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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叶恕行原本就郁闷的心情变得更加阴郁起来。
一阵压抑的声音从叶恕行从喉咙里发出。身为扫黄组的组长,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非礼”,这要是传出去,让他有何颜面再去面对扫黄组组长这个身份?但对他来说,现在需要面对的最大的问题是,可能是如何能保证这件事不被冷冽知道!
最好是像一张纸一样,从最下角火一点,然后那火越烧越旺--越烧越旺--最后等只剩一只渣子的时候,风一吹--一点儿不剩地消失在天地之间--从头到尾只需要几秒!
“呵!”想得嘴角都咧开了,叶恕行大白天站在马路边上笑得阴阳怪气,关智站在他旁边,头一转,正好看到他这个笑,嘴角跟着抽搐起来。
“叶老大,你--该不会是我把你朋友当色狼抓回来在生我的气吧?”颤悠悠地问了一句。
哪壶不开提哪壶!叶恕行的笑容瞬间崩塌,瞪了关智一眼,“他不是我的朋、友!”
“呃--”干吗这么生气?关智吸了下鼻子,想了想,露出‘茅塞顿开’的表情,用手肘捅了一下叶恕行,笑得贼贼地问:“是你相好?”
仿佛一块从天而降的大石头,压得叶恕行头晕眼花不说,还一阵阵泛恶心。
“放心好了!我不歧视同性恋的--”某人非常“善解人意”地出声安慰。
在掐死关智和掐死自己的选择中徘徊挣扎着,叶恕行扶着额头,无力地说了一句:“你饶了我吧--”他还不想被“毒蛇”咬死!
就在叶恕行刚把想杀人或者自杀的念头抑制住的时候,一辆银色的车猛地在他和关智的前方停住了,把两人拦了个刚刚好。
叶恕行抬起头,正好看到车门被打开,从驾驭座上下来一个人。
男人摆了个潇洒又帅气的姿势,靠在车上双手环胸,微笑地看着叶恕行,好像现在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眼神太过露骨,叶恕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从耳根子开始慢慢发热--
他可从来没有在这大庭广众的之下这么“放肆”过啊!混蛋!叶恕行带着“警告”意味地瞪回去,不过在对方眼里可能只能算是“热情”的回应。
两人“眉目传情”的时候,叶恕行旁边的关智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从没有谈过恋爱的他更不可能知道叶恕行咬牙切齿的表情所表达的根本不是恨意,所以他只知道又一个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家伙在对他的老大当众进行“骚扰”!
“正义之血”又开始沸腾了!
关智脚一伸,螃蟹一样挡在叶恕行面前,硬生生把两人的眼神阻断。
“看什么看?小子敢当众‘猥亵’警察,没看到阿sir我在这儿?”说着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制服,警徽那叫一个亮!
叶恕行无声地呻吟,在心里给关智竖起了大拇指。
这小子有前途,敢跟冷冽叫板!他服了!还有“猥亵”这个词用得真是精辟,他从来就没想到过!
靠在车上的男人,冷冽,微微侧了一下头,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看上去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有点土的小警察。随着观察的深入,性感的嘴角慢慢扬起,看得叶恕行那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每次冷冽笑成这样就会有人要倒霉,而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在场,这个倒霉的人十有八九是他!
“怎么?你是他的保护者?”冷冽问得很轻松,脸上笑意盈盈。
一般人,应该先反驳一下“猥亵”这个词吧?
被他这种反应弄得有一点点无措,不过关智还是很大方地承认,“没错!”☆☆ago录入整理☆☆
冷冽微微挑了一下眉。看来,他的叶子很受欢迎嘛--
“你又是谁?”关智又问。
这个问题很有创意嘛!虽然有些担心,但叶恕行还是有点想知道冷冽会怎么回答,于是手一摊,站在一边玩味地看着关智和冷冽像看戏一样--不!他就是在看戏!
直起身体,冷冽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旁观者”叶恕行,后者眼皮一跳。
毫无预兆,冷冽大步向他们这边走了过来。身材好就是不一样,关智觉得他好像在看模特走台,只觉得那男人就这么比直地过来了,带着一股嚣张的气势--
冷冽笔直地走到叶恕行面前,经过关智身边的时候看了关智一眼,那是只有成熟自信男人才能拥有的眼神,关智顿时觉得自己渺小起来,心里开始产生某种变化。
叶恕行看着冷冽,后者那“凶性”实足的眼神让他心里突然有些没底,下意识出声警告:“喂--你别--”乱来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冷冽手一伸,直接把人拽进怀里,低头就是一个火辣热吻!
“呀~~~~”四周响起一阵阵小声尖叫。
叶恕行只剩出的声没有进的气了。一只手被冷冽紧紧握住,腰被死死扣住,他跟冷冽贴得像两张胶布,他怎么撕都撕不开,嘴唇开始正要麻痹的时候,冷冽放开了他--的唇。
扬起嘴角,冷冽搂着气喘吁吁的叶恕行,转过头看着关智,问:“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关智抿成一张线的嘴终于有了一丝弧度,似上非下,“嗖”地冲冷冽竖起大拇指。
“男人!偶像!”
