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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明子知道我是在故意气她,愤愤地起身,丢下一句话:“我总有办法捉住你的。”
捉住我?谈何容易?除非把我打死或者打伤,否则我怎么可能乖乖落入她的手掌?但她再刁蛮任性,也要权衡利弊,如果让我受伤,反目成仇,大家都没得玩。
车子稳稳地靠站,明子带着满腔怒火快速下车,不禁让我心情愉悦。
我身旁的白衣女孩一声不吭,把书本放进手袋,跟着下车的人群,低头走下车子。下车之后,她安静地站在车站旁,云雀般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远方,等候着另一辆公交车的到来。
车子缓缓启动,从窗口居高临下看着这个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白衣女孩,心里有一丝触动。她犹如密林中的一潭湖水,清澈但是沉闷,让人忍不住想要打破这种宁静。
她大概是个哑巴,否则怎么可能有这么传神的一双眼睛呢……
窗外划过一条条的平行线,没一会儿,白衣女孩被抛在远处,她的形象在脑海中也渐渐淡去。
德国博物馆的旁边有个露天酒吧,环境不错,啤酒的品种也多,是馨雨向我推荐过的几个酒吧之一,等会儿逛完博物馆,就去那里喝两杯……
下车之后,边信步走着,边盘算着下午的打算,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伸手去拿手机,忽然口袋中的某个东西刺中手指,手指传来一阵剧痛。
蝎子!我马上意识到,我遭人暗算了。
立刻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只黑色蝎子的尾钩紧紧扣在我的手指上。手指的疼痛渐渐消除,转而代之的是麻木的感觉。
第五章 和黑手党有关?!
没时间犹豫,将毒钩从手指上拔下,把蝎子扔到地上,用脚底把它踩个粉碎。
麻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冷静地解下鞋带,紧紧扎住蜇伤部位的上方手指关节,再用力把毒血给挤出来。
手机还在不断地响,我接起电话,听到明子那可恶的声音:“听说你被蝎子蛰了?怎么那么不小心呀~~怎么不说话呀,呵呵……”明子在电话那头得意地笑起来。
这家伙,刚才偷偷把蝎子放到我的口袋里,还故意打电话给我,让我被蝎子蛰伤……算你狠……看我下次怎么整你……
没时间和她废话,我挂断电话,加快脚步走进酒吧。买了一份用于勾兑酒精的苏打水,径直来到卫生间,拿起肥皂,细心涂抹伤口,再用苏打水清洗,手指红肿的症状逐步减轻。
把手指伤口里的最后一点淤血排除,解开鞋带,重新捆扎伤口的上方,这才松一口气,来到外面,点了一大杯啤酒。
握酒杯的手指还隐隐作痛,看着手指关节处的黑色鞋带,庆幸自己处理及时,否则毒性向肢体上端蔓延,就有大麻烦了。
该死的明子,什么时候你落到我手里,让你好看!
再无兴致去参观博物馆,在街道旁独自喝着啤酒,懒散地晒太阳,等手指的肿胀完全消除,把鞋带解下,重新系到鞋子上。
“嘿,帅哥,能做你旁边吗?”一个年轻的德国美女笑脸盈盈地来到我面前。
我朝她笑笑,替她拉开旁边的座位,这是一个能晒到太阳的好座位。
替她点了一杯果汁苏打水,算我的。她善意地笑笑,毫不客气地接受。在无酒精饮料中,德国人最喜欢喝果汁苏打水。
德国美女很快把果汁喝完:“来点啤酒怎么样?”这是德国女孩向我展开攻势的第一步,也许她对我这个东方人充满了兴趣。
“不,我必须走了。”替她买了一份啤酒,我离开座位。
德国女人对爱很执着,如果你抱着玩玩的心态去和她们恋爱,到最后一定会搞的灰头土脸。即便是认真相爱,但如果没打算长久在一起,也尽量不要沾惹德国女孩。《舞女》的作者森鸥外就是一例,他回国后,德国情人爱丽丝竟然追到日本,替他增加不少烦恼。
女人是麻烦的动物,而我讨厌麻烦。我不愿麻烦找上我,更不愿去自寻烦恼。
而且,今天的心情很差!
