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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他更愿意上悍匪警讯,相比较而言这个不辱没他的身分——你怎么打算?
「哦,不……这没用,我告诉你,谢擎对她,跟你对谢天麟不同,他不会爱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我敢打赌,那个小明星在他心里不会比九龙塘的一个鸡更重要,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个干净点。」叶利喝了口啤酒,道:「他过去的那么多女人,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嗯……可是谢擎很疼她。」单飞紧锁着眉头,逐字逐句地反覆阅读照片下面的段落,「频繁地去探她,超过了对他以往任何一个女人的关切程度……哪,你看,还有,这老家伙把谢氏在沙田的酒楼过户到了这个女人的名下……
「除了带她进门,其他的谢擎做了全套。」他思忖着,「即便这混蛋不爱她,那么,她至少在某个方面吸引他……应该说她有利用的价值。」
叶利放下了筷子,沉思地看着单飞,「你到底怎么打算?」他的声音隐含着爆发前的火药味,「我不赞成你犯法,不管你有多紧张谢天麟。我帮你的底线是你没有为他而堕落。」
「两个错误。」闻言,单飞从文件中抬起头,认真地注视着叶利,「第一,我习惯钻法律的漏洞,而不是触犯法律。」
他似笑非笑地道:「第二,退一步说,即便我真的做了违法的事,那么也是为我自己而非其他任何人,你明白吗?」
一个月之前他胁迫谢天麟不是叶利和杨帆的责任,一个月后他不择手段对抗谢擎,这不是谢天麟的错。
只是因为他单飞,想这么做。
够不够明白?
叶利火气十足地瞪着单飞那张在他看来十足白痴加欠揍的脸,半晌,忽然挫败地趴了下来,用额头抵住饭桌,「没错,这是我认识的那个混蛋……」
他为自己感到悲哀,居然给这么一个「道德败坏」的员警做兄弟,这还不算最糟,更糟糕地是,他居然感觉到自己为此而欣赏这么样一个混蛋。「看来,我已经堕落了……」他低声嘀咕道。
单飞将摊在桌上的文件小心地收好,站起身,「很好,今后O记就是咱们黑风双煞的地盘了,你知道,为了这一天,我整整花了三年的时间来薰陶、腐蚀你……」
他侧过身,敏捷地躲过了叶利砸过来的两支筷子,「哎喂……冷静,我消失!」对视着叶利喷火的眼睛,单飞投降般地举起手退向餐馆门口。
「……阿利,」非常突然地,他停下脚步,「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你说我背叛了我自己的誓言,你会相信吗?」
他问,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敛去,以至于叶利无从分辨,他到底是不是认真地想知道答案。
非常困惑地,叶利看着单飞——那双活力四射的眼睛里有什么正在跳跃着燃烧,黑暗的阴影使原本熟悉的火花变得陌生而遥远——他不知道是谁点燃了这种无法触摸的火焰,又是谁令它空前地绚丽耀眼。是谢擎,还是谢天麟?
「你会食言而肥——这你非常擅长,」片刻的斟酌之后,叶利回答:「但是你从来也不会背叛自己。」
没有什么人,或者什么势力,能够强大到令单飞臣服,除了单飞自己。
单飞噘起嘴角,「我的抽屉。」他扔过一把钥匙到叶利的面前,「现在交给你。」然后,他走出餐厅。
叶利端详着这个银色的小东西,半晌,低声咒骂着,把它握进掌心。
☆☆☆☆☆☆☆☆☆
辛国邦。
……那是一张便笺。它出现在单飞的门缝里。
或许是昨晚,也有可能是今早,总之,在单飞筋疲力尽地打开房门的时候,它像片树叶一样飘落在他的脚前。
单飞把它拈起来,翻覆着纸片。这只不过是他思索时下意识的动作,其实他并没打算从这张纸片上得到什么线索。
很简单,他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谢擎……的某个狗腿子;同时,他也知道它代表了什么——一场谋杀。
这是谢擎的命令,但谢擎永远也不会承认它。单飞可以选择,做,或者不做。
如果他不这么做,那么很好啊,或许不是永远,但至少在单飞被恐惧煎熬至死之前,他是不会见到谢天麟了。
OK,那么他还剩一个选择。
而杀辛国邦跟卖情报给谢擎虽然都是犯法,但在程度上可完全不一样,单飞当然明白。
「狗屎,」他低声道:「我知道我身手好,我也知道你不需要我提供的情报,」他掏出打火机,打着,看着青蓝色的火苗将便笺慢慢吞没,「但我好歹也是位督察,没必要把我当打手使唤吧。」
很明显,谢擎在耍他。无论他做与不做,都一样无法挣脱痛苦的沼泽。
橘红色的火苗散发着光热,投进黑色的瞳仁中,映射出一抹冷酷的笑容,「不过,多谢你的帮助。」他无声地说。
最后一点火星闪动了一下,熄灭在烟灰缸里。
把手指插进头发里,只余下拇指按压着太阳|穴,单飞觉得大脑已经疲惫到停转。也许睡一觉能让头缩小到应该的尺寸,但……他看了看卧室的房门,那惊恐的目光就像里面有什么怪兽会扑出来一样,算了,如果再这么噩梦下去的话,他会把睡觉给彻底戒了。
比起疲惫,单飞更受不了的是,无时无刻不存在于他头脑中的焦虑和恐慌带来的煎熬。他真他妈的不知道,谢擎会对谢天麟做出什么来!
