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习绯了颊叩母呤菽猩账蚊▃hāo),中文系系草一名,见他进来,摇摇头低叹了声,十足十地忧郁小生状,靠在窗边的娃娃脸男孩是姜影,外语系寥寥几只雄性生物中硕果仅存的可爱型小美男,平时总是微微勾起的嘴角沉垂着,翘起大姆指朝床上那具东西比了比,低声提醒他:“重雷区,小心。”
心地纯善的宿舍长同学连字典都顾不得放下,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苏咏身边,低下头问他:“阿咏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旁边那两人不约而同地露出鄙视的眼神,拜托,吃坏了肚子他还用在这里挺尸吗?
苏咏翻了个白眼,无力地摇摇头,声如蚊吟地吐出一句:“我爱上了小仪。”
“……”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范韫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很快转为同情,“你爱上了……小姨?真可怜,脸上的伤,是你小姨父打的吧?”
“砰咚”一声,宋朝从桌子上跌了下来,姜影重重地撞上窗棂,疼得呲牙咧嘴。
苏咏“嚯”地爬起来,长手一伸把一头雾水的宿舍长勾了下来,恶虎扑羊地按压住他干扁扁的身体,邪笑着去摸范韫的脸:“范范,我发现你实在很欠虐也。”
“别……别闹!”白净斯文的法学院才子一边挣扎,一边向看热闹的两个伸出求助之手,奈何世态炎凉,对面那一高一矮摆明了是见死不救,看他的眼神饱含着“你活该啊”的兴灾乐祸,范韫倒抽了一口凉气,才意识过来人助不如自助,他推挤着苏咏,声音微微打颤,“阿咏阿咏,你怎么了啊?你先放开我啊!”
挣扎中不小心把眼镜挥落了,八百度的大近视没了眼镜跟瞎子无异,苏咏啧啧啧地上下打量着他,还时不时伸手摸两把,一边自言自语:“都是男人,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要是抱着小仪不知道该有多爽……”
“那你就去抱啊!乱仑总比同性恋强吧!”范韫声音都开始带哭腔了,放开嗓子吼起来。
姜影咋着舌头轻声问:“强在哪里?”宋朝飞快地接了一句:“一家人嘛,不用入籍。”
苏咏呵呵一笑,一手勾起范韫的下巴,柔声问:“我帅不帅?”
“帅!帅!帅得惊动党中央!”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范韫哪敢说个不字。
苏咏自恋地摸摸脸颊,又问:“和陈景仪站在一起,养不养眼?”
“养眼养眼……啊!”唯唯喏喏的宿舍长尖叫起来,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此仪非彼姨,他一时忘了挣扎,指着苏咏的鼻尖高声问,“你你你你喜欢陈景仪?!”
苏咏脸不红气不喘地点头,一手捧心,一手在范韫身上摸摸捅捅,皱起眉头,一脸很没胃口的表情,低声说:“犯晕呐,你真的,很没料啊……让人想实习一下都打不起精神……”
“你……你管我?!”范韫用力扳开苏咏的手指,好人不常恼,恼了不得了,闷葫芦的小宇宙爆发起来力量无穷,羞愤交加之下,他高声喊了起来,“流氓啊!变态啊!放——开——”
“砰”地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正欺负老实人欺负得很过瘾的苏某人头也不回,一边跟下面那个撕撸一边邪笑着说:“参观收费,上床加倍。”
浑然不觉看热闹的两个人脸色由白转青,直到姜影小声唤了声“陈老师……”才惊醒了苏咏飞到不知哪儿去的半丝天良。
陈老师?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房门大开处,俊脸僵如扑克,眼神冷似冰霜,薄唇微抿风情隐,青筋乱爆杀机藏,一时间,烽火狼烟,波涛暗涌。
四目相对,苏咏灵光的大脑暂告失灵,竟然忘了从作案现场爬起来,范韫也愣了,根本不知道现在他俩的神情动作生生像被人捉奸在床。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看着那个近在咫尺却像隔了万水千山的心上人,苏咏觉得他的心霎时软得如同户部巷的豆腐脑,柔肠百转,万语千言,全化作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景仪……”
很琼瑶的一幕,如果他不是这么好死不死地压在别人身上的话,门口突然响起美人讪笑,米丽丽从陈景仪身后探出头来,朝他一挤眼睛,作了个“我鄙视你”的手势,陈景仪嘴角抽动了几下,收敛心神,魔障退散,冷冷地说:“姜影,班会怎么不去?”
