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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昊雷动作优雅地把餐巾打开放到膝盖上,原本有些诡异的气息现在好像--变得更诡异了。叶恕行看了一眼宫昊雷,随后马上把视线移开,结果却撞上了秦朗的,对方眼里仿佛带着一股幽怨,看得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真是想不到会有这样的机会能在一起吃饭,大家不觉得很有趣吗?”宫昊雷笑眯眯地双手交叉支着下巴问,这个动作让他看上去显得很可爱。
“的确是很难让人想像--”秦朗说了一句,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宫昊雷笑了起来,把视线在叶恕行和冷冽身上转了一圈,准确地说,是在冷冽身上呆得更久一点。叶恕行有点奇怪的感觉,很不舒服。
“喂~”这时吕锡鸣突然说话了,他撇了撇嘴,皱起眉看着宫昊雷,“你的香水味也太浓了吧!”
说到了香味,叶恕行下意识地侧过头看冷冽,后者只是静静地看着桌面,一动都不动,好像也没有发现他的目光,似乎是想什么想出神了,叶恕行皱了皱眉,从刚才开始,冷冽就好像沉默的过头了。
一直很沉默的秦朗这时轻轻吸了一下空气里的味道,好像在喃喃自语地说着什么,“这个味道--”
“呵呵!这是朋友送的,分量不多,不过--”宫昊雷停了一下,垂下眼微微侧过头向众人展示他完美的七分侧面,“对我来说也足够了。”
叶恕行觉得资料里除了宫昊雷是个变态这一点没有交待之外,还漏了他是个“自恋狂”。一群男人面前耍什么帅啊?谁还能被你勾引了不成?看了一眼吕锡鸣和秦朗,两个都一脸不屑的样子,正得意地转过看冷冽,谁知后者正一脸茫然地盯着宫昊雷!气得叶恕行差点咬碎一口牙!
搞什么?现在是谁劈腿啊!叶恕行腿一抬,狠狠地在冷冽脚上踩了一下。
“唔!”冷冽皱了一下眉,回过神,转过头看着叶恕行,好像调整了一下眼前的焦距才看清楚他的脸。
叶恕行看他一脸惊恐的样子,问:“怎么了?”他踩得是脚不是头啊?
其他人也发现了冷冽的反常,“怎么了?”吕锡鸣问。
冷冽摇摇头,笑了一下,“没什么,大概刚才太阳晒久了--”说完已经恢复到平常的样子。
吕锡鸣和秦朗似乎都不太能理解,倒是宫昊雷一副“我明白”的样子说:“是啊是啊!海上的太阳最毒了!我曾经被晒得中暑呢!”
“你不是挺爱晒太阳的么--”叶恕行边问边伸出手摸了摸冷冽的额头,想感受一下了的温度,“该不会真的被晒傻了吧?”
冷冽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拉到唇边吻了一下,脸里充满着温柔和笑意。叶恕行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在这种情况下好像大胆了些,于是讪讪地抽回手,挠了挠脸。
死嫖客越来越大胆了!而自己好像也被他带坏了!
“你们两个能不能收敛一点?大庭广众之下的--”吕锡鸣很不爽地用鼻子哼了一声。
叶恕行不爽地看着他,“管你--”
“管你什么事呀?人家恩爱你妒嫉啊?”宫昊雷先一步替他们报了不平,笑着推了一下吕锡鸣的肩,玩笑的味道实足。叶恕行愣了一下,冷冽默默地皱起眉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握成拳头。
“哼!妒嫉的是你吧?”吕锡鸣白了他宫昊雷一眼,宫昊雷只是笑着,也没有反驳什么,气氛又开始变得不对了,叶恕行刚说了声喂,敲门声突然响起,刚才的服务生走进来微微鞠了一躬,问:“请问现在上菜可以吗?”
宫昊雷点点头。
接着训练有素的服务生一个个走进来开始上菜,精致的美食很快摆满一桌,宫昊雷对招招手说:“把我的甜品也一起拿上来吧!”然后转过头笑着对其他人说:“我的个人爱好!你们也要一起吃吗?”
