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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个英国绅士一样的人呢﹖还是很典型的日本富有人家﹖一个人独自管理这么家山庄﹐搞不好头发都白了。他和母亲都年级轻轻地生下我﹐年龄应该不会太大才对。
我四处张望﹐看到的都是中年或以上的人。
搞不好我是这里唯一一个年轻客人。像这种毫无娱乐的地方﹐没有年轻人有兴趣来吧﹖也没那种闲钱来就是了。
所幸除了母亲留下来的一笔钱外﹐我在打工时也存了不少钱﹐大不了花光那些存款﹐回去再赚回来。
接下来﹐我四处逛了逛。先走枺^﹐然后南馆﹑西馆﹑北馆﹐从那儿的出入口到可以喝下午茶的花园去﹐来到刚才看到的游泳池﹐进到摆有桌球的游戏室﹐小型的?动室……以一家山庄来说﹐可算是应有尽有了。
原本是想到外面去走走的﹐可是就算有路灯﹐还是让人有点发毛的感觉﹐才走没多远就决定放弃。
回到房间后﹐我看了看电视﹐十一点半便关灯睡觉。
斠供o我做了被追赶的恶梦。
我没看到是什么在追我﹐因为太暗了﹐就像这座山一样﹐可是我知道很可怕﹐而且一被捉到的话就死定了。我头也不回地拼命跑﹐却怎么也跑不快。在以为快要被捉到的瞬间﹐我吓醒了。
因为在半夜醒过一次﹐我将近十点才起床。
柜台的人留了张字条在我门下﹐说明治千晴早上有事外出﹐下午一点左右会主动和我联络。
一个命?式的见面就要来临了。
***
两点﹐我接到明治千晴的电话。一个年轻的男中音自称明治千晴﹐要我到正馆的茶厅和他会合。
听到那声音﹐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我还是答应了他﹐连忙穿好鞋子﹐快步走向正馆。
茶厅设在昨夜餐厅的旁边﹐只有大概十桌左右﹐里面是舒服的沙发椅加很多的羽毛墸萤o提供适配茶或咖啡的轻食。
我在门口四处张望——除了一个坐在角落的男人以外﹐再也没有其它人了。
我慢慢走近﹐越来越能看清楚对方长得什么样子﹐不禁吓了一跳。
一位看来才大我没多少的年轻男人﹗
对方看到我的表情而失笑。
“你好﹐山下晴海先生。我是这家山庄的主人﹐明治千晴。” 他继续坐着﹐指向他对面的椅子。“请坐。”
“你真的是明治千晴﹖”坐下后﹐我忍不住问。
太夸张了﹐他看起来才不过三十出头﹐而且是个足以用“漂亮” 来形容的男人。比我小的个子身穿量身度造的高级西装﹐清秀的五官透露着自信﹐还有一双钢琴家的手。
明治千晴听到我这么问﹐从西装里掏出银色的名片盒﹐放一张在我面前。
白色的高级纸上横写着蓝色的“Meiji Chiharu”﹐下面是他的头衔和这家山庄的地址。
“后面有汉字。” 他说。“因为我也接樱芏嗤鈬蜕舂o所以需要印两个语言。你要喝什么吗﹖我建议这里的水果茶﹐配加上果酱和奶油的烤饼很不错。还是你比较想要填得饱肚子的三明治﹖”
我只点了茶﹐他则点了咖啡和午餐特点﹐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还没用过午餐的样子。
“山下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他问。
“明治先生﹐请问你几岁﹖”我不理会他的问题﹐反问他道。
“这很重要吗﹖”他楞了一下。
“很重要。”
“是吗﹖我今年36岁。”
36﹗﹖16岁制造了我﹗有可能吗﹖可是外国就有13岁男孩让他老师怀疑的新闻……
可是我不得不承认﹐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的信心动摇了。这么年轻的人﹐有可能是我的父亲吗﹖我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像他﹗
“请问你认识山下奈子吗﹖”
