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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条毒蛇盘旋在一株曼珠沙华上,它吐出纤细的舌头,张开嘴巴露出几颗锋利的牙齿,模样甚是凶狠。突然、它猛然一跳,窜向裴忆夕,说时迟那时快,小淘一个跳跃咬住蛇的半身,与它撕打起来。
裴忆夕看着一米多长的青皮蛇,心里一惊,连连后退了几步。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小淘咬着自己的裤脚硬是不让自己过去的原因了。
她匆匆回房想找木棍什么的助小淘一臂之力,可找了好一会都没有发现长棍之类的东西,索性她拿着扫把想要去把毒蛇赶走。裴母听到动静走出房门,询问裴忆夕发生了什么事情,裴忆夕把事情粗略的说了一遍。裴母心里一惊,拿着吸尘器走了出去。
裴忆夕和裴母来到阳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更加惊愕。小淘前爪满是血迹,它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眼帘低垂,看着裴忆夕“呜呜”的叫了几声。那条青皮蛇已经被小淘咬死了,躺在地上身体分成了三段,模样惨不忍睹。
月色皎洁,发出妖冶的寒光。
裴忆夕匆忙将小淘送往兽医诊所,在极力的抢救之下,虽然挽救它的性命,却还是缺了条前肢。毒蛇咬伤了它的前肢,兽医把它的右肢据了才保住了它的性命。
裴忆夕满眼泪花的看着它,要不是它冲上去咬住毒蛇,如今躺在医院的恐怕就是自己。她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眼里满是感激。
夏若彤和裴母心里满是震撼,觉得很不可思议,没想到一条狗儿居然也能像人一样舍己为人、忠心护主。她们看着小淘心里一阵感叹,有时候人未必能做到像它这般忠诚。
折腾了一晚,回到家里,裴忆夕将小淘放在沙发上,看着它痛苦的神情,知道它缺了一条腿心里很难过。她深吸了口气,心想这件事带给它很大的阴影,她很担心它能否像以前一样活波调皮,会不会因此自闭孤僻下去?
裴忆夕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告诉荀齐凡,毕竟他也是它的主人,他有权知晓它的一切。她拿出手机,心里却有些迟疑的抿了抿唇,一番纠结后,还是决定给他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
电话拨打出去,嘟声才刚刚响起就被人挂断了,裴忆夕眉头一皱,再次打了过去,还是被人挂断。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发了条短信过去。
小淘拉拢着脑袋趴在沙发上,夏若彤和裴母端了两盘吃的放到它面前,它居然看都不看一眼,嘴里发出痛苦的低吟。
裴忆夕看着它这副模样,心里十分的难过。它是条极有灵性的狗儿,在这段时间对它的开导很重要,要尽快让它走出身体缺陷的阴影。她在心里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它颓丧下去。
咖啡厅里,黛安妮拿着荀齐凡的手机,心里满是气愤,昨天刚警告裴忆夕不要再打齐凡哥的注意,没想到今天她居然主动打电话给他。
荀齐凡从洗手间走了出来,黛安妮匆匆把手机放回桌面上,神色有些紧张。
“安妮,走吧!”他毫无察觉的拿起桌上的手机,自顾自的起步走开。
黛安妮心虚的跟了过去,刚才裴忆夕发给他的短信,她想也没想就删掉了。她心想不能给他们任何见面的机会,婚礼迫在眉睫,在这个节骨眼里,绝对不能再出现任何差错。她把自己的全部都搭在了这场婚礼上,要是有一点疏忽那就真的满盘皆输。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明天就是荀齐凡和黛安妮结婚的日子。报纸、杂志甚至街道的广告牌上都有他们亲密的婚纱照,一场婚礼弄的满城皆知,排场一点都不低调。
裴忆夕走在街道上一阵苦笑,想想当初的自己竟天真的以为,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算家人、朋友反对也没有关系,因为他说过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担心。曾经的誓言历历在耳,说那些话的那个人却即将成为别人的夫君。
她抬头看着广告牌上相拥而笑的恋人,胸口像有一把匕首刺进了心脏,然后硬生生的被抽了出来,如此反反复复,那颗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变的血肉模糊,痛的连呼喊都没有一丝力气。
裴忆夕看着广告牌上穿着西装的男人,在美国布吉岛看萤火虫的那个晚,他说的每一句自己都还记得,可才过了几个月的时间,感觉彼此的世界都变了。他的世界里再也不会有自己的存在,曾经的山盟海誓他可都记得?物是人非的凄凉他是否能懂?
街道上的人来去匆匆,有几个会停足逗留,茫茫人海唯有擦肩而过。她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道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的道路,嘴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裴忆夕站在十字路口,回忆着和荀齐凡走过的每一个地方,她想在他结婚的前一天重走一遍曾经去过的地方,只有勇敢去面对,才能真正的舍得。这一次她是真的下了决心,要把关于他的一切彻彻底底的放下。
裴忆夕来到海边,这里有太多关于他的回忆,那些点点滴滴也是从这里开始的。她站在沙滩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浪花拍打在她的脚上,她闭上眼睛听着海风的声音。
突然耳朵里传来一男一女的嬉笑声,裴忆夕睁开眼睛看着沙滩上一前一后的男女,那场景竟如此熟悉。
“你为什么总要踩着我的影子?”男孩好奇的问道。
“你听说过影子国的故事吗?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影子国,那里生活的都是影子。有一天,一个人去了那里,他在那里生活,可是没有人陪他说话,从此他的世界只有孤独的影子。”女孩一脸认真的说道。
男孩C溺的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淡笑道:“什么影子国,你从哪听来的?”
