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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嘶萧萧,车声辚辚,转眼间,已踏尘而去,空留一丝轻叹,惆怅。
次日
早朝过后,身穿红底蟒服的内侍急步赶上正欲离去的雷震天,必恭必敬地躬身行礼。
“奴才叩见雷将军,万岁爷御书房有请。”
“嗯!”
“雷将军请。”
头顶镶红宝石武冠,身穿白虎黑底箭袖袍挂,外着对襟马挂,腰系虎头绶囊,脚踏高统皮靴,一身正式的一品武官朝服,在在衬托出雷震天的威武英姿。
皇上的召见,想必是为了骄雪昨夜上昙花书院的事吧!
雷震天脚步不停地跟在内侍的身后,心中暗自盘算。
这样也好,正好和他商量如何改变骄雪迁入将军府的念头。
穿过好几道长廊,在偌大的宫殿左右穿插,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在内侍的通报后,御书房的大门为之而开。
一影入眼,就是偌大的大红桧木书桌,而高坐于书桌后的正是十四岁登基,十五年来实行高压手段,严刑峻法以治国,君威天下的当今第一人--轩辕求绝。
“臣雷震天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万岁。”
“敢问皇上,召微臣进见,有何要事?”
雷震天口头上以必恭必敬的语气加以垂询,但是人却早已不客气地坐到一旁的黄花梨圈椅之上。
“哦!你会不知道吗?”
脱下对外人严肃的面具,轩辕求绝一脸笑意地将问题丢回儿时好友的身上。
“臣愚昧。”
雷震天将手肘立于扶手上,舒适地托起头,斜睨向轩辕求绝的方向,外表上一点也看不见对上位者的恭敬,而口中吐出来的却仍是严谨。
“别装了,朕是要问骄雪的事。”
不知好气好笑的瞪向雷震天自在的动作,有胆量在他面前放肆的人天下间屈指可数,偏生他正是最嚣张的一个。
“他手上的伤是个意外。”
想起轩辕骄雪手上的伤口,雷震天不觉蹙起两道浓眉,只怕那些奴才为他换药清理时会粗手粗脚地弄痛了他。
想至此处,恨不得背插双翼,飞到那纤纤弱质的身边,执起那莹莹素手轻怜浅爱。
“他手上的伤口我当然关心,但是我更想知道却是另一件事。”
轩辕求绝似笑非笑地等待雷震天的自动招供。
昨夜骄雪可是让人抱着回宫的,而且一见到他这个忧心忡忡等候了几个时辰的皇兄,第一件事竟不是惭愧于自己的夜归,而是提出迁入平西将军府的要求。
今晨向战青逼供后,得知两人曾摒退左右独处了好一段时间,想必已进展神速了吧。
“不知皇上欲知何事?”
“当然是你和朕最疼爱的王弟的情事。”
“臣可是什么也没有做。”
全然不受轩辕求绝仿佛知晓一切的笑容影响,雷震天在一言间,撇得一干二净。
“你摒退左右,和骄雪独处了好一段时间。”
“臣只是要安抚三皇子而已,总不能让其它人看了笑话。”
啍!想从他口中套出话来,门儿都没有。
“别装了,骄雪昨夜回宫时,可是连腰带也没了呢!”
那光华耀眼的珍珠腰带变成了寻常的布条,这一点只怕是无法辩解了吧!
“那是三皇子大发雷霆时弄断的。”
荒谬!发怒会弄断腰带的吗?
心念一转,轩辕求绝立刻指出另一个有力的事实。
“骄雪昨夜回宫,便立刻提出要离宫,迁往你平西将军府。难道不是因为你俩已成就好事,决意相宿相栖?”
终于等到轩辕求绝提出这问题了,雷震天慵懒的乌眸乍然闪过一抹精光。
“唉!臣正为此而烦恼。”
故意大大的叹一口气,引起轩辕求绝晓富兴味的注视后,一连串的客套话顺口而出。
“以三皇子的身份,又怎能屈就于小小的一个将军府,而且臣军务繁忙,府中的下人又不比宫中的细心,只怕会怠慢了三皇子。”
“哦!那你意欲如何?”
