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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洛瑾霖坐到二楼的栏杆边。最好的位置。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大厅中央,一共有五张桌子,上面摆着笔,纸,砚台。而桌前从上而下垂下五条巨大的白练。
貌似,对联比赛。靠,青楼都玩这么雅的事。
想想现代卖淫的,说话不过三句直接完事走人,真不能比。
一个留着长胡须的人,啊,就是主持人,站到大厅中央。人声逐渐平静下来。
他的声音洪亮清晰,“诸位,今日大家汇聚一堂,以诗会友。大家不必顾虑,尽可能展现自己的才思。下面由在下出题,凡是得到佳句者均可在这白练上写下,最后头奖的得者我们自有大礼奉上。”
我忍不住笑,“居然有这么好的事。”
“怎样,没来错吧?醉香留是凤家的产业,我对当世知名文人都下了请帖。”
我靠。小子,你面子真大。
没等我说话,主持人继续:“好,下面第一题。单调,要含有燕,酒,花。”
单调,指的就是不分段的小令。他没有说多余的要求,我也拿不准这里诗歌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句式,字数,平仄,是否有要求。
众人一致陷入思考,洛瑾霖也在冥思苦想。
我试探着问他,“就这些?没有其他要求?”
洛瑾霖立刻眼睛一亮,“莫非戴公子已经得了好句?”
“嗯。不知可不可以。”我测眼,稍稍偏头,“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我话音刚落,洛瑾霖已经作扼腕状。
一副“我崇拜死你”了的表情。
下一秒,他从二楼跳了下去……
我大惊,不至于吧!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我冲到栏杆边,马上呆了。他稳稳落地,拿起中间桌子上的笔,又一次腾起,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放下白练,而是直接凌空而书。
头上当然没有钢丝。
MUMMY,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轻功?!我双手握拳,放在下巴附近,作小女生状。
转头看看四周,似乎反映这么过激的只有我而已……
莫非在古代这是平常的事?正想着,又一个身影腾起。虽然动作没有洛瑾霖潇洒,不过也是四脚凌空。
……太神奇了。
我坐回位上。洛瑾霖轻轻一踏,翻回二楼。
五条长练齐齐挂着。人们议论的声音逐渐升高,直到炸开了锅。
这时,台上走来七位身材婀娜,眉眼顾盼的美女。
“这七位是本楼最才艳双绝的姑娘,将由她们担当评委,她们认为哪首好,就会坐到相应的桌旁。”
没有人有异议。啧啧,你看人家这里,都没有性别歧视。
七个色彩各异的身影不约而同坐到中间的桌旁。
哈。不出所料。
随后又是几题。基本上成了我和洛瑾霖的专场表演。最后的头奖当然也是非我莫属。
我一手搂一个,被一群美女簇拥着,哈哈哈,差点乐到抽筋。完全不理睬洛瑾霖自己逍遥快活去了。
傍晚。我终于从声色犬马花天酒地里被洛瑾霖拖回去。
“完了……老大会把我砍死……”
我嘴边的笑仍然没收住,“没关系,出来玩玩而已嘛。我整天,闷都闷死了。”
洛瑾霖还是一副死到临头的表情,“你不知道。老大把你藏着掖着,就怕你抛头露面。”
“啊?”我一愣,“为什么?”
洛瑾霖摇头,仍然碎碎念,“完蛋了……他肯定知道我把你带青楼去了,死了死了死了……”
“没关系。他这么温柔,能把你怎么样?”
洛瑾霖震惊得抬头,“温柔?!”
怎么,说错什么了?我很无辜看着他。
他苦笑,“你没看过他怎么一片片把活人的肉割下来的……”
凌迟?想象一下,一个人耶稣状绑在十字架上,凤丹青邪邪的笑,左手一把指甲刀,右手一把刮胡刀……被绑的人抬头,洛瑾霖的脸。
哈。太搞笑了。
“抱歉,我想象不出来势什么个状况。”
回到落霞轩。站在门前,我们谁都没有勇气推门。
这个,嘴上说归说,凤大少爷的眉头,我还是不敢触的。
于是推了一把洛瑾霖,他一踉跄,推开门。
手中执卷的男子,手边是一桌残羹冷炙。
头立刻低下去……他似乎说中午回来的……等我到现在么……
“好玩么?”凤丹青抬眼,看着我,无论是眼神还是口气都听不出示不悦还是无所谓。
“还好……”
他颔首,目光转向洛瑾霖。这目光,太可怕了……
“啪。”一声脆响。洛瑾霖退了一步,右半边脸立刻肿起来。
凤丹青仍然坐着,右手仍拿着书卷,左手轻扬。
不是吧……隔空打人?!他他他,武功到什么境界了……
又一反手,又是一声脆响。
“忘记我告诉过你什么了?”
洛瑾霖嘴角已经渗血,清秀的脸红肿不堪,“记得。”
我再也看不下去,“是我的错,我说闷得慌,硬逼他带我出去。”我顿了顿,声音逐渐变小,“你不要生气……”
凤丹青丝毫没有显现出不生气地样子,书一合,走了。
洛瑾霖惨兮兮转身,也走了。一桌子冷菜,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
大部分是我喜欢的菜色。
立刻罪恶感潮水般涌上来。怎么能让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等我……怎么能沉迷女色,其实凤丹青长得比那些庸脂俗粉好看不知道多少倍……如果老天给我个月光宝盒,我一定般若菠萝蜜穿回中午……
我挪步,忐忑不安看着书桌旁闲散坐着的凤丹青。他眼睛都没从手卷上抬起来。
完了……他真生气了。
“我讲笑话给你听。有两个相爱的人,他们不顾世俗的鄙夷与指责,历经种种磨难最终相守。”
听我说到这里,凤丹青总算抬起他漂亮的眸子,扫了我一眼。
“咳,”我继续,“男主角对女主角的对白只有一句,‘师太,你就从了老纳吧!’”