叶恕行看了看自己面前那盘浇着带着“草渣”的酱的面条,上面两只干巴巴的大虾正和自己大眼瞪小眼,再看了看桌上“血淋淋”的牛排和晶莹剔透的贝壳一样的东西,清了清嗓子,举起手,“呃--把我的甜品也拿上来吧!”
“哈哈!恕行你也喜欢甜品啊?”宫昊雷拍了一下手很高兴的样子。
呃?恕行?他叫谁?叶恕行表情扭曲,不明白什么时候他跟宫昊雷的关系好到这个程度了?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叫他“大肥羊”了?
“你不喜欢香草海鲜面?”冷冽上身靠过来轻声问:“要不要跟我交换?”
“呃--”叶恕行看了一眼冷冽面前的东西,摇了摇头,“不用了!”你那个好像还不如我这个呢!
这一顿饭,吃得应该还算顺利,至少到目前为止。饭桌上话最多话自然是宫昊雷,而吐槽最多的是吕锡鸣。叶恕行属于一个“中间人”的感觉,既没问什么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很安静地吃着,同时听着,而最沉默的就是冷冽和秦朗,两个人几乎是闷声不吭,秦朗慢慢地吃着自己面前的东西,偶尔抬起头看一下,也不知道是在看谁。
叶恕行一直在若有所思,席间不时看一眼身边的冷冽,而冷冽大部分时候会转过头对他笑笑,用眼神。叶恕行转过头,发现自己正把盘子边上的装饰的兰花往嘴里塞--
“噗~”对面有人笑了起来,叶恕行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好吃吗?”宫昊雷放下钗子擦了擦嘴角问。不知道是在问菜好不好吃还是问那朵兰花好不好吃。
叶恕行抬眼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把兰花嚼了几下,吞了下去。
“还行!”面无表情地说:“纯天然的。”
宫昊雷笑得更厉害了。让叶恕行觉得每次宫昊雷跟他说话就会笑得跟抽了一样,自己完全就是来被他用来调笑的。而这时宫昊雷又问:“恕行是做什么的?”
他是做什么的?叶恕行本以为吕锡鸣会抢着说他是个万恶的警察,不过吕锡鸣什么也没说,好像没听到这个问题一样,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香槟。
倒是冷冽,看了一眼叶恕行又看着宫昊雷,嘴巴张开却还没说出一个字,叶恕行抢先了一步。
“扫黄的。”他才不要冷冽跟宫昊雷说上话!
这下宫昊雷、吕锡鸣、秦朗还有冷冽的眼神都集中到他身上了,叶恕行瞪了他们一眼,“看什么?你们不是都知道么?”扫黄的怎么了?难道要他说FBI才会让人觉得很帅么?
“呵呵!很有个性啊!嗯--扫黄的警官--”宫昊雷看着叶恕行,然后又看了一眼冷冽,“一位扫黄组的警官,一位重案组的警官,都是警察精英,人民的守护神!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这话,怎么听都只能听出讽刺的味儿。
叶恕行刚想来个反击什么,桌子下面的手突然被抓住了,愣了一下转过头一看,冷冽没有看他只是抓住他的手,对宫昊雷说:“你知道就好。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无药可救的人,不过今天来看,似乎还不是那么糟糕。”
宫昊雷扬起嘴角,“真的?那实在是太荣幸了,心理学界有名的冷警官说我还有救,那我就不是个彻头彻底的变态了?”
“很难说--”秦朗开口了,“他最近有些不在状态--”
“所以你还是找个心理医生好好看看吧!不是权威不行,你的病已经不是一般人能治的了。”吕锡鸣也放下酒杯加入了他们的话题。
靠!叶恕行看了看周围的三个男人,三个对一个,什么时候这群家伙这么“团结”了?真是无懈可击啊!整个一出“三个火枪手”啊!要不是吕锡鸣这家伙曾经差点让他拍男男A片他还真要膜拜他一下了,刚才就他骂得最爽了!
