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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姐说,“你是苏微吧?”
苏微点头,“我是,你请坐。”
“我前一阵总听子鱼提起你。”
苏微爽朗地笑,“他一定说我不少坏话。”
“他说你们一起偷溜出国,你喜欢养金鱼,锦鲤,要成双成对的,放在玻璃杯玩,不喜欢养到鱼缸里去,每次他过来和你抢,你都躲起来不理他,让他很着急。”
苏微一怔,“那是好久以前的坏习惯,现在改了。”随即冲她扬眉一笑,“子鱼喜欢听音乐剧,可惜我听不懂,做不了他知音人。不过看你这样子,博学多才,一定可以给他解闷。”
那人听到她这话便满足地点头,掩着嘴嘻嘻笑出声。
她们这边谈得欢畅,男士那边也很祥和,多数是苏有民问话,陈子鱼礼貌地答应着,而周立显则不言语。
苏微瞅了瞅,桌子上也没茶待客,便起身到厨房准备烧茶。
刚将柜中白毫取出来,周立显便跟着进了厨房,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苏微将白毫放到骨瓷杯中,一边倒滚水一边问,“你这是怎么了?又有谁惹到你了?”
“哼,你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我还没死呢,你和那个陈子鱼就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好不快活呀!”
苏微显然是生气了,端着骨瓷杯的手一抖,热茶差点滚落出来,瞪着他,“你……”
“怎么,我说错了 ?还是你敢做不敢承认?”
苏微气血翻涌,牵连到小腹,一时酸胀得厉害,直往下坠,疼得她站不起腰,顾不上手中还端着茶杯,手一松,茶杯摔到地上四分五裂,她便蹲到地上,捂着小腹直喊痛。
周立显可吓坏了,又是道歉又是赔笑,急得他额头直冒汗,顾不得和客厅里的人打招呼,抱着苏微到车库,驱车送往医院。
手术室门外时不时有几个医护人员进去了,又出来,每个人都一脸镇定,只有周立显急得团团转,听到手术室内苏微声嘶力竭的呻*吟更加坐立不安,已经过去整整五个小时了,眼看就快天亮,怎么还没动静?心里又是着急又是气恼去,气恼的是陈子鱼带来的新女友竟然和苏微长得异常相似,眉毛、眼睛、五官,简直是临摹出来的!再加上苏微说说笑笑也就算了,居然和陈子鱼主动握手,他不火冒三丈才怪!着急的是苏微现状,苏微要是有个万一好歹的,他可怎么办啊!
苏有民说,“不早了,你去休息一会儿,我在这儿守着。”
周立显回道,“我不累。”
“那你去吃个早餐,别万一微微好了,你却病倒了,最后折腾到谁?”
周立显熬了一夜,眼底布满红血丝,头也不抬地答道,“我不饿。”
没多会儿天方大亮,朝霞漫天,旭日渐起,这时手术室内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周立显扶着额,瞪圆眼,发愣。
苏有民着急地催促道,“已经生了,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看看!”
这是苏家的第一个小孩,周家那边周母和周淮安两个老人得到电话后当天便搭乘飞机匆匆忙忙赶到医院。
周母年纪大,十分迷信,自然是重男轻女,进到病房,看到婴儿趴在苏微身上吸奶,不管三七二
十一先抱起来,把裤子一脱就要检查有没有小鸡*鸡。
是个男孩子,不过不是周家的,这孩子刚出生便被苏有民抢先给登记到苏家名下,叫作苏染白。
周母听到亲孙子却跟着娘家人姓,差点没气晕过去,无论周立显怎么解释,周母抱着小孩就是不肯松手,周淮安则是大骂周立显不孝,惹得病房里热闹了好一阵子,直到苏有民回到病房,将两位老人引到病房外小声商谈几句,周淮安才勉强同意亲孙子姓苏。
送走周父周母,苏微抱着孩子,问苏有民,“爷爷,您和他们讲了什么呀?他们怎么这么听话。”
苏有民说,“你又不是不能生养,下一胎再跟他们周家姓呗。”
苏微脸红。
时间再晃过两年,苏微再次怀胎,生的却是女孩,这女孩姓周,叫周念微。
每当周念微小朋友高高兴兴给爷爷奶奶拜年时,爷爷奶奶总要冷眼视之,随后拍桌大骂苏有民是“该死的老狐狸!”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在外地,刚回到家,有段时间常熬夜,身体状态不太好,昨天上面流血,下面也流血。你懂的。
这文正文完结,存稿箱会在10点准时放送一千多字的陈子鱼番外。
谢谢一直以来追文、鞭策的各位童鞋,如水很懒,叫你们费心了,摸摸头,莫生气。第46章新增捆绑的H,记得回头看。
嘘——低调!