把屁股挪到门口,老兄。单飞对自己说,尽快解决这件事。
你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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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算太早,街角的茶餐厅已经开始营业。单飞钻进去,胡乱地点了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他的目光根本就没在MENU上停留一秒——不过有一样是很重要,那就是浓咖啡。
这都是佐料,主菜是柜台上的电话。
这个时候,如果他用自己的手机给谢擎打电话,那么谢擎绝对会气疯了的。若是在单飞拿到那张纸条之前,这确实是个好消息,他乐于执行,但现在,不,除了半夜叫人起床尿尿这种小孩子把戏,他拿得出更实际的方案。
「喂?」谢擎的声音清晰沉静,很符合世人对谢氏老板的印象。
「我要在动手之前见一见谢天麟。」单飞不想兜圈子,在这之前他已经做够同类的事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毫不迟疑的,谢擎语调平稳地否认着,「我希望不会再接到类似的骚扰电话。」
他妈的!
「你和我之间有一笔买卖!」单飞怒道:「你这个缩头乌龟!」谢擎的否认在他的意料之中。为了防止给单飞留下任何把柄,他绝对会否认任何与此相关的事实,「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保证!」
「如果是合约上的事情,你可以去找端木律师讨论。」再不给单飞任河开口的机会,谢擎挂断了电话。
好!撇得很清!一切都与你无关是不是,老混蛋!
单飞想了一想,并没如谢擎期待的那般暴跳如雷,他轻轻地撂下电话——他知道谢擎想做的滴水不漏,一切都推委到那个律师身上。
嗯,端木?太好了,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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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只是一个打工的律师,他自己一直这么认为,跟同行一样,名声、钱,这是他追求的东西,谢氏满足了他的一切梦想。
他要名声,那么好,在业内无论再孤高的人也好,都会承认,能够打败众多竞争对手争取到谢氏这样一个东家的,绝对是顶尖的律师——你可以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但你得相信谢擎的眼光。没有他过人的胆识和精准的眼光,就没有谢氏天下。
端木还要钱,这更容易,对于有用的人,谢擎从来不会吝啬——他知道该怎么赚钱,也精通该如何花钱。
这是他的梦想!一个年轻有为的律师,他还要什么?除了自己的小命岌岌可危之外,这一切真的完全符合端木的梦想。
坐在会议室里的时候,他有点鼻子发酸。他真的很小心了,这么几年来一直游移在悬崖边缘,谨慎地完成自己分内的工作,不多说一句,不多走一步。然后这一切全毁了,都是因为一名傻瓜员警的一句话。
他记住那个白痴了,叶利,没错,端木知道自己到死都不会忘记!
谢天麟不是一般的纨裤子弟,他精明干练,聪敏决断,举止高贵,相貌俊雅,他的个人魅力跟他的身家背景,一同打造了一个光彩夺目的青年才俊。而谢擎,他以自己的儿子为荣,他就把他当成谢氏的活招牌一样——谢氏出品,品质保证。
这没有人怀疑,谢天麟是这么出众,这么吸引人,尤其是女人。所以华安琪为他神魂颠倒,所有人都认为是理所当然,而且这也是喜闻乐见的一种结合,无论是对华家还是谢家来讲。他们在交往。
所以谢天麟他不是同性恋,他就不能够是同性恋!
端木双手抱头——这世界真是疯了!谢天麟不只是同性恋,用叶利的话说,他竟然还为了某种目的,恬不知耻地色诱一名督察——而且还是一位员警之星。
端木对于自己有幸成为第一批得知这个惊人消息的倒楣蛋,非常无奈。这个小秘密瞬间就拉近了他和谢氏父子的关系,近得就像心头的一根刺一样。
他得向谢擎表示他的忠诚,因为他没得选择,要么忠诚得像一条狗,要嘛……永远都不能开口。
他选择用一种方式证明,自己永远不会损害谢氏的利益,确切地说,是谢擎不露痕迹的授意,他选择把自己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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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飞推门进入到谢氏内部律师专用会议室的时候,看到端木正站在窗前发呆。
「怎么?在哀悼你的良心?」
对于自己未来的合伙人面上依稀带着的痛苦,单飞选择了毫不留情的讽刺。哈,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搭档,这叶利可以作证。
「不管那是什么,」端木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单飞,「总之,是一个道德败坏的员警所不具有的。」
「你是说狼心狗肺?」单飞大咧咧地坐在端木办公桌的对面,将脚搭在桌子的边缘,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来,随手用端木桌上的打火机点着,「好,现在让我们谈谈吧。」吐了一口烟圈,他说。
隔着淡淡的烟雾,端木厌恶地看着充满了流氓习气的单飞。
所有的广告都是骗人的,哪怕是政府的公益广告也是一样。
所谓的员警之星,他不过是一个无赖,一文不名的小混混,或者,一条谢擎放养在外的野狗——野狼。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不需要我重复。」非常小心地,端木不打算留下任何口实。
这在单飞的意料之中。
「我来跟你谈订金。」他笑嘻嘻地说:「让我见他一面,最好在有床的地方,你明白,是不是?」
这名警队败类的眼神令端木想吐!就在一秒钟之前,他还以为自己对一个人的评价不能够再低,但立刻,单飞就证明他错了。
「这我作不了主!」他反感地说道,侧过头。冲鼻的烟雾令他的头神经性地疼痛。
「我靠,你吃屎啊?那么,有什么你这个饭桶能作得了主?」单飞骂骂咧咧地道。
真令人抓狂!不过幸好他不需要忍受这个无赖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