,美得令人无法逼视,她看着宋翰林一字一句轻声却坚定开了口:“爸爸,从小你就最疼我,可是现在,我要请求你,请你把你的女儿愉快地献给国家、民主、献给革命吧!若为人子女者皆是念父母儿女之私情,中国革命又有何前途可言?爸爸,自幼你就教我要坚强勇敢,现在我做到了,也希望你能成全我,这样你对我的爱护,才是真正的爱护,你将会成全我,一个灵魂的解放!”

第十回

“少奶奶,少爷回来了!”有听差一路小跑着来到亦筝的房门外,笑嘻嘻地开口道,“这车子才刚刚开进大门呢,我就甘蔗来给少奶奶报个信儿了!”

亦筝心内惊喜莫名,一下子站了起来,“是吗?他怎么也不提前挂个电话回来,我这什么准备都没有。”

那听差笑着奉承,“少奶奶哪里还需要刻意准备什么,您穿什么都是顶好看的。”

亦筝摇头,“我不是说这个,也不知道厨房有没有备下慕桓吃的菜。”

她这么说着,也顾不上去理会那听差了,急急的便往楼下小跑而去,还是盛太太替她相中的陪嫁丫头巧玉,看着她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又从桌上的匣子里翻出张票子递给那听差,“笑我们小姐乐的,张哥,可真是谢谢您了!”

那听差的面色立刻阴转晴,满面堆笑地道:“哪里,哪里,都是应该的。”

巧玉笑了一笑,也不多说,当下带上门便下楼去寻亦筝了。

纪家富丽堂皇的客厅内,纪桓与亦筝在沙发上坐着,纪桓将一个红色丝绒盒子递了过去,“看看喜不喜欢。”

亦筝打开,是一条宝石项链,又是微笑又是埋怨,“我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你不要每次都在我身上花钱,我都戴不过来的。

纪桓笑笑,也不多说什么,见那听差又从行李当中取出一个礼盒,便向亦筝示意道:“这是给爸爸和妈妈的礼物,你什么时候过去顺道捎上吧。”

亦筝点头,听他提到了家里,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声开口道:“慕桓,我想跟你商量个事,不知道可不可以?”

“你说。”纪桓看着她。

他的这个太太,向来不会跟他提任何要求,算来,这恐怕是他们结婚以来的屈指可数的几次之一。

“我想接小笙过来我们家里住几天,可不可以?”

纪桓的手微微一顿,声音却很平静,“你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想做什么不必事事都跟我报备,只是为什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亦筝叹了口气,“小笙说要等伤养好了才回来,可我想着,她就这样和不相识的男人住到一块儿,虽然我相信他们没什么,如今也只是家里的人知道,但这对她的名胜总是不好的,这才想着接她到我们家里养伤的。”

他缓缓的转过头看她,“出了什么事,她怎么会受伤的?”

亦筝于是便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对着丈夫说了出来,起先还不觉得有什么,到了后来,饶是她迟钝惯了,也能够察觉到身边丈夫的不对劲。

“慕桓,怎么了?”她看着他难看至极的脸色,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为什么不拍电报给我?”他没有回答她,只是淡淡问道,声音听来还算平静。

“妈妈说,你人在外面,不要让你分心了,况且这是盛家的家事,大哥他们会处理的。。。。。”

她的话没说完,他已经狠狠一脚蹬向面前的茶几,他的发力太突然力道也极大,那茶几翻倒在地,上面的玻璃瓷器碎了一地,他送她的那条宝石项链也掉在了那一片狼藉的碎片当中。

他的声音听来也极冷,眼中也是她从未见过的阴霾森寒,“那他们是怎么处理的?就让她一身是伤连家都不敢回。

亦筝自嫁给纪桓起,或者说自从她认识他的那一天起,他便一直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她从未见过这样阴鸷森冷的他,也从未见过他发这样大的火,有如此形于外的情绪。

她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丈夫,被吓得眼泪直掉,连说话都说不利索了,“慕,慕桓,你,你不要,生气。。。。。”

他看着她这个样子,停了几秒,终是闭了闭眼,伸手抹去眉宇间所有失控的痕迹,再睁开,重又是那个万事不惊于心的纪慕桓。

他伸手搂过亦筝,轻拍她的背,“对不起,我不是冲你发脾气,我只是生气你们把我当做外人。”

亦筝在他怀抱里小声啜泣,听见这一句,着急起来,“不是的,慕桓。。。。。”

他的眉心栖着一抹疲倦,有些漫不经心的止住了她的话,“好了,我都知道,是我不好,你不要再想了。”

一直在旁边侍立着的巧玉,也是被纪桓突如其来的暴虐吓了个够呛,缩在一角,一动也不敢动弹。

现如今,眼见得他又缓和平静了下来,这才敢慢慢的走过来,低了头,悄无声息的收拾地上那些玻璃渣儿碎瓷片。

却没想到这才刚刚开始动手,便听得纪桓的声音响了起来……………

“让其他人来收拾罢,你带少奶奶上楼去梳洗一下,随便打点几样行李,我们即可便要去杭州。”

纪桓与亦筝婚后的第一次冲突,亦筝是并不知道的。

此刻,她正依靠在床头,静静的听看护给她念书。

那看护念完一段,看了下时间,放下书拿起了水杯和药片,“盛小姐,你该吃药了。”

亦笙笑了笑,“也不知道我的手什么时候才能好全,老是要麻烦你。”

那看护笑了起来,“看您说的,这有什么好麻烦的,您是少帅的未婚妻,我们照看您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亦笙脸一红,张了张口,却到底没有反驳。

那看护又笑,“不过盛小姐,说实在话,少帅对您可真是没话说,这拼着似锦前程不要,也非得到陆军监狱英雄救美,可真是叫人羡慕。”