令人恶心的蛞蝓!
我迅速拔枪,朝后开了一枪,麻醉子弹“噗”的一声打中转角处的一个黑影。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将近一个星期了,我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再派这些蛞蝓跟踪我,就算你是渡边叔叔的女儿,我也要教训教训你!
说曹操,曹操就到。
没走几步,明子出现在我的面前,身后还带了四个魁梧的保镖。这是没人的街道,她倒是挺会挑地方。
明子手指微微一动:“活捉他。”
四个壮硕的保镖如狼似虎地朝我扑来,我右手一扬,用麻醉枪快速解决两个。剩下两人毫无惧色,一前一后围住我。
我的迷你手枪,只能放三颗子弹,如今已经全部用完。收起枪,攥紧拳头,我对着冲上前的保镖猛地一拳。
他的拳头也打中我的胸口,我们都退了两步,我身后的那家伙乘机偷袭我,我早有防范,借着他的力道,抓住他的手臂,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他重重地砸到地上。
剩下那个长得犹如俄罗斯大叔一般壮实的保镖,调整身形,弯着腰像是一辆坦克一样向我冲来,企图将我扑倒在地上。
当他到达我身前的时候,我轻轻闪过,双手十指交叉紧握,对着他的后脑勺狠狠捶下,他扑倒在地,摔的鼻青脸肿。
两人趴在地上,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老爸让我从小习武,区区两个保镖,能奈我何?明子太低估我的实力了。
一看形势不对,明子转身欲走,我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她:“给我滚回日本!再惹我生气,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放开!”明子怒视着我,身体扭动着,试图挣脱我的手掌。
我一只手抓住她两个手掌,另一只手摸索她的全身。
明子又惊又慌,叫道:“你干什么?!”
我从她衣服内侧搜出一支黑手枪,掂了掂,果然是真枪。
“这东西归我保管。”我把枪放进自己的口袋,放开明子的手臂。
“还给我!”明子用力地推我,可我像是山岳一样,根本没有移动。
我想了想,说:“还给你,可以。但是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
明子的眼睛几乎快喷出火焰,但现在的她,没有选择的余地。我知道这枪是她从她爸爸那里偷偷拿出来的,要是把枪弄丢,偷枪的事情败露,她免不了受到她爸爸的一番斥责和惩罚。
“为什么每次到了第四大街,你的人就不敢再继续跟踪?”
明子紧盯着我的眼睛,嘴巴紧闭,不愿回答。
我取出枪,在她面前晃晃:“不想要了?”
明子低头犹豫片刻:“那是意大利黑手党的保护区。”
“什么意思?”
“一个星期前,我派人去侦察你,却接到意大利黑手党的警告,说那块地方是他们的保护区,不允许世界上其他帮会势力进入。还说,如果不听从警告,将会受到毁灭性的报复。”
保护区?毁灭性的报复?
好奇心会杀死猫,更何况我已经脱离青龙会……我把枪扔给明子:“你走吧,不要再派人跟踪我。”
第六章 冷酷的馨雨
明子站在原地,蛾眉蹙起,以她一贯的愤怒眼神看着我,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摇摇头,转身离去。
“站住!”我身后传来明子的叫喊。
我依然踏步向前。
明子追上来,用枪顶住我的背脊:“我要开枪了!”她的语调有些颤抖。
“有本事你就开枪吧。”我的脚步没有减速,我料定她不敢开枪。
得!得!身后忽然想起两下扣动扳机的声音。
这家伙,还真敢开枪。难道她想杀了我吗?
