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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川一马对食物不挑; 独独和鱼; 虾……这些海鲜类不对盘。
“呃! 这个……”相川老夫人的脸明显地变得更青了。
“并不是我不肯赏光; 只怕我赏过了之后就必须麻烦你们送我进医院。 失礼了; 我对海鲜过敏。” 一马很客气地说。
使尽吃奶的力气所强挽的狂澜;“啪嗒!”一声全淋在僵硬的中年妇女身上。
房里的气氛凝成暴风雪; 刮得不少人一脸霜。
“怎么办? 他……”鬼堂花月又想转头求救。
“他什么? 想说什么请自己对着我说。”相川正经八百地对着大眼美人的后脑勺说。
鬼堂花月闻言化成冰雕一座; 被发现了?
滚烫的沸油里滴进了水; 炸锅!
“你看得见少主?”
“你说什么?”
“你看得见?”
“骗人的吧?”
一瞬间房间里的女人的声音如雷鸣大作; 震得一马难受地捣起受创的双耳。
在场的女人用看到妖物的眼神企图把一马灼出几个洞来; 一马非常委屈地把手放下。
大眼睛美人从一开始就乖乖地坐在他身边; 长长的头发垂到塌塌米上闪着柔滑的光泽; 随着一举一动和服上织就的典雅紫藤像有了生命; 细白双手绞着衣摆散出昙花的淡香。 那双深紫色的眼睛有意无意就粘在他身上; 如同被胭脂染就的小脸比红苹果还诱人。 嗓音直比天籁般悦耳。
他又不是死人; 如此活色生香的人怎么可能没看到。
“相川先生真的看得到我?”花月急冲冲地喊。
“等等; 你别叫我相川先生; 这样听起来像在叫我父亲。 我们算是平辈; 你可以叫我一马。 然后; 如果我说一清二楚; 你要打赏吗? 你的发带很特别; 是紫藤花的京友禅染物吧! 上面还浮现出一串我看不懂的字。”一马不加考虑的说。
“相川……呃! 一马……你看到的我是清楚的? 我是说; 你看到的我有没有雾雾的? 或是忽隐忽现?”花月更激动地问。
“我的视力二点零; 没有近视没有散光; 我眼中的你是不是蒙蒙的; 你说呢?”一马觉得有趣起来; 或许这个美人对他施了法; 他胸腔的那颗心居然雀跃着。
“你……”花月二话不说地朝一马伸出手。
纤纤小掌就这么大咧咧地贴在一马的心口; 与一马所穿的黑衬衫形成强烈的对比。
“我的手……被……挡住了。”花月兴奋地摸着掌下透着温暖的物体。
从来不曾见过少主能顺利“碰到”人的鬼堂家女眷们纷纷瞪大了眼。 这一刻简直是历史性的一刻。 就是他了; 少主遇上“对”的人了。
被吃豆腐的一马则挑了眉; 放任着越来越得寸进尺的美人。 摸也就算了; 还连锤带拍加捏兼戳。 最后连小脸都贴上去; 玩得忘了现在还有好多眼睛都在看着他猖狂的暴行。
“看来你很满意我。”一马想了想说。
“嗯! 是的。”花月抬头给了一马灿烂如群花盛开的笑容。
因为花月双手的碰触; 原本雾成一团的白影明显地现出形来; 相川老夫人就眼睁睁地看着从无到有的少主慢慢出现在孙子胸前; 非常的……赏心悦目。
爱是不能言传的东西; 时间一到感觉对了就是会冒出火花来。
那股自心里满溢出来的激动是什么; 一马不是很了解。 但是他刹那间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遇上了“那个人”。
而很新奇地仍在他胸前做乱的美人似乎也应该和他一样; 有相同的感觉。
爱的电流吱啦吱啦地在两人之间张了网; 不断地提醒他们; 该是陷入爱情的时候了。
“看来事情已经定了。”好不容易回神的中年妇人说。
“应该是的。”相川老夫人点头同意。
第三章
不过。。。。。。喜悦感退烧之后,一马立即发现。。。。。。这是件很荒谬的事!
