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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母端着一盘年糕走进她的房间,笑着唤道:“小夕,妈做了年糕,赶紧过来吃吧!”
裴忆夕转过身。脸上露出浅浅地笑容,刚要回房却听见楼下停车的声音。她回过头看着楼下的车子,脸上的笑容更浓。
黛聿森从车里走了下来,他朝阳台上的裴忆夕挥了挥手,脸上的笑容灿烂。
裴忆夕回到房里,欢喜道:“妈。森子过来了,把年糕端到客厅吧!也给他尝尝。”
她端着年糕走出卧房,把年糕放在桌上,然后急急忙忙的出门。
裴母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进厨房。把刚做的点心装进盘里,脸上露出温和地笑容。
荀家别墅,荀齐凡和父亲荀通辉坐在沙发上,他们百般无趣地翻阅着手中的报纸,父子俩似乎有话要说。
荀通辉看了一眼荀齐凡,脸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缓缓开口道:“齐凡,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爸,好像你也有话要说吧?!”荀齐凡放下手中的报纸,一脸趣味的看着父亲。
荀通辉放下报纸,过了一会儿,瞟眉道:“好吧!那我就先说了,你妹妹小夕因为从小就和我们分开了,我也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所以决定接小夕和你裴阿姨过来住,以后可以更好的照顾她们,你觉得呢?”
“我没有任何意见。”荀齐凡一脸淡然地说道。
荀通辉皱了皱眉,他之前还有些犹豫,怕小夕过来了他们兄妹俩见面会很尴尬,现在见儿子这么坦然,似乎真的放下了。
荀齐凡明白父亲的忧虑,不禁笑道:“爸,我和小夕现在是兄妹,我们都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你不需要担心。”
荀通辉欣慰的点了点头,朗声笑道:“不愧是我荀通辉的儿子,拿得起放的下才是行大事者。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想说的话了吗?”
荀齐凡扶了扶额,开口说道:“我没有话要说,我想说的你已经说了。”
荀通辉开怀大笑,没想到父子俩想到一块去了,心里不甚欢喜。
这时林嫂带着黛安妮从门口走了进来,荀齐凡看到黛安妮时,不禁揉了揉太阳穴,对她的执着倍感无奈。
荀通辉招呼着黛安妮坐在沙发上,和她嘘寒问暖了一番后,转身上楼。
待荀通辉离开后,黛安妮起身坐到荀齐凡的身边,挽着他的胳膊,欢喜道:“齐凡哥,听说过几天你要去美国,带上我吧!我想和你一起去。”
荀齐凡推开她的手,皱眉道:“我是去美国出差,又不是去玩。”
“我不管,反正我要和你一起去美国,给你当秘书也不多余啊!”黛安妮撒娇道。
荀齐凡翻了翻白眼,她执意要和自己去美国,腿长在她身上,也无可奈何。
第一百七十九章 剪不断 理还乱
面对许小昭和麦晓芸的婚礼一天天的逼近,裴忆夕的心里越来越不安,最近两天眼皮跳个不停,像是有什么事将要发生?
她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夏若彤了,心里真为她担忧。她知道若彤很坚强,不会做傻事,可是她压抑着心中的悲痛,若日积月累,怕也是要伤及身子。
易依安推开门走进卧室,她坐在裴忆夕身边,看着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皱眉问道:“小夕,若彤和小昭真的只能这样了吗?难道许小昭就真的听从父母之命,和那个麦什么芸的结婚?”
裴忆夕侧头看着易依安,叹息道:“小昭也是没得选择,为了家人,还有他肩负着的责任,也只能放弃自己的幸福。若要舍弃一切责任成全自己的爱情,怕是到最后也不能真正的幸福。”
易依安微微点了点头,突然对许小昭刮目相看,对他的印象又添上几分。
可她心里还是很担心若彤,不禁蹙眉道:“这样一来,若彤可怎么办?她心里一定很难过,若是能发泄出来也许心里会好受些,可她却憋在心里,真怕她憋出内伤来。”
裴忆夕叹息一声,语气平缓地说道:“我相信若彤会好起来的。”
“那许小昭的婚礼,我们要不要去参加?”易依安一脸纠结的问道。
裴忆夕起身站在窗前,思忖了一会才开口说道:“他认识的朋友一个也没邀请,他说那不是他的婚礼,所以不需要朋友的祝福。我们。。。我们还是不去了吧!免得他心里难受,大家都尴尬。”
她看着窗外阴暗的天空,心里一阵怅然,小昭和若彤的缘分,终是走到了尽头。
夏若彤坐在自家院子里,她看着手里的报纸,报纸上醒目的几个大字刺进她的心里。她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她木讷的看着报纸上附加的几张相片,伸手将报纸撕成两半。
夏怀安从房里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件外套走到夏若彤的身边,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他叹息着坐在一旁。对女儿和许小昭的事有所耳闻。
夏若彤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父亲,眼里闪过一丝怨恨,这种怨恨是对男人的一种偏见。
夏怀安心里一怔,在她眼里看到的怨恨一闪而过。他心里十分自责,女儿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却没有真正关心、考虑到她的感受。
“若彤,你和小昭的事,爸都听说了,你心里要是难受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看着女儿呆滞的模样。夏怀安心里十分难受。
夏若彤目光涣散的看着一旁的草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如死灰,看上去让人更加心痛不已。
“都是爸的错,让你受委屈了,是爸亏欠你太多。。。”夏怀安越说心里越难过。眼里泪光盈盈。
夏若彤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平缓的说道:“爸,你不欠我什么。”
夏怀安看着她,觉得她真的变了,变的沉稳内敛了。经历过这么多,早就消磨了她的锐气。受到伤害也不会像个小女孩一样又哭又闹。
夏家大院门口,一辆车停在那里久久未去,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每天都要在门口停留一两个小时。
车里的男人一直注视着院子里的房屋,眼里满是眷恋。他捂着胸口,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怕是心痛之极。
婚礼前一天,许小昭把自己关在房里,心里想了很多,想的越多就越割舍不下。他的心里一片茫然,真的要放弃自己爱的人。为了家族利益和不爱的人结婚吗?
