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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以为拓跋雨渊虽不至於像他表面表现的那般心无城府,但至少比起其他几个兄弟来要少些算计,如今看来这皇帝将他视为继承人的最佳人选也不无道理,只怕他是他们兄弟几个之中最藏得住也最有深度的一个了,单看这房屋的格局便能窥豹一斑了,而自己和拓跋日轩之间的关系恶化到如此地步,恐怕他也没有少费些力,就不知道他在自己身上打什麽主意了!
他皱了皱眉头,不禁开始担心起拓跋日轩来,拓跋日轩虽然不见得那麽好欺负,但是他脾气过於暴躁,有些事情处理起来过於极端,在外得罪了不少人,在朝中虽然握有兵权但是却并不得人心,若想夺得皇位只怕有些困难。
“大人,晚膳已经准备好了。”突然一个毕恭毕敬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回过神来看向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婢女,再看了看外面天色,才发现原来已经这般晚了,转而苦笑了起来,自己一心想著拓跋日轩都忘记了时间了,明知道是注定不可能得到回报的付出他还是无法阻止自己去想著拓跋日轩,这是他的愚蠢却也是他的执著更是他的无可奈何,若能弃掉这份感情早在五年前他就不会对不起家人地离开了黑山……唉……也不知道现在的拓跋日轩在干些什麽?他低下头来,忍不住轻唤了一声:“日轩……”
而另一边的拓跋日轩拿著药碗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怒地便放下药碗,大声吼著:“拓跋轩影!”
“王爷?”慕容连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不解地看著拓跋日轩,不知道拓跋日轩为什麽突然发怒叫起这个名字来。
拓跋日轩微微一愣了,连忙扫视四周才发现房间里除了自己和慕容连根本没有其他人,该死的!自己方才是幻听了吗?居然听到拓跋轩影在叫唤自己!他怒瞪著眼睛紧抿著嘴巴过了半天,才冷声开口问:“那大夫怎麽处理了?”
“属下已经照王爷的安排处理了,只是……”慕容连犹豫了一下,看到拓跋日轩挑眉看向自己慌忙说:“只是那大夫的妻子不识相地闯进来,属下不得已只好将他家索性全给……”
拓跋日轩怒地看向慕容连,严厉地责问:“你把本王的命令放到哪里去了!”他可没让他杀一家,他居然胆敢擅作主张!
“属下该死!”慕容连立刻跪倒在地,拓跋日轩想也不想地便猛地踹了他一脚将他整个人踹了个四脚朝天,他不敢喊痛翻过神来便又趴跪在地上。
“滚下去!”拓跋日轩暴戾地吼了一声,慕容连立刻如释重负地赶紧爬到了外面去。拓跋日轩阴狠地瞪著慕容连,这家夥实在是太过不听话了,一刻都留不得!
收回目光又将视线转移到了那碗药上,他恶狠狠地攥紧了拳头,拓跋轩影!他绝对要他不得好死!恨恨地拿起那碗药便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拓跋日轩泄恨地将碗砸到了地上,当场“!当”一声,便摔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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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入口中有些苦涩,拓跋日轩紧紧地抿著嘴,心情颇为沈闷地在房间内踱来踱去,等待著预想的腹痛,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瞪向自己的肚子,与其说是愤怒,事实上,他对於男子怀孕一事更多的是一种打自心里的恐惧,纵然骄傲如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惧意,但是这种无法抗拒的恐慌无论他怎麽伪装都是无法抹去的。虽说已经喝下了堕胎药,可是他对接下来的事情根本一无所知,而将会堕下来什麽东西堕下的东西从哪里出来他更是不知道!难道说会从後面那个地方出来?
他下意识地抗拒著,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烦躁地坐了下来,而脑子里却无法停止自己东想西想的:他知道拓跋轩影有一半的人类血统,但是更重要的是他有妖族的血统!所谓的山魅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妖怪他并不是很清楚,在他的想象里很可能便如同山猫之类的东西,拓跋轩影能够有如此出色的外表很可能是因为他已经得道,但是初生的山魅会不会保持著如同山猫一般的原形?
