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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当你的司机,负责接送你。”
“不用了,这样太麻烦你了。其实我心里清楚得很,你真的没骂我,是我自己太笨,你不过实话实说罢了,却被我冤枉,难怪你会大声驳斥,所以不怪你,真的不怪你的……”见自己的直觉应了验,她干脆将错误全往自己身上揽。
“你罗唆完了没?”薛璇口气满是不耐的打断夏鲁心的话。“我都说我自愿当司机了,你还罗唆个没完,烦不烦啊!”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我说了就算。”他用凶恶的眼神瞪住她,让还想开口的她硬生生的吞回已到嘴边的话。“还不快把你上、下班的时间和地点,还有住处的地址抄给我。”
“喔!”夏鲁心颇为委屈的撇撇嘴。“可是我没纸跟笔耶!”
“喏!”他将插在衬衫口袋中的金笔和一张准备用来摘要重点的空白名片纸递给她。
她柔顺的接了过去,却没有动手。
“你总不会迷糊到连自己上、下班的时间和地点,甚至住处的地址都记不清楚,还必须要思考吧!”若非顾及她的白尊,他绝对不会客气的以迷糊两字取代他真实的想法——笨蛋!
“当然不是。只是人家现在看不清楚,怕写出来的字……”
“拿来。”他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笔和纸。其实他最想做的是对她破口大骂,骂她蠢笨,因为她既然不方便,就该明说,居然还笨笨的接过纸笔,然后才杵在那儿发呆,简直就是欠骂!
夏鲁心无所谓的耸耸肩。她原本就没想过要自己动手,所以他一自投罗网,她就开始交代自己每天的行程表和工作地点。
容颜《暴暴男的笨笨翠菊》
第四章
叩!叩!叩!
夏鲁心敲敲薛璇的车窗玻璃。
薛璇看也没看是谁就直接开销,然后阖起手中的民法全书搁在一旁,眼角余光扫了下仪表板上的时间,这才侧过脸瞄了眼夏鲁心,确定她已经系上安全带后才落锁,准备上路。
他已经充当了四天的司机,发觉她真是个生活规律、将时间拿捏得十分精准的女人,可这与他对她的既定印象有非常大的出入。因为在他眼里她真的是个笨得不能再笨的蠢女人,蠢到令人完全放不下!
“看你每天这么死命的打工,到底能赚多少钱呀?”让车子上路后,薛璇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询问。他每天开车送她到不同的定点,然后她就在里头持上两个小时后准时出来,再匆匆忙忙地赶赴下一个定点待上两个小时。而他就待在车里看书,等着一睑疲累的她毫无形象的瘫坐上驾驶座旁的位子后,再负责将她送回住处。这么连续四天下来,种种的迹象都显示笨笨的她可能为了生活而误入歧途,赚取那种工作轻松、月入数十万的工作。
一思及此,胸口那股挥之不去的强烈不舒服感让他再也无法继续保持沉默,终于隐忍不住的想逼问她的工作性质,可碍于直接破题实在太过伤人,他只得旁敲侧击。
“死命?不会呀!我倒觉得工作满轻松的。”夏鲁心无力的瘫躺在前座,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她红通通的小脸朝向前方,稍稍抿了抿唇,灵活的双瞳骨碌碌地转了转,眼中闪着一抹恶意的流光。其实她哪不知他的用意呀?
他那暧昧不明的怀疑眼神早已泄漏他的猜忌,可他不提,她也无意主动厘清他那龌龊的疑虑。就连这会儿他主动探问了,她还是无意澄清,准备陪他玩上一段鸡同鸭讲,让他悬一下心,以惩戒他居然如是看她!
“重点呢?”发觉她似乎就此闭上了嘴,他不得不出声提醒。
“重点?什么重点呀?”
“薪水?”
“喔,薪水呀,很优渥呀!月入十几万哟!”她侧过头,献宝似的看着他,眼中闪着无限得意。
薛璇猛地急踩煞车,一脸活像生吞鸡蛋似的转身怒瞪她。她竟如此洋洋得意?是真不知羞,抑或是不知该羞?
夏鲁心伸手抚着自己的后脑勺,飞扬的眼眸瞬间盛满幽怨的波光斜睨着他,一张小嘴更是嘟得半天高。那又急又猛的煞车让毫无防备的她登时倾身向前冲了出去,差点亲吻上正前方的挡风玻璃,但由于安全带的牵制,她冷不防的又被猛地往后一扯,可怜的脑袋瓜立刻首当其冲地撞上冷硬的椅背,痛得她眼角蒙上一层薄雾。
“十几万?”薛璇压抑着濒临出口的狂吼,缓缓的将自己听到的价码重复一遍,以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可压抑得了自己的声音,却压抑不了严重扭曲的脸部表情,他半眯着眼,不自觉地攒紧那对霸气十足的浓眉,一迳瞪视满布委屈的天真脸庞。
“对呀,有什么不对吗?”夏鲁心再次眨动明亮大眼,强调自己的无辜。
“有什么不对?你居然还向我有什么不对?”
“你有没有心脏病和高血压方面的疾病呀?”夏鲁心望着薛璇涨得通红的脸庞及青筋猛暴的颈动脉,忽然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没。你别扯开话题。”薛璇咪着眼,咬牙切齿的迸出话来。
“没有就好,我是担心你会爆血管,我又不会开车,更是拖不动你,到时你暴毙在车上就不好了。”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呀?”薛璇连脸部的青筋都陆续浮现了。要不是太了解她的没脑子,他早被她的出口没好话气爆了。
“人家才不是胡思乱想呢……好啦,好啦,就当是人家胡思乱想好了。”被他虎眼一瞪,她就算有再多的辩驳都不得不硬生生的吞回肚子里。
“算了,难得你还有心,还懂得替我担心。”瞧她那仿佛受虐的小媳妇模样,薛璇也不好太责难她。
“我?”夏鲁心莫名的指着自己惊呼一声,然后颇为难的偷瞄他一眼,随即低下头去,讷讷地说:“你要这样想也成。”可嘴巴仍是喃喃地嘟囔着:“其实我才没那么伟大的情操呢,要不是怕自已会被误认为谋杀犯,毁了大好前程,谁管你会不会爆血管呀!”