“雄雄战火”就这样在四周蔓延,叶恕行看了看在坐的四个男人,已经想好了今天的“短信”应该怎么写了。
肥羊们起内讧了。
多么精简而又让人“热血沸腾”!
“鸿门宴”结束的时候,叶恕行和冷冽并排走出房间,宫昊雷紧随其后,他拍了拍叶恕行的肩。
“下次有机会我单独请你吃甜品!”说完抛了个媚眼,还没落到叶恕行脸上就被冷冽在半路“抹杀”。
“你没有机会了,赶快找个医生看你的病吧!”冷冷地说完,冷冽拉着叶恕行走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叶恕行兴致勃勃地对冷冽说着说,而冷冽一直在微笑,宫昊雷颇有趣味地抿起嘴,食指一下一下地敲着下巴,“真是不错的一对--”
让人感到非常不爽!
“你的病又重了,快找个医生看看吧!”吕锡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看宫昊雷那张脸就知道没有在想什么好事情。
宫昊雷放下手转过身笑眯眯,“怎么?我看你的梦中情人你不高兴了?”
“闭上你的嘴!”
“我真的需要找个医生了?”
“一个可能不够了!”
“那我去找里面那个吧!秦医生似乎也很有名哦!”
吕锡鸣眉头一皱,转过身把门一关,“咣!”地一声,门上的玻璃震了三下。
宫昊雷闭上眼掏了掏耳朵,笑了笑。
“秦医生还在里面哪--”
昏暗灯光的房间里,空气像被污染一般,浓烈的气味像腐蚀性的毒药一样四处飘浮,让人窒息。
椅子上的人像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一动也不动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眼中模糊的焦距像失去灵魂一样空洞,直到他闭上眼用力咬紧了嘴唇,苍白脸上才开始重新出现一丝血色,那是疼痛带给他的。
疼痛!疼痛!他现在需要的东西--
直起身体看了一眼四周,最终把视线停在了面前桌上的笔筒上,聚集了全身的力气站起来,抽出笔筒里的拆信刀,银色的刀锋在灯光下被镀上了一层金色,咬了咬牙,一只手握住刀身,然后用力一抽,血瞬间从指缝里渗了出来,滴到桌面上发出奇怪的声响--
“叶子--叶子--”不断地重复着,伴随着疼痛,被深深地印在脑中。
叶恕行躺在床上,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这个时间了,冷冽怎么还不来?明明在他耳边一边咬着他的耳朵一边说今天晚上来找他的!一想到冷冽那个性感到暴的表情,叶恕行就觉得一阵兴奋!
勾引人啊!真是勾引人!虽然纵欲不好,不过,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真的是不错啊!他和冷冽一直很忙--好吧!是冷冽一直很忙,每次很少能在八点以前到家,虽然几乎天天下班之后都能在一起,但两个基本没有能单独一起去外面,偶尔去超市不算!这次,虽然是有任务,但怎么说也算是和冷冽单独外出吧?虽然还有一大票“麻烦的人”!
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叶恕行把玩着手里的手机,不时地看一眼上面的时间,脑中幻想着冷冽的爸爸和爷爷认同他跟冷冽,两个人围在他们旁边举双手膜拜,说着:“你们一定要幸福啊~~”
啊--要不要再拿个钻戒出来呢?切!不要!那是女人才要的东西,他嘛!就要辆车好啦!
越想越美,美到有人敲门敲了好几下才发现!叶恕行“噢”了一声,手一撑翻下床跑到门口,边开门边叫:“客气个屁敲什么门啊!一直开着等--”咦?后半段话在看清门外的人之后已经全吞了回去。
这--冷冽没来,可也不用拿他爸爸代替吧!
第十章
叶恕行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门外着的人。
穿越时空了?十年后的冷冽嘛---
冷俊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