一想到类似於死猫的东西从自己後面那个本来就难以启齿的地方里堕出来,他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都是那个混蛋拓跋轩影!竟然让自己一再承受如此之大的羞辱!若不亲手将那混蛋剁个粉碎,他便不是拓跋日轩!(某水:那你是啥… …|||)
胡思乱想著过了许久,拓跋日轩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动静,他心里更加地烦乱,而这个时候,突然有侍卫来报皇帝宣见,他有些吃惊,明明已经天黑,怎麽父皇还要宣见他?而这个时候他去见父皇,也不知道这个药何时会发挥作用,又何时会把肚子里的那东西弄出来,若是正好在召见的时候……当众出了丑却如何是好?但是这个时候宣见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说不定就关系到将来的皇位问题!他咬了咬牙,便加上披风,命人备了马车便往皇宫里去。
王府到皇宫约莫要三刻锺的时间,拓跋日轩担心期间药效发作这才选用了马车,若有异动便随时打道回府,只是等到了目的地都没有反应,他虽然纳闷却也没有什麽时间多想,才下了马车便遇到了拓跋风扬和拓跋雨渊,这两人都是已成年各自有王爷封号而有自己的宅子的,这个时候还出现在皇宫,便是说皇上同时召见了他们三人,他皱了皱眉头,他和拓跋雨渊都是有兵权的人,而拓跋风扬虽然没有兵权,但是在工部当差,管的是军需物资这一块,这麽说来是要有大战事了!
拓跋雨渊正要和拓跋风扬并肩朝内走去,听得身後一阵马蹄声,转过身来便看到拓跋日轩从马车里走出来,他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上前笑著招呼:“四皇兄,你也来了?”
拓跋风扬冷眼看了他一眼,冷笑著说:“真是少见,四皇弟居然会坐起马车来,你这个马上王爷什麽时候变成马车王爷了?”拓跋日轩因马术了得,在前些年的马术比赛中连连得了头名,所以又被人称为马上王爷,平日里自然喜欢骑马扬威,这会儿坐起了马车,众人心中多少有些疑问。
“哼!本王要坐什麽过来,与二皇兄何干!”拓跋日轩本就心情恶劣,拓跋风扬这麽一说,他当下就没了好脸色,板著一张脸当场便有与拓跋风扬一争到底的架势。
拓跋雨渊见状,连忙笑著打圆场说:“也不知道父皇深夜召见我们兄弟三人有何要事?还是快些去见父皇了,别在这耽搁了。”
提到皇帝召见之事,各人眼中都有些不同的光芒,拓跋日轩和拓跋风扬互相斜视了一眼,便三人一起朝御书房走去。而才到了御书房便看到了在兵部当差的五皇子拓跋木衡、符晨毓的父亲左丞相符图、右丞相江得瑞、以及几名将军和朝廷中的要臣,三人意识到事情确实有些大,忙上前行礼:“参见父皇!”
拓跋山水看到三人来了,不冷也不热威严地应了一声:“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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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是一个人的翅膀;心有多大;世界就是多大!
'楼主' '10楼' 作者:eillenz 发表时间: 2007/11/07 11:43 '加为好友' '发送消息' '个人空间' 回复 修改 来源 删除 55
三人看到众人都是分肃穆,心想事情确实有些严重,暗中互相打量了几眼,拓跋日轩这些天本来就有些心浮气躁,更何况一直担心自己身上的堕胎药随时会发作,他只想早些解决地上前问拓跋山水:“父皇,出什麽事了?”