轩辕求绝可也不是简单的角色,虽然对雷震天的目的心里有数,偏就要他直说出来。
“臣想请皇上说服三皇子,打消迁入将军府的念头。”
冷眼瞪向那明知故问的当今皇上,雷震天终于不再转弯换角,将他的目的直接说出来。
“雷,你知道吧?朕最疼惜就是这个皇弟,他要做的事朕从来也不会阻止。”
轩辕求绝俊脸一敛,认真地述说这个事实。
为了弥补骄雪自幼缺乏的父母亲恩,轩辕求绝对这个皇弟向来是千依百顺,有求必应。
“我当然知道。”
笑话!两人可是一起长大的,轩辕求绝对骄雪的纵爱他会不知道吗?
那样的一个可人儿,就是他自己也是恨不得捧在手心,细细爱护,要不是府中实在有见不得他的东西,自己又怎忍拂逆他的意思。
“我对骄雪的疼爱可不比你少,可以与其朝夕相对,亦是我心之所望。但是,你亦很清楚,我府中……。”
“你放心吧!骄雪可是于宫中长大的,后宫住丽三千人他可是见惯了。只要你最爱的是他,他不会放下身份,和你的满府姬妾计较的。”
“就算骄雪真的呷起醋来,只要你这风流公子两三句甜言蜜语便能摆平了。”
轩辕求绝不禁暗暗地佩服自己,竟然可以将他本身也绝不相信的话说得如此确定。
雷震天不以为然地看着一脸自信满满的轩辕求绝。
有可能吗?骄雪的醋意之大,他可以见识过的。
“如果皇上真的不愿帮忙,臣也没有办法……”
犹带深意的一顿,果然令喋喋不休的轩辕求绝停下来,专心聆听。
“那么就请皇上恩准臣三个月休假,让臣可以留守府中,专心款待三皇子。”
“不!绝对不可以。”
轩辕求绝立刻强烈反对。
虽然仅以将军为名,但是为了减轻他这个日理万机的帝王的负担,朝中一半的政务可都是推在雷震天的身上的,让他休假,那些等待雷震天的处理堆积如山的政务,不又要压往他这个经已忙不过来的皇帝肩上了么?
“既然皇上不愿意为微臣说服三皇子留于宫中,臣当然要留于府中小心侍候,务求令三皇子得到宾至如归的感觉。”
雷震天一脸的写意,他可不怕轩辕求绝不屈服,仅是两人现在各自分担的一半事务,已经足以叫人晨曦而起,夜深至眠,如果他全面放下工作,轩辕求绝此生只怕是不用眠已。
“好了,算朕怕了你,朕一会便去说服骄雪吧!”
好王弟可不是皇兄不念兄弟之情,只是雷的威胁实在太厉害了,王兄可不想成为第一个压死于案几的皇帝。
“不用一会了,现在便说吧!”
不理会内侍的劝阻,轩辕骄雪怒气冲冲地推开御书房的大门,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
“骄雪,你……”
轩辕骄雪的出现将做了亏心事的两人吓得说不出话来。
“狗奴才,怎么不通报?”
不敢看向轩辕骄雪盈满怒潮的双眸,轩辕求绝别过头,龙目一瞪,迁怒于本应守于门外的内侍,吓得那可怜的小太监浑身发抖。
“人来,拖出去斩。”
小太监浑身发抖,汗如雨下的窝囊相,令轩辕求绝的心火更盛,金口一开,便着人拖了出去,免得碍眼。
“停手!”