这问题似乎让他思考了很久。他半眯着眼睛﹐微皱眉。
“啊……我想起来了。我们曾经同校。这怎么了吗﹖”他依旧平静地问。
我拿出几封从家里带来的信件﹐把一切告诉他。
他十指交错放在交叉的腿上﹐靠在沙发背仔细听我说﹐有始至终没有半点惊讶的表情。
听我说完后﹐他仍旧不变﹐只是起身缓缓地喝一口咖啡。
“很抱歉﹐山下君。我不是你的父亲。”
很坦白的说词﹐反而让我不晓得该如何反应。
“我不晓得你妈妈是怎么知道我这里的地址的。高中毕业后﹐我没有和任何人来往﹐也没有告诉他们这里的地址。我们这里是不对外公开的﹐只做固定客人的生意﹐所以不打广告。对于山下奈子能找到这里﹐我也很惊讶。可是﹐我真的不是你的父亲。”
“你……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肯定﹖”
“证据﹖我没必要告诉你。”
多嚣张的态度﹗
我尽量压下脾气﹐感觉到自己的表情正慢慢改变。
“是因为你现在的家庭﹐所以不想承认吗﹖我没有要缠着你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生父而已﹗还是你有什么头绪……”
“找到了以后呢﹖”他打断我的话问。
我呆住了。
“既然你没有想要求任何枺鳗o那何必辛苦去找呢﹖找不找到不都无所谓吗﹖”
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想过。……这次的行动只是突发的念头﹐找到以后将会如何﹐我是一点也没想过。
“你也在没有父亲的日子下生活这么多年了﹐就当他已死不就好了﹖还有﹐我也不知道你的父亲会是谁。基本上﹐我和山下奈子并不熟悉﹐只有过片面之缘而已。”
他说着无情的话﹐起身要走。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告辞了。这杯茶﹐就算我的吧﹗”
“不用﹐我自己付﹗”我愤怒地说﹐双手在大腿上握拳。
明治千晴被我吓一跳﹐但很快便恢复笑容。
“好吧﹐如果你这么坚持的话。如果知道你来是为了这件事﹐也许我不该让你住进来才对。失陪了。”
纤细的身影离开茶厅﹐往电梯走去。
我坐在原位﹐懊恼地拨头发。
——怎么会是这么恶劣的人呢﹖空有张好看的脸﹐说话却像恶鬼似的﹗
忽然间幻想破灭﹐一切回到起点。
晚上﹐我心情还是很差﹐叫了客房服务上来﹐随便吃一点便上床。
即使在宁静的黑暗中﹐我还是无法入睡﹐头脑一片混乱。
明天就回去吧﹗我暗想。在这个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真不想再看到那家伙的脸……
翌日起身﹐我还因为昨天发生是而全身无力感﹐仿佛这些年来的热情都没有了。
明治千晴﹐美貌有如刀般锐利﹐骨子里却坏到家了。一想到他昨天对我说的话﹐我又开始生起气来﹐打枕头出气。
我打开行李箱﹐把衣服全往里面塞﹐决定收拾好就离开这里。看到我带了的母亲的信﹐我停了下来。
我压根儿不希望﹐也不认为那家伙会是我父亲﹐可是对于母亲选择他为信心对象这件事﹐我还是很不解。
从她没把信寄出去这一点来看﹐她是知道明治千晴的个性﹐也知道他看到信时会有什么反应﹐所以选择把信收藏起来。但是﹐与其这么辛苦﹐为何不选一个更亲切的人呢﹖由此可见这明治千晴和母亲的关系不可能只是简单的“片面之交” 而已。
我一边想着﹐一边再重新念着带来的五封信﹐目光在一段文字上停了下来。
——到现在﹐我还是没有后悔毕业典礼当夜的事﹐甚至有点庆幸我的对象是你。在我得知自己怀疑的时候﹐本来想要打掉的﹐但一想到你对我说的话﹐我既然犹豫了﹐怎么样也无法走进?所一步。明明很清楚自己一旦生下这孩子会有多辛苦的﹗不过﹐我现在感到很高兴生下晴海。晴海的生命是你给的——
母亲去世的时候38岁﹐也就是比明治千晴大2岁。毕业典礼发生的事﹐然后怀孕……﹗
