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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不错,所以才有培养价值。”
欧阳炽天果然就是欧阳炎,原来他们知道他是七杀楼老楼主的儿子。但欧阳炽天既为七杀楼少楼主,又怎么会来到这里?
“这里的孩子,有些是街上的弃儿,还有一些,比如欧阳,是被别人拐骗后被我们的人救下的孩子。不过,既然来了,自然不会让他回去。”
果然……可是,十四岁的少楼主,如何能符合他们的要求?
“如果,他不能表现出你们需要的忠心呢?”
“事实上,他当时并不乖顺,直到八岁的下任圣女钰来到这里。那二人的感情令这个骄傲的少楼主投入我教。四年之后,新圣女继位,他们被带入五神教,我也不知道他们后来的情况。”
“少商多谢老先生相告。”
“戚少商,五神教如今是浑水一潭,你明知如此,还要淌吗?”老人问道,身形一时间看起来竟有些伛偻。
戚少商一笑,豪气顿生:“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戚少商既然已经进来了,少不得要走到底。何况,水浑才好摸鱼。”
“好、好、好,老头子我真的是老了,经不起风雨。所幸这里很久未曾有人来过,可以在此终老。戚少商,老头子知道的已经全告诉你了,你也该还老头子清静日子了吧。”
“打扰了,在下告辞。”戚少商一行礼,牵马离去。
见戚少商走远,老人向屋子走去,一开门,发现床边站着一人。
“土神护法……没想到,你竟然能找到这里来。”老人的声音里带着愉悦的笑意,“看来,你对那个戚少商还真是费心,他是个人才,死了的确十分可惜。由此可见,那个顾惜朝想必也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
“……”
“自从钰死了之后,你就不再对我开口……也罢,你就专心的作一个见证者好了。”昏暗的屋子里,老人无声而笑,犹如鬼魅。只见他轻轻拍了拍床头,地上的砖石无声滑动,形成一个地道的入口。
“回去吧,看看欧阳那小子又玩些什么花样。”
——焱姬逃跑了。
顾惜朝得到消息的时候眉头也没动一下,只是挥挥手让人下去。似乎跑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苍蝇。
这几日他总有些心绪不宁。水神天没有再上门,五神教的人也没了动静。一时间平静的令人觉得诡异。
虽说七杀楼的日常事务也不少,可都称不上是什么重要的事,完全可以交给楼里的弟兄们去做。
所以他很闲。闲着闲着,他就会想到戚少商。
一连几天,没有半点消息。七杀楼在江南四处都有耳目,却偏偏寻不到那人踪迹。莫非他回了京城?
不可能。
否定掉自己的猜测,顾惜朝继续思索。那人定是插手这件事去了,没有消息的话,不是找到了什么线索,就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心里微微一跳,顾惜朝皱眉。何必总想着戚少商,他还是找点事情去做好了。
于是起身。
10
焱姬被顾惜朝关在七杀楼的囚室里,每日只供一餐,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严刑逼供。只不过焱姬的体力却是一日不如一日。这样的她绝对不可能独立逃走。
既然她逃了,自然是有人来救她。
“沧澜?你怎么在这里?”佳人美目圆睁,声音里俱是惊恐。沧澜是水神护法的随侍,只听水神天的调派。他会出现在七杀楼,自然也是水神天的指示。想到那个冷酷的男人,焱姬宁愿自己永远待在七杀楼的地牢里!
沧澜不答,将焱姬抗上便躲入他一开始就看准的暗窖。不一会,只听外面慌乱之声响成一片,想来是发现焱姬逃了。一直等到天黑,似乎已确定抓不回来,外面渐渐安静下来。沧澜带着焱姬趁着夜色离去。
七杀楼上,“找点事做”的顾惜朝青衫猎猎,朝着远去的两个人影冷笑。
“楼主,是否派兄弟们去追?”
“不用,如果我要抓他们,在他们躲起来的时候就会动手。”顾惜朝眼眸转了一圈,落在旁边的人身上,“崔延,江湖上都言顾惜朝心狠手辣,你可知,当初我为何没有杀你?”
当初顾惜朝入主七杀楼,就数崔延反抗声最大,就算神哭小斧架在他的脖子上,也依然固执地反对顾惜朝接任楼主。当时他的部下都替他捏了把冷汗,生怕顾惜朝这个“大魔头”稍一用力就把他杀了。
“属下不知。”
“不知?”顾惜朝似笑非笑,语气轻柔,“是不知……还是不愿说?”
“属下不敢!”崔延立刻跪下,“属下实在不知!”
顾惜朝也没让人起来,就这么冷笑地说了下去:“据我所知,欧阳前楼主不在的时候,便由你当家,这七杀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有些什么,你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我留着你,当然是为了能尽快熟悉七杀楼的事务。”
崔延头上隐隐有汗珠沁出。顾惜朝虽然语气轻柔却每说一字气势便涨上一分。一段话下来,那气势已压的他抬不起头来。
“可是……”顾惜朝话锋一转,语气凌厉起来,“无论是地道之事还是方才二人藏身的暗窖,你都没有提前告知于我,若不是我问起,你是否就不打算说了?若你不能为我尽心,我留着你,有什么用呢?”