荒谬到一马连想找人投诉都害怕别人会当他脑筋不正常,呋!
一马并不是害怕些什么,只是这着实太“超自然”一点,或许不只一点,应该说是很多很多。
穿着呢毛长大衣的一马不很专心地端了一马克杯的热牛奶坐在回廊边,疑视着眼前的小池。
池里的锦鲤似乎一点忧愁都没有,每天有人定时喂食,只要游来游去就可以过日子,真叫人羡慕。
啜口甜甜的牛奶,一马突然有了想笑的兴致,真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标榜着现在化的摩登世界,至少他从来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被强骗去相亲也就算了,相亲的对象出身富可敌国的世家不算什么,鬼堂花月是男是女也不是问题,长得倾城倾国更非重点,主要困扰一马的事是——“花月是鬼”。
花月“居然”是只“鬼”,还是只地位比他老爹还高的“鬼“。
奥!是该庆幸他心脏太强或是怪他神经太粗?
“鬼”等于“幽灵”等于“不是人”。。。。。。只比“外星人”好一点,至少同是地球上的东西,人不亲至少土亲。
一马自嘲地安慰起自己,还好花月看起来不恐怖。
一马从来就不知道原来自己有所谓的阴阳眼,不过,现在超出他能掌控范围的事情太多,有那么一点严重而且棘手。
在那天乱成一团的相亲宴快结束时才得知这消息,而当时脑筋竟然一点都没转过来,甚至还觉得再自然不过,一马真怀疑那个居然笑得出来的是他自己。
回山上后的这几天,他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花月是只鬼”这个消息不断地干扰着他的思维。
人家说:“眼见为凭”。
而他不但“看得见”紧偎着他不放的花月,“听得见”花月轻柔的声音,还给过花月一个拥抱。。。。。。他‘碰得到’花月。
要命!这是见鬼的。。。。。。要命!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扪心自问,他的确是对花月。。。。。。有点动心。
可是。。。。。。“心动不代表要行动,不是吗?”一马捧着温暖的牛奶自问。
“心动不行动,这不就是做白日梦吗?”
一马被回答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因为转头太用力而跌到旁边的草地上。
“你。。。。。。鬼堂。。。。。。花月。。。。。。怎么会来这里?”一马将手边的牛奶放下站起身,才刚想到人就出现,说不恐怖是骗人的。
鬼堂花月慢慢地飘过来,眨眨大眼,腼腆地冲着一马微微一笑。
“一马不喜欢我了吗?”小手拨了拨了梳理得整整齐齐还用发带束在身后的长发,花月略为不安地低声问。
“我没有这么说。”一马回应。
今天花月穿了很正式的黑色和服,腰前绑着繁复的银色系带,看得出花月对于今天的拜访极为重视。
“我想见一马所以我请她们带我来,如果造成一马的困扰,对不起。”花月省略了敬语说道。
“没有的事,你。。。。。。别说什么对不起,我只是很讶异你会到山上来。”不知所措的一马坦言道。
“一马刚刚在想什么啊?”花月点点头问。
“没什么。”一马微笑。
“相川家的房子很漂亮。”花月称赞。
“漂亮归漂亮,就是太远离尘嚣,日常起居不会太方便。”一马回应。
“唔!”花月的手又不自觉地纹起系带。
尴尬和烟雾散布在两人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的两个人只好大眼瞪小眼地站着。
“别扯了,好好的系带都被你扯到打了结了。”一马打破沉默。
他伸手拉过花月的纤手收在自己的掌里,不意外地发现花月的手真是很小巧可爱,粗得跟万年红桧一样的神经压根儿没发现自己的举动是在唐突别人。
怎么可以随便就牵手?见第二次面就牵手会不会太随便?
花月很想提醒一下一马,可是看一马的样子,牵手牵得一点都不会觉得不自然,若是要一马将手放开是不是不太好?