我头也不回,继续向前。明子没有跟上来,我能够想象她一脸懊恼的表情。
把手伸进口袋,摸着冰冷的五颗子弹,觉得明子这家伙不能用常理来推测。难道所谓的爱情,真的会让人疯狂?我才不信这家伙懂得什么狗屁的爱情。
还是老爸说的对,不要轻易相信自己的判断。刚才把明子的枪放进自己口袋的时候,我熟练地卸掉了手枪里的子弹。这个世界太多的无法预料,太过自信的人,往往也是最早遭殃的人。
回到公寓,莉莎抱着熊宝宝在看电视,看到我进门,甜甜地叫了一声“爸爸”。
馨雨已经换下那套华丽的粉紫色长裙,穿着围裙在厨房做饭。
没多久,馨雨端着餐盘来到客厅:“你怎么没去接莉莎呀?害的我亲自跑一趟。”听她的口气,似乎接莉莎是我的义务。
“今天有点事。”我懒得和她争辩。和女人争辩,是不明智的行为。
馨雨一边解下围裙,一边嘴里嘟哝着:“天天到处闲逛,会有什么事情。”
女人有个共性:罗嗦。所以我不太喜欢女人。
我从皮夹子里取出一叠钱:“这是这个月的房租。”
“哦。”馨雨数也不数,把钱收入自己的钱包。
“爸爸妈妈,能吃饭了吗?莉莎已经洗过手了,莉莎肚子好饿。”莉莎坐在椅子上,嚷嚷着。
馨雨对着莉莎笑笑:“吃饭吧。”唯有对莉莎,馨雨才偶尔展现出自己温柔的一面。
“馨雨,这个月结束,我就要离开德国。”
就算住在德国,也没有一刻的宁静——除非明子死去。而且,得知这块地方是黑手党的保护区之后,我觉得自己应该远离是非之地。
“好的。”从馨雨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我倒是非常希望馨雨会问我“为什么”,但她没有。
除了知道我叫“林天”,她对我的其他情况一概不知。她从不问,我也从不提起。她知道我不是坏人,所以不必向审问犯人一样了解我的底细。
不打探对方的隐私,这是我们默守的潜规则。
一个单身妈妈的背后一定有许多故事,而故事的背后一定有许多创伤。
所以我也不问。
“爸爸要离开德国?那什么时候回来呀?”莉莎听到我们的对话,插嘴问道。
“过一段时间就回来。”其实我再也没打算回来。回到青龙会之后,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老爸不会再让我轻易离开。
“多久呀?”莉莎不停地追问我。
“不会很久。”我轻轻地抚摸莉莎的脑袋,“专心吃饭吧,小莉莎。”
莉莎不再提问,乖乖吃饭。
“卫生间的灯坏了,明天你帮忙看看。”吃了几口饭,馨雨忽然说。
“好的,我会修的。”
寄居在馨雨家里,我扮演了一个父亲的角色,接莉莎,修水管,装窗帘,搬家具……一切都已经变得的那么自然……
突然决定要离开,似乎有些不舍得。但这终究不是我的家庭,再逼真,也是假的。
青龙会有很多事情要忙,虽没有枪林弹雨、刀光剑影的程度,但也丝毫放松不得。我的家,会是什么样子?善于预测的我,也对此感到渺茫。
吃完饭,馨雨在厨房洗碗,我陪着莉莎看电视。莉莎靠在我的肩头,怀里抱着她最喜欢的那只熊宝宝,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屏幕。
电视里放着无聊幼稚的动画片,我在一旁直打哈欠,莉莎却看的津津有味。
记得我四岁的时候,白天要蹲马步,走梅花桩,晚上要看书练字。魔鬼老爸的训练,目的是把我塑造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一个能接他的班的人。
唉,如今想来,虽然自己比普通人强,但也失去了很多普通人拥有的东西。
馨雨走了过来,指着手表:“莉莎,时间不早了,该回去睡觉了。”
“妈妈……克立夫就要拿到宝石了……还有半小时……”莉莎可怜兮兮地望着馨雨,企图得到母亲的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