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管他要他下水的用意为何,泡在水中的感觉倒不算太坏。
有意地背过他,恺皓旭试图忽视那两道仍紧紧粘在自己背后、灼热得几近燃烧的眼神……
恺皓旭心想,他虽叫他下来,却没要他跟紧他或做什么,他这样做应不算是违抗他吧?
自行下了结论,加上恺艳夜似乎对他的举动也没什么意见,摆动几次手脚、顺着岸边游了几趟后,他的心情顿时放松下来。
但在他还来不及好好享受这份优闲之际,一声有别于流水声的哗啦声响吸引了他的注意。
闻声,他心头一惊,在尚未来得及反应前被人从身后抱个正着。
不须回头即知来者何人,他浑身一颤,不禁僵住了。“你……干什么?”他沉声问道。
“多此一问。”
05
不知何时,两人的姿势已由从后方抱住转成相互交缠的体位,气喘如牛的恺皓旭心中倒是很感谢这种转变。
若非如此,他现在的模样一定教他很难堪。
无力支撑身体的双腿即使有溪水的浮力仍难以克制地轻轻颤抖,向前倾倒的身子正好倚在恺艳夜的肩头。
就着这种勉强的姿势,他猛喘着气,脑袋一片空白,那无可名状的酥麻让他不禁轻喘出声。
“唔!”
他这吟哦似的哼声让恺艳夜环住他腰际的手又向下潜去。
“怎么?”他伸舌轻舔他的耳廓,愉悦地感受到异母兄长隐忍不住的浑身颤抖,“还想再来一回吗?”
“别开玩笑了!”
恺皓旭立即偏开头,躲过他的挑逗。
“你也很喜欢的,不是吗?”
“啊!”
身体不由自主地一紧,他明白自己的身子其实是欲拒还迎。
只是,他也了解自己已无力承受再一次的情挑了,在冰冷的水中以这种无法使力的姿势欢爱,比想象中更耗体力。
“如何?再来一次吧?”
“别……再这里……”
泛白的指尖紧紧地抓住他,恺皓旭只能摇头来表达自己的不愿意。
或许是感觉到他抓着自己臂膀的手指用力得发白,也注意到攀附住自己的身子虚弱得不住轻颤,轻轻地托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
恺皓旭困惑地看着他,在得到答案前便被带往岸上。
虽未到正午,但仲夏的阳光原本就炽热,因此离开水面后的两人立刻感到一股全然不同于溪水的温暖。
因为恺艳夜方才放他一马,因此在上岸后他很快就恢复精神。
身为异母弟弟的伴读兼随侍,他第一件想到的就是替他拭干潮湿的肌肤,而这向来是他的工作。
手边没有可供擦拭的物品,先前随着他单独来此,也未曾料到他会闲来无事自个儿往水里跳,还硬拉着他下水。
放眼四周一时也找不着可用的东西,他于是灵机一动拾起自己置于岩块上的单衣,暂时充作布巾用。
* * *
在恺皓旭来得及开始自己的工作前,上岸后即离开他,前一刻还不见人影的恺艳夜蓦地出现在他身旁,抢过他手中的单衣后,连同手上拎着的自己的衣服往一块较平坦的岩石上一扔,猝不及防地就将他压倒在上头。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对眼前的状况还未反应过来,他就发觉恺艳夜二话不说的埋在他胸前,舌齿并用地啃起他的胸膛来。
“艳夜!”
他仍是埋头吮吻,理都没理他。
不久之前他才饶过他的……
“刚才那样还不够吗?”他的语气里带着无奈。
舌尖拂过衬着水气、在日光下闪着暧昧光芒的凸起,恺艳夜抬起头来,微微地敛起眉心道:
“是你说不想在水中做,所以只好到岸上来。我都如你所愿换个地方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大哥?”
所以方才他并非放过他,只是打算换个地点而已?
“我很累了。”
虽明知向他求饶只是白费口舌,恺皓旭仍然不肯轻易放弃地挣扎。
“那又如何?”恺艳夜依然故我地吻着他。
他早知道自己的意见向来不被重视,先前艳夜会暂忍欲望答应他上岸再说,已算是难得的了。无可奈何已是理所当然,恺皓旭最终仍只有服从。
然后,事情果真发生了……
“嗯……”
他下意识弓起身子、仰高头部,仿佛贪求一丝空气,同时也不自觉地呻吟出声。
挑逗般的声音飘过耳边,恺艳夜忽然抬高身子,靠在他颈侧轻笑道:
“你似乎很喜欢这种禁忌的感觉嘛!”
微睁合上的眼,他半是困惑半是出神地望着自己的异母弟弟。
“什么……意思?”
“如果你哪天多出个弟弟或妹妹,我想我也不会太过惊讶。”
全然无法理解他为何在这种时刻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神智已陷入混沌的恺皓旭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拉回心神。
只听见恺艳夜又喃语说道:
“我看你去求她生个妹妹如何?我们这一代就目前看来是有些阳盛阴衰。”
这一刻恺皓旭完全苏醒过来了,他抬起头笔直瞪着趴在自己身上,但并没有动作的恺艳夜,很难理清他眼中那一抹嘲弄似的讥讽从何而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问道。
前一秒淫靡煽情的气氛登时消失无踪,他张大双眼看清恺艳夜眸中的讽刺燃着明显的怒火。
* * *
望向自己的黑眸却带着一丝……令人难以了解的冷酷。
“你不是向来陶醉被我拥抱时的禁忌快感?难保你哪天不会想找虹夫人试试,毕竟你们一向亲密得过火,不是吗?”
