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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微是被他勒醒的,睁开眼就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喷到她脖子上,伸手摸了摸他额头,直抽气,这也太烫了吧。
“是不是很冷?”苏微低声问。
周立显晕晕乎乎地点头。
“你先放开我,好吗?“
周立显闭着眼睛,又是点头,可两只手臂却是越钳越紧,头搁在她肩窝处,像是大型金毛犬那样,亲昵地蹭了蹭,“……你不要走。”声音都被烧得变调了。
“我不走,下楼去拿点酒精,一会儿就回来。”
周立显皱了皱眉,声音低得像是梦话,“不行。”
苏微哭笑不得,实在是没办法了,低着身子,轻吻他双唇,吻得他迷迷糊糊的,方才小声问,“我不走,你在这儿等我。”
“好。”这次倒是很乖很听话。
周立显终于松开两只胳膊,苏微得了空便翻身下床,到楼下的冰箱取了冰袋,又拿了橱柜里的酒精和消毒棉球,最后才爬上楼。
进了卧室才发现周立显裹着被子,翻身到了床沿,差点掉下来。
“睡过去一点。”苏微推了推他。
周立显翻过身,挪出点床位给她,“你去见谁了?”
这话说得很怪异,苏微回答他,“给你找点东西。”这么说的时候,把冰袋敷在他额头,又腾出手去解他睡衣的扣子。
“……好冷。”周立显声音嘶哑地低声说。
“忍一忍,你发烧呢。”
周立显蠕动着干裂的唇,“好渴。”
“你稍等。”床头有热水壶,只要插上电源就可以煮水,苏微伸手插上插座,回头又去解开他睡衣。
真是没办法,前一阵子他感冒,怎么哄都不去医院,最后亲自押着他才去看医生,吃一点中药就好像要他命一样,毛病倒是不少。苏微心想。
睡衣解开后,周立显修长结实的好身材完全展露在她面前。
胸前的线条很完美,条理分明,肌肉结实,触感就像很多言情小说里提到的那样“包着丝绒的钢铁”,柔滑的皮肤下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坚硬无比。
苏微屏住呼吸,手中拿着沾过酒的消毒棉球,在他胸口的位置,反复地擦拭,直到冰冷的消毒棉球被他体温烧得灼热才又重新换一个。继而,两只手慢慢往下游弋,擦拭了两肋又去揉搓腹腔,准备再换位置时,周立显突然扣住她的手,按到他小弟弟的部位,那儿正支起一个小帐篷。
苏微脸红气噎,骂道:“混蛋!”
周立显睁开眼,眼神无辜的望着她,“我不舒服。”
苏微气急,“你好了是吧?精神了是吧?”
周立显冲她露出一个呆呆傻傻的笑。
“精虫上脑的家伙!”
周立显看着她又是笑,眼睛却盯着她渗出许多汗粒的额头。
“看什么看!”苏微恼羞成怒。
周立显丝毫不在意她言语中透露的怒气,表情格外认真, “微微长得真好看啊。”
苏微羞赫,扭过脸去拿床头的热水壶,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算了,我不和病人一般计较,先喝水,润润喉咙。”
“嗯。”周立显接过来,仰头让热水沿着喉咙倾泻而下,身体只感到温暖,把玻璃杯递给她以后,又往床头挪了挪,掀开被子,冲她笑,“过来。”
苏微钻到他怀里,咯咯的笑,仰着头说,“你真吓坏我了,怎么突然发烧呢?明天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怎样?”
周立显抱着她,摇头,“不去医院,我没事。”
苏微不认同地瞪着他,用手指戳他脑门,“生病不看医生,你神仙下凡呐?”
周立显趁势将她的手指含在口中,眯着眼,笑,“辛苦我家太上皇了。”
“哼!”苏微翻身,背着他,能感受他体温依旧是烫,可他坚持不去医院,她除了生闷气,一时也没办法。
周立显见她甩脸色,连忙拍她肩膀,“夫人别生气,我明天去医生那儿报道。”
苏微转过脸,看着他笑,“真的?”