对于之前竟然没发现这一段的我﹐除了觉得白痴以外就是笨蛋﹗
是幸?还是不幸呢﹖在将近一百封的信里头﹐我就带了这封来﹗
虽然我不要你当我的父亲﹐可是如果你以为我这样就会放弃纠缠你的话﹐那你就错了﹗
我冲到正馆﹐对柜台的人嚷嚷要找明治千晴﹐吓得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得到明治千晴的允许后﹐我被带到他的办公室去。穿著和昨天的黑色西装相反的白色西装的明治千晴站在办公桌旁边﹐挑起眉毛﹐傲慢的表情挂着看好戏的笑容﹐似乎在看我又给他带什么娱乐来了。
看到他那态度的我更是火大﹐把信扔到他身上去﹐指着他骂。
“这下你还敢说你不是我父亲吗﹖想否认的话就把证据拿出来﹗”
明治千晴看过那封信﹐慎重地收进信封里﹐走近我﹐塞到我胸前的口袋。
“好吧﹐我是有和你母亲有过那么一次﹐可是她根本没跟我提过怀孕的事。”
“你还敢说﹗是谁说过他不愿意和高中同学保持联络而不告诉人地址的﹖”我嘲讽地说。也许我的头脑不比别人聪明﹐可是记忆力是一等一的﹐朋友都说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明治千晴收起笑容﹐连眼神都看起来冷淡无比。
他大概也在心里暗想我这个人怎么这么难缠吧﹖这就要感谢你那嚣张的态度了﹗要是他能不这么狗眼看人低﹐就算是发现到这封信﹐现在的我还是会乖乖地离开的﹐哪会到这里来和他挑拨﹖
“……当时﹐你母亲正在和另一个人在交往。” 明治千晴终于开口道。“我那时候是第一次和她聊天﹐天晓得她为什幺告诉我这么多。”
他走到椅子坐下﹐眼神里一点笑意也没有﹐口气却不再傲慢。
“她说自己的男朋友是和我的身份差不多的人﹐所以很有可能被迫分开。像那天的毕业典礼﹐他根本没来参加﹐因为家里人不愿让他们有机会相处。我当时只是开玩笑地问要不要我安慰她﹐结果在晚上的宴会上就搭上了。” 他冷笑一声。“人家都传啊﹐山下奈子是个像白合一样的人﹐可是那白合却随随便便就跟我上床了。”
“你……﹗”我恨不得上去打那张脸﹐但现实中﹐我却只是紧抓着信干气得发抖。
“也就这样了。至于她的罗密欧是谁﹐我没问﹐也没兴趣知道。了解了吧﹐小鬼﹖所以我一点也不晓得你的生父是谁﹐也没有打算就这么认你做儿子。”
“……吧﹖”我低喃。
“嗯﹖”
“可是这样也没办法证明你不是我父亲吧﹖”我大声重复刚才的话。“谁说才一次是不可能受孕的﹖这种例子我见多了﹗你说啊﹗”
“你这人怎么这么难缠﹗﹖”他也被我气疯了﹐大拍桌子站了起来。“我不愿意说证据就要承认自己是你老爸﹐世上哪有这么好堪的事﹖”
“你不说我就待在这里直到你说为止﹗”
“你……﹗”他气得红了张脸蛋。“告诉你﹐我是因为你说可以在明天走﹐所以才让你待下来的﹐你如果明天还不离开的话﹐我就把你连人带行李扔到山下去﹗”
“你有种就试试看﹗我是赖定了﹗”
两个人经过连续轰炸﹐如今是气喘连连。
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和他闹呢﹖只能说是我当时不服输的个性吧﹗从这点看来﹐搞不好我不像爸也不像妈。如果他们也同样不服输的话﹐就不会被迫分开了。
明治千晴梳理整齐的头发掉了发丝在额前﹐眼看就要从红脸变白脸了。
“随便你﹗”他忽然指着我喊。“可是﹐我是不会再把你当客人看的了﹗”
“哦﹖那你的意思是要雇用我吗﹖”
头脑在这时候居然转得比任何时候都快﹐挑出他的语病来自我诠释。
“什么……﹖”
“我是在这里赖定的了﹗觉悟吧﹗”
说完﹐我不理会他的反应﹐快速离开。在门关上以前﹐我听到里面传来慌张的声音。
回到房间后﹐我软了脚﹐一屁股坐在地上。
到底做了什么事了﹖
刚才的对话﹐与其说是经过头脑的过滤后说出来的﹐还不如说是“情势所逼” ——在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