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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个身,他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过了片刻,他的臂膀开始颤抖,一阵细微的啜泣声从枕头里逸出。
「崇……」
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不过在一幢典雅古意的屋子里,灿烂的阳光就像笑话一样充斥著整个屋子。
长长的餐桌,阳光尽情的洒在蕾丝花边的桌布上,一脸哀伤的妇人没什麽胃口的坐在椅子上,对著精致的早餐发呆。
坐在主人位一脸威严的男人看了一眼妇人後,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口餐点。
「小真不肯出来吃早餐?」男人看似不经意地问。
「不仅早餐不肯吃,他昨天回来後就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里不肯出来,连送去的东西也不吃。」妇人说到这,眼里更是哀伤。
男人没了胃口的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用餐巾拭了拭嘴巴後,他冷漠地道:「我已经决定了,不能再任由小真这样下去了。我们能袒护一次两次,却不能永远袒护他,为了他好,我要送他到国外去读书。」
这便是昨天他想要对儿子说的事情,不过,当事人不参与,他就自己决定了。
「国外?」妇人一脸惊讶,「小真这个样子还去国外,那不是害了他吗?」
「那不是一间普通的学校,那间学校专门管制颓废堕落的孩子,我查过资料,听说那间学校已经改造了不少像小真这样的孩子,所以我打算试试。」
「颓废堕落……」妇人悲伤的喃喃,「我们的孩子已经变成了这样的人了吗?」
听到妻子这麽说,男人不禁沈默,目光有些灰暗的看著洒在桌上的耀眼阳光。
「老爷,夫人,有少爷的一封信。」
正在这时,一个恭敬平稳的女声在餐桌边上传来。
男人收回视线,沈声问:「是谁寄来的?」
「不知道,上面只写了这里的地址与少爷的名字,其他的什麽都没写。」
男人想了想,道:「把信送到小真的房间里去。」
「是。」佣人领命後便拿著信离开了。
「小真的信?小真已经好久没收到信了,会是谁寄来的?连名字地址都没有写上去……」妇人不由得担心地叨念起来。
男人想也不想,说:「担心什麽,只要不让小真出门,便不用担心他会再惹事了吧?」
8
女佣人来到颜真的房间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等不到回应,她才加了力道敲门,轻声叫道:「少爷,有您的信。」
「……少爷?」
「混开!」终於,房间里传来了一声怒吼。
「可是有您的信。」女佣人一脸犹豫的停留在房间外。
过了个几十秒锺,颜真的房间门猛然打开了,黑著一脸的他把手伸到女佣人面前:「信。」
她赶紧把手中的信交给颜真,颜真一接过信,呯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一关上门,颜真只是瞄了一眼信封上的字,便把它随手甩至一边,跑回床上继续躺著。
根本睡不著的在床上翻来覆去,任由思绪飞转,在脑海中不断勾勒某个人的音容笑貌。
突然,脑海中一个闪光,颜真坐了起来,视线找寻著方才被他随手丢弃的信。
看到静静躺在地板上的白色信封後,颜真下床快步走过去捡起这封信。
等他看清上头的笔迹後,手一阵颤抖。
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展开信纸,熟悉的笔迹顿时落入他的眼中。
完全没心情吃饭,便离开了餐桌,刚走了几步,一脸哀愁的妇人便看到了方才给颜真送信的女佣人。
她叫住了她:「小枫,信拿给少爷了吗?」
「是的,夫人。」小枫低头恭敬的回答。
「少爷有说什麽吗?」
「少爷什麽都没有说就把门关上了。」
「这样啊……啊,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好的,夫人。」
送走了女佣人,她往楼上儿子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想了想後,她决定上楼去看看。
「你上去做什麽,小真会理你吗?」
这时,也跟著走了出来的丈夫站在她身後,沈声道。
「可是,小真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他受得了吗?」她担忧地看著丈夫。
「我们说了他会吃吗?」
「可是──」
「好了,不用担心太多,小真现在这种样子谁说他也不会听的,就让他在房间里静一下吧,真的饿得受不了了他会出来吃东西的。我们还是准备去工作吧,还有一大堆事情等著我们去做呢。」
她想了想,也只能低头:「也好,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爸,妈!」
正在他们掉头准备离开时,他们一直担心的人已经神情匆匆地跑到楼下。
两个人惊讶地同时看著从楼上跑下来的儿子,多久了,儿子都不曾叫过他们了。
颜真一来到母亲面前,立刻举著手中的信紧张地问:「妈,这封信是谁送来的?」
「……这我不知道,是小枫去取信的。」妇人盯著著急的儿子,嗫嚅地回答。
颜真一听,又跑到了其它地方,一边跑他一边叫道:「小枫!小枫!」
这时,他们两个才不约而同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在问,儿子这又是怎麽了?
真:
还记得我们曾经说过的各自的梦想吗?
我说我要当一名警察,你说,那我就要当一名侦探。
因为这样,你就可以在我逮捕犯人的时候就可以帮助我。
我笑了,说你一点也不适合当侦探,比较适合像你爸妈一样当政治家。
你又说,这样也可以啊,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就用我的权利帮助你渡过难关。
後来,我笑不出来了,我问你为什麽不管什麽事你都要想到我。
还记得你的回答吗?
你说你的梦想就是让我开心,无忧无虑的去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
那麽,真,你现在做的事情会让我开心吗?