PS:bear小盆友,我送给你的短篇《你途经我曾盛放的青春》会在《天使。》上刊登,具体时间我还不知道,但稿子已经交了,我会在12月25日7点、8点、9点、10点各更新一章,完成全文更新。祝大家圣诞快乐,全家幸福,心想事成。也以这个短篇送给一直以来默默支持,没有冒泡的各位童鞋,谢谢你们的陪伴。
最后:
拜托追文的各位童鞋,点进作者专栏,戳一下【收藏此作者】可以将我收入囊中,以后开文有个提示。
☆、番外:鱼之乐
总是习惯一边撕去老台历一边计算我们相识的时间,从你扎着马尾跳橡皮筋的青葱年少岁月到我用庞大的数字征服主流媒体的这个物欲横流时代,我们经历过彼此相互熟悉的过去,盘桓着十年还是二十年不易察觉的时光,忘记彼此仓惶无措的年少,避无可避的再次相遇,我总会庞若无人的对你微笑,“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那时我们都是孩童,交集的圈子很小,也不懂得什么是门当户对,什么是罗曼蒂克,什么又是相忘于江湖。我眼中的你总是很优秀,长得很漂亮,功课第一,人缘很好,头顶着“三好生”的光环站到主席台上接受表扬,也接受我的注目礼,那之后医院之中的意外相识,我便认为上帝将你划归到我的世界里,而你是我无上的信仰。
年少时太过无知,你不知道什么是理想,我也不懂得爱情,你总会大发善心地给女同学传递情书给我,我也时常冷言嘲笑你的浅薄和无聊,时间如一辆高速行驶的列车,轰然掠过彼此懵懂的岁月,于是,你我的记忆只停留在狭窄的病房里,你主动亲近,温言安慰,相互间情愫渐长,倾诉过后发现彼此掩藏的秘密,一再慰藉着对方,后来的我们都开始坚信心存的小小爱情能够到天荒到地老。
我忘了那年夏天时槐树边的游泳池水的温度有多清凉,只隐隐约约记得槐花香气和逼仄的走廊里讨厌的消毒水味道。那时,不似如今这么开放,男女隔开的游泳池,你穿着我喜欢的比基尼,及腰的长发,四肢白皙修长。当时的感觉很糗,第一次意识到我们是有差别的,呆呆的痴望,心生出你所有一切无不美丽的想法。之后便把我所有最好的东西都分享给你,让你熟悉真正的我,让你真的和我亲密无间,我们彼此说着暧昧不明的笑话,依赖着对方的好处,也相互倾诉学习上的苦恼,我有时会有意无意地叫你“亲爱的”,你面容镇定,故作不知,我便得寸进尺喊你“宝贝”,你不回应,我便不停地讲笑话,终于逗乐你,高兴了你也会随意回应我一句“亲爱的”,我却因你一句话失眠一整夜。若干年后,当我无意中遇到你的女儿,你叫她“宝贝”时,那一刻真是无比心酸。我和你,是否曾经相爱过,我到现在都不能确定。
很多年了,这些坏毛病还是没有改,手机里存着很多笑话留作逗你开心。女友失踪几天忽然间再次出现,我第一反应就是“你去哪儿了?”这才愕然发觉我原来一直缺乏安全感。而这安全感源自我从未得到你,却自欺得到。
“如果下辈子遇到你,会怎样?”
“我会对你好,胜过自己。”
“那真的有下辈子吗?”
“我也不知道。”
我这么问你的时候,你的回答很坦诚,但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我梦到我结婚了,有个漂亮的儿子,美丽的妻子,妻子抱着儿子在游乐场玩碰碰车,然后我就笑醒了,醒来时再想到梦中妻子的笑颜居然和你一模一样,只感到心如死灰。
我很喜欢“青梅竹马”四个字,这掩盖了许许多多你我曾经年少虚妄的岁月,“我喜欢你”“请你做我女朋友。”“谁欺负你啦?”“别哭嘛,我去揍他!”“这样啊,我们订婚吧!”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如我心如我意,如我许愿那样,相信到最后的结局一定是“我们在一起。”后来的我们,千里迢迢偷偷到日本,看到樱花落尽的樱花树,然后各自在铭牌下许了彼此不声张的愿望。此后离别,我们之间突生出第三者,我愤怒地质问,于是选择暂时离开,在荒凉无比的秋季天空下放逐自己,心里却把纯洁的你看做比一切物质都可贵的珍宝。
但我们之间没有后来,25岁,30岁,35岁,之后我的生命里再也没有你。子墨总爱说我做梦,确实如此,我也知道我总是活在美好的幻想里,每逢遭遇莫大困扰,便会想起解决难题后,你献花称赞我,“你很棒,我为你骄傲。”于是,所有的难题都不成难题,商场越来越顺利,最终的我才愕然惊觉我竟将你深刻在心底,离别后也假装有你陪伴,每逢一场邂逅我便会不自觉在对方身上寻找你的影子。
当我孤寂逃离,也终于见证你被所爱的男人终生圈养。青梅枯萎,竹马老去,从此我爱上的人每一个都像你。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点进作者专栏,戳一下【收藏此作者】,咱们江湖见面,后会有期。
【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