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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惯坏了的大少爷,哭着闹着回到O记吗?
“不,当然没有,我对你们的工作能力并无质疑。”辛国邦想自己明白单飞想要达的意思,他伸了伸手,示意单飞坐下,“尤其是你,”他推了推桌上的卷宗,“事实上从报告看来,相当地聪明高效。”
单飞瞥了一眼桌面,意识到在他进门之前,辛国邦一直在研究那晚事情经过的报告——有O记方面提交的,也有缉毒组自己的——很显然,他想找出什么来。
单飞知道自己并没有猜错,“那么……工作能力以外的呢?比如说人品。”他注视着辛国邦,几乎是逼视,虽然他此刻正窝在对面这个人的屋檐下。
显然这样的犀利和直接并非辛国邦所期待的,他审视着单飞,有那么一段时间,然后他直视进后者的眼中,以同样尖锐得可以刺穿任何伪装的眼神——如果有一丝的心虚,那么,单飞无法逃过这测谎仪般的视线,“那么……警员之星,对这个事件你有什么看法?”
“从O记的角度,是个意外的惊喜。”单飞斟酌着说:“不过你的安排和做法是有道理的。”
他想,自己隐讳的说法辛国邦能够明白。这也只是针对辛国邦,如果是蔡警司,单飞绝对不会这么说话——他并不想把“督察”作为他职业生涯中的最高点。
长官可以完全看透下属,但下属可是不被允许完全掌握长官的思想。
这是规矩。
辛国邦确实听明白了,他笑着摇了摇头,重新看向单飞的时候,温和的目光有着点欣赏,“对这个地区的贩毒网,你了解多少?”他问。
“拜复印资料这个好工作所赐,”单飞笑道:“知道一点。除去怀志文,能够接下恐龙的不出三家。温政、大中和……谢氏。”
“不错,这可是个大买卖。”辛国邦点了点头,忽略了单飞语气中的抱怨。“为了抢到手,可以不择手段……”
“所以这个看起来像巧合的事件,可能并非巧合。”单飞接口道:“推敲起来,它实在太……巧了。”
“希望不是这样。”辛国邦给了单飞一个“你能理解”的眼神,“不过一旦都是真的,那么这条被意外斩断的线索,将会成为最清晰的一盏指路灯。”
“一旦这个假设不成立,那么大家眼前就是一片漆黑?”从我们几个身上找线索吗?心中确实是有一点愤怒,单飞不喜欢自己或者同伴被怀疑的感觉,但是照常理来讲,辛国邦的猜测无可厚非,“我想,你恐怕要失望了。”
“你确实这么想?”辛国邦看着单飞,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我可不这么看。”他说。
单飞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做错了什么,事实上,他觉得自己可以坚信自己行得正坐得直……好吧,至少在工作上——但冷汗瞬间就湿透了他的衬衫,他甚至开始猜测辛国邦所知的到底是哪一次约会?
不,不算是约会,他们只是……就那么就凑到了一起,就像是磁铁的两极,他们如此地相互吸引。
单飞不能够否认自己确实存在着一点期待,他比原来更渴望BURNIN BAR,那里就像是专属于他……他们的幽会场所。
虽然很矛盾,但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感觉很好,他们的亲吻、抚摸,还有视线交缠,这一切都让单飞热血沸腾。
但这显然有问题,他们没做错,只是不应该有所瓜葛,如果他能够做得到的话,那么,此刻就不会大汗淋漓——多么浅显的道理。
“你有什么看法?”单飞用自己能够发出的,最冷静的声音问,同时在心里准备迎接可能的苛责。
“哦,我是这么看,”辛国邦微笑道:“自己人里没有内鬼,我其实相当地安慰,为什么要失望?”他微微扬起头,垂下眼皮看着单飞,“我不是一个猎人,也不想抓狐狸。”
单飞感觉到自己吁了一口气,他缓和了一下紧绷的神经,“那么……恐龙怎么办?您知道,我们希望能够……证明自己。”
“很容易。”辛国邦将身子重心放在了搭在椅子扶手上的左手臂上,“盯着他们,正如你所说,目标有限,我们人手足够。”
“……”单飞有点讶然地看着他——就这样?不过他足够聪明地保持沉默。“Yes Sir。”他站起身,“如果没别的事,我还可以……找些文件影印。”
确实,恐龙不可能在港停留太久——他的毒品王国并不平静——对于这样一个大Case,警方不忌讳花上十天半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打持久战,迟早有一天,恐龙会被迫冒险露面……或者离开,无论走哪一条路,都可以算作警方的胜利。
但是,放恐龙离开——这是辛国邦要的结果?
不,他要更辉煌的胜利。
他要恐龙,要三大贩毒集团中的某一个分崩瓦解。他要一个……给对手致命的重击!
他有自己的打算,但……这不是单飞该知道的。
辛陶邦忍不住大笑起来,“不,我想……你有新任务,我们需要人手紧迫盯人,这就是我跟蔡警司借你们的原因。”
单飞扬了扬眉,“嗯?”他不认为自己跟辛国邦的一番对话,足够改变他对O记的疑虑,这两、三天中,他一直在研究,甚至调查,那么就是……他的暗中查访有了结论——他们五个都是无辜的吗?