松开因愤怒而咬紧的樱唇,轩辕骄雪一字一语地吐出清脆的嗓音,制止侍卫的举动。
“是臣弟不许他通报的,皇兄要他的命,不就是在责怪臣弟的过失。”
“傻孩子,当然不是。”
轩辕骄雪话中显而易见的误解,令轩辕求绝急忙为自己作出辩护。
“傻?说得对。”
轩辕骄雪不满地瞪着书桌之后,轩辕求绝满布焦虑的俊脸。
“假若臣弟不傻,又怎会以为天下间最疼臣弟的便是刚刚出卖臣弟的皇兄。假若臣弟不傻,又怎会以为天下间最爱骄雪的……便是讨厌……骄雪,甚至……要千方百计不让骄雪留在他身边的……雷震天。”
话的前半说的是轩辕求绝,而话的后半更将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雷震天骂上了。
而且话至结尾一开始恨恨的声调亦尽化成含糊不清的呜咽之声。
“皇兄最疼爱的当然是骄雪了,又怎会出卖你呢!皇兄永远皆是站在骄雪的一旁的,皇兄立刻着人为你收拾行装,送到将军府,这可好?”
一见到自小捧在手掌心的珍宝难过的模样,轩辕求绝马上便屈服了,比起他可爱的皇弟的不快,雷刚刚的‘要胁’,亦变得微不足道了。
虽然得到了轩辕求绝屈服,可是晶莹的珠泪,仍然不住从轩辕骄雪水汪汪的大眼向下滑落,而且有愈来愈泛滥的趋势,他可没有忘记还有一个毫无表示的人安坐一旁。 雷震天静坐于圈椅之内毫无反应,并不是因为对骄雪的泪眼毫不心痛,而是因为他正沉于思维之海的深渊中,以他和求绝的功力,绝无察觉不到骄雪在门外偷听的可能,难道……
骄雪会武?
不,不可能!这个想法一出现。
下意识地,便立时给雷震天否决了。
轩辕皇族于马上立国,极重武功,凡有皇族血脉者,三岁学骑,五岁善箭,七岁为剑,在严格的训练下皇族中人全皆武功卓越。
但是,骄雪出生时,有不足之症,先帝心痛其身娇弱,并未授其以武,直至后来,时日渐长,身子有所起息,轩辕求绝和他亦曾有授武之心。
可是,每每不到半日光阴,骄生惯养的小人儿,便吃不了苦头而乱发娇嗔。
无可奈何之下,两人亦只好放弃要骄雪学武的念头。
所以骄雪绝对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玉叶金枝。
即使骄雪能够忍受习武之苦,私下用功,亦没有隐瞒的必要。
何况就算可以瞒过应常要赶付战场的他私下习武,亦绝不能逃过轩辕求绝近在咫尺的耳目。
那么到底是何原因,可以令骄雪在门外偷听,而不经动两个武功高强的人物?
想到此处,雷震天不觉将疑惑的目光投到轩辕骄雪的方向,才发现到他满脸泪痕,一张粉嫩的秀靥被白嫩的小手揉得红红的,一双莹莹大眼盛满无限委屈的瞪着他,强烈的心痛让雷震天完全从思维中清醒过来。
“骄雪,怎么了?”
从椅上站起来的短时间内,雷震天的心中已飞快地盘旋了几个安抚骄雪的方法。
“讨厌,不要碰我。”
赌气地拍开雷震天搂向他肩膀的大手,不客气地向他喝骂。
轩辕骄雪心中暗自气恼,他装哭了这么久雷大哥才有反应,让他白白的哭肿了双眼,这次可不能轻易饶过他。
“骄雪乖,不要哭了,再哭便不漂亮的了。”
一面以轻松的语气哄着仍不住抽泣的可人儿,意欲叫他破涕为笑,另一方面,一手又再悄悄的伸向他的肩膀,搂在怀中,要哄要骗便容易多了。
“当然不漂亮了,本王又怎及雷将军的满府姬妾。”
在大发娇嗔的同时,轩辕骄雪再一次甩开雷震天搭上他肩膀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