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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之自豪的便是她配药的功夫是苏微远远追不上的。不然周立显也不会找她合作,让她去投靠子鱼。
如果是别人,她一定会拒绝,子鱼就另当别论了。
“你晚上有空吗?”
“我在上班,子墨,什么事?”陈子鱼在电话那头问。
“想请你吃个便饭,晚上到你单位楼下等你,行吧?”
“子墨,不好意思,今天不行。”
“你要去见什么人么?”
“要去出差,没办法陪你。”陈子鱼说,“要不回来以后,我请你,怎样?”
子墨笑了笑,“好啊,可是点单要交给我。”
“可以。”
“拜拜。”
挂上电话后,值班室的小护士脸色慌张地跑过来,推门而入,上气不接下气,“不好了,出事了!”
子墨看着她,皱眉,“什么事?慢慢说。”
“那个……那个……来了。”
“什么来了?”
“闯到门诊室了!”
子墨没有说话,把白袍上的最后一颗纽扣系好,转身往门诊室走。
可是她还未到门诊室,就被刺目的入殓纯黑色伤到眼睛,远远的能看到走廊上站着十几人,人高马大,有几人扛着棺木,看到那一口黑洞似的棺材,她自然而然想到:扛尸炒作。
子墨的表情刹那间像是遭到重击,很难控制住自己,手抖了两下,继而嗅到口腔内有血腥气息,耳朵里产生剧烈的轰鸣,她知道这次的麻烦很难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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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严一路小心翼翼驱车照看,将周立显送到餐厅。
苏微比周立显早到,也点好了菜。
从橱窗的位置看过去,廖严能看到周立显在位子上坐定后,面对苏微,展露温暖的笑容。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挑着清淡的点菜。”
“没关系,按照你喜欢的来。”周立显招了招手,服务生开始上菜。
“你的感冒还没好。”苏微看着他,“你怎么那么讨厌吃药呢?讳疾忌医可不是好事。”
周立显修长的腰身微微向后仰,“这一上午可真够累的,我可不想听你说教。”
“我点了些药膳汤,待会儿你记得喝。”
服务生在他们两人之间的转盘桌上,一盘接一盘地上菜,最后一盘是药膳鸡,恭敬礼貌地轻声说,“您的菜上齐了。”
苏微笑了笑,“谢谢。”把药膳鸡推到周立显面前,“快喝光它,只喝酒是不行的,对身体不好。”
周立显点了点头,接了过去。
放下空了一半的药罐,周立显看着她,说,“阿舟出国了。”
苏微怔了怔,“去哪里?”
“卡斯蒂亚。”
“怎么去那么远的地方?”
“西班牙不算远。”周立显说。
“西班牙有什么好玩的?”
“塞利维亚、桑坦德、巴塞罗那、马德里,还有你最喜欢的剧作家塞万提斯。”周立显成功地将话题转移到愉快的方向。
“哦,”苏微点头,“我知道,写《堂吉诃德》的那个。”
“这本书我也看过,我看时才初中,堂吉诃德写这本书时是个伤残的军士,按照自己的理想写作,晚景凄凉,死的时候连葬地都买不起,所以,后人也找不到他的坟墓。”
苏微看着他,眼波闪了闪。
“不过,同时代中国有个作家和塞万提斯经历差不多,做过几年小官,因为受到诬告,性格刚烈,回家种地去了。”
“哦?是谁?”
“《西游记》的作者吴承恩,比塞万提斯早出生46年……”
苏微始终安静地听他说,有时会问两句,让周立显口若悬河地随意说说。
“所以说啊,做人最重要是自己开心,按照自己理想去做事,死后无憾事。”周立显说。
“可是有些缺点要不得,比如讳疾忌医。”苏微坚持道。
“还有完没完?”
“你鼻音很重,喉咙沙哑,感冒严重了,喉咙发炎,最好去吃药。”
周立显呢看着她,“我就是讨厌吃药,讨厌去医院。”
“嗯,我知道,晚上我给你煎药,中药,不是很苦。”
周立显苦笑了一下,伸出筷子夹菜给她,“那麻烦你了。”
“没事。”
周立显回单位时,秘书室来汇报,有三通紧急电话。
“谁打来的?”
“她说她叫子墨。”
“就说我不在。”
“好的。”
“把今天的报纸拿给我。”
“是。”
头版的新闻配有图片:问诊师傅把保胎药错给成堕胎药一尸两命家属怒砸三流诊所。
图片是诊所大厅,摆满了花圈。
作者有话要说:神棍节快乐,这是第一更。
☆、前兆
雷电划过夜幕,随后,雷声乍起。
周立显提前半小时驱车回家,这一路上新设的建筑地很多,不少地方又被圈到规划区作房地产开发,道路并不通畅,堵塞得厉害,最后还是迟到了。
到家时,苏微已经回来了。
站在门外等着他,迎到他,便说,“天气说变就变,以后你一定要记得带伞,本来就带病,淋坏了身子可不好。”
周立显伸出手,握住她另一只缩在袖子里的手,“是,谨记夫人教导。”
苏微讪笑,“还没吃饭吧?”
“没呢。”
“晚饭下挂面,中药已经熬好了。”
周立显点了点头,“好。”
居室的暖房,温度适宜,换了拖鞋后,苏微去洗手,到厨房下挂面。
周立显看着厨房磨砂的对开玻璃门上模糊身影,扬起声,问,“今天你没看新闻么?”
“看了。”
“子墨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过一会儿,苏微端着碗筷从厨房出来,拧着眉,说,“我知道。”
“你是怎么想的?”