女孩甜蜜的笑道:“电视剧里看的啊!因为不想你的世界里只有影子,所以我要一辈子踩着你的影子,这样你还有我,你就不会感到孤单了。”
男孩感动的看着女孩,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眼里诉不尽的柔情。
裴忆夕看着眼前的一切,曾几何时自己也天真的以为只要踩着他的影子,彼此形影不离,他就不会孤单。可是这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就算没有自己,他也不会感到孤单。
一阵微风吹过,眼睛有些酸涩,两行清泪划过脸颊,她深吸了口气,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她看着远处恩爱的恋人,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
就在裴忆夕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海滩的另一端,荀齐凡看着一望无垠的海面,心里满是惆怅。以前她伤心难过时,自己就会带她来这里吹着海风,对着大海咆哮,发泄心中的苦楚。
这片大海,还积攒了太多和她在一起的欢声笑语。
一个玻璃瓶被海浪冲到了他的脚下,他捡起水面上的玻璃瓶,拔开瓶塞拿出里面的字条。他眉心深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如刀绞一般疼痛。
那个叫韩靖的男人,他的勇气,他的决心,他对爱情的坚贞不渝深深的震撼着荀齐凡,他对他打从心里的敬仰。
“轩茗湖畔,紫竹林。”
突然荀齐凡很想去看看那个男人,很想知道这些期盼下到底隐藏着怎样刻骨铭心的爱情。
他拿着玻璃瓶,跑回停车处,开着帕加尼离开海边,却在路口与裴忆夕背道而驰。
裴忆夕暮然回首,却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渐渐远去,她微微皱着眉头,心想刚才的熟悉感难道是种错觉?片刻,她笑着摇了摇头,脸上尽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第九十四章 变故
更新时间2014…5…29 10:31:40 字数:30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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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家别墅,下人们为了筹备婚礼忙的焦头烂额,有钱人家的婚礼免不了大张旗鼓,该有的排场一样也不能少。
荀通辉和几个下人来到荀齐凡的卧室门口,敲了几遍房门,房里仍没有一点动静,找人把门推开才发现荀齐凡根本就不在房里。荀通辉眉头拧成一团,心想齐凡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孩子,事态轻重缓急他心里应该有所掂量。
婚礼迫在眉睫,新娘那边已经去了礼堂,新郎竟不知去向。荀家上下急得一团糟,正四处寻找荀齐凡的下落。
碧蓝的海面,海浪冲击在礁石上,顿时水花四溅,冲击的声音像是一头雄狮狂怒的咆哮着。
一个男人痛苦的躺在石面上,周围全是空了的啤酒罐,昨晚他在这里喝了一~夜的酒。他下颌长满胡渣,眼里布满血丝,一夕之间看起来沧桑了不少。
昨天荀齐凡去了轩茗湖畔的紫竹林,没想到那个叫韩靖的男人是个七旬老人,他用了一辈子的时间去等那个叫“蓉儿”的女人。
荀齐凡心里十分震撼,那位古稀老人对爱情的忠贞不渝,对爱人的执着等待,刺进了他的心里。因他们的故事而感动,为他们的别离而痛心。
一辆车停在了沙滩上,一位高大英俊的美国男人从车里走了下来,他看着远处石岩上躺着的男人,眼里掠过一丝无奈,他脸上凝重的走了过去。
“总裁,你该回去了,大家都在四处找你,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乔治语气平缓,脸上惯有的成熟稳重。他目光深邃的看着海面,一望无际的大海总能勾起太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荀齐凡听到声音,缓缓的睁开眼睛,一道强光刺进他的眼里,他下意识的伸手挡住了双眼。
他坐起身来仰头看着乔治,脸上尽显疲惫之色,突然他露出孩子般的神情,尴尬的笑道:“乔治,我能不能不结婚?”
乔治嘴角露出一丝浅笑,淡淡地摇了摇头,眸子里尽是疼惜和不忍。他视他为上司,同时也把他当做自己的弟弟,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一起经历过风风雨雨,如今看到他这副模样,乔治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荀齐凡目光暗淡,站起身看着平静的海面,对着大海咆哮了几声,脑子里浮现出和裴忆夕对着大海大喊的画面。每呼喊一声他用尽力气,歇斯底里的发泄着他心里的苦闷。
他的心里万分痛苦,眼泪从他眼里流了出来,他对着大海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由于太过痛苦导致脸部肌肉有些曲扭起来。
黛安妮一脸焦急的站在礼堂门口,宣礼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却迟迟不见荀齐凡的身影。她心里特别的担心,怕会有什么变故,从昨晚到现在她的心里就莫名的焦虑不安。
黛聿森一身浅灰色西装,西装革履尽显端庄儒雅之气,英俊的脸上略带担忧之色,他匆匆走到黛安妮身边,眉心深锁心里同样浮躁不安。
“哥,你说齐凡哥怎么还没来啊!这手机也打不通,宾客都到齐了,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他还没来,真是急死人了。”黛安妮焦急的看着路口,心里一阵慌乱。
黛聿森心里虽然也很着急,可为了不让她担心,他故作镇定的笑了笑,淡然道:“放心吧安妮,齐凡心里有分寸,也许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别着急。”
黛聿森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睛看着前方的路口,眼里尽是焦虑之色。
新郎迟迟未出现,礼堂里一阵骚动,宾客们的心里充满质疑。在场的除了商业人士、亲朋好友外,还有一群媒体记者。这新郎要是再不登场,恐怕又要引来一场非议。
四五辆车停在了礼堂门口,荀通辉从车里走了下来,他皱着眉头,面色担忧的来到黛安妮身边。
黛安妮看着车上下来的一群人,没有荀齐凡的身影,她神情焦虑不安的看着荀通辉,急忙问道:“爸,齐凡哥呢?他怎么还没来?”
荀通辉眉心紧蹙,他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