姜影低下头,五官皱了起来,低声说:“报告老师,我……吃坏了肚子……所以……”
后面的一切尽在不言中,陈景仪念大学时逃课也是家常便饭,例行公事地问一下原因,至于答案是否合理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推了推眼镜,余光瞥到床上那两位飞快地跳起来整理现场粉饰太平,苏咏还一脸傻笑地朝自己凑了上来,他连忙退后一步,长话短说:“姜影,尽快准备一份完备的个人资料,校方指定的交换学生中有你,放假之前要办理好签证手续。”
“我?”姜影怔了一下,随即绽开可爱的笑容,“太好了,谢谢老师!”
陈景仪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却被苏咏拉住衣袖,俊帅的脸迎了上去,舌尖舔过上唇,很情Se地凑过去低语道:“不给个告别之吻吗?太无情了吧,老师——”
事实证明,良好的修养对于无赖,就像珍珠对于蠢猪,陈景仪狠狠地甩开他,嘴唇却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酥麻,走廊上被突袭得手的瞬间又回到大脑,化成一句脏话砸了过去:“师你妈的头,滚!”
……
看着飞快消失在视野中的背影,米丽丽摸着下巴,轻声说:“哎呀,我还是头一次见陈老师气成那个样子呢。”
然后,她一拍苏咏的肩膀,说:“阿咏你敢脚踩两条船?欠扁哦!”
软软甜甜的声音说出来没有任何威慑力,苏咏甩甩手,看了看表已近午时,他抓起钱包打算去解决午餐。
“苏咏——”小系花娇喊着追了上来,扯扯他的袖口,笑得别有深意,“我知道陈老师的口味哦!”
苏咏停下脚步,四顾无人,对着米丽丽绽开耀眼得让太阳都自愧不如的灿烂笑容——
“我请你吃饭。”
发展进步势力,争取中间势力,消灭顽固势力。
恋爱啊,就像打仗一样,宣战也好偷袭也好,这是,属于他和他的厮杀——
……唔,虽然景仪是座很难攻破的堡垒,我们的苏某人依旧信心十足……
三、
事实证明,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利益可以让克娄巴特拉爬上凯撒的床,当然代价是把她的手足兄弟拖出去当炮灰。
所以,原本因恋爱未遂事件而如同陌路的两个人,由于陈景仪的关系又坐到了一张餐桌前。
楚楚动人的小系花为保持苗条纤细的身材只点了水果沙拉和布丁,苏咏瞟了一眼米丽丽那把盈盈堪握的小腰,对着面前鲜嫩多汁的牛排大快朵颐 ——装饰得风情万种的西堤岛餐厅,厚重的窗帘挡了一半的阳光,幽暗而暧昧,若有若无的音乐声随着跃动的光点舞动徘徊,缠绵慵懒,挑逗着人的情爱细胞。
情侣们卿卿我我的极佳地点,特别是靠窗边第三张桌子,浸透着原始气息的漂流木为材料,像是带着与生俱来的魔力一般,已经成全了数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男女或男男或女女,加上店长亲手调治的催|情圣品“罗曼史”,更是让不知多少情薄缘浅的人们坠入情网,在大学区已经成了神话一般的存在,苏咏他们戏称这里为婚姻介绍所,而且绝无婚托,十三号楼寥寥数名修成正果的男生几乎都是在这里一举定江山的,苏咏追求米丽丽时也约她来过这里,几次都没坐上那张神奇的桌子,所以没缘没份也怪不得别人,当然,前提是那个号称屡试不爽的传说真的有效。
苏咏灌了一口柠檬汁,有些自暴自弃地凌迟着盘中餐,尽量不让自己冒火的双眼溜到窗边那一桌去。
有情侣制造机之称的窗边第三桌,坐着一对十分养眼的俊男美女,女的从没见过,男的他们都认识,陈景仪。
米丽丽面带忧色,扯扯他的衣袖,小声说:“阿咏阿咏,中间那杯,好像就是 ‘罗曼史’诶。”
哪壶不开提哪壶。苏咏横了她一眼,米丽丽单手托腮,很可爱地歪着头看他,问:“你什么时候喜欢上陈老师的啊?不是很讨厌他吗?”