崔延面色发白,嘴唇动了动,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闭上。
“崔延,我看你也不像是如此有心机的人,莫不是身后有什么高人指点?比如说……欧、阳、楼、主?”目光如刀,似要将人凌迟。
崔延抬头,脸色已白得像鬼:“的确是前楼主交代,地道暗窖之事绝不能和他人提起,就连老楼主也不行。欧阳楼主对属下有知遇之恩,虽然故去,属下也不敢违背。”若不是顾惜朝准备掘地三尺,就算他不提也一定会被翻出来,他是决计不会说的。
顾惜朝笑容亲切:“这倒也不怪你。不过,你既然已经说出欧阳楼主的秘密,若是他回来了,这笔账少不得要和你算上一算,你说,是也不是?”
崔延跟在顾惜朝身边也有一年,知道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而且心思及其难懂。虽然不知道他此时提起去世的前楼主究竟何意,想来应当是考验他的忠心。顾惜朝此人确有真才实学,短短一年便大振七杀楼。单就这一点,已让人信服。
江湖人本来就只看实力,不问其他。何况千里追杀的另一主角亲自到了七杀楼,看起来和顾楼主的关系很不错,之前的事自然也不用他们这些外人多计较。
崔延郑重言道:“属下以楼主马首是瞻,绝无二心。就算前楼主责怪,属下亦当为楼主尽心尽力!”
顾惜朝盯着他看了许久,久到几乎要把他烧出个窟窿时,才摆摆手:“你下去吧。”
“是。”不由长出一口气。和这位楼主谈一次话,足足要短寿十年。
顾惜朝看着对方逃难般的背影沉思。
看样子,崔延是真的不知道欧阳炎现在的生死下落。
不过,欧阳炎既已将七杀楼相让,不论是人是鬼,都休想他顾惜朝送回给他。
至于逃走的两人,想也知道是去了水神天处。焱姬那女人留着也没什么用,反而容易落人话柄。而且单看焱姬那天如风中落叶一般颤栗的样子,就知道那女人一定讨不到好处,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
水神天倒是没有藏匿行踪,大大方方地住进客栈,对周围的七杀楼众视而不见,看来,是真的在等那个圣女。不过他本人强势如此,圣女难保不会是用来分散注意的傀儡,到时候要盯紧的,只怕还是这个水神天!
顾惜朝正想着,心口突然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不由向前走了两步。左手扶栏,右手捂住心口。短暂的晕眩退去后疼痛也消失无踪,只有那一瞬间的心悸挥之不去。
顾惜朝不敬苍天不信鬼神,这一次,却是莫名的不安。
这不安是为谁,自然不必说。
放眼天下能让他放在心上的,只有一个戚少商!
木屋里的老人和土神封走进密道后一直沉默,气氛凝重而压抑。
土神封在前,老者在后。终于,老者还是开了口。
“钰的死既然让你如此之恨,何不像欧阳那小子一般为她报仇。”知道土神封不会开口,他又继续说道,“你们二人明明没有慈悲心肠,却偏偏待那丫头极好。你视钰为亲孙女,欧阳则更不用提,钰是他此生挚爱,更忍辱负重策划了十年想要为她报仇。只可惜他似乎有点失算。”
走在前面的人微微顿了一下,觉察到这一点,老者嘲讽地笑了笑:“他竟然将七杀楼交给顾惜朝,那玉面修罗岂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个九现神龙戚少商。本来我还期待能看一场精彩好戏,没想到他连圣物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叛逃,还趁我不在教中演出这场好戏。我都不知道是该称赞他,还是笑他无知。可惜,枉我看着圣物在他手上十年之久,现在却流落在外。”
前方已经隐隐能见到光亮,看来是到了地道的另外一个出口。老者却突然停了下来。
“我说了这么久,你也给我一个回应如何?”
土神封疑惑回头,却见老者一个侧身,出掌成爪,袭向身后漆黑的通道。
剑光起,藏匿于黑暗的人不退反进,一剑快过一剑,攻向老者。
正是戚少商。
戚少商其实并未离开。他将马儿放出村后,又转回了小屋。不知是有意或无意,屋内密道的洞口并未关上,只是从上往下望去,幽黑一片。
戚少商陡然冒出个诡异念头——这路,可是通向黄泉?
然而他只思量了片刻,便毅然进入洞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所幸那二人并未远走,隐隐还传来说话之声,戚少商立刻寻声而去,倒也就这般不远不近地尾随在后。现在想来,倒是那老者故意用声音指路,引他进圈套。
地道狭窄,长剑挥洒不开,反而不如老者的双手。更遑论那老人内力深厚招式莫测……戚少商渐渐不支。此时土神封亦错身上前,瞅准空隙挑飞了戚少商的剑,复又击昏了他。
本来论武功他和戚少商应当不相上下,不过戚少商有强敌在前,又没想到他会突然袭击,反叫他轻易得手。
老者见戚少商昏厥,失了兴致,收手。
“土神封,你怕我杀了他?”所以才出手击昏他。话出口,又想起土神封面对自己时决不会开口,复又冷笑,“落在我手上,只怕还不如死了。”
双掌拍了几下,一队人从光亮处走进来。
“参见教主!”
这老者竟然就是五神教的教主!
“将这个人关进木牢。”老者,不,五神教教主邢涛命令道。
那木屋早已废弃,前几日他本是恰好从那地道中出来,却碰到戚少商找上门,对戚少商来说,真不知幸是不幸。
此时,水神天正命令沧澜去救焱姬。
解释一点点,现在五神教里所谓的圣女都只是作作样子而已,并不需要刻意去培养,杀了她们教主也不心疼。真正有才干的话教主反而会头疼。
圣女钰十年前——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就死了,关于她的事情以后还会有交待。
旭夜亲说的没错,一切的开始,是因为欧阳炎要复仇^…^
圣物的真面目下章揭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