“明早九点,会议室见。你,还有你的同事们。”辛国邦靠回椅背上,神情是标准的送客。
“Thank you,Sir。”并没有什么惊喜的感觉,单飞淡淡地道,略低了一下头,他退到门口。
“嗯……另外,警员之星这样一个桂冠并不轻松——你知道你时刻都是受到大众关注的,我想你明白该怎么做事,对不对?”最后一秒,辛国邦慢慢地道。
单飞蓦地抬起头,愕然望向那个似乎掌控了全局的人。他意识到,自己那口气松得太早,辛国邦应该话有所指。问题是,他指得是哪一件?还是全部?
但怎么会!
虽然他现在活得就像一个封面男郎,但跟辛国邦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他的朋友、他的同事,甚至他的对手,他们跟辛国邦完全没有交集……
哦,忘记了,谢氏——这个荣幸的、同时赢得了O记和缉毒组的关注的集团,但不会的,单飞觉得自己应该相信,谢天麟比自己更能够守口如瓶,在这件事上,他不会的……有什么理由?
那么还有谁?可能是谁?知道他,知道谢天麟,也知道他们之间的……秘密,然后,通知给辛国邦。
能有这样的个体存在?
单飞想像不出来!
“辛SlR?”他吸了口气,抑制住将要定调的嗓音。这样的猜测,简直会逼人发疯!他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可是,辛国邦显然不这么认为,他挥了挥手,直接将单飞送出了房间。
辛国邦把跟踪安排的光明正大,临检进行得理所当然。
无论是兵还是贼,大家都很明白正在发生的事情。
“两位阿SIR晚上好,老板说今天我们打算去明珠夜总会,麻烦了。”保镖笑嘻嘻地对车里的两名警员道。
“OK,叫你们老板放心,我们明珠见。”单飞拍了拍身边面色不善的搭挡——一名年纪很轻的缉毒组探员宋建——从车窗中探出头,向他的目招手。
温政礼貌地点了点头,等保镖回到车中,示意司机发动了汽车。
“见鬼了!”宋建哼了一声,发动汽车,“示威?”
“他呢,现在只是在证明他跟恐龙没关系,他不介意我们跟踪。当然,主要就是想让我们难堪一点——在我们的关注下,他只能休假,”单飞懒洋洋地道:“这不是问题,我们只是要保证温政的这一区不会出什么问题,他别说是演戏,就算跳脱衣舞我们也照看不误。”
“脱衣舞?!”宋建爆笑道,控制着车速不紧不慢地跟着温政,“如果他是调虎离山怎么办?”
“也有这个可能,”单飞笑道:“不过我想,凡是有资格跟恐龙面谈的人,都已经算在辛SIR的考虑范围内了。”
O记的五个人,没有一个被分配到谢氏,辛国邦足够谨慎稳妥了,单飞知道,他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去BURNINC BAR了,现在他的身分比之前更加敏感,半夜里醒来的时候,他偶尔会想,谢天麟会不会去那里守候?
不,他不会的。单飞知道——这段日子谢天麟肯定处于被密切关注的状态,他不可能傻到想把自己最隐秘的私生活公诸于天下——但他还是忍不住幻想,在氤氲暖昧的酒吧里,那人等在角落。
除了等,还能做什么呢?
他们从不联络对方,亦不会束缚对方,这是不言而喻的规矩,他们都很明白,正如那天在洗手间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可以随时抽身,甚至都不需要只言片语的交代,而另一个,并无抱怨一句的资格。
危险的,脆弱的关系。
单飞轻轻叹了口气,他开始……想念他……他们的那个夜晚了。
“咦?”宋建忽然轻呼了一声,“错误的路口。”他用力踩下油门。
这不是通往明珠夜总会的路。望着前面忽然加速的车子,单飞皱了皱眉头,掏出佩枪。排除温政及其司机不认识路的可能,剩下的是绑票——傻瓜才会在明知道警车在后面跟着的时候绑架……或者……他们有一个不想第三者参与的聚会。
会是他?
“温政打算去哪儿?”宋建一边紧盯者前车,一边问。
“我想不是游车河……天星码头?”单飞揣测道。
显然,温政很享受这种沉默的追逐,他的车在小巷子里穿插,不止是偏离原来的目标,他们甚至开始逼近海边。
“闪电4 calling总部,”拿起通话机,单飞有一点犹豫,这么甩掉警车,然后和恐龙会面是一个非常愚蠢的主意,他不认为温政会这么做,别说他的司机未必能够完成任务,最大的问题是——他们正在进入谢擎的地盘!
在别人的地盘做交易?别傻了!
“请回答,请回答……”
嗡嗡的杂声过后,辛国邦的声音响起来:“收到,请讲……”
“温政进了谢擎的地盘,现在正在向天星码头方向前进。”单飞道。
“什么?谢擎的地盘?”这一突发情况显然也大出辛国邦的意料,他重复了一遍单飞的话,“……盯死他!特别注意谢家父子有无出现!”
对话之间,天星码头已然出现在视野中,黑沉沉的海面迎着车窗直扑过来,而温政的宾士蓦地戛然刹住!
“停车!”单飞叫道,帮着已然不及刹车的宋建右转方向盘,车子在宾士的旁边停了下来。
温政已经悠然走下车来,他靠在车门边,身边的保镖欠身过来帮他点烟。
单飞打开车门,跳下车,迅速地浏览了一下海面——并无游艇船只。
“警官,你也喜欢夜里吹吹海风?”远远地,温政微笑道。
“……温先生,”单飞看着他,“多谢你给我枯燥的工作带来一点乐趣。”
“……警民合作,我一向乐意如此。”
单飞尚来回话,车中的宋建忽然叫道:“上车!”
“怎么?”才坐回车中,车子已然窜了出去,单飞抓住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