苏咏时不时地偷瞄陈景仪那一桌,妒火烧红了眼睛,醋味浓浓地漫上来,胸口像堵了块发糕似地,胀得浑身难受,阳光透过窗帘洒过来,温暖的光茫罩着陈景仪俊美的面容,映出淡淡的光晕,柔化了略带严肃的神情,额发垂了几缕下来,眼眸漆黑如墨,似笑非笑的神情带着迫人的性感,苏咏只觉得魂都要被勾走,两只眼睛片刻也离不开陈景仪英俊的脸庞,脉脉浓情波动在空气中,眼神交会处,燃起冲天的——欲火。
舌尖划过上唇,充满挑逗与诱惑,米丽丽作了个虚脱的表情,小手在他面前晃晃,说:“阿咏,你笑得很淫荡。”
苏咏不悦地瞪她,轻哼一声:“是不是女人啊你?”
米丽丽抿了一口布丁,懒洋洋地向后一靠,回嘴道:“是不是男人啊你?只会缩在暗处唧唧歪歪。”
雄性生物的自尊受到打击之后开始迅速膨胀,苏咏满脸阴毒地看着陈景仪,说:“勾引无效,你说怎么办?”
米丽丽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说:“捆起来……”
“捆起来拍照。”
苏咏皱眉,他又不是鬼冢!
“你就没有不那么馊的主意?小仪会恨死我。”
米丽丽绽开一弯浅笑,“假正经,你真的不想?”
不想才怪!苏咏眼珠子一转,又溜回陈景仪身上,“先把他对面那个女人处理掉。”他看不顺眼好久了,凡事不破不立,想得到陈景仪,要先破坏掉一切可能的出墙路径,管他是恋情还是奸情。
米丽丽举起手来表示赞同:“怎么破坏?”
苏咏对她勾勾手指,两颗头很快凑在一起,絮絮低语。
很不幸地成为被设计对象的陈老师突然打了个寒颤,抚平手背上的鸡皮疙瘩,早就看见苏咏和米丽丽亲密地靠在一起,不由得暗叹现在的小鬼真是难以捉摸——他都有些相信苏咏上午的告白了,居然很快又让他看到这么一出——说不郁闷是假的,毕竟谁也不愿意被人当猴耍。
“景仪,在想什么?”柔柔的女声唤回他的思绪,陈景仪回过神来,对面前的荆悦歉意地笑了一下,端起茶杯,淡淡的香气萦绕鼻端,舒缓而宁静,一颗躁动不已的心,仿佛被柔和的流水浸润着,烦恼尽消。
可惜有人见不得他太过逍遥,例如面前这个——
“景仪,我们应该可以重新开始吧?”
陈景仪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摇头:“没必要,我一个人过得挺好。”
荆悦瞪了他几秒,吐了一口气,低声说:“你还是那么绝,一点没变。”
他只是不吃回头草而已,何况这片草当初甩掉他另觅良人。
陈景仪漫不经心地看着另一桌卿卿我我,突然有些羡慕那些十八、九岁的小鬼,热情冲动,不管不顾。
“你真的不原谅我?”荆悦放低了身段,陈景仪虽然为人冷淡,却是个温柔体贴的人,怪她一时糊涂禁不起声色犬马的诱惑,寻寻觅觅,蓦然回首,好男人硕果仅存。
“没什么原谅不原谅……”陈景仪敷衍了一句,飘乎的眼神聚焦于某人身上,很快变得饶有兴致——一直被忽略在画面之外的苏某人,起身朝他走来,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坚定。
陈景仪面无表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