周立显点头。
苏微问,“你为什么怕去医院?”
“不是怕,完全没必要,过个三四天就能好。”
“已经快要一周了,你还没好。”
周立显只觉得她烦,越来越不好糊弄,“唉,你小时候打针,看到那个又细又长闪着着寒光的针头会不会感到畏惧?”
苏微点头。
“那个小护士下手没个轻重,扎针扎错地方,你会不会鬼哭狼嚎,或者有心理阴影?”
苏微笑,指着他说,“原来你是玻璃心。”
“再说我玻璃心,小心我揍你。”周立显眯着眼,威胁她。
苏微笑着用脸蹭他胸膛,“我睡了,玻璃心。晚安,玻璃心。”
周立显无语,低头看着窝在胸前毛茸茸的脑袋,知道这又是一个不眠夜。
这天气冷得厉害,一早起床看到窗户上结了窗花,苏微随手关了房间暖气,换好衣服下楼。这时,周立显已经将早餐准备好了,看到她便说,“洗个手,先吃早饭。”
苏微点点头,到卫生间刷牙,手机却突然响了。
陈子鱼的短信:子墨回来了,我有事和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见个面?
作者有话要说:无颜面对你们,跑上来解释一下,前几天没更新是因为血崩。
女孩子,你们懂的。亏欠四天的更新,会慢慢补上,今天有两更。
然后,其实在血崩那天我写了四千七百多字的短篇,虐!喜欢看虐的请进:发件人不详
☆、遗书
苏微看着手机屏上短短的一句话,怔了怔,子墨回来了?谁帮助她的?陈子鱼么?……他们找她有事说?有什么事?
“……微微。”周立显敲门。
苏微愣了愣,立刻反应过来,“什么事?”
“快点出来,豆浆冷了不好喝。”
“知道了。”苏微答应着,又低头看了眼手机屏,拇指在按键上移动两下,最后删除了陈子鱼这条短信。
客厅内,周立显坐在餐桌旁,手里捏着报纸专心看新闻,听到动静,头也没抬地说,“快吃早餐。”
红枣黑米粥,几个鸡中翅,两个馒头,还有一杯豆浆。
挺丰盛,全是周立显亲自下厨做的。
苏微抬头看他,他安静地看报,没有任何动静,连面前餐盘里的鸡翅也不动。
“哎,你也吃啊。”
周立显放下报纸,叠放好,搁在桌上,拿起筷子才动手。
“刚刚在洗手间和谁讲电话呢?磨磨唧唧浪费半个小时。”周立显漫不经心地问。
苏微一惊,连忙说,“没有人打电话过来啊,是短信。”
“谁发的短信?”
苏微想一想,最终决定坦白,咬着筷子,盯着周立显,“陈子鱼,他说子墨回来了,叫我过去聚聚。”
周立显放下筷子,起身,背对她,“慢慢吃。”说完便举步上楼。
“你还没吃呐。”
“没胃口。”
苏微一个人吃早饭时就在想:他这是和谁较劲呢?还是他在吃醋?
她把碗筷都洗好了,周立显还是没有下楼,苏微又把鸡翅放到微波炉里热了热,端着盘子去找周立显。
周立显坐在二楼卧室的那个小阳台内折叠椅上,个子挺拔,肩膀宽阔,带着一副黑色太阳镜,坐在那儿像只大型忠犬,一动不动。
“还和我生气?连饭都不吃,亏着谁了?”苏微把盘子放下,坐在他对面。
“谁和你置气?犯得着么?”
“我一定不去见他,你放心吧。”
“你见不见他管我什么事?”
“别扭!”苏微扭头,不看他,“哼!”
这时阳台忽然飞入一只羽毛华丽的鸟,苏微看到了,立刻扑上去逮,可惜落了空,倒是轻易被周立显瞅见了,一只手就擒住翅膀,扑腾两下就是飞不起来。
这只鸟颈部有白色的项圈,尾巴长长的,背面的羽毛和孔雀的羽毛很相似,但没有孔雀羽毛好看。
苏微从周立显手中接过,把玩了两下,抬头问,“这不会是孔雀吧?”