他不想成为利益的牺牲品,更不愿意看着若彤伤心难过,要放弃她,真的做不到。
许志达推开门走了进去,他知道儿子心里很纠结很痛苦,所以他决定帮助儿子再次离开这个没有温存的家。
他走到许小昭的身边,叹息道:“小昭,爸知道你很懂事,可是婚姻是自己的,关乎到你一辈子的幸福。爸不能那么自私,为了公司的利益让你一辈子陷入痛苦之中。”
许小昭抬头看着父亲,心里百感交集,他明白父亲的意思,可是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样。这次公司面临危机,作为许家的一份子,怎么能撒手不管?!
“小昭,走吧!和喜欢的人好好过日子,公司的事你不用担心,每家企业就好比一个国家,经历过兴旺时期,就会有衰败,永远没有长存永固,这是命数。想必公司也是到了气数已尽的时候,我们也强求不来。”许志达语重心长的说道。
许小昭知道父亲是想安慰自己,不想让自己感到愧疚。许志达的一番话确实触及了他的内心,他感激的看着父亲。
就在他决定要去追寻自己幸福的时候,他的母亲蔚蓝推开门走了进去,刚才的话她全都听见了。虽然很心疼儿子,可许麦两家联姻的事已经公布于世,要想悔婚怕是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小昭,这次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走,所有人都知道明天你就要结婚,如果我们再一次悔婚,必然是要掀起一番波浪。你这一走,原本对盛世虎视眈眈的公司,怕是会借题发挥,这样公司就真的毁了,你忍心看着爸爸妈妈辛辛苦苦经营的公司垮掉吗?”蔚蓝焦虑不安,看着许小昭时眼里满是乞求。
许志达看着妻子,生平第一次朝妻子吼道:“你这样做,是想逼死儿子吗?”
“我没有逼他,我是在求他,求他救我们的公司。那可是我们一辈子的心血,你忍心看着它被别人夺走吗?”蔚蓝情绪也很激动,她泪眼婆娑,心里很难过。
“你眼里只有公司,小昭呢?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忍心毁了他一生的幸福?”许志达满脸质问地看着妻子,心里对她很是不满。
蔚蓝看着许小昭,语气平缓地说道:“我为他选的路,不会有错的。”
许小昭转身背对着他们,脸上寒气逼人,咬着牙说道:“明天我会出现在婚礼上,现在请你出去。”
蔚蓝脸上的神情变得暗淡,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还有一丝无奈。她转过身走到门边,回过头看了一眼许小昭,如今关系变的这么僵硬,她心里也不好受。
许志达本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被许小昭抢先说道:“爸,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许志达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过了几秒,他摇头叹息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许小昭看着楼下的草地,心里五味杂陈,这一次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脑子里思绪混乱,剪不断,理还乱。
他拿着外套走了出去,在客厅看见母亲焦虑的神情,他面色冷漠的说道:“别再派人跟着我,我既然答应过你明天会和麦晓芸结婚,你就不需要担心我会逃跑。”
话音一落,许小昭也不等蔚蓝作何反应,大步走了出去,脸色更加冷漠。
夏若彤一个人走在公园里,以前每次来公园都是两个人。这里有太多和许小昭在一起的回忆,一点一滴仿佛就像昨日。
她静静地走在小道上,经过一个池塘,她停下脚步坐在一旁,捡起地上的石子抛在池里。
其实她的心里能够理解许小昭,她也知道他是迫于无奈,商场上的利益关系,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她之前不能理解,只是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罢了。
她站起身想要离开,转身却看见许小昭站在离自己不到五米远的地方。她心里一怔,目光落在他身上四五秒,最后转身从另一个方向走开。
“若彤。。。”许小昭追了上去,他一把拉住夏若彤的手臂,挡住了她的去处。
夏若彤甩开他的手,脸色冷若冰霜,语气冰冷的说道:“别碰我,你不是要结婚了吗?你不是要做新郎了吗?既然是这样,你还拉着我干嘛?”
许小昭心里一阵刺痛,他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搂着她,任由她挣扎、捶打自己的胸膛。
“放开我,你这个臭男人,没良心的,你简直就是个陈世美,负心汉。。。”夏若彤打骂相交,把这段时间的怨气都发泄出来,直到精疲力尽为止。
她力竭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哭的痛彻心扉、撕心裂肺。这个男人虽然没有背叛自己,带来的伤痛却比背叛还要痛上十倍百倍。因为彼此牵挂,彼此相爱,却为了家族的利益不能在一起。
那种无奈和痛心比绝望还要痛苦,还要难以割舍,看着他成为别人的丈夫,他却并不快乐,怎能不让她心痛?!
“若彤,对不起,对不起。。。”许小昭不停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