真,记得,不管出了什麽事,我们的心是连在一起。
你难过我会也难过,你哭泣我也会哭泣,你痛苦我也会痛苦……
真,一直,我都在啊,我就站在世界的彼端,看著你。
身体死去,灵魂活著,苟活於世间的──世上的另一个我。
崇
只有一个人能够牵引他的所有情感,当这封信展开在他眼前,他懵了。
惊讶、不可思议、难以置信、欣喜若狂……都化成了一滴又一滴涌出眼睛的热泪。
是崇的笔迹,只有崇才知道的话,因为,他只崇一个人这麽说过。
真的是他的崇,写信给他了……
一次又一次把信的内容看过读过,内心的激动却一次比一次狂烈。
可是,他为什麽不留下地址?
已经仔细询问过佣人小枫,她说信是在早晨的信箱里拿的,应该是邮递员送来的。
当时看到信时,她也奇怪为什麽信上除了这里的地址与写明是颜真收之外,什麽都没写。
是啊,为什麽,为什麽啊?
难不成,信是崇的灵魂写的?
不可能!看著信纸上笔尖压出来的印痕,颜真立刻否决了这个诡异的念头,这分明是人写出来的。
可是,当时崇的确已经死了啊,他的遗体还在他面前被火化了……
那麽,这封信是怎麽出现的?
终於冷静下来的颜真,坐在桌子前,盯著放在桌面上的信,一脸深沈的思考著。
9
「爸爸!」
跟往常一样,下了班後去接女儿放学,抱住跳到自己身上的女儿,叶言溪爱怜的看著她。
「妞妞,今天在学校乖不乖?」
「乖!」妞妞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老师还表扬我了呢!」
「哦,妞妞这麽厉害啊,还得到老师表扬了!老师表扬妞妞什麽啊?」
「妞妞赶跑了欺负小雅的男生,老师就表扬妞妞有友爱精神!」
「妞妞,你是怎麽赶跑那些男生的?」正准备把女儿放在车尾坐好的叶言溪动作一停,斜著眼睛看著女儿。
「嘿嘿!」妞妞不由得讪笑,「爸爸,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你啊!」叶言溪不由得轻轻捏捏女儿小巧的鼻子,没什麽威严地轻斥道,「下次不可以这样了,知道吗?帮助同学的想法是对的,但作法不对的话,会适得其反的。」
「可是那些男生欺负小雅耶,妞妞打跑他们有什麽不对。」
等待父亲坐上车後,妞妞抱住父亲宽大的背,探出小脑袋继续问。
「妞妞,打人就是不对,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喔──」
叶言溪发出生气的声音。
「唔,知道了……爸爸。」
女儿有些怕怕的缩回了脑袋,不到片刻又把小脑袋探了出来。
「什麽?」
确定女儿已经坐好後,叶言溪才开始踩动自行车。
「什麽叫适得其反啊?」
「就是造成相反的效果啊。」
「那,什麽叫相反的效果?」
「……」
「爸爸?」
「又怎麽了,我的宝贝女儿?」
「妞妞想要去公园玩。」
「……」
※※※z※※y※※z※※z※※※
回到家里,妻子正在厨房做晚餐,他们聊了几句後,叶言溪把女儿带到她的房间,督促她先做好功课再看电视。
接著,他换下警服,来到书房里坐到书桌前。
气定凝神了片刻,叶言溪拿出纸和笔,在信上写下了一个字:真……
真:
我一直感谢命运让我们相识,并相爱,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总是那麽幸福快乐。
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那个爽朗帅气的大男孩。
我不是对你说过吗?
我喜欢你的笑。
不知道我没有对你说过,第一次见到你时,你率真的笑容便深深刻在了我心里。
──永远不能忘。
不管遇上什麽事,你的笑容总能慰藉我的心灵。
那麽,真,我给你留下了什麽?
在你痛苦悲伤时,我曾经留给你的一切,都不能安慰你吗?
还是我的离开,给你留下的只有无止境的黑暗……
「爸,妈,早安!」
满面笑容的颜真出现在同时惊呆了的父母面前,并在母亲对面,他的位置上坐下。
对旁边同样呆住了的佣人说自己要加一套餐具并看到佣人立刻去加餐具後,颜真才把脸转向父母这边。
看到呆呆注视著他的双亲,颜真不禁笑了。
「爸,妈,你们怎麽了,怎麽全呆住了?」
比较沈著的颜父先回过神来,他不确定地问颜真:「小真……你今天,怎麽了?」
颜真抿嘴一笑,深深看了一眼对面的父亲,似乎做出了什麽决心一样,对他们说道:「爸,妈,我想通了,我决定改过自新,不再像以前那样继续消沈,放纵自己了。」
「小真?」颜母红了眼眶,激动的叫著儿子的名,面对自己的孩子,她一点也没有在政界处事时的冷硬姿态。
「爸,妈,请你们相信我,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们失望了。」
就著坐在椅子上的姿势,颜真对双亲深深鞠了一个躬。
看著诚心改过的孩子,严厉的颜父也不禁双手颤抖起来。
他们,等了这天,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啊……
抬起头来,颜真继续说:「爸,我想回到学校继续学习,把以前荒废的学业学完。妈,下午你有空吗?我想把头发染回原来的颜色,还想买一些衣服,你可以跟我一块去吗?我相信你的眼光。」
颜母听罢,已经泣不成声,只是不停的点头、点头……
算得上是平凡的一天,警局的工作同样的繁忙著。
今天发生的事情绝大都是一些常见,不是很紧急的事情,自然也轮不到叶言溪出马。
於是他坐在警局里继续翻阅一些档案资料。
不久前他还在警官学院学习,得到上级的认可後才转到警局里来当职,现在这里的一切,都还要他努力吸收并不断学习。
工作到一段落後,他觉得有些累的放下手中的资料,伸伸懒腰,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清茶。
注意到不久前下属拿来给他的今天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