“她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你不明白,每个人都会无意中犯错,既然错已经铸成总要付出代价。”周立显转头,看着她的眼睛,“微微,你帮不了她。”
苏微眸光黯了黯,弯着腰,把碗筷摆放好,说道,“来吃饭。”
“嗯。”
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不仅仅因为生病,更重要的是担心苏微会搀和一脚。
刚放下骨瓷碗,苏微端着满满一马克杯的中药走过来,“良药苦口,赶紧趁热喝了。”
周立显闻到浓重的药味,杯子里乌黑的模糊一团,看不见底,皱了皱眉,“这股味儿真难闻,非喝不可?小感冒拖着三天准好,不费事儿。”
“胡说!感冒拖得时间长了也会死人。”苏微把马克杯端到他面前,近乎威胁地说,“趁热喝,别让我敲你脑袋瓜子才长记性。”
“好好好,我喝就是。”
周立显脸上是即将赶赴刑场的表情,闭眼,一鼓作气灌了下去,满腔都是苦味,正要张口埋怨,苏微伸手在他嘴巴里塞了颗蜜枣。
“多大的人了,喝个中药还要人监督,中药就这么难吃?亏你还是作制药商出身的,说出去真不怕人笑话。”
“又不是大病,矫情那么多做什么,能省则省。”
苏微不认同地叹气,从他手中接过杯子,转身到厨房去洗刷。
这天气真冷,差不多是呵气成冰,下面垫着电热毯,头顶打空调,钻到被窝里周立显依旧觉得冷。
大冬天的,女孩子胸前的那两团暖融融的,可以作热炉。
周立显将苏微香香软软的身子揉进怀里才感到稍稍好一些。
苏微看着他,说了句,“流氓!”
周立显坏笑,“小朋友,香喷喷的,我喜欢。”
苏微凑过去,吻了他双唇,“明天记得去医院做个体检,晚安。”
“晚安。”
按道理说,吃了中药,睡觉时会发汗,第二天重感冒一定会稍好一点,可周立显不但没有好转,相反得了重症急性肺炎,这悲催的,一大早就听到他咳嗽声不间断。
苏微做了早饭,盯着他吃完后,又要押着他去医院。
“不用,不用,你忙你的。”周立显拒绝道,“我这儿就是工作太多,处理不过来,这两天有点急火攻心。”
苏微想一想,说,“我打个电话去请假,陪你一起去医院。”
周立显怔了怔,心里一片温软。其实他这种人最在乎的是亲人的关爱。声名在外,锦衣玉食,心灵是敏感脆弱的,渴望一个温暖的怀抱,所以最后没有拒绝苏微。
接待他们的是曾经挂名在周家的私人家庭医生,前年交上好运,做了主治医师,对周立显病情很了解。在问过一些病症后,便建议周立显去做个全身检查。
这次的身体检查很彻底,验尿、抽血,包括一些视力检查,体重检查和血压检查,还好时间并不长。
全程下来,他没什么感觉,倒是让苏微感到异常疲惫和心慌。
坐定了,苏微就问医生,“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医生皱着眉,语气很不确定,“呕吐伴有轻微的贫血性眩晕症状,有可能是梗阻性肾病,大概是工作压力大引发的,不经过仔细诊断,我现在不能立刻给予确定的回复。”
苏微敛眉,“可能”“大概”这类词模糊含义最让人捉摸不清,“您的意思是?”
“需要一点时间确诊,有消息的话,我会电话通知,”医生犹豫了一下,建议说,“最好在这期间能控制工作量,不要从事繁重工作。”
回到车里,周立显坐上驾驶座,扭头和苏微说,“别信医生胡诌,没病也能给你弄出病来。”
“你感冒又严重了,这是事实,最近还是减少工作量吧?”苏微看着他,“哎,要不要我帮你?”
“你怎么帮?”周立显扯了个笑,“小病小灾就把你吓成这样,我的身体我自个儿最清楚,放心好了,过几天,感冒准好。”
“但愿吧。”
**
苏微陪周立显看完病后,中午才到问诊室报道,打卡没多久,值班护士过来找她,“苏医生,您不在的这半天一直有人找您。”
“谁找我?”苏微下意识的问。
“名字是子墨。”
“她找我什么事?”
“她说让您赶到警局一趟,有东西要交给您。”
“没告诉你是什么东西么?”苏微问。
“这……这事儿她没说。”
“好了,我知道了。”苏微点头,“麻烦你了。”
“不客气,苏医生。”
找个空,苏微给陈子鱼打电话,想旁敲侧击子墨的事,连续打了五通,用户不在服务区。
临下班一小时前,她到对面街道的祥和诊所走一趟,看看情况。
现场已经被封锁了,祥和诊所这个牌子也被摘掉,门面空空荡荡的,门楣上只余一块巨幅的模板,门前横着警戒线,警戒线旁设立了警示牌,写着“严禁进入现场”。
她想了想,最后还是招手打车去了警局。
登记一系列手续后,才以亲属的名义前去探望。
在黑暗冗长的走廊上走许久,苏微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这个地方她进来一次,幸运的是最终被解救了,不幸的是她身边曾经的好朋友随后进来了。
这到底是什么悲催体质,苏微苦笑。
当她亲眼看到瘦下一大圈的子墨时,她心里更难受了。
子墨坐在她对面,手放到桌面上,握成了拳,“我真没想到你会来。”
“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真高兴你来了,微微,”子墨脸色苍白,唇边却有笑意,“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对你有隐瞒,我也恨过你,可有些事你必须知道真相。”
“什么真相?”
“你记得你和子鱼订婚前,你去找了周立显么?”
苏微点头,“嗯”一声,“我记得,你说。”
子墨张了张口,正准备说话,看到突然站到她身后的人,脸色立刻变得苍白。
“有困难么?子墨?”周立显声音沉稳,微微笑道,“你和微微是同学,是好朋友,我们