双手被包容在温暖的掌中,被冒犯了的花月雪白的脸快速地飞红,浅紫色的唇微微地颤动像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来。
“你的手好冷,山上的气温比平地低,你有带保暖的衣物来吗?”一马搓动双手企图为小手的主人带来一丝暖意。
“我没有带。”花月很小声地说。
“没带?你跟我来。”
一马拉了花月,弯身拾起装牛奶的马克杯往自己的房间走。
“要去哪里?”被拉着走的花月问。
“去温暖的地方。”一马也不回头地说。
进了卧室,一马放开花月,将马克杯顺手摆在矮桌上迅速地关了窗开了暖气,暖气系统是一马独排众议强行装设的。山上的气温偏寒,为了保暖只靠暖桌确实是不够的,因此一马特地请了人来将老家改造一番,保持老家古朴的外观而配备先进的科技。
“我有毛衣,你一定穿得下。”一马开了衣柜取下一件棕色的轻暖毛衣。
“我不冷。”花月轻喊。
“你手太冰了,不穿万一着凉怎么办?”一马将毛衣递出。
“我。。。。。。我我。。。。。。不会着凉的。”花月将手收在背后,摆明了“我不要穿”的意思。
花月知道自己的衣饰都是经“处理”过的,平常人使用的东西对他而言是无法使用的,就算用体内的阳气撑着也撑不久,花月怕一马对他有恐惧,很直接的先拒绝了一马的好意。
“穿上。”一马不容拒绝地将毛衣丢给花月,然后惊讶地看着毛衣就这么。。。。。。穿过伸出双臂的花月身体。。。。。。划了一个美丽的曲线后掉在地板上。
不是吧?刚刚毛衣穿过。。。。。。穿透。。。。。。花月的胸口,停都没停,一点都没被卡住地穿过去,是他看错吧!
是毛衣抛太高,所以毛衣越过花月的头。。。。。。这样才对吧!
认为这绝对是自己眼花的一马朝毛衣走去,不解地拾起毛衣,看向放下手低头不语的花月。
因为身体被穿透而有点不适感的花月沉默地看着来不及收起惊讶的一马,他早就知道会有这种事发生。可是,他想试试,他想。。。。。。感受一马的关怀。
看来,他搞砸了,一马一定吓到了。
“我忘了你是鬼,对不起。”一马看着泫然欲泣的花月皱起眉头。
花月是只鬼,鬼和人是不同的。
花月闭起眼睛摇摇头,是他不好,没有早一点告诉一马他的阳气不够,根本没办法长时间保持自己身体与外物间的“触碰”简言之,即使要拿起东西也无法持续五分钟,但是这情况是指接触除了一马以外的东西。
“你能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你。。。。。。呃。。。。。。我不太会说,就是让你变实体而不穿透,你懂我在说什么吗?”一马抓抓发麻的头发。
谁行行好来告诉他一声吧!
他不是道士,从来没跟鬼在一起生活过,怎么样才能让鬼现行呢?
“你想让我变实体?”花月伸手抹去让他看不清楚事物但没溢出眼眶的泪。
“我想,我的意思是这样没错。”一马说。
一马伸手拉起花月的小手,贴上自己的胸口,他怎么想都不明白。
“你看,你是存在的,我摸得到你,我握着你的手贴在我的心口上,这是真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那件毛衣。。。。。。喂! 这样子穿过去,你痛吗?”一马向花月求证。
“我不会痛,只是不喜欢这种感觉。”花月摇头摇落了一串泪。
从来没有人问花月被东西穿透会不会痛,因为他是鬼。
被穿透的感觉就像手碰到什么黏黏的东西一样怪异,花月从来就不喜欢也不习惯。
可是,避得再小心总有一不小心别人用东西穿透的时候。
知道内情的人自然不会挑战花月的忍耐度,因为她们知道鬼眷都是如此;无法看见他,那些人都不以为意,全都当他会被穿透这种事是理所当然。
惟独一马,一马关心着他,只有一马问他:“会不会痛?”
“不哭好不好?你告诉我办法,我来帮你解决,总会有办法的。”一马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