周立显用看白痴的眼神,望着她,“雉鸡,也就是野鸡。”然后伸出手,摸了摸雉鸡那羽毛华丽的尾巴,冲她笑,“肉很香哦。”
苏微瞪圆了眼,“你想吃了它?”
“你说呢?”周立显冲她挤眉。
“残忍!”苏微紧皱着眉,“这么可爱这么漂亮的小家伙怎么会飞到这里?”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入冬了总要换地方生存,它落队了,说不定是受伤。”
苏微拿着雉鸡,扒拉着它的羽毛到处观察,到底是在它大腿根部看到一个两寸长的口子,血粼粼的,鸡皮撕裂了,骨肉清晰可见。
“不许你吃它!”苏微手指在半空中点了点他鼻子,说。
“随你。”
闹了一场,最后的最后,周立显还是驱车给她买了个鸟笼专门养雉鸡,而她则在家给雉鸡包扎伤口。
周立显把雉鸡放到鸟笼,看着那缠着绷带的腿,笑着说,“包扎得不错。”
苏微嘿嘿地笑,“那当然,我是谁呀。”
“可惜,最后不一定能存活。”周立显打击她。
“你怎么知道它活不成?”
“鸡连皮,狗搭骨,鸡皮要是没伤到准没事,伤成这样,希望就渺茫了。”
苏微觉得他很悲观,便卷起袖子,“安心,这伤口是我包扎的,准没事。”
折腾了一小时,周立显送她上班,最后还是迟到了。
苏微打卡以后,到问诊室没多久,孙志远找到她,“早晨接到一个电话,这桩生意比较大,所以我来找你,给个意见。”
“谁的电话?”
“锦渊制药。”孙志远继续汇报说,“他们有意和我们合作,将中老年保健品放到我们平价药店出售。”
苏微眼神错愕,“你的意思呢?”
“现在正好接近年关,保健品热销,我们货源也不多,不如暂时进一批货试水,先看看市场反应。”
“他们有什么要求?”
“没有,新任的CEO说,可以先进货后付款,一切规矩按照我们的要求来。”
这就奇怪了,起初她成婚时,锦渊制药是不惜翻脸也要收回克尔普地租,现在上门合作是什么意思?
“谁找你谈这事的?”苏微问。
“陈子鱼。”
“你认为他能代表锦渊制药全部股东说话?”
“不能。”孙志远说,“但是他手中掌握百分之二十五的锦渊制药股份,而且锦渊制药是家族企业,他说的话多少还是有分量的。”
“拒绝他。”苏微看着孙志远,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清晰,“你听好了,我的意见就是不和他们合作,他找上门,许你多大的利益都不行!”
孙志远当时的感觉就像被雷劈中,虽然知道锦渊制药和她存在私人恩怨,可犯不着把这芝麻绿豆的小事代入工作中吧?还是这个女人不知道锦渊制药的真正实力?
这之后平价药房在保健品热销的年关断货,让孙志远着急了一阵子,还好有苏有民和周立显作了后盾才能让苏微渡过难关。
不过最烦恼这事的还是陈子鱼。他想不通为什么那个善解人意、通情达理的苏微会拒绝和他见面,还是这中间周立显作了什么手脚,说了什么话,让苏微误解了他?
咖啡馆里,坐在他对面的子墨,用理解和心疼的眼神看他,“子鱼,她已经成家了,你对她再好也没用,她是属于别人的。”
陈子鱼不赞同她的观点,本来,他和苏微才是一对,这中间是周立显作了卑鄙下流的事害得他和她不得不分离。
“不是这事儿,你说苏微为什么要拒绝和我合作?况且她不知道真相,如果她了解周立显娶她的内幕,她一定不会这样。”
子墨看着他,“周立显不会让她知道。”
“她迟早会知道的,子墨。”
陈子鱼自从上次得到苏微救助之后,一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