拓跋山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其他人,直到拓跋日轩等得焦急才开口说:“匈奴和我们撕破协议,大举入侵我们西部边疆。”
三人听到这个消息各有不同的想法,拓跋风扬和拓跋日轩紧抿著嘴巴不吭声,倒是拓跋雨渊面不改笑地问:“那如今局势如何?汉人那边有什麽动响?父皇又有何打算?”
拓跋山水看了一眼苻图,苻图忙上前解释:“如今我西部大片土地已经沦陷,情况刻不容缓。而汉人那边,李太後似乎打算隔岸观火没有任何的动响,而我们送去联姻的请求也被她朝中无公主而被拒绝了。”
拓跋雨渊点点头,他们当然知道中原无公主,所谓联姻不过是要汉人表个态,到底是帮他们还是帮匈奴人,如今看来中原那边是两边都不想得罪两边都不帮,他冷笑了一下,这李太後果然是精到家了。而他们和匈奴之间虽然早先有协定,但是其间摩擦不断,同为草原部族在资源的争夺上自然是十分激烈,撕破协议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有想到这麽快匈奴那方便撕破协议了……他突然沈下心思来细细琢磨著,眼中闪过了几道精光,看向拓跋山水。
拓跋山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们:“以你们之见,该当如何处理?”
“打回去!”拓跋日轩没有丝毫地犹豫,直接说了答案,拓跋风扬观察著拓跋山水的神情,讽刺著说:“你说的容易,怎麽个打法?”
“那以四皇儿之见该如何个打法?”拓跋山水继续问,本以为拓跋日轩会意气风发胸有成竹地接下这事,却没有想到拓跋日轩微微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开口。拓跋日轩明白这是一次提升自己地位的大好机会,但是……他皱眉瞪向自己的肚子,这东西实在是太未知了!心里无比烦躁却又无法发泄,只能忍在心中煎熬自己,害得他又不敢轻易许下誓言来!
拓跋山水目光闪了几下,又转向拓跋雨渊,问:“以七皇儿之见呢?”
“儿臣认为,这是一次一举吞下匈奴的大好时机。”拓跋雨渊朗声问答,见拓跋山水有兴趣地看著自己,突然沈下气来笑说:“匈奴既然如此之快就按捺不住地来袭击我们,明显是内部矛盾过大而不得已以外侵来安抚内乱,我们何不趁此机会拉拢那些有异心的族长,由南北夹击一并将匈奴各部收入版图!”匈奴各部虽然表面都听命於他们的大单於,但是他们原本就是各部联盟到一起和他们鲜卑不同,内部矛盾要激烈许多,内部难以调谐必然只能以外侵来缓和,拓跋雨渊在心里想到。
“哦?七王爷何以见得匈奴内部矛盾过大?”当场的官员对於拓跋雨渊突然如此之说有些惊讶,便是拓跋日轩和拓跋风扬也有些吃惊,他脸上此刻指点江山的这股子气势著实让他们有些惊愕,但是正如同官员所问他何以见得匈奴各部是因为受不住内部矛盾而才来攻打他们?他们鲜卑各族还不是各族合并在一起,照他这麽说他们岂不是也要受不了内部矛盾了?
拓跋雨渊见他们对自己嗤之以笑,也没有解释和辩驳,笑笑说:“我也不过是猜测罢了。”
“老臣倒觉得七王爷说的有些道理,不知皇上意下如何?”苻图却是在场难得一个支持拓跋雨渊的。
拓跋山水并没有作答,半晌才笑著说:“虽然有些道理,但是却没有真凭实据,这战场之上却不是纸上谈兵。夜深了,你们都回去吧,苻图留下。”
“是──”众人应了一声,拓跋日轩更是急著想要回去,是几个人之中最早离去的,拓跋山水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的几个儿子,他突然叫了一声拓跋风扬,拓跋风扬停下脚步,不解地看向拓跋山水,拓跋山水深沈地笑了笑:“二皇儿既然得到了罗伊谷的配方,而这一次的战事可是你献宝之时。”
拓跋风扬猛地一惊,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拓跋山水高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