凤丹青看着我,盯得我感觉自己变成长了毛的烂番茄。
而后他笑了笑,“真冷。”
我靠……你什么时候学了本少爷的语言……
无邪赋·第八章:初入商场
我穿戴整齐,白衣胜雪。腰间坠着一个精致无比的香囊。那是凤丹青从青岩特地弄来的,防蚊虫叮咬有奇效。
无奈。在这植物茂密地方,我整天被虫子咬得叫苦不迭。
凤丹青看了一眼镜子里的我,点点头。手上仍是一把丹青扇,扇尾吊着白色的玉坠。离开那个庞大的山庄,出了大门似乎到了另一个世界。
昨天并坐在车中,没有机会仔细观察,现在亲自容身于这个世界,又有另一番滋味。
喧嚣的人声霎那涌入耳中。一条笔直的大陆,青砖地面,路边酒旗飘扬,招徕客人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我惊奇的瞪大眼睛。兴奋地东张西望起来。
凤丹青骑马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几名骑马的家丁。所经之处人人避开让行,每个人都用一种即羡慕又崇拜的目光注视着他。
太拉风了吧。“少爷,你每次出来都是这样?”
凤丹青放慢了步伐,直到和我并行。“不知道是谁天天吵着要出来看看。”
我张了张嘴,本来想讽刺他虚荣心过强的话憋在嘴里又咽了下去。
坐在太师椅上,凤丹青慢慢玩弄着手边的镶金茶杯。
对面,坐着个长着暴发户脸的胖子。笑的非常谄媚。
“凤公子。这沿海地段就属我那片地最好,三十万两白银绝对包您赚到家。”说完,押了口茶。
见凤丹青不语,他继续说,“那地段虽然偏僻,但是沃野千里,长得萝卜比棒槌粗!”
我站在凤丹青身后,忍不住笑出声。“朱老板。您也是靠土地发家的人,怎么这点常识也没有,海边可不长萝卜。”
朱富贵肥嘟嘟的脸抽了抽,“我打个比方而已。”
“算了吧。据我所知,那块地属于沙粒型土壤,很少有作物适宜种植,并且那里的土地被小块山体和盐湖隔开,根本不能进行大规模耕作。再加上地处偏僻之处,交通极不便利。说白了,那快地一文不名。”这就是典型的狐假虎威吧,有凤丹青撑腰,我立刻换上了一副“恶仆”的嘴脸。
朱富贵的脸色变得相当难堪,不断拿着手帕擦试额头。
我微微笑笑,从袖中拿出一直捧着的紫玉小茶壶,端起凤丹青手边的茶杯,将水泼在地上。倒上紫玉壶中的茶水,才递给凤丹青。
“你拿那块坡地来要三十万?”我语气里透出鄙夷之意。“好了,月行。”凤丹青制止我继续说下去。语气虽然很温和,可是凌厉的目光吓的朱富贵全身一颤。
“凤、凤少爷,你听我解释……”
凤丹青伸手制止他。“拿地契来吧。”
朱富贵大喜过望,赶快恭恭敬敬递上地契。然而当他拿到凤丹青开的凤家银楼的票据时,只能与哭无泪了。三千两。
然而看到已经离开的二人的背影,又毫无勇气追上去。哎!锱铢必较,霸道一方的朱富贵如今竟这般狼狈。
凤凰山庄果然是藏龙卧虎,一个侍从都有如此迫人的气势。
碧落居是凤阳城最豪华的酒楼,几十米外就看见门前车水马龙,五彩酒旗上绣着凤凰图案和龙飞凤舞的店名。
凤丹青下马,对着殷勤招呼的人微微点点头就径直走进店内。
果然是凤家的产业,华丽程度符合那人的一贯审美。
把马交给小二,我赶紧追上他的脚步。
上到四楼,已经与楼下喧嚣的人声隔开,狭窄的走廊一直延伸到尽头的镂金大门前,整个楼层有一种紧张和压抑的气氛。
我小跑着才跟上凤丹青,真不知道他干吗像火烧屁股一样急。
镂金大门无声无息敞开。里面居然像股票市场一样拥挤和繁忙。
无数的算盘声噼里啪啦回响在房顶上,每个桌案前都有人奋笔疾书,不时有人抱着一叠纸匆匆从这头跑到那头。
我忍住下巴掉到地上的冲动。无不感慨地想,如果我们那世界没有电脑,要累死多少打算盘的。
我东瞧瞧西看看,发现自己很多余。终于看到张熟脸洛瑾霖,上次酒席上思春的少年。因为爱好诗词,后来便经常找我饮酒赋诗,一起风雅一番。
他正在大声与别人争论着什么。看到我来了,眼睛一下子因为惊喜而睁得老大。然而也只是点了点头,又继续与别人唇枪舌剑了。
不一会,忽然想起一阵铃声。所有人立刻到大厅中央的两排椅子上落座。
凤丹青对我勾勾手,示意我过去。
然后是报账。按照地域顺序,十八个府,四十个州,三百多家分的各个款项依次报出。
我站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数字,这些人究竟是怎么统计的……
而椅子上的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