听到这讥刺的口吻,恺皓旭一时还没任何反应,他只是怔忡地瞪着含笑回望自己的男人,只是那抹笑意未达他眼底。
顷刻,等这句饱含蔑视意味的话终于传入他的脑袋里,他才恍然大悟并愤怒异常地握紧双拳。“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作梦也料想不到他会暗指他和自己的母亲乱仑,这家伙也不想想,天底下会做出这种天理难容的事的人只有他!
“胡言乱语?”恺艳夜哼了声,仍是带着笑,“我可不说没根据的空话。”
“你这不是空话是什么?”
“是不是空话你心里有数。”他一副指责的模样。
他无法忘怀昨日在目睹那一幕的瞬间所受到的冲击有多大,那温柔的微笑和宛若情话的低语……
他从没见过他在自己眼前有那种表情!
胸口有着异样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是怎么回事,惟一能确定的是自己并不喜欢这样的感受。
仿佛飘荡在空中,载浮载沉的心让人徨。
“我没兴趣听你污辱人。”
看不透他难以捉摸的心中究竟是何想法,恺皓旭举高手想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抓个正着。
“怎么,心虚了?”他的声音低沉,辰星似的无情眼眸也教人读不出个所以然来。
叹了口气,恺皓旭虽想不通他这突如其来的虚设故事有何意义,但并不打算陪他演这出无聊的戏码。
若非他早已对周遭饱含敌意的视线及言语习以为常,肯定会对他这种摆明了羞辱他的胡乱栽赃给气得义愤填膺;但他太习惯接受恶意的对待,这样的羞辱带来的愤怒并没预想中强烈。
再者,以他的身份与他起冲突也不可能有好下场,一不留意触怒了他,或许又会被限制和娘见面。
衡量得失之后,他决定少说两句,提早结束这毫无意义的话题。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对一个执着自己偏见的人说什么都是枉然。”
“偏见?”恺艳夜哼声道:“任谁看来都会认定你们与其说是母子,不如说是一对情人。”
“你有时候真的是……”固执得莫名其妙!
他弄不懂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是讶异以他灵活的脑筋竟会想象出这样荒诞不经的故事。
他和母亲看起来仿佛是一对情人?单是年龄上的差距就足以排除这项可能性了,更别说两人的轮廓是那样地神似。
总之不管怎么说,这若非艳夜自己无聊时产生的错觉,就是有意挑衅他设计出来的恶劣玩笑。“我不晓得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可和你不同。”
言下之意已经够明白,他并不像他一样,有将亲人卷入是非中的恶劣兴趣。
“哼,是吗?”
冷冷地瞧了眼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男人一眼,那双略带雾气的黑眸明明被自己挑起了热情,却仍澄澈得不可思议。
恺艳夜有点不满,他这大哥刚说……他和他不同吗?
总是沉迷在他给予的快感里,没想到他还好意思说这种大话!
“不过你的确很喜欢……”他因感觉到他浑身一震而愉悦,“我这样碰你不是吗?”
又是这样!他从来没能逃过他的刻意挑逗,早已熟谙那种战栗快感的身躯丝毫不顾主人的抗拒,欢愉地迎接着强压上来的身体。
“但那并不表示我一定得和自己的母亲发生些什么!”身体随一波波涌上的热浪无意识摇摆着,恺皓旭仍力持镇定的说。
“哦?我还以为你特别偏好这种刺激呢!”
“啊!”
身体诚实传来的激|情让恺皓旭咬牙着才不至于呻吟出声,他恨极自己在这种状况下也能达到高潮的身躯。
心明明抗拒着,身体却兀自沉迷。
两年下来的调教成果显着,只要敏感的部位被轻轻刺激,意识就会轻易堕落到欲望的深渊。
“你……”他不只是呕,更是悔恨不已。张嘴欲反驳,气息却被吸入对方炽热的口中。
急切地探入自己嘴里的舌尖是那样饥渴,方才的争执在这火辣辣的撷取中立刻消失无踪。
等两人整理衣装,回到众人等候的临时营地,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06
两日后,宁安郡王再度偕同宝贝女儿造访恺府时,恺艳夜逮住了正准备闪人的异母哥哥,强迫他留在自己身边。
“艳夜,你在做什么?”恺蓉微愠地看了眼自己的独生子,对他不同于以往的举动不明所以。
让恺皓旭出现在宾客眼前,根本就是种耻辱!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像恺皓旭母子这种恺家有史以来最深重的罪孽,是决计不能让来客见笑的。
艳夜对她的作法向来未曾有过意见,她因而认定他认同自己的观点。
宁安郡王父女即将抵达前,见到恺皓旭仍在主屋走动时,她在吃惊之余自是毫不留情地赶起人来;怎料她话还没说上两句,宝贝儿子就从旁冒出,还袒护似地留下正准备离去的恺皓旭。
“娘,他也算我的兄长。”
“这种事谁承认?他根本算不上是恺家的人!”
“就算我们不认,外人还是晓得他的。”
“他是恺家之耻!”她已气得发抖,“让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人出现,只会丢我们恺家的脸!”
“娘,您请冷静些。”恺艳夜无奈地笑道,并安抚似地握住她的柔荑,“我没有要将他介绍给我们的贵客,只是要他在一旁克尽职责罢了。”
“克尽职责?”
“身为我的随侍本就该待在我身边,不是吗?”
“不行!叫他离开,怎可让这种人抛头露面?”
“娘……”
她打断他像是无奈的轻笑,“我说不行就不行!要他离开。”
“娘,您毋需担……”
“难不成你想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