友情就是这样产生的!只是当年冷冽跟叶恕行产生的是“奸情”。
叶恕行的喘息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厉害,咬了咬牙,他死死瞪着冷冽。
他恨啊!恨冷冽在公共场所就耍流氓!恨冷冽在这种事上总是占上风!恨冷冽怎么弄都那么男人!恨自己不争气竟然让人在大街上吻得快要窒息!恨自己竟然没有抢先一步吻上去来个先发制人!但他现在最恨的--
“你他妈的快放开我的手!都快断了!”妈的抓那么紧干什么他又不会跑!左手腕传来一阵疼痛,给宫昊雷的一巴掌让他自己也伤了手腕,这是他这辈子最丢脸的一次负伤。
冷冽最快速度地松开手,看着怀里面色发白的人,皱着眉关心地问:“怎么受伤了?”拿起叶恕行的手腕,肿得快要变成小猪脚。
叶恕行微微喘了口气,就是这喘气的工夫,关智代替他回答了冷冽的问题。目瞪口呆的他再次确定了“先发制人”的重要性。同时也开始认真考虑“掐死一个姓关的小王八蛋”的的事可行性。
经过冷冽的“加工”之后,当晚,叶恕行的手腕肿成了小猪脚,却“因祸得福”地得到了一个短暂的假期。秃头也不知是抽的什么风,竟然给了他“带薪”!
“你这个禽兽!”当叶恕行被压在床上,一只手被包得动弹不得的时候,更加方便了某人的“扒皮”行动。
“嗯?”趴在他身上的“禽兽”抬起头,看着闭着眼咬牙切齿像等着上刑一样的小叶子,笑着拍了一下他已经露出来的光溜溜的屁股。
“啪~”地一声。
叶恕行红了脸。在冷冽面前,他永远是纯情的。
“没办法,你今天被非礼了,我得检查一下,看看除了嘴之外其他地方有没有被留下别人的痕迹--”
“可以了啊你!”带着警告转过头,叶恕行气得咬牙,“我嘴上一层皮都被你啃下了来你还想怎么样?”
冷冽眯起眼,笑得跟个小孩子一样,“那是消毒啊!”
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人的真实面目,叶恕行绝对会被这个笑电得分不清东西南北,可惜他已经有了一定的抵抗力了,况且自己现在还被剥得跟要去毛的小猪一样!
“那你是不是要我身上的皮也要咬下来?”你敢说是我就抽你!
“我怎么舍得--”冷冽的声音越来越轻,低下头亲了叶恕行的额头,温柔的一吻,像是怕碰碎了心爱的东西,连呼出的气体都是小心翼翼。
叶恕行愣了一下,有一瞬间的感动和痴迷的--只是----如果不是那只从他屁股上Se情而又缓慢地开始向前摸的手的话,他应该会继续感动下去吧!
“呐--”舒舒服服地躺在冷冽怀里,包着被子暖暖和和的叶恕行扭动了一下身体。
“嗯?”闭着眼假寐的冷冽慢慢睁开眼,圈在叶恕行腰上的手又开始不老实,笑得邪气实足,“怎么?又想要了?”
“去死!”再要他全身都要肿得像猪了!用没受伤的手捶了一下冷冽的胸口,叶恕行又动了两下,放松下来之后,又瞄了一眼冷冽。
冷冽眨了一下眼,收起嬉笑的表情,用眼神告诉叶恕行想说什么尽管说。
在心里组织了一下,叶恕行似乎有点犹豫地问:“你爸爸,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冷冽愣了一下。
“怎么突然会问这个?你对我爸爸也感兴趣?”
“是、啊!”咬牙,“我想了解一下什么样的基因才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轻笑一声,冷冽缓缓放松,把头放在枕头上看着天花板。
“喂!你不想说我不勉强,反正也是闲着没事随便问问的--”
“他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冷冽说。
“啊--”这样就好了?
“相貌和智慧都很出众,从小的时候起就是个很受欢迎的人。”
叶恕行心想这怎么好像在说冷冽自己。
“从来没有失败过--”停了一下,冷冽眯起眼,最后说了一句:“要说唯一的一次失败,应该就是他的婚姻了吧!”
“啊?”
“他没有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虽然他最终选择的是我妈妈--”
叶恕行一时无语,静静地听着,抬起头,只能看到冷冽线条完美的下巴。
“我不知道他对妈妈到底有没有感情或者感情有多深,但是--”再次停了下来,冷冽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叶恕行有想结束这次谈话的欲望,虽然他发起这次谈话,只因为宫昊雷走的时候对他说:‘希望你不要像他爸爸一样,在无法挽回的时候才开始关心冷冽--’
“我五岁的时候--”冷冽又开始说下去,声音里却已经听不出什么感情,“和妈妈一起被绑架了,她被撕票了。”
叶恕行怔了一下,一只手支撑上半身看着冷冽,后者很冷静。
“爸爸赶到的时候只剩下我了,躺在血泊中,却不是我的血。我当时被蒙着眼睛,只是觉得身上很湿--然后,他拿掉了我眼睛上的布,让我看着满地的血和妈妈的尸体,他面无表情地告诉我:你妈妈她死了!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画面,还有妈妈的血的味道--”冷冽的嘴角在动,他想笑,却被叶恕行捂住了。
垂下眼,有点不解地看着叶恕行,冷冽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混蛋!”叶恕行气愤地吼了一声:“你他妈的那是什么表情?想哭就哭啊在我面前装个屁深沉啊!”
“叶子--”冷冽有点为难地皱了皱眉,他不想哭啊--现在,已经不想了。
“混蛋混蛋混蛋!”叶恕行一直在骂,像念咒一样,骂到最后,冷冽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在骂谁了。
“都不是好东西!”
冷老爹是混蛋!冷冽是混蛋!他也是混蛋!没心没肺的混蛋!
不行!他不能再继续做混蛋了!
“叶子,你--没事吧?”如果没事,可不可以先松开手。
猛地松开了手,叶恕行整个人像只小青蛙一样弹起来,恭恭敬敬地跪坐在床上,上身挺得笔直。
冷冽不解地也坐起来,“怎么--”
“冷冽!跟我回家吧!”
啊?
“跟我回家去见我爸妈!”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