听力极佳的薛璇一字不漏地将夏鲁心的嘟嚷悉数听过耳里,登时虎服暴睁,怒极反笑地说:“你在嘀咕什么?我没听清楚,可否麻烦你重复一遍?”
“我说你怎么说怎么是。”她才没那么笨呢!瞧他咧嘴露出的那一口白牙十足十的闪亮阴森,仿佛她要是敢说句不如他意的话,他就大有咬她一口的可能。
其实她早就怀疑他的听力异于常人,经过几天有意无意的测试下来,她已经可以肯定即使再微小的声音都逃不过他敏锐的耳力,所以若想自言自语就必须异常的小心,以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话虽如此,她却偏偏养成在他面前自言自语的习惯,因为这是她发泄对他不满的一种方式,既不会和他产生正面冲突,又可以让他清楚的知道她的不满。当然,前提是他不知她已经知晓他的听力绝佳。想当然耳,她绝不会拿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告诉他,她知道他的听力不凡。
“是吗?”
“当然,要不你说,我刚刚说了什么?”哼!要装傻,谁不会呀!我还比你入木三分哩!
“算了。”薛璇也无意让她知晓她的自言自语早一字不漏的进了他的耳里,“你当真去赚取那种工作轻松、月入十数万的工作?”原先猛爆的火气遭她一揽已经缓和多了。
“对呀!羡慕我吧?”
“羡慕?”
“对呀,一般人很难找到这么轻松又高薪的工作呢!”
“是不屑吧!”薛璇轻蔑的嗤道。
“你瞧不起我的工作?夏鲁心仰高的小脸瞬间满布着疑惑与自卑,看起来分外的惹人怜惜。“难道就因为我的出身不好,连带着工作也遭人鄙夷?”
“这无关你的出身,是你的职业引人诟病。”她眼角的蒙蒙泪雾勾起他从未有过的怜悯情绪,是以语气缓和了些。
“我的职业有什么不好?别人想求还求不按理,想做还未必做得好。”她眨动惹人怜惜的黑长眼睫,宛如挥动的双扇振动他从未被拨动过的心弦。“就因为我做得好,在这行里颇有名气,所以不用我求,别人就想要我,高薪诱我,可我还是很有原则的,从不是来者不拒,这样还有什么好引人诟病的呢?”
“你不懂得羞耻吗?”
“羞耻?就因为我工作轻松,还领人家高薪吗?可我也付出相当的精力呀!”
“你居然不懂得反省,还如此理直气壮,真是太令我失望了。”薛璇痛心疾首的望着夏鲁心不知悔改的娟丽容颜。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他动心!“你给我下车,让你坐我的车,简直严重污辱了它!”
“你赶我下车?”夏鲁心没料到他居然没风度到这种程度。
“对。马上、立刻给我下车。”若非唯恐再让她多诗一分钟,他会克制不住心中的不忍,让她有机可乘的继续撩拨他的心弦,他也不至于如此恶劣。“明天我会托人将你的眼镜送去给你,有问题你再自己找时间去眼镜公司调整。” 他早就可以如此做,可他不知有意或是无心,就是彻底的回了这个可行性,宁可陪她耗上这许多时间,等她一同去取回眼镜,但现在,她既如此不自爱,他也不愿再委屈自己配合她。
“可我看不见呀!”她委屈的说着。
“那是你的事,废话少说,立刻给我滚下车去。”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因为怕多看一眼,他就会忍不住心软。
“下车就下车。”夏鲁心打开车门,一脚跨出车外,“其实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赖着你,是你自己硬要赔我的!”她喃喃的说着,语气充满了从命与自怜。她双脚着地,不愠不恼的轻轻关上车门,但就在车门关上的瞬间,她喃喃地说了句“家教这工作真有那么不堪吗?”
她充满幽怨的声音钻进车内,清清楚楚地传送薛璇的耳里。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时针已然走至十的位置,夏鲁心皱了皱眉,惊觉时间已晚,当下冲向路口,拦下正好经过的计程车,坐了上去。她明天有一科重要的报告要交,今晚势必得熬夜方能完成,所以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了。
“等……”薛璇听见夏鲁心的呢喃,立刻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准备唤回她,她却已经坐上计程车,等他下了车想要制止,计程车却已经狂飙而去。望着离去的计程车,薛璇心中无限懊恼,却也无计可施,只得随后跟上,以便确定夏鲁心是否有安全抵达住处。
翌日,星期六晚间十点半。
“学长,今天实在太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回程自己骑车小心喔。”身着T恤、牛仔裤的夏鲁心轻巧的跳下机车,笑容可掬的朝机车骑士叮咛,并挥手道别。
“夏鲁心!”突来的呼叫唤住夏鲁心往租赁公寓踏入的脚步。
“咦?你怎么会在这儿?喔,我知道了,你是专程送眼镜来给我的是吧!”夏鲁心一脸恍然大悟的朝他伸出手,“拿来吧!”
“今天为什么没等我?”薛璇宛如没瞧见她伸长的手似的,径自质问着她。
“等你?你有叫我等你吗?”夏鲁心一脸茫然。
“我没叫你等,难道你就不晓得要多等一会儿吗?”薛璇为之气结。若非他自己理亏在先,他早就朝她大吼了。
“等你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