其实她说这话是带了几分故意的,这些天来,少帅与这位盛小姐的相处虽则让人觉得温馨,却思考没有要举行婚礼的迹象,眼见得蒋总司令不日便要前往沪杭一带,齐秘书的眉头皱得是一天比一天紧,这才示意她明里暗里提点亦笙一番的。

而她本身也是顶喜欢这位盛小姐,又没架子,说话又有趣,这才大了胆子出言试探的。

一声叹了口气,是我给他添麻烦了。”

那看护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也不会,我听齐秘书说,蒋总司令这次来沪杭一带就是为了抓少帅的小辫子的,可是如果到时候你们风风光光的把婚礼举行了,那他也就无话可说了。”

亦笙没有做声,而那看护还在卖力地游说,“盛小姐,说一句不该我讲的话,能嫁到少帅这样的男人,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再说了,你们两人看起来是那么的般配,我还从没有见过少帅待谁像待您这样的,反正这早晚都是要结婚的,何不一举两得,顺道把眼前的这危机也化解了。。。。。”

她正说着,未完的话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临时找来的帮佣杜妈推们进来问道:“盛小姐,我刚才买菜回来的时候恰好遇见有人来找你,说是你的姐姐和姐夫,从上海来的。我瞧着那位少奶奶和您长得挺像的,除了眼睛大像以外,鼻子和嘴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绍先生他们又不在,没问过您,我也不敢让人进来,就让人先在门外等着,您要不要见见?”

第十一回

   “盛小姐说了,她现在的状况不方便见男客,所以要劳烦纪先生在这里稍坐一会儿,纪太太,您请跟我来。”有看护一面下楼,一面对会客室内坐着纪家夫妇开口笑道。

纪桓略微低了低眼睛,眸中似有晦暗光影转瞬即逝,似早已预知、又似痛极、又或者是,松了一口气?

其实,无论是什么,都已经无关紧要。

不过片刻,他便敛回了自己的心神,向那看护开了口,声音微紧,“盛小姐如今伤势怎样?”

那看护笑了笑,“两位放心好了,盛小姐恢复得很好,再过个三五天应该就能好全了的。”

他心中一直压着的千钧巨石,终于缓缓放下,于是温倦地对身旁的妻子笑了笑,“去吧。”

有下人为他端来茶点,他道谢,却并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点燃了一支烟。

记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他习惯点烟,却并不抽,只夹在手指之间,任那青烟红晕一点一点蔓延。

一支烟的时间,这幢房子的主人回来了。

那人见到他,并不惊诧,就如同自己见到他一样。

其实亦筝说得太过笼统,只是亦笙被朋友救了出来,至于是什么朋友,她也不知道。

可是他却知道。

能向陆军监狱轻松要人,这般手眼通天的本事,放眼全国,不过二三。

而这其中,能与亦笙扯上交情的,除了眼前这人,还能有谁?

他站起身,冷静的向他伸出了手,“多谢薄将军对敝妻妹的搭救之情,今后若有任何用得到的地方,尽管吩咐。”

薄聿铮伸手与他相握,平静开口:“不用,我与亦笙相交多年,理所应当。”

纪桓略低了下视线,唇边带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似自嘲,又似荒芜,停了片刻,他敛了笑,抬起眼睛直视面前的簿聿铮,“那可否请问簿将军对亦笙的营救,是出于哪一种交情?”

薄聿铮眸光沉敛,亦并不因他这个略显唐突的问题而恼怒,他淡淡开口,每一个字,都有一股不容人置疑的意味在其间,“我已向她求婚,纪先生应该可以分辨。”

“你是认真的?”纪桓盯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口问。

薄聿铮的声音依旧淡而不容置疑,“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纪桓看着他,点了点头,神情却有些恍惚,仿佛在他眼前的,根本不是簿聿铮,而是那些逝去的、美好的、贪念过、疼痛过、明知永不可再得,却仍然忘不了、戒不掉、终生都在追忆的那些奢侈的光亮与温暖。

过了很久,他的唇边终于带出一个苍凉的弧度,眼中却慢慢浮上安心和努力的释然,眼前这个男人,足够强大到可以护她今后一生无忧,而能为了一个疑似通共的女人甘冒自己政治生涯的极大风险,他对她的真心其实早就昭然可见,更遑论方才话语中那股子不客置疑的味道。

他很好,是值得亦笙托付终身的人。

而他与他,终究是不同的。

纪桓对着簿聿铮笑了笑,“好好待她,她值得你用一生去珍惜。”

薄聿铮眸先微动,正色应道:“我会的,你放心。”

纪桓于是无话可说,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找出烟,拿出火柴想要点燃,划了几次都没划燃,这才发觉,自己的手一直在抖。

许久许久都不曾再出现过的头痛,忽然袭来,他强咬着牙关,迅速从西服口袋里掏出药瓶,然后将药丸咽下。

薄聿铮站在一旁看着他费力的吃药,并不去帮他,他知道他这个时候,最不愿有牵扯的人便是自己,而说来,他与他在某些方面都是一样的,目标明确,一旦认准,便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去达到,都有一身傲骨,与其要人同情,毋宁死。

待到纪桓慢慢平复下来,他方开口问道:“替亦笙治疗的医生就在楼上,需要让她下来替你看看吗?”

纪桓摇头,“不用,老毛病了。”

薄聿铮停了片刻,又道:“交浅言深,你方才服的药味里带着毒箭木的味道,我曾经领兵在云南作战,很吃过些苦头,长期用药,当心饮鸩止渴。”

他与纪桓并无交情,也绝非多事